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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待会儿也要留在房间内吗？”

张百坡有些纠结地问道。他主要也不是怕听到不该听的东西，而是觉得在孔渊身边喘不过气来。

立体投影不像本人那样会收敛气息，立体投影的虚假孔渊现在简直像个随时要大杀四方的凶器，让人心生畏惧。

“这个功能研发时间太短了，没来得及做收发信号测试，如果你呆在房门外可能信号会受干扰，到时候出现什么效果就不好说了。”

孔渊也发现了张百坡的表情不太对，连曾罗的身形都很紧绷，猜到或许是投影有些什么变故。

他人不在现场体会不到，不过还是尽量和善地回答道。

“好的，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张百坡强撑着笑容，征求孔渊的意见。

“去吧，我这边随时可以。”

孔渊鼓励他道。实际上要不是因为投影的气场太强，孔渊怕把人吓坏，这会儿就该板下脸了。

张百坡今天的效率属实有点低，要是按照他这么磨磨蹭蹭的速度，可能到下午都还没谈好。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这次立体投影从出发就一直显示，就像孔渊和张百坡一起行动一样。

曾罗照例充当司机和保镖，护送一人一投影来到了六扇门。

张百坡带着孔渊的投影一下车就受到了很多捕快的侧目，孔渊远在林氏大厦。

虽然没法感受到现场气氛，但他能看见周围捕快的目光，从他们的眼神中越发肯定立体投影存在缺陷。

这次确实是他太赶了，本来他觉得招安这件事情没那么难也没那么重要，所以对系统功能的修改完善也比较随意，觉得能用就行。

但他显然忘了对别人来说或许确实是能用，但他可不是“一般人”，等身的投影很容易忽视一些细节。

六扇门赵青天和孔渊结束对话不久，就受到来自高级捕快的询问。

“门主，孔老板跟你有约吗？我看他好像来势汹汹的样子。”

高级捕快满头大汗地问道。

赵青天懵了一下，方才没听孔渊说要来啊，怎么人这会儿就已经到了？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疑惑地跟随捕快找到了张百坡，还没靠近，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六扇门的走廊上，明明就是孔渊的样子，但浑身气场却非常吓人。

赵青天终于懂了捕快为什么满头大汗的样子，因为孔渊看起来真的很像是来踢馆的。

“孔渊？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赵青天饶是身经百战，对这突然的状况也有些缓不过神来。

“哦，今天是来带我们的实习生完成任务的。”

孔渊的投影轻轻拍了一下张百坡的后肩，动作很快，旁人难以察觉到细节，不过却瞒不过赵青天的眼神。

于是投影的手掌跟和真人细微交叠重合的部分就被赵青天捕捉到了，又看了一眼近期跑成六扇门常客的张百坡，大概知道明白是怎么回事。

“是府台那边的任务是吧？没想到还是要你亲自出马，这边请，我找人安排一下。”

赵青天热情地把一行三人迎去会面室，用话语替孔渊做掩饰。

在酒店房间的孔渊本人见此感激地朝他笑了一下，赵青天回以一个不客气的眼神。

两人无声的交流没有引起其他人留意，很快就走到了会客室前。

高级捕快已经在门旁等候，没想到却看见门主亲自过来，不由得站得更加挺拔。

不过赵青天单纯是来确认孔渊的情况的，见没什么问题就走了。

张百坡站在门前，调整了一下呼吸。

孔渊的立体投影是借他的电子表出现的，如果张百坡不移动，孔渊的投影只能在附近两米范围内活动，所以张百坡必须一同进去。

孔渊鼓舞地看着张百坡，投影的手碰到了会客室的把手边上。张百坡僵硬地点了下头，孔渊投影便朝捕快说道:“麻烦开一下门。”

捕快完全没有发现异常，只觉得传说中的孔老板比起果然非同凡响，一句话就让他不由自主想服从，飞快地打开会客室门后离开了。

李荣鑫已经收到了今天会有访客的通知，他知道肯定又是张百坡要来。

而他在六扇门里实在无聊得紧，没有电脑、没有同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每次张百坡来，其实他都很期待。

然而等会客室的门打开时，他才发现自己这次想错了。

孔渊的投影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的才是张百坡。

即使隔着一扇会客玻璃，李荣鑫也能感觉到一种非常吓人的氛围。

有时候洛奇出了任务回来也会有类似的气场，但绝对没有此刻让他来得惊心。

原本还想习惯性嘲讽室友的李荣鑫，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孔渊本人在酒店通过张百坡的电子表，看见李荣鑫现在的状况，就知道今天的招安十拿九稳，甚至不需要把准备好的条件搬出来。

他怀疑只要现在命令李荣鑫立刻干活，李荣鑫也会照办不误。

“又见面了小鬼，小张之前已经跟你说过来意，我就不多废话了。

你说要见我才肯答应，现在我来了，你说过的话作不作数？”

这番话是系统根据孔渊的行为模式让投影自动说的，孔渊本人听着现场情况，没有觉得哪里不合适。

实际上这也是一次非常好的测试机会，孔渊之前只在上游轮和去药厂视察的两天让留守林氏的几人试用过系统的应急指令。

实际现场效果他没有看过，所以这次正好让他测试一下系统行为模拟的效果。

“您，您希望我给官方打工？”

李荣鑫哽了一下，由于完全没有想过孔渊回来，现在脑中极其混乱，只能想到一个问题。

孔渊是他的偶像，是他最崇拜的人，如果他确实跟张百坡说过如果能把孔渊请过来，他就答应张百坡所有的要求。

现在见到孔渊“本人”了，他又人心不足。

“如果给官方打完工，我能不能在林氏工作？”

李荣鑫本想跟孔渊提条件，然而投影的气场过分骇人，他最终只是卑微地问道，几乎是在和孔渊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