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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 作者:暗夜03
  • 类型:历史文化
  • 更新时间:07-03 04:02:57
  • 完书字数:9152

第五章 齐鲁风华 第四节

?华灯初上,临淄的燕京酒楼又迎来了夜晚的喧嚣。两层的酒楼虽无齐侯的宫室那般奢华,但在临淄也算得上富丽堂皇了。若不是因为周沉这个后台大老板的缘故,子雷等人不提前六七天预定座位,是断断不能进得这座临淄第一酒楼的。?

周沉带着三名侍卫早早来到二楼最豪华的包间等待子雷等人。至于小雁儿,自是不宜出席这等场合,加上年幼贪睡,早已睡下了。当然,这楼下等人的事情,自有周沉手下处理。虽然辛苦些,但到时候一顿好酒好菜是少不了的。?

子雷倒也不客气,领着二十来号人进了燕京酒楼,却只有三人跟着子雷上了二楼,其他人则留在楼下用餐。?

周沉站在包间门口,看见子雷等人上得楼来,急忙迎了上去:“哎呀呀,云虎兄怎么这时才来?该当罚酒三杯。?

子雷大笑道:“莫说是三杯,就是三十杯我也喝。燕山飞雪岂是那么容易喝到的?!今日来得迟了,乃是为了联系几位朋友。”说着子雷开始介绍身后的几位陌生面孔,“这位是燕家二公子,燕飞云;这位是许家在临淄的管事,许季仁;这位是平安罗家的大小姐罗雪炎。”又指着周沉向那三人介绍到:“这位乃是大周家的周沉贤弟。大家以后多亲近。?

几人一一见礼之后,周沉将四人让进包间,吩咐小二开始上菜。酒过三巡,五人之间逐渐熟络起来,气氛开始活跃。在座的几人都是广有交游之辈,互相吹捧之技熟练至极,不一会各人就开始称兄道弟了。?

周沉敬了子雷一杯,询问起子雷最近的生意。?

子雷吃了口菜,赞了番大厨的手艺,这才道出今晚带着这些人来赴宴的缘由。?

“不瞒贤弟,这几位都是为了那笔生意来的。贤弟也知道,我大燕实行的是长子继承制,像为兄这样家中的次子、幼子,是没有继承权的。一般像我们这样的,大多从军或是经商,糊一口饭吃。虽然我家父母也经常帮衬为兄,但也不能给的太多,司法部的人哪个不瞪着眼睛在那?所以为兄这手上虽然有些本钱,但贤弟的那笔生意实在是太大了,为兄一个人是没有这个好胃口的。所以呢,这就找上了几位平日里的生意伙伴。今晚主要就是确定一下各自出的本金和收益的分配。?

“好说好说。”周沉喝了口酒,略略一顿说到:“货呢,就那三百件,帝国集团蓟都北场生产的。质量与周室贡品相同。本钱各位也知道,我也不会坑大家的,一件七十金元。至于运费什么的,自然按规矩各人平摊。现在就是卖价了。子雷大哥,不知晋国那里可以出多少价??

子雷肯定地说:“上次去晋国的时候我和晋君说起过,一件两百金元不成问题,根据具体情况还可以再加。只是这蓟都集团的货……??

周沉“哈哈”一笑道:“怎么,云虎老哥怀疑货的来历有问题??

子雷打了个哈哈,干笑道:“不是老哥怀疑,只是这帝国集团乃是直属王上的。慎言贤弟难道有通天手段拿到帝国集团的货物??

燕飞云在一旁搭话道:“是啊是啊。这帝国集团控制了我大燕近六成的工商贸易,又是直属王上,寻常人断无可能找关系出货的。尤其这次又是这么一笔大生意,就算是总理大人下令,恐怕也没这么容易吧??

周沉淡淡一笑,自顾自地喝了杯酒,方才颇为神秘地说到:“各位,这帝国集团虽然直属燕王,但王上对各位重臣还是很慷慨的。各位的家族每年都应该可以获得一批集团的馈赠吧。?

子雷几人互相望了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子雷作为几人的代表,再次开口问到:“莫非这批装备,是王上的赏赐??

周沉摇头叹道:“云虎老哥,说句不客气的话,以三周之荣,王上的赏赐岂会只有这些?我给各位露个底,每年帝国集团都有一定的货物配额分给各大家族,可以成本价购买货物。三周有,你们子家、燕家、许家也有,只是各自的份额不同罢了。?

