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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一下子失去了支撑，苏子苒颓然的张开嘴，本能的大口呼吸空气，以满足肺部的需要，想要转头看舒亚，却因为满眼满脸的泪，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要让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一个一个解决掉西京和南昭的。想死？不着急，在这之前，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是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丢下这样冷冷的话语，舒亚转身走出了房间，留下苏子苒一个人。

苏子苒因为舒亚冰冷的语句而止不住的浑身发抖，怎么会这样？

自己不怕死的承认，是为了早一些解脱，而不是为了这无尽的折磨，接下来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从那天开始，苏妃在名义上已经从北齐王城里消失了。

舒亚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打发了所有的朝臣，包括宁才诚。“此次事件过于敏感，寡人已经派人妥善处理了。”

“可是……”

“宁大人近来似乎身体多有不适，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舒亚的气场不同于以前，似乎感觉更为冰冷了，单单一眼，就让宁才诚说不出话来。

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舒亚一个转身迅速离开了，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众大臣，以及苏子苒是生是死，这样一个谜团。

“我求求你，不要了……”

“救，救救我……”

“舒亚，求你……”

苏子苒完全没有想到舒亚所谓的“复仇”，会是这么残忍的事情。

大量的不知名的药物不停的被灌进肚子里，浑身难受的要命，脑子一片混沌，渐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做些什么，甚至有的时候，都不记得自己是谁。

不停地昏睡过去，接着又被冷水叫醒，被一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刑具不停折磨，身体上遍布着细小的针孔，让人痛苦不堪；可表面上看起来，却什么事情都没有。

泼上一桶桶的辣椒油、盐水，苏子苒止不住的发抖，嘴唇早已经被咬破，喉咙也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只有凑近了才能听到细弱蚊蝇的小声呢喃。

“不用叫了，大王是不会来见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苏子苒满脸不知是汗还是泪，抬起头拼命想要看清眼前的莫离，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恨自己。

“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看你不顺眼。”莫离拿着小刀在苏子苒脸上缓缓滑过，冰冷的刀锋触及脸上的汗毛，让人感觉格外的恐怖，而苏子苒也本能的颤抖着，为了不让他享受自己的恐惧，干脆闭上了眼镜。

“我原本已经把你剔除出了名单，可你为什么还要自己撞上来，让大王看到你？如果不是你，大王也不会对杀害先王的计划有所迟疑，从而被大王子抓到把柄；如果不是你，大王和王爷也不会反目成仇；如果不是你……”

苏子苒再也听不到莫离之后的话语，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事情都与自己有关？是与之前的芙蕖有关，还是和现在的自己有关呢？

是扭曲的保护欲，还是过度的忠诚呢？苏子苒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了，总之，自己载到莫离手里，算是离完蛋只差一步之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