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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林氏后面的药品配方开发应该需要比较长的时间吧？到时候我不一定能看到产品发售。”

姜凡兴奋了一阵后，就联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不像裴让一样可以远程办公，他的身份地位和所处的行业注定了需要他经常亲力亲为。

这就代表他没办法在上云分部久留，需要经常在各地来回奔波。

沈沧也有同样的烦恼，而且因为需要他出手的任务通常更加紧急，所以沈沧很可能会项目进行到一半就不见人影了。

“到时候你按照自己的行程表来，我也会通过系统给你相关的信息，你在方便的时候进行远距离操作就可以了。”

孔渊没有细说具体方法，不过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姜凡和沈沧直觉孔渊还有一些事情没说完，不过现在还不到细问的时候，等孔渊觉得实际合适了，他肯定会提前告知的。

孔渊确实是觉得时机未到。

他刚才想到的就是利用立体投影的技术让姜凡远程对配方进行操作，再由系统读取姜凡的操作手法，完成远程配方调整。

但现在这个技术还处于假象阶段，孔渊还没有调试出来，更别说测试效果，所以他不打算现在就告知对方。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解药的项目？”

沈沧放平了心态，问孔渊他们现在的任务。

“先休息一会儿吧，下午再去跟何雨汇合，先让他再磨磨对方代表。”

孔渊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两人在办公室落座。

其实说休息是客套话，孔渊本质上还是想让两人尽早适应林氏分部的工作节奏。

如果能和员工磨合就更好了了。

同时他依然保留对何雨的期待，打算再给他几小时，看能不能达成目标。

姜凡和沈沧也熟悉孔渊的风格，知道他说的休息肯定不是指单纯的休息，所以都在等另外两人的动作。

欧克丝继续利用平板电脑处理晚宴的事务细节，裴让则是开始整理上云分部的冗余产业。

这两边的事务姜凡和沈沧都不熟悉，也没办法插手，只能干看着。

不过他们都本身都是天才，即使是跨领域的事务，也逐渐看出了一点门道。

“裴让，你把金融企业也撇出去了？”

姜凡看着裴让写写画画做笔记，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举动。

在裴让的笔记上，这个金融企业是原属于叶家的。

在林氏跟叶家的收购交易里，有大部分叶家的产业卖出了经营权和所属权，而这个金融企业则是完全被林氏收购的。

姜凡虽然不清楚孔渊在上云的具体打算。

不过想来也觉得金融企业对一个大集团来说应该是不可或缺的，裴让却把它划分出去，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用意。

“这种规模的金融公司，林氏旗下少说也有四五个，不是那么紧缺，我们重质不重量。”

“而且老大想给上云的市场释放更多的资源和机会，没必要让林氏把所有产业都撅在手里，钱是赚不完的，够用就好。”

裴让心平气和地解答道。

他嘴上是这么说，但其实在他看来林氏目前旗下的企业都有赚头，只要是让他来投资。

不过也就只有裴让和孔渊才会把林氏的资本说成是“够用”。

上云的财商圈内有分析学家保守估计过，林氏资产起码比顶层家族联合起来还要高一截，是实打实的非常富裕。

姜凡不在圈内，对相关行情也没有一个具体概念，还当真就信了裴让的说法，以为林氏的资本在上云仅仅是媲美本地势力。

“那为什么别的不挑，偏偏把它剔除在外呢？”

姜凡又问道。

他其实说白了是有些无聊，本来以为下了飞机马上就有活，他还在路上小睡了一下。

结果孔渊太过体贴，还让他跟沈沧休息一会儿，导致他现在精神奕奕只能没话找话。

“这个不一样，叶家在金融行业本来就涉猎甚少，这家企业的赚头很少，麻烦却多。”

“叶家的支柱产业在能源，能源这东西嘛……呵，所以他们的金融企业只是个空壳子，当时拿来抵给老大的时候我就不太满意。”

裴让的话说一半藏一半，缺乏专业知识的姜凡并不能完全听明白。

不过坐在旁边始终竖起一只耳朵留意裴让“授课”的欧克丝却听明白了。

孔渊把拍卖产业的工作交给裴让，事先是有做过一定范围限制的。

也就是有跟裴让说过分割产业的底线在哪里，裴让现在的归类划分都是遵循孔渊的分类。

而这个金融企业来自叶家，叶家的能源产业来源有些不清不楚的。

叶安自己也知道他的钱来路不是那么正道，所以叶家企下有很多处理这些资金的方式，卖给林氏的这个金融企业就是其中一个。

所以哪怕它有一点盈利，而且可以在产业重组之后发挥更大的作用，孔渊也不打算留着它。

这就是孔渊要求裴让把它打包拍卖的原因。

“那既然这个企业是空壳子，到时候还能卖得出价？”

沈沧同样听得认真，问出了欧克丝心中的疑惑。

“在叶家手中是空壳子，但是空壳子也有自己的去处，有些资本他们同样需要一些门面来进行资金流转，这对整个财经市场的活化起到重要作用。”

这次回答的是孔渊。

他猜裴让可能会回答如何把一个空壳子转化为有用的、收益良好的企业。不过实际上他本人的用意不在那个点上，所以亲自做出解答。

姜凡跟沈沧听罢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明白孔渊在上云的目标是什么了。

如果仅仅是为了赚钱，孔渊现在很多举动都是不必要的。

但如果关系到这个市场活化，还有解药相关的百姓利益，那他们就能理解为什么孔渊会做一些收益没有那么明显的事情。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敬佩孔渊的原因之一。

九千圣都是业内骄子，什么大本事的人没见过，但他们独独对孔渊由衷钦佩，孔渊本领高强是一回事，更多的还是因为孔渊心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