子雷几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虽说他们都不是家族的继承人,但平时一些较为重要的消息家里也不会隐瞒。但这次的消息,子雷几人几十年来从未知晓,难怪脸色不好。至于罗雪炎出身的罗家,还没有这个资格获得份额,自是毫不在意。?

周沉见子雷、燕飞云两人脸色不佳,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劝解道:“两位不必生气。这件事情机密之极,就是小弟我也是出门前才得知的。这和我们几家的情况也有关系。几位都知道,我们周家一直人丁不旺,为了保住贵族爵位,家中长子都是从军征战。故此,这行商之事大多交给次子、幼子,直到他们独立成家。所以嘛,小弟才可以知道这些机密之事。说起来也是家严的一点私心吧,希望趁着我还未独立的这几年,利用家族的力量给小弟打下份家业。呵呵,不比几位大哥,完全依靠自己的实力打下偌大一份家业。?

这番话虽说不能完全让两人消气,但心中已然舒服许多。罗雪炎又敬了两人一杯。佳人敬酒,两人就是有天大的火气也是要笑颜相还的。几杯酒下肚,气氛再次活跃起来,众人很快忘记刚才的不快,商讨起具体的合作事宜来。?

既然货源已经确认可靠,子雷几人都是久经商海的人精,以前又曾多次合作,很快定下具体的事项。当下,周沉书写提货单,子雷几人写借据。子雷几人回蓟都提货并将货款存入钱庄,货物由子雷、燕飞云亲自押运往晋国;最后的利润五家按出资多少分配。周沉作为供货人,占有四成利润。?

签完协议,五人举杯相庆。这笔生意的利润高达四万金元,可以说是子雷几人十几年来参与过的最大生意,一旦做成,几乎抵得上子雷一年的收入了。故此,这几人均是兴奋非常。周沉却只是面带微笑地不停喝酒,毕竟几万金元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而已。?

这一晚自是宾主俱欢,直喝到酒楼关门众人方才散去。周沉将众人送出酒楼,自回石琢处休息。看着石琢送来的那份子雷几人的资料,周沉指尖轻轻地滑过“子家二子,左更爵位”几个字,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第二日一早,石琢陪着周沉,携带大批礼物前往拜访齐国相管仲。对于这位齐国的相爷,周沉自是极为了解,当然了解的途径很复杂。作为一名“商人”,周沉显然极为佩服这位享誉齐国的大商人,最起码管仲府上的门卫是这样认为的,不然谁这么早就来登门拜访,还带了那么多礼物。?

这天一早,管仲府邸的大门刚刚打开,三辆极为豪华的四轮马车就已停在了门口。看门的四个武士互相惊诧地对视了一眼,想不到齐国有谁富有到这种地步。四轮马车啊!这可是周王室才可以使用的御物。哦,对了,燕国人不敬王室,也坐这种马车。莫非来人是燕国使者?没听说最近有燕使来访啊。为首的武士不自觉地整了整仪容,跨前几步询问来意。?

石琢下车将一份烫金大红拜帖递了过去。那武士颇有些惊惶地双手接过,细细一瞧,却是上好的燕纸所制,帖子上的字倒是不认得。这武士倒也见过些世面,知道非大富大贵之人用不起燕纸,晓得这马车主人来头不小,恭敬地向石琢躬身一礼,言道:“还请这位大人稍等,待小人通报一声。”转身急急忙忙向管家禀报去了。?

候得约有盏茶功夫,那武士陪着十几人匆匆走了出来。石琢识得为首之人乃是管府大管家,管仲头号心腹,急忙回身请周沉下车。周沉却待得那管家迎到车门处,方才不慌不忙迈出马车。?

管家恭敬地一躬到底,口中说到:“不知燕国贵客来访,我家主人未作准备,不敢出门相迎,还请贵客海涵。小人管平,乃是相爷的管家。请贵客随小人进府。”言罢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周沉哼了一声,一甩袍袖,大步在前,竟是没有搭理管平,独自一人走了进去。石琢急忙连声向管平道歉,管平倒是一脸微笑,毫不在意地快步赶上周沉。?

