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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僵持

  • 作者:暗夜03
  • 类型:历史文化
  • 更新时间:07-03 04:02:46
  • 完书字数:16884

第四章 燕周之战 第六节 僵持

九月十九日,燕军第一步兵旅驻地一片繁忙的景象。`` 超速首发``如果是不知情的人,恐怕会以为这里正在搬家。不过第一旅的确是在“搬家”,他们正在集结登车准备前往南部三县。

第一旅旅长刘胜正沉浸在梦乡中,突然一阵急促的叫门声将他从美妙的梦中惊醒。刘胜虽然恼火,不过还是披着衣服开了门。开门一看,刘胜不禁大吃一惊,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刘胜的老上司——瞳。刘胜吃惊的张大了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急忙将瞳让进屋内,又叫来勤务兵倒上水。瞳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刘胜的小屋,只见满屋都是兵器和地图。刘胜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这个,瞳大人,我不知道你会来,屋里乱了一点……”

从怀里掏出一份命令。瞳的脸色严肃起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见到这个架势,刘胜知道瞳要有重要命令传达,急忙整理好仪容,“啪”的一声立正站好。瞳满意的点点头,展开命令,缓缓念道:

“急令步兵第一旅于燕历十九年九月十八日开赴南部三县边境迎击周军姜子牙所部。燕最高军事指挥官默(签字)、总参谋长疾(签字),燕历十九年九月十七日。”

刘胜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其实心中的惊讶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了:开赴南部边境?迎击周军姜子牙部?难道周人已经打过来了?我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还有,怎么在命令上没听见瞳大人的名字?瞳大人怎么会亲自来传令?一串串的问题让刘胜的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刘胜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大人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份命令怎么会是您来传达?”刘胜绕了半天终于把话说明白了。

“我现在是第一师的师长,你说是不是我来传达呢?”瞳还是笑着反问。

“真的?!大人,您又回来了!您不知道,我们有多希望您还能回来……”刘胜突然意识到里面的问题了,“您回来当一师师长了?大人,您不是在军部的吗?怎么又下来了?”

瞳笑着问到:“你手下士兵犯了错误,你会怎么办?”

刘胜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回到:“当然是按照军纪处罚了,这是决不会通融的。”

“对呀,士兵犯了错要处罚,我们做军官的犯了错也要受处罚啊。”瞳还是一副笑容。

刘胜惊讶的快要喊起来了:“什么,大人您会犯错?!谁有权力认定您犯错了?难道是……”

瞳点点头说到:“不错。我没有重视军情局的工作,导致周人打到家门口还没有发现。君侯罚我回第一师当师长。”

刘胜不自觉的说到:“太好了,咱们一师有您在就不怕没仗打了。”刘胜忽然发现说露嘴了,急忙纠正道:“不是,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一师的老人都想您回来。您也知道,一师就我们一旅还能出去打几下,二旅都快成地方警察了。现在您回来了,这仗应该少不了我们一师的吧?”说着,刘胜一脸期待的看着瞳。

瞳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瞳才说到:“你个刘胜怎么还是这样好战?是的,这次要有大仗打。周军六百乘兵车进犯东夷,其中姜子牙率其中的两百乘北上攻击我们。这次总参计划在南部三县集结三个步兵旅和骑兵旅,力争全歼姜子牙所部。不过你们一旅和骑兵旅将抢先攻击。你们一旅的任务是……”瞳的声音低了下去,两人开始讨论起后天的作战方案。

十九日一早,一旅的官兵正准备出操,突然接到命令:全旅整装开赴南部三县抗击周军。虽然士兵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严格的训练让他们懂得服从命令的重要。士兵们吃过早餐就回屋收拾兵器装备,而军官们则聚集到旅部开会。

一旅的会议室里,瞳首先转达了燕侯、总参的命令,又做了一下动员。之后,刘胜就此次的行动做了详细的介绍,分配了各团的任务。按照昨晚的商议结果,刘胜宣布到:“一团作为先锋,三团殿后,旅部和二团为中。全旅全部乘坐大车,要求必须在今天晚七点之前抵达最南端的莸县。好了,各位立刻回去转达命令,并作好战士的动员工作。现在解散!”

