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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搬家

  • 作者:花气薰人欲破禅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30 09:01:26
  • 完书字数:15540

且说从年初年羹尧事件起,一场席卷朝廷的风暴就愈演愈烈。

后来甚至不单止于朝廷。

这一年似乎是命犯太岁,除了朝廷不安外,浙江的科举还捅出了极大的篓子。

宋嘉书居于深宫中,知道的并不真切,只知道似乎是出题的主考官犯了错误,出了个有诅咒皇上嫌疑的题目。

在这个腥风血雨的关头上,浙江科举考试被人举发,又有从前年羹尧在杭州城门外演讲,以及九爷在浙江地带印发地下反帝文物的旧事夹杂,皇上不免动了雷霆之威。可怜整个浙江的考生都跟着倒霉从雍正四年起,此后六年浙江考生不许科举,可谓是大清开国来第一桩大案了。

听说是因一个词不谨慎整个省都倒霉,朝臣们再次集体闭嘴了。

后妃们很是好奇,又想知道,又不敢问。

弘历弘昼最近都忙的进不得后宫请安,而这样事关科举的大事,奴才们又打听不明白,一听涉嫌诅咒皇上,也更不敢打听。

倒是皇后背后告诉了宋嘉书,但哪怕是皇后,都不敢落笔,只用手沾着水在桌上写了四个字“维民所止”。

宋嘉书素日也不读什么四书五经的,皇后也不懂那些,两人都不知道这是诗经里面的句子。

皇后只低声道:“这两个字,正是当今帝号去了头。”雍正与维止。

宋嘉书表示明白。

皇后用帕子抹去了桌上的水痕,然后道:“这样的事儿,咱们深宫妇人便不要管了。我只是说与你知道,日常说话别犯了皇上的忌讳就是。”

直到雍正四年的端午,这一场席卷整个官场的和宗亲的大逃杀游戏才总算到了尾声。

宋嘉书再见弘历,就觉他整个人累瘦了一圈,也更沉稳了了些从前弘历的沉稳,看起来仍旧是少年老成,是孩子天性就稳当的感觉,可如今的沉稳,则是经历了大事后,自然凝练下来的波澜不惊,真正有了些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

经过雍正四年的前半年,宋嘉书发现,自己见到的,不光是越来越显峥嵘的雍正帝,还有一个未来的乾隆帝的雏形。

亲眼见着,旁观着,揣摩着君父处置兄弟甚至是亲子,对弘历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成长。

然而纵观雍正四年所有的大事,对后宫来说,最令人震动的,自然还是弘时被革了黄带子之事。

二月二当日,皇上不要儿子的圣旨传入后宫,除了宋嘉书心里大约有数外,其余人都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皇后虽素来不喜欢齐妃和弘时,但也没想到皇上能做出把儿子直接踢出宗室的惩处。

皇后也顾不得皇贵妃薨逝后,自己仍旧在跟皇上置气了。她三番两次求见皇上,以中宫国母和三阿哥嫡母的身份劝皇上道:“皇上还要三思啊。正所谓虎毒不食子,从古至今再没听说过皇帝不要儿子的。”

皇上直接道:“那只能说明你听过见过的太少。”

皇后被皇上噎个好歹,便也冷道:“说句诛心的话,弘时原不是臣妾所生,皇上硬要降罪臣妾也只好旁观罢了。只是请皇上细想,宗人府的宗籍一改,如破镜难圆,皇上此时正在气头上才发作了弘时,若是以后后悔可就难了。”

她作为嫡母,若这会子不劝上一劝,将来皇上后悔起来,她还是要倒霉的。

皇上也不肯跟皇后说明缘由,只道:“这是前朝之事,皇后就别管了,倒是叫齐妃在后宫安分守己才好。若不是弘时所为她确实不知,朕早将他们母子一并处置了。”

且说自打得知弘时被革了黄带子,齐妃自然情绪激烈。

皇上是个矛盾的人,一方面他极要面子,没有把弘时的罪证公布于众,更不曾告诉哭闹的齐妃否则也就相当于公布于众了;但令一方面,他又会坚决的把儿子扫地出门,向天下昭告他不要这个儿子了。