不一会,众人来到堂前。只是堂前空地之上却有十数人身披甲胄、手持长戢,个个凶神恶煞般瞪着周沉等人。石琢当下就有点晃悠,不住寻思昨天下午过来打点关系的时候哪里出了问题。周沉却狂笑一声,纵身上前,也不见如何动作,眨眼间人已然到了堂上,只留下一众武士愣愣地看着手中折断的兵器。管平深吸一口冷气,勉强挤出几点笑容,踉踉跄跄地跑上大堂,生怕周沉火头上伤了自家主人。?

待得管平跑上大堂,却见周沉已然老大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这管府往日均用燕式家具,今日却不知为何全部撤去,换上了席子、矮几等物。管平等人早已习惯坐于椅上,陡然间颇有些不习惯席地而坐;周沉这个燕人却依照周礼跪坐于客席之上,不得不让管平佩服。?

管仲早已跪坐在大堂正中,忽然间见一人身穿华丽燕服出现在堂上,饶是见惯奇事,此时也忍不住心下暗惊。不过到底是齐国国相,来人又是燕使,管仲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失了面子的。强自按下心中的一丝不安,管仲冷冷一哼,沉声问到:“来者何人?为何如此无礼,未经通报就擅自落座?来人,与我将这大胆狂徒拖出去!?

堂前武士方才被周沉不知以何手段毁去手中兵器,虽是有些惊慌,但武人的面子却也使得他们颇为愤怒。这时听得国相发怒,立刻换上铜剑,一拥而上,仿佛就要将周沉乱刃斩杀。周沉面色如常,端坐不动,直到长剑临身才出言道:“莫非管夷吾不是齐国相国??管仲喝止住一众武士,冷着脸看着周沉,一字一顿地问道:“不知阁下何出此言,竟敢直呼管某之名?须知羞辱管某不要紧,但羞辱管某不啻于羞辱齐侯。羞辱齐侯,就是与我齐国为难。今日阁下若不能解释清楚,纵使血染大堂,管某也不会客气。?

周沉好整以暇地推开身上的长剑,又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才慢悠悠地说到:“周某非是羞辱相爷,乃是提醒相爷不可忘却身份。?

“哦?这么说来你还是好意了?”管仲依然冷笑不止,“我倒要看看你能说些什么。你们暂且退下。”不知为何,管仲直觉来人会让自己难堪,挥手让武士下堂侍卫去了。?

周沉淡淡一笑。那笑容让管仲觉得暗含几分讥讽,心下暗恼,正要出言责问,周沉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开口说到:“不知相爷以为当今之世,是齐强还是燕强??

管仲还以为周沉会解释刚才的言语,却不料周沉突然问了这个问题,颇有些出乎意料之感,恼怒地回问道:“阁下莫非在嬉弄本相??

“不敢,在下只是为了使相爷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请相爷回答在下的问题。”周沉依然一副不愠不火的恬淡神情,看得一旁的石琢一身冷汗。?

管仲看到周沉的那副模样,心头就忍不住一股无妄之火,正待招人上来将这个大胆无礼的燕使拖出去暴打一顿,猛然一惊:自己平常都是宠辱不惊,今日不知为何缘故,自这人上堂之后一直恼火不已,难道……?想到这里,管仲又看了看周沉,越看越觉得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不简单,愈发肯定自己的判断。强自按下怒火,管仲换上一副笑脸问道:“不知君有何教我?”五十多岁的管仲此刻笑起来,竟似乡间老者般和蔼可亲,让人不自觉就有亲近之意。?

周沉微微一凛,知道自己虽然自上堂以来一直诱使管仲发怒,但还是小看了这个久经沉浮的人杰,当下散去脸上的几分讥讽,一拱手,诚恳地说到:“相爷客气了。还请相爷先回答在下的问题。?

管仲微一沉吟,说到:“虽然管某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认燕国远在齐国之上。?

“相爷不必妄自菲薄。这些年齐国在相爷治理之下,实力大增,数度会盟诸侯,说为中原霸主亦不为过。”周沉轻轻一记马屁,拍得管仲舒服不少,心中对周沉的火气也消去不少。?

“不过……”周沉见管仲脸色转晴,语气一变,继续到,“相爷说的也对,我大燕实力的确远在齐国之上。说句不客气的话,倾我大燕毕国之力,覆灭齐国不过是旦夕间事。?

“你说什么?!”一声怒喝,管平拔出长剑,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剑尖直指周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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