一声令下,整个一旅四千多人犹如一个严丝合缝的精密机器,高速而精确的运转起来。不到半小时,一团就已经全部登车出发了。到了上午九点的时候,原本热热闹闹的一旅驻地除了几个基地勤务人员已经没有人烟了。

就在一旅登车赶往莸县的时候,骑兵旅也在兼程南下。骑兵旅作为燕国的核心打击力量一直驻守蓟都西郊。当十八日晚瞳轻车简从赶往一旅的驻地的时候,骑兵旅也接到了燕侯的南下命令。骑兵旅的旅长童胥尘也是一个标准的好战分子,接到命令核对无误后,连夜招集连以上军官开会研究作战计划,同时下令全旅进入战时戒备状态。十九日清晨五点,当大多数蓟都人还在梦乡中时,骑兵旅就列着整齐的队列开拔了。清脆的马蹄声惊起不少未醒的鸟儿,也打搅了不少人的美梦。

步兵一旅和骑兵旅南下的时候,步兵二旅和三旅也没有闲着。三旅原本驻扎在渤海盐场,离南部三县最远,有近七百里路程。按照总参的命令,要求他们最迟二十二日赶到战场。幸好这些年燕国境内修建了齐全的交通网络,全部是夯土道路,而且用巨石平整过,再借助大车,燕军的五个旅可以在两天内赶到燕国的任何一个角落。二旅则驻扎在西部三县,接到命令的时候正是十九日上午。旅长燕谨去年底才被我派到二旅锻炼一下,接到命令不敢怠慢,急忙停止部队的训练,招集各营团主官传达命令。为了赶时间,二旅没有吃午饭就登车出发。

不过有句话叫“计划没有变化快”。虽然为了这次战役我们要求南部三县的警察部队务必将姜子牙部牵制在莸县南境,但总参的命令还没有到达,莸县的县守的最新报告就放到了我的桌上。

恼火的看着这份写着“周军南撤,动向不明,我军未敢追击”的报告,我不得不佩服姜子牙的智慧。如果周军被我们绊住,以燕军的战斗力,再加上本土作战的地利、人和,周人想退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姜子牙只是略微骚扰了一下就退了回去,这就让我们的所有计划失去了目标。

再次招集内阁众人研究此事,众人都一筹莫展。经过十几年的征讨,燕国境外近五百里的地方几乎找不到人的踪迹。周人这么一退,就像一根细针落入了大海,几乎是不可能找到的。只是就这样放着不管也是不可以的,毕竟是两百乘兵车一万五千的一陀,不是几只小虾米。现在已经快要秋收了,绝对不能放着周人这么一大队人马在燕国周围。不管是哪里被咬一口都是我们现在所不能承受的。只是,到底怎样搜索呢?

看着皱着眉头的五人,我知道这事暂时不用指望他们了。真是想不到啊,姜子牙竟然会玩这一手。这个时代的战争大多就是大家约好时间地点,然后整好队形面对面的干上一架,谁厉害谁就是老大。我本来以为姜子牙就算不下战书也会扎营和我对峙,谁知道这位老人家竟然跟我玩捉迷藏。人说“老小孩、老小孩”,不知道姜子牙他老人家是不是这样。

抛开那些有的没的,我开始琢磨如何搜索周军的踪迹。首先不妨估计一下周军的可能动向。周军在和南部三县接触不到一天后即主动后撤,不外乎以下几种可能:第一,退出燕境扎营,准备与燕军的交战;第二,沿来路退回或者退后一段距离以缩短后勤线;第三,转向攻击燕国的其他地区。如果是第一种可能,那么很快就会有战书送过来,只要等上一两天就知道了;第二种的话,周军应该不会放着我修好的大路不走而钻树林,这样只要沿着大路广撒侦骑就可以探明姜子牙部的所在。如果是第三种情况就麻烦了:姜子牙选择转向骚扰燕国其他地区,行进的方向、方式就太多了;这时再采取遍地撒网的办法效率就太低了。这种情况,只有要先要求各郡县严密注意自己的边境地区了。

想到这里,我开始发布命令:“命令:前述命令不变,步兵第一、二、三旅最迟于二十三日在莸县集结完毕。更改骑兵旅作战命令,命令童胥尘派出所有侦察骑兵沿南向大路搜索周军踪迹,范围为莸县以南两百里。如果在此范围内没有发现敌军踪迹立即退回蓟都。”

疾记下我的命令后,有些担心的说:“君侯,假如真的没有发现周军的踪迹,是不是将二旅和三旅先调回驻地?”