用皇上对怡亲王的话来说就是:“朕教出这种要谋害弟弟的庶母的长子,还谋害的这样蠢,哪有脸到处说去?且他要自己有本事也罢,居然还去勾结老八?!朕真是白生给了他人身子,竟不长人脑子。”

怡亲王都被自家四哥的刻薄搞得哭笑不得。待要相劝,皇上也直接道:“十三弟,你也很不用劝朕,说什么弘时只是为人糊涂,被老八骗了这种话他这回能被老八骗了去害弘历,下回就能害你,害朕。这样的儿子,朕断不肯要了。”

既如此,怡亲王也就不再开口了。毕竟哪怕与世上所有人比较,怡亲王都以皇上为最重。

当年怡亲王自己的长子犯了错误,他都干脆的把自己的儿子关押圈起来了,何况旁人。如今弘时所作所为,让皇上这般动怒伤心,怡亲王自也是生气的。虽说此事与祖宗规矩不符,但见皇上心意已定,怡亲王也就不再硬劝了。

而朝上怡亲王也不能再劝的事儿,便是板上钉钉。宗人府虽没办过这样的事儿,却也只得硬着头皮操作起来,只是操作的格外慢,想要拖个一年半载的,给皇上以消气后悔的时间。

齐妃自然是怨恨不解的,每日从皇后宫中哭完,就要往景仁宫门口哭。

虽说齐妃不知道缘故,但只看四阿哥被皇上独独赐予重华宫,而弘时却被踢出宗室,齐妃就恨得咬牙切齿,每日都坐在景仁宫门前哭,只道是熹妃和四阿哥害了她的弘时。

但齐妃也知道,就算泪水淹了熹妃的景仁宫也没用,这事儿终究要在宗人府改玉牒前,求皇上改变心意。

于是齐妃在景仁宫门口哭了三日后,发现熹妃也不理会自己,而自己也没时间耽误后,就改去了养心殿哭。

皇上听得厌烦,便叫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带走齐妃,更直接跟齐妃道:“弘时有谋逆之心,若非看在他是朕亲子,绝不只是如此轻轻放过,你若要再闹下去,朕便要查查,你家中可曾知情了。”

齐妃到底还有母家要顾,一时便不敢再哭求,被养心殿的嬷嬷带回了自己宫中。

只是齐妃很有种越战越勇的本事,被嬷嬷们架走后,过段时间又回去求皇上了,这是后话。

待端午前,弘历来请安,不免问道:“最近齐妃娘娘没有再来打扰过额娘吧。”

宋嘉书摇头:“自打齐妃去皇上养心殿哭闹的第二回,皇上更恼怒了,当场命宗人令来改了玉牒,断了齐妃的指望。且当场下旨将弘时一家子挪出宫去,到先廉亲王府去居住。”

皇上这话一出,齐妃就真不敢再闹了。

这会子弘时搬出去还有个廉亲王府可以住,要是自己再闹前廉亲王现在还在蹲大牢呢。

要搁从前,齐妃未必不敢再哭闹请求,毕竟儿子就是她的一切未来,她不豁出去闹还待何时?

可这几个月来,皇上种种举动,不但让朝臣胆寒,也让后宫胆寒。

以至于齐妃并不敢豁出去寻死觅活的要挟皇上,只怕皇上真的就顺了她的意思。

原以为皇上是狠不下心的,可没想到,皇上狠心起来,真能杀伐决断,一道圣旨一个雷,把朝臣们劈的噤若寒蝉。

可以说,直到雍正四年,朝臣们才彻底认清当今的性情。

做事不要做绝这句话,完全不存在于当今的脑海中。

对当今圣上来说,对人好的时候那真是掏心掏肺发自肺腑,但对方让他失望后,他就也掏心掏肺只是掏的就是别人的心肺了。

皇后劝阻不成,就曾私下抱怨皇上道:“年羹尧如此大罪,都还没牵连他与皇贵妃的亲爹年遐龄呢,皇上还给他留了个爵位,怎么落到自己儿子身上,皇上就这般无情起来。”

