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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渊明着是问于仁风有什么目的，于仁风听在心里就觉得孔渊是在问他林氏出多少钱于仁风肯卖产业。

要不是有椅子撑着他，于仁风当下就要给孔渊跪了。

“孔渊，这件事真的是很一言难尽，傅怡她是个自由人，她给不给我办事那是全看她个人意愿的呀！昨天的事当真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于仁风急了，也不顾自己是不是默认了之前的行为，只一心要挽回于家在孔渊心中的形象。

要是让他割让一点点产业倒也无所谓，他怕就怕孔渊一开口就要拿下于家的支柱产业，让他喝西北风去，那他可真就是比窦娥还冤枉了。

“你要是不信，让那丫头过来跟我当面对质！看她能说出什么话来！孔渊啊，你想想看我干嘛要跟你过不去呢？

于家现在发展安安稳稳的，也不求上进，不用跟你林氏争什么，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于仁风说着说着有些气急败坏，他说到底不是当真甘于平庸，只是因为于家争不过林氏而已。

结果现在还要跟条狗一样在孔渊面前摇尾乞怜，于仁风都觉得自己太丢份了。

要是他知道孔渊的真实身份，自然就不会这么想了，但于仁风什么都不知道，只把孔渊当个小辈，自然觉得面上无光。

孔渊见于仁风确实被逼得没办法了，主动放缓了态度道:

“我也不是不想相信你，实在是你之前就有过前科，现在人家小姑娘都承认了是你的人，你非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让我怎么决断？

这样吧，既然动手的是你的人，你又坚称自己清白，不如你就给我查是谁做的，查出来能证明跟你无关的话，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否则别怪我对于家出手。

我脾气一向不差，但平生最讨厌被人戏耍，希望你不会变成上云第一个让我动真怒的人。”

孔渊说完板起面孔，当真是面无表情地直视于仁风。

于仁风没见过孔渊整治王阳的场面，以为孔渊这个态度就是已经发火了，哪里还敢讨价还价，忙不迭地就应下了。

“在你查到真凶之前，我先替你管理一些小产业，方便你腾出时间来处理这件事情。

这算是免费管理，不过到时候的收益林氏要拿一半分成。这算是我给你的体贴吧，不用太感谢我。”

孔渊等于仁风应下之后又补充道。

孔渊并不是当真看中了于家的什么产业，仅仅是因为需要拿一点让于仁风耿耿于怀的筹码鞭策他。

于仁风当即脸都绿了，他一直防备孔渊找借口对于家出手，就是怕这种情况！哪曾想到最后还是给孔渊找到理由了！

现在孔渊说是说管理小产业，但于仁风哪里会不知道蚕食的道理，产业被一点点拿走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孔渊，于家现在的产业也不多，我还管理得过来，不用减负的。”

于仁风装作听不懂地说道。

“于仁风，你教唆下属在林氏内部造谣生事，我是可以直接上报六扇门的，上一个闹出六扇门的人还是金波，你觉得这样会比较好吗？是的话我也无所谓。”

孔渊危险地微微眯起双眼，但依然保持着微笑。

于仁风觉得这表情就跟老狐狸一样阴险，孔渊分明是早就知道了他之前的作为，留到现在才发作必然是有图谋！

金家的下场现在明眼人都看得见，金家基本已经全废了，整个家族产业全部落在林氏手里，半点体面都没有。

于家要是闹到那个下场，于仁风简直比死都难受。

但这件事他确实有理说不清，孔渊不信他说的，也是人之常情。

于仁风怀疑就算是让傅怡在孔渊面前磕头道歉，说明跟于家无关，孔渊都不会相信。

“那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至于产业的分成，你想怎么算就怎么算吧。”

反正本身就打算把能盈利的产业交给你。

于仁风咽下了后半段话，这些事情他自己心里想想就算了，不会当真拿出来告诉孔渊的。

“那你现在直接留个签名吧，免得跑来跑去浪费时间。”

孔渊敲了敲手边欧克丝的桌子，欧克丝从刚才就一直在奋笔疾书，噼里啪啦飞快打字。

收到孔渊的提示之后就把刚才打的内容直接通过系统传送打印机，不一会儿办公室的打印机就滴滴答答吐出一叠纸张来。

于仁风目瞪口呆，他不是没有听过孔渊会当场签约的传闻，但这些事情大多都是伴随着严家和金家产业被收购的情报一同传出的。

于仁风始终认为是这两家不接受自己失败的现实，夸大其词。

没想到当真被他见识到了！

于仁风回想从刚才进门的整个过程，他明明知道欧克丝是总裁秘书长。

也知道她一直埋头苦干多半是在做会议记录，但谁能想到她当真就能短时间内出具完整的签约文件啊！

于仁风从欧克丝手上接过文件仔细阅读。

“刚才我们的谈话都是私下协议，你可以认为跟林氏和于家都没有关系，单纯是我们两人的协商。

这个文件上也只会加盖我的个人章，不会有林氏的公章，这点你可以放心。”

孔渊见于仁风如临大敌，似是为了打消他的疑虑说道。

当文件上没有双方公司的公章时，这份文件的内容就跟双方企业都没有关系了，是完全私对私的合作文件。

这意味着到时候就算于仁风查不出来是谁用了他的人在林氏为非作歹，孔渊也不能拿这份文件去找于家要说法。

最多只是把现在“抵押”的小产业拿到手里当赔偿。

这看起来是个相对比较“公平”的条件，也给于仁风足够的余地，不至于一失足成千古恨，找不到真凶就被孔渊把整个于家拿捏在手中。

“可以，那就按照这份文件说定的，我会尽全力给你找真凶，你在这段时间内可以用于家的产业盈利，到时候利润对半分账。”

于仁风仔细核对了条款内容，发现自己竟然没吃亏之后，就在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