我说到:“不必。渤海盐场离莸县有七百里,还有一万多居民,只要注意警戒,我想姜子牙也不会千辛万苦跑到那里去的。至于西部地区,我将骑兵旅调回蓟都,足以在最短时间内赶到。北部地区,姜子牙绝不会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的。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东部,那里是我们燕国最重要的粮食产地。所以我才让三个旅集结在莸县。假如姜子牙胆敢进犯东部地区,这三个旅就会抄他的后路,再由骑兵旅正面突击,我就不信姜子牙还有三头六臂可以打赢我最精锐的部队。”

子城皱着眉头说到:“可是秋收在即,一旦东部地区遭袭,我们的损失就太大了。”

我咬咬牙道:“损失就损失吧,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姜子牙是周人的军师,干掉他就可以极大的打击周人的士气。到时再联系东夷和飞廉挥军西向,我倒要看看他周人还有什么办法。”

众人露出疑惑的神情,我耐心的问到:“怎么,还有什么疑问吗?”众人摇摇头。我满意的说到:“那么就先这样吧。总参再给各郡县的主管发一个命令,要求他们全力警戒各自的边境地区,一旦遭到周军袭击务必要将敌军牵制住两天以上。还有问题吗?那就这样定了。疾,你立即把命令发出去。两天之内我要得到确切的消息。”

两天之后,骑兵旅的侦察报告送到了我的手上。骑兵旅侦察的结果表明,燕国以南两百里之内没有周军的踪影,尤其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道路上竟然看不出来有过大队人马通过的痕迹。这怎么可能?!如果周军没有后退,最多看不出退回的痕迹,可是怎么能连来时的踪迹都没有呢?!难不成他姜子牙是飞过来的?就算他姜子牙再聪明智慧,也不可能在这个时代造出飞机来吧。

毫无头绪之下,我只得将骑兵旅调回蓟都机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周军真的会飞了?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我将童胥尘找来详细了解侦察的情况。

童胥尘也跟我出征过好几次了,见了面一点都不拘束。和我的这些军人属下交流,不需要客套,我直入主题,问到:“胥尘,今天找你主要还是关于你们侦察的事。你们交上来的报告上说没有发现大路上有大军通过的痕迹,这是真的吗?”

胥尘肯定的说:“我们最有经验的侦察兵就是这么说的。我相信他的眼力。”

胥尘拍着胸脯保证道:“以我军人的荣誉担保,绝对没有发现。”

“那么路边的森林呢?”路上没有,那么就应该是走森林的了。

“也没有什么发现。我们的那些侦骑仔细搜索过,那里的森林至少有十年没人进去过了。”胥尘又开始拍胸脯了。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不要再拍胸脯了,我可不想这样折损一员校官。你也来想想周军是怎么来的。”我端起一杯茶,再次陷入苦思。

胥尘喝了口水,大咧咧的说到:“这有什么可想的,只要走过之后把道路清扫一下不就可以了吗?”

“清扫一下?夯土路面再怎么清扫也不可能完全消除痕迹吧?”我疑惑的看着胥尘问到。

“夯土路面?君侯这是谁告诉你的?南下的道路都是平整的条石铺筑的,只要用树叶随便掸掸就看不出什么来了。”

胥尘的话差点让我把嘴里的茶吐出来:竟然是条石路面?!这是谁负责的?怎么这么奢侈?!等等,这条路我好像有印象,让我想想。对了,当初第一次南征东夷的时候,我为了拖延时间,故意慢慢修路,好像用的就是条石。为此还将当时燕国所有的罪民、奴隶都征调了去开采石材。后来由于时间和人手的问题后半段只用了木材,为此过去十年间我一直在重铺这条大路。难道这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既然你姜子牙将自己的痕迹全部清除了说明你还是害怕与我直接交战的。算了,这次是你姜子牙运气好。假如当时我派骑兵追击,怎么着也要叫你掉二两肉下来。

懊恼的握紧了拳头,我又无奈的松开手。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还是抓紧时间追击吧。等等,这会不会是姜子牙的诱敌之计呢?北上时将行军痕迹消除,再故作退却实际却是转向他方。一想到这种可能,我又开始犹豫了。看来这二十几年的军旅生涯让我把以前的“谋定而后动”忘了个精光,每次出征只是等着敌人下战书或是自己去下战书。八年的时候,好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老人侯偷袭了一次,损失了近千人。这次还是小心一些吧,燕国现在没有承受战火的本钱。

想到这里,我咽下了命令胥尘出击的话,转而下令道:“命令第一旅攻击前进,南下大河。一旦与敌人遭遇不得攻击,保持接触的同时立即探明敌军数量。第二、三旅原地待命,保持一级战斗警戒。骑兵旅随时准备出击。”书记官将命令复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就出去传达了。

胥尘有些激动的说到:“君侯,为什么不追击呢?我现在憋得快难受死了。上次把我们调到南边,本以为可以过把瘾的。结果姜子牙那个老不死的还没等我们到达就跑路了,害得我们白跑一次。这次可以肯定姜子牙退回去了,而且很可能退过大河了。君侯不如让我们骑兵旅出击吧。”

我苦笑不已,对胥尘这样的好战份子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胥尘,胥尘挠着自己的大脑袋傻笑着说:“哈哈,还是君侯想得远啊,我胥尘就想不到这么多。不过他姜子牙也有君侯这么眼光深远吗?”