甚至话里话外的意思还让熹妃也去说服一下皇上:“便是为了弘历友爱兄弟的名声,你这弘历的亲额娘也该去劝劝才是。”

宋嘉书当着皇后只是垂首,回头纹丝不动。

她又不是圣母,弘时是真动了要害弘历跟自己的心思的,虽说他还没有跟自己额娘商议,就已经被捉拿归案,但以宋嘉书对齐妃的了解,但凡齐妃知道儿子的计划,绝对会愉快的加入进去。

毕竟齐妃在不知道原委的情况下,弘时倒霉后,都第一时间堵着景仁宫的门哭,想要坏了自己和弘历的名声。

所以宋嘉书对齐妃如今的样子,也并无什么同情。

只要齐妃不来闹她就行。

这回与弘历说起此事,宋嘉书也只是一笔带过,更关心的是将来。

“好容易朝上的事儿忙过一阵子,皇上也说,叫你端午后就直接搬进重华宫,先住上半年,明年春日就好大婚了。”

前半年朝上乱成一团,朝臣们上班的心都没有了,唯恐哪日被抓了去,哪里有心思来筹备阿哥们的婚事,就有些耽误。

如今,还真该紧着办起来了。

宋嘉书原见过了选秀,皇上也没给弘历选个侧福晋什么的,还以为皇上是对富察氏太满意了,所以不准备给儿子塞妾室。

谁料在弘历大婚前,皇上还是按照他爱新觉罗的特色,在儿子娶正妻前,先安排上了妾室。

雍正四年端午过后,皇上就给了弘历一个格格:这跟从前让余嬷嬷帮弘历挑宫女不同,这次明码标价给的就是侍妾。

皇上还特意把宋嘉书叫去道:“朕虽给了弘历一个包衣出身的妾室,却不是随意选的。”

宋嘉书表示明白:包衣还要看什么样的包衣人家呢,当年康熙爷在的时候,曹家是包衣,照样能出亲王福晋。

皇上特意给弘历挑的第一个侍妾,必是也有其出身。毕竟皇室挑女孩子,第一是挑对方的爹。

这回皇上挑中的高氏,也是因其父高斌。

高斌最开始只是内务府的小主事,是跟着十三爷打下手,在登基大典之事上办差的。

怡亲王当时便觉得他为人十分精道,做事老成,记在心里,私下看了他两年,然后举荐给了皇上。

此时高斌也已经从内务府的主事,做到了工部的侍郎,在治水上很有自己独到的观点。

这种办实事的官员,雍正爷素来是喜欢的。

于是也在考察了他一年后,把他外放出去,让他做苏州织造去了。

旁边的余嬷嬷见皇上跟熹妃说过高氏父亲的履历,便跟上道:“熹妃娘娘容禀,这高氏生的极为出挑,别说是今年小选里的独一份,便是算上历年的小选,也是上上等了。且奴婢冷眼看了她几个月,难得她还是个淳厚的性情,并不是那种会抓尖卖乖的。”

余嬷嬷在主子跟前说了淳厚二字,其实在她这种人精眼里,是觉得高氏有点傻的。

因她阿玛官位节节高升,曾经也在内务府当过管事,所以入宫后的高氏被人格外照顾,又因她读书识字,就去做了校书侍女这个清闲的不得了的工作。

就这出身,这后台,高氏还时不时会被人欺负晃点一下。而她自己甚至也发现不了被人忽悠了。

余嬷嬷看的都有点牙疼。不过想想,是给四阿哥挑的第一个侍妾,且福晋还没进门,自然还是性子单纯些不会勾心斗角的人好。

宋嘉书听皇上的口吻,见余嬷嬷倾情推荐的样子,就知道此事已定,于是只道:“皇上定夺必是妥当的。”

皇上点着头满意地走了。

直到皇上都走了,宋嘉书才反应过来下一件事:苏州织造?高斌去做了苏州织造?

