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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事情就是这样的。”电弧对面的人，是私家侦探。他告诉厉城，“前段时间，和常小姐有过频繁交流的人，只有阮栎，也就是阮少。常小姐的坐胎药方，十之八九就是他提供的。”

“阮栎？”厉城若有若无地哼了一声，语气冷漠，“很好。对这件事，你有几成把握？”

“呃。”私家侦探想了想，告诉厉城，“至少八九成把握。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阮栎！”

“很好。你最好是可以确定这件事。”厉城眸底掠过寒色，沉声道，“自己去找我的私人秘书，让他给你支付薪水。还有，保持联络。”

说罢，不等对面的私家侦探说些什么，厉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厉城眸色冷厉。从开始道现在，他一直没有放弃过，对上一次的坐胎药事件的调查。

既然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结果，那么，他也是时候去问问常娇了。

厉城转过身，毫不犹豫地大步下楼。出门的时候，纯黑色的风衣在背后拖出一道弧线，引得不少员工惊异回眸。

有个厉氏的老员工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小声嘀咕:“哎，我怎么感觉厉总的眼神不是很对。”

“是啊是啊。”她身边的人也是赞同地点头，“每次厉总摆出这种眼神的时候，都有人会倒霉。这一次倒霉的人，会是谁呢？”

一群人面面相觑。良久良久，有人颤巍巍地开口:“我才不想管，厉总他看不顺眼的人是谁呢。只要那个人不是我，就好了！”

他的话，立刻激起了一大片赞同。几乎每个人都在暗自庆幸，幸亏自己不是被厉城那宛若鹰隼的视线，盯上的目标。

对于身后的议论，厉城并不知情。即使他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从历史大楼出来，他直接驱车前往常家。来到常家门口，他直接对着闻讯前来迎接的常家管家，冷漠地说了一句:“我找常娇。”

“好的，厉少。”常家管家连忙答应，“小姐正在房间里。我这就去叫她。”

“嗯。”厉城淡漠地应了一声，跟着管家一起来到客厅，坐下。

他刚坐了片刻，常娇惊喜的声音便在楼梯口出现:“厉城哥哥，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厉城抬眸，冷淡地看了常娇一眼。四目相对，常娇噎了噎，原本的喜悦瞬间被冲淡了些许。

在得知贺蓝音和厉城关系之后，常娇已经对厉城绝了念想。但即便如此，她还是难免会被厉城的冷脸给吓得够呛。

“厉，厉城哥哥。”常娇咕咚一声吞了吞口水，小声问，“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啊，怪吓人的。”

厉城挑了挑眉，淡淡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语气高冷宛若发号施令:“坐。”

“哦……好。”常娇惴惴地答应一声，来到厉城身边，乖乖地坐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常娇总感觉厉城今天来者不善，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果不其然。厉城沉吟片刻之后，冷声说:“听说，你先前给了贺蓝音一份药方。”

“药方……是啊，我的确是给过她一份药方来着。”常娇愣了下，有点不高兴，“厉城哥哥，是贺蓝音她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吗？难不成，她真的在怀疑我的药方有问题？”

厉城淡淡道:“你就这么确定，你的药方没有问题吗？”

常娇想也不想地大声回答:“那是当然！”

“是么。”厉城定定地看着她，不着痕迹冷笑一下，“那么，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为什么敢如此笃定，你的药方没问题呢？”

“我……”常娇原本想说什么。但在即将开口的时候，她猛地想起一些事情，又匆匆将未曾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片刻后，常娇皱着眉头开口:“厉城哥哥，我们已经认识了那么久。你应该知道，我常娇不是一个会骗人的人。总之，我既然已经说了，可以保证这个药方是干净的。那么，我就一定可以保证这一点！”

说着说着，常娇的声音越来越大，显然是有些激动。她恼火地瞪着厉城，眼神简直是在控诉，他对她的质疑，是种侮辱！

然而，面对常娇这样的表情，厉城的神色却是一片淡漠。停顿片刻，他淡淡道:“你就那么确定，阮栎这个人，没问题？”

“他不可能有问题啊。他……”常娇下意识地想要回答。意识到厉城在说什么，她猛地停住了嘴，面露诧异地看着他，“厉城哥哥。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方子是阮栎拿来的？”

果然如此。还真是阮栎那小子做的好事！

厉城冷冷地勾了勾唇。虽然脸上浮现笑意，但他的眼底却是一片冰冷。这，也让他的神色看上去更加骇人！

常娇看着厉城的脸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摸了摸胳膊，颤巍巍地小声道:“厉城哥哥，你，你别这样。我害怕……”

“常娇。”厉城顿了顿，冷漠地看向她，“我奶奶为贺蓝音求坐胎药的事情，原本应该是我们厉家的秘密。你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何阮栎会知道这个秘密？”

“我……”常娇嘴唇颤抖了下。她的确是没有想过这一点，她甚至不知道，这一点到底有什么好考虑的，“厉城哥哥，或许这，这只是一个巧合呢。”

“巧合？呵。”厉城冷笑一声。他最不相信的，就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什么巧合，“阮栎一个还没结婚的大男人，偏偏就找到了女人用的坐胎药。这样的巧合，还真是够巧啊！”

“厉城哥哥……”常娇哆嗦得更厉害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身前冰冷骇人的男人，指甲掐紧了手掌心，要哭不哭的样子。

直到这一刻，常娇才真正认识到。从前的厉城在他面前已经足够温和，甚至是从未发怒过。

而，如果厉城真的发怒……这份雷霆之怒，她一定承受不起！

良久良久，厉城终于冷声开口:“常娇。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我送你一句话。管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