这就不知道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现在只对自己比较了解,对姜子牙可谓一无所知。一想到这,我就懊悔自己为什么以前忽视了军情局。不过现在亡羊补牢还不晚。想到这里,我将胥尘送出办公室,转身叫来军情局的局长。自从直接掌管军情局后,我将主要负责人都换成了自己的亲信,局长就是我之前的侍从长。

说起来,这位新任局长在担任军职前还没有姓名。在府中我和妲妲都直呼其为“有”,因为我的这位侍从长总喜欢对我的招呼回答一声“有”。不过现在他出任军情局局长,自然不能还叫“有”。既然他总是“自称”“有”,我就给了他一个“有”姓,名就叫“武”,至于字——没有。

有武前天才上任,这几天正忙着熟悉环境、人员。以前瞳对军情局的工作太不重视了,有武接手的时候,整个军情局不过十七人,主要任务竟然是收发命令。在我的直接指示下,有武对军情局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首先就是明确任务“收集各种军事情报”,具体包括所有诸侯的主要军事实力、国君和将领的个人情况等。不过短短几天时间,是不可能建立一个完善的情报体系的。而且这时的交通条件也限制了情报的传递速度。看来军情局的道路还很漫长啊。

有武很快就赶了过来。看着有武的熊猫眼,我心头一热。我有些激动的说到:“有武,辛苦你了。这几天还要多你再劳累一下,等到周军被消灭了,我放你大假。”

有武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不过他的眼神还是泄漏了他内心的感动。有武行了一个礼,问到:“君侯有什么事情吩咐?”

我示意有武坐下,将自己的担忧和想法告诉了有武。最后,我叮嘱到:“有武,我要求你使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去了解姜子牙——不,是周人所有的高级人员的详细情报。费用方面,我单独给你一笔。一万铜元够了吗?”现在一斛米不过四铜钱,一万铜元就是二十五万斛粮食,算是一笔大钱了。

有武沉思了一会,在心底仔细计算着。好一会,有武抬头说到:“只要八千就够了。臣知道现在国库紧张,能省一点是一点。”

我赞许的点点头,说:“不错,你这份为国家着想的心意我很满意。不过这笔钱不是从国库里支出的,是我自己的腰包。我有多少钱,你应该很清楚。好了,就这样吧。这件事你要抓紧,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先放着。你回去吧。好好干,不要让我失望。”有武又行了个礼,转身出去了。

我这边还在为自己的钱包心痛,姜子牙那里也在头疼。姜子牙最初的计划是先骚扰燕国边境,然后南撤至大河南岸,诱使燕军主力南下与自己隔河对峙,迫使燕军无法支援飞廉和东夷。骚扰行动非常顺利,燕国完全没有防备,周军只有两名步卒崴了脚算是轻伤。

但之后燕军的应对就让姜子牙摸不着头脑了。在燕境外逗留了一天后,姜子牙立即率军南撤,一路赶往大河南岸。在姜子牙想来,燕军应该会南下追击。为了防止燕军侦知自己的准确兵力,姜子牙还特意派后卫清扫了道路。只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姜子牙忽视了一点:条石道路被清扫后几乎发现不了大军通过的痕迹。就这样,周军一路退到了大河南岸等待燕军的到来。结果姜子牙等了三天,连个燕军的影子都没看见。

这下姜子牙也慌了。燕军主力迟迟不出现,在姜子牙看来,不外乎两种可能:一种是燕军主力还在路上。不过燕国境内的道路四通八达,走了这么久还没到,总让人不太放心。另一种可能就是燕军主力已经不在燕国了,那么他们去了哪里呢?