苏州织造不是李家人吗?且还是曹家的亲戚。现在高斌去当苏州织造了,那李家人去哪儿了?

弘历再来请安的时候,宋嘉书就不免问了一句。听额娘这么问,弘历倒是失笑了:“可见额娘少听外面的消息,如今皇阿玛将江南三处织造都换了个遍,家都抄完了。

宋嘉书还真没听说这事儿,实在是比起各种大事,这都不算什么,在宫里都没引起讨论。于是此时不免讶然到:“曹家也被抄了吗?”

弘历点头,额娘对曹家一贯挺上心,大概是福彭是自己的伴读,而额娘跟曹佳氏也颇说得上话的缘故吧。

于是弘历还安慰了一句:“额娘放心吧,曹家只是抄家,命其变卖家产填补亏空。”

现如今,能落到一个只抄家的下场,都是命好的人。

端午后,弘历搬离阿哥所,入住了重华宫。

弘昼还非要做第一个上门居住的客人,并且自带铺盖,表示坚决不走的意思,还道:“等以后四嫂和小四嫂们入宫,我自然就不能来了,自然要趁这会子赶紧住一住。”

这一住就在重华宫住了五天,直到皇上偶然想起来,问太监们四阿哥在重华宫过得如何,五阿哥自己在阿哥所没闹事儿吧?才知道弘昼居然跟着搬进了重华宫。

于是弘昼又被皇上拎过来训了两句。

弘昼作为目前唯一一个敢跟雍正爷顶嘴的人,嘟嘟囔囔道:“横竖四哥宫里也没有旁人,儿子住住也无妨。皇阿玛不知道,有经验的老人们都说,新房子阴气重,要多点人住,增添人气儿才好呢。”

皇上闻言板着脸骂道:“朕不知道?朕有什么不知道的,难道你就知道了?朕看你是只知道如何淘气!”

且说皇上拿弘昼还真有点没办法,这孩子皮实不走心,你骂他他笑嘻嘻,你真打他,他倒是嚎哭一场,但之后还是照旧。

偏生弘昼又不犯什么大错,只是小错不断,恨得皇上有时候无事都想敲他一顿。

见弘昼赖在重华宫不走,皇上便特意让高氏提早进了重华宫,且下旨在重华宫内摆了一场酒,算是新宫殿的温锅,同时也算是高氏入门摆酒与寻常人家纳妾摆酒一般,弘昼这才不得不搬了出来。

耿氏为此事,还特意上门与宋嘉书笑道:“他们兄弟两个从小一起长大,那时候我与姐姐但凡谁有个不便之处,便将孩子送到对方处,让他们一桌子吃饭,一床睡觉的长这么大。如今都是要娶妻生子的人了,却仍是在一处玩不够。这不,直到惹得皇上发火了才罢。”

说到这儿又有点担心:“姐姐你说,皇上不会真生弘昼的气吧。”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皇上不会把弘昼的黄带子也给革了去吧。

宋嘉书摇头:“皇上只是面上恼火罢了,心里是喜欢见到他们兄弟们一处的。”

弘昼因霸在重华宫不走之事挨骂后,弘历还特意去求见了皇阿玛,说想趁着高氏入门前,将七弟也接过去玩两日,兄弟们一同住两天才好。

皇上口中说着:你都是要大婚的人了,以后要将心思好生用在跟着你十三叔办差上,一边非常傲娇地批准了福惠往重华宫去,觉得弘历这孩子还是心里有兄弟的。

皇上现在仅剩的四根苗,也被自己拔掉了一根,自然希望剩下的三个儿子亲密友爱,都像他跟怡亲王似的才好。

弘昼赖在重华宫不走,弘历也包庇他,皇上虽是面上生气,说两个人没分寸,但心里还是乐见的。

耿氏闻言就放心了,热情转向重华宫的摆酒:“高氏的阿玛如今也算在皇上跟前的得力人,她又是第一个入重华宫的妾室,皇上还特意下旨摆酒,估计来往恭贺的官员不会少,很要热闹一番。”

