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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试探之后司马勤觉得二皇子秉性还是不错的，可惜就是人单纯了些，不过也没什么关系，马丞相反而更喜欢这样的。

这话说的不错，现在宇泰非常小心自己的一言一行，生怕会连累到楚妃娘娘还有母亲，但是就像司马先生说的那样，自己还是无法苟同。

“司马先生，宇泰冒昧的问一句，为何您现在不在朝廷上了呢？”

没想到二皇子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司马先生一开始愣了一下，随后无奈的笑了笑道：“二皇子可知为何马丞相会选择老夫前来想教授吗？”

宇泰摇了摇头。

接着司马先生的浑浊的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似乎开始回味着以前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马丞相说，老夫年轻时候的样子很像现在二皇子，年轻懵懂，觉得这世上就是非黑即白，眼睛里更是容不得一点沙子，明对不平之事如果不说出自己的想法，便会终日不安，觉得做坏事那个人就是自己一样！明对那些老臣的墨守成规，势必要打破，为百姓谋所想，一定要做个好官！”

看着司马先生越说越伤感，宇泰有点后悔问了那个问题，想来是勾起司马先生的伤心往事了。

“可惜造化弄人，因为我的偏执己见得罪了不少朝臣，一开始年轻气盛还不在乎，即使有人在暗中提醒，还是一意孤行的我行我素，最后被人下了套子！”

司马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中间的也不像多说，每次回忆起来都会心痛：“可怕的是对手利用你身边最相信的人当做匕首，狠狠的插进胸膛，后者知道自己被利用也是万分愧疚，最后...悔之晚矣，便也用决绝的方式选择离开，也正是经历了此事，老夫内心无比剧痛，就在千钧一发之极，是马丞相捞了老夫一把，那也是从那时起，心死如灰便辞了官职。”

虽然宇泰不知道这里面详细的过程，但是看着司马先生伤心的样子，便知道那一定是锥心之痛，并非常人能体会到。

“二皇子，老夫告诉您这些并不是让您去做什么，而是想要告诉您，这世上是很黑暗的，如果不小心心翼翼那前方可能就是万丈深渊。”

宇泰用力的点了点，司马先生也深知，说一百个故事，不如自己摔一跤的教训来的实在，但是二皇子身份特殊，真要是摔了一跤，想来这一跤也很难起来。

“司马先生，让您想起伤心事了，宇泰在这里想您赔罪了！”

司马勤两难将二皇子扶起来：“二皇子，您快起来老夫可受不起的您的礼！说这些也是希望您能明白，现在马丞相看着在朝廷独大，风光无限，但是也影响不少人的利益，多少人也是巴不得马丞相出了什么错处，好将其拉下马！马丞相举荐了让您去赈灾，现在已经不少小人在背后搞小动作，盼着您出丑呢！”

“先生说的是，原来宇泰只是以为自己只要做好赈灾事宜便可，现在才明白这些只是前提，表面不仅要做好这些，更重要的也是要让别人心服口服！”

“不错！还有就是二皇子一定要小心柳家的人！”

“柳家？国后娘娘的娘家？”

司马点了点头：“柳家落寞不少人都认为是马丞相在背后主使的，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宇泰知道柳家到底还是因为长兄的事牵连，但是长兄被人诬陷，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还未可知。“宇泰相信马丞相是清白的！”楚妃娘娘跟马丞相是表兄妹，想想楚妃娘娘温柔的样子，马丞相也不会干出这种事吧！

“这件事确实是另有他人，但是这个人是谁我们还不知道，就好像现在对手隐藏于黑暗之中，你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原先嫡皇子在朝中风光无限，自然也就被视作了对手，现在风光的是‘您’！这对手的目标自然要转移了！”

“司马先生说的是！”经过先生的这么提醒，宇泰突然惊觉了起来，这背后之人显然跟朝廷还有后宫是都有所牵连的，可见其势力甚广。

“宫妃不单单是为了跟国主谈情说爱，还要肩负起自己家族的兴衰。如果在皇帝面前得宠，那么皇帝爱屋及乌肯定会对这个宫妃的娘家人大力提携。即使娘家人犯了错，也有能帮着说上几句话。在前朝也是如此，娘家人在前朝混的如鱼得水，国主看在其颜面上自然也会更在意些，这么年楚妃娘娘跟马丞相能长盛不衰，少不了相互帮衬的缘故。”

宇泰也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如今在自己的王籍上楚妃娘娘已经是名分上的母妃，马丞相也就是自己名义上的舅舅，现在他们三个人可是仅仅的绑在一块儿了。

“《史记》有载，不韦因使其姊说夫人曰：“吾闻之，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今夫人事太子，甚爱而无子，不以此时蚤自结於诸子中贤孝者，举立以为适而子之，夫在则重尊，夫百岁之后，所子者为王，终不失势，此所谓一言而万世之利也.不以繁华时树本，即色衰爱弛后，虽欲开一语，尚可得乎?今子楚贤，而自知中男也，次不得为适，其母又不得幸，自附夫人，夫人诚以此时拔以为适，夫人则竟世有宠於秦矣！”

司马希望宇泰能明白这里面的意思，每天都有更加年轻美貌的进宫，楚妃娘娘虽有表面的风光，但是盛宠不如以往已经是事实，正是因为有马丞相的原因才能维持表面荣耀，至于马丞相也是如此，表面上地位无人能及，在朝中更是一枝独秀，可也是众矢之的，希望二皇子能做为后续的力量，继续维持他们在国主心里的地位。

这个故事宇泰也听闻过：“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父皇是什么样的君主，宇泰又何尝不知道，不过因为这个人是自己的父皇，所以有很多事便找理由来劝服自己。

母亲受伤那么久，但是父皇从来没来看过，即使母亲以前犯了错，就算是看在以前卢家的面子上，父皇也不能一点情义都不念。还有楚妃娘娘那么好的一人，但是父皇也不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