想到这里,姜子牙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假如燕军早已离开蓟都前往东夷,那此时周公他们岂不是……想到这里,姜子牙不敢继续了。姜子牙急忙派人前往周公处报信,一面派出侦察部队再次渡过大河搜索燕军的踪迹。

又过了两天,姜子牙终于盼到了好消息:渡河的侦察部队与燕军部队遭遇。虽然侦察部队的损失让姜子牙有些吃惊,不过确认燕军主力还在大河以北还是让姜子牙长舒了一口气。一面召回北岸的部队,一面加强戒备,派出大批警戒部队沿河机动,就等着燕军渡河了。

姜子牙忙着准备迎击燕军,刘胜则在忙着扎营,以及派人回报蓟都。一路快马加鞭,只用了一天,我就得到了周军的情报。刘胜这次做得很好,周人的俘虏也很配合,放到我桌上的报告详细的给出了周军的数量、将领以及储粮。得到这些情报,我也长出了一口气:这下可以放心的挥军南下了。当天晚上,我就亲率骑兵旅南下,二旅、三旅随后跟进。

沿着平整的大路,只用了两天大军就抵达大河北岸,与姜子牙所部隔河对峙。站在数百米宽的大河北岸,我可没有什么“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的感慨。望着宽阔的河面和对岸的周军大营,我第一次生出束手无策的无力感。虽然大河有数百米宽,但是在羊皮筏子组成的浮桥面前只是很短的距离,让我为难的是对岸的周军。假如是以前,我可能会放心大胆的挥军渡河。只是现在姜子牙都使出诱敌之计了,我可是不敢这样大模大样的过河。

回到军营,我招集众人商量应对之策。中军大帐里,众人纷纷献计献策。

刘胜第一个发言:“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明天我们就去下战书,让周人让出一块地方给我们渡河。我想他姜子牙不会连这点都不敢吧?!”

胥尘则没有那么放心,担心的说:“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假如姜子牙假意答应,然后在我们渡河的时候截击,我们不就惨了吗?”

燕谨一向谨慎,闻言点头道:“不错,半渡而击是最好的歼敌手段之一,我们二旅以前就模拟过。在这种情况下,渡河部队最好的情况是减员五成。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三旅旅长南宫武是不久前才提拔上来的,还是第一次在军事会议上发言,有些拘谨的举手说到:“校长——哦,是君侯,我有个建议,不知道可不可以说。”

众人善意的笑了起来。我止住众人的笑声,微笑着对南宫武说到:“没有关系。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大胆的说出来,我们欢迎任何建议。”

南宫武在我的一再鼓励下,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君侯,我们可以绕过这里到上游地区渡河啊。”

“不错,我们可以换个地方渡河。不过为了迷惑周军,明天我们还是应该去送战书。”刘胜补充到。

“还有,我们应该再派一队人马作出在此渡河的假象,这样周人就更不会怀疑了。”燕谨继续补充。

“那我们还等什么?马上准备去啊!今天晚上就向上游运动!”胥尘激动的喊了出来,“我的骨头闲的都要软掉了!”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笑声中,各人起身出帐去做渡河的准备。

第二天一早,派出送战书的人乘上一条羊皮筏子渡河南去。早在昨夜,骑兵旅、一旅、三旅就已经开赴上游了。虽然没有照明,但战士们还是准时到达了预定地点。第二天上午九点,第一批部队开始渡河。至下午四点,全军渡过大河。整好队列,三个旅共一万两千人马杀向周军大营。

他早已在营地四周五十里方圆的区域里撒满了斥候。我军刚刚前进了不到十里就遭遇了周军的十几名斥候。来不及将这些斥候全部击杀,一股狼烟已经升腾而起。想不到姜子牙竟然想出来这种传递军情的办法,让我们措手不及。我懊悔的拍了自己一巴掌:怎么把烽火台忘了呢?虽然遍布全境的交通网络可以快速的将军情传递到蓟都,但烽火台的设置在速度上要远远快于马匹。尤其是在没有发达交通的地域,这个方法更可靠。

我下令全速前进。既然姜子牙已经得到消息了,那就加快速度,我就不信凭燕军的战斗力,姜子牙还能挡住我的铁骑的冲击。命令骑兵旅先行,一旅、三旅全速跟进。只要骑兵冲散周军的阵列,后续的步兵就会让周军彻底崩溃。

当骑兵冲到周军近前的时候,迎接我们的是厚实的鹿砦、宽阔的壕沟和无数的箭矢。看着近十米宽、三米深的壕沟,我知道今天是无法击溃周军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只得下令就近扎营,与姜子牙对峙。

姜子牙就像一只浑身是刺的大刺猬,让我无处下嘴。每次步兵去填沟的时候周军就是一阵箭雨。虽然步兵的护甲坚实,没有什么大的伤亡,但是壕沟也只填了一半。尤其可恶的是,周人每晚都会出营再次挖开壕沟。最初的几天我们没有发现,直到三旅的一个士兵半夜出营侦察才发现这一点。不过这时我们已经浪费了七天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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