宋嘉书只道:“此事自然是交给皇后娘娘筹办,这也是皇上登基以来,宫里第一次皇子纳妾的摆酒,皇后娘娘理顺了,也好有个定例。”

耿氏不免道:“还有一事我近来总想跟姐姐说一说:从前有皇贵妃和七阿哥,如今年家倒了,皇上虽然一样喜欢七阿哥甚至将他养在身旁,但到底不同。且七阿哥自皇贵妃去了,就总是夜惊,身子有些弱,皇上大概也只是心疼罢了。”

疼爱跟器重并不是同一回事。

“如今弘时又……”耿氏担忧道:“皇子中可唯有弘历最出挑了。皇后娘娘从前乐见弘历弘昼两兄弟好,也乐见咱们处的好,可如今就未必了。”

宋嘉书点头:“我明白,所以这事儿我才不管,让皇后娘娘来管。”

在雍正四年来说,四阿哥搬家加纳妾,当真是为数不多的喜事。

终于在上半年的朝堂清洗中撑过来的官员,也需要这样的喜庆社交场合交流一下情报。

兼之四阿哥现在又是基本内定的太子人选,官员们平日里不好结交,这会子都很想正大光明来刷个脸。于是这一回重华宫摆酒,到的人还真不少。

倒是高氏的阿玛这个本该出席的,倒是应皇上的旨意,已经往苏州上任去了。

待次日高氏拜见过合宫长辈后,众人便都向宋嘉书道喜。

耿氏更道:“这高氏生的真是貌美。”私下还说过一回:“叫我来说,高氏比之当年贵妃娘娘也不差什么呢,且高氏看着更让人喜欢,不似当年贵妃娘娘,哪怕宠冠后宫的时候,也总带着一丝愁绪似的。”

宋嘉书也表示赞同,高氏生的鲜妍明媚,最难得笑起来带着一种无忧无虑之感,让人看了就忍不住也要跟着笑笑。

青春年少,性子无忧,这样的姑娘看着本就让人解颐。

且说重华宫摆酒后的一日,曹佳氏上门拜访。

先是贺四阿哥迁宫纳妾,然后又说起福彭新娶的福晋婆婆与准婆婆的对话,让宋嘉书觉得自己辈分和年代感都长了不少。

曹佳氏笑容满面道:“我们府上前几年艰难些,好在四阿哥肯顾念伴读时候的情分,常在皇上跟前提起福彭,皇上这两年便也给了福彭几件差事做,去岁指婚的时候更是给他选了个贤淑的名门闺秀。如今我们府上日子便也好过了。”

皇上给年轻的平郡王指婚,便是将从前平郡王纳尔苏的罪过恕过了。到底是铁帽子王爵,且如今的平郡王又是四阿哥的伴读,于是这几年下来,平郡王府也复了些原气。

当然,更要紧的是,这一年朝上倒霉的人家太多,且倒霉的方式都很惨烈,所以当日只是被皇上勒令传袭爵位给下一代的平郡王府,就根本显不出倒霉来了,甚至还显得挺有体面。

可见这世上福祸,真是难料。

当时皇上还是初初登基的时候,碍于三年孝期,对铁帽子王就没怎么下辣手。要是搁到现在,以纳尔苏当年在八爷和十四爷之间的左摇右摆,估计结局就没这么好了。

因曹佳氏说起自家之事,宋嘉书就不免问起她母家如何。曹佳氏道:“皇上开恩,全家老小性命无碍就是恩典了。如今我们家在江南也没产业了,便搬到京中来住了,也可就近有个照应。”

一听曹雪芹举家都搬到京城来了,宋嘉书便忙问道:“住在哪儿?”

曹佳氏也不知熹妃为何对自己母家这样感兴趣,也就顺着熹妃道:“如今就在蒜市口的小胡同里租赁了两间房子住。”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浙江停六年科举之事,见于查嗣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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