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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确实跟他想的别无二致。

实在是等不及的人最后都选择了让系统指令帮他们做出抉择，那些不启动指令的人，就证明他们的问题还不是很急。

这其中就包括了裴让。

欧克丝今天多了张耀的帮忙，把裴让从一部分智囊角色中解放出来，可以处理孔渊交代的薅严家羊毛大业。

裴让做投资是顶尖水平，薅羊毛自然不在话下，轻而易举的就列出了两根手指厚的附加条款。

详细内容他直接同步给孔渊，虽然名义上是让孔渊审核，其实主要是给孔渊当休闲读物的。

完全只对林氏有利的附加条款哪有什么好审核的，都知道是要坑严孟，也都知道是要往狠里坑，让孔渊看得爽就是最容易通过的条款。

孔渊看得津津有味，一不留神就已经抵达了工厂区。

柳家的造船厂显而易见比严家的造船厂冷清一些。

虽然已经被林氏收购，但过去遗留的问题导致柳家的造船厂核心岗位里出现过内鬼。

虽然通过人才招聘弥补了一部分空缺，不过目前补救效果暂时不够明显。

和严家造船厂乌泱泱一群人出来迎接的态度不同，孔渊这次没打任何招呼突然跑来，谁都没做准备。

就跟他之前突然跑去码头区一样，柳家造船厂里认得孔院的人不多，而且大部分人都在埋头苦干，连走路都带风的，没空看陌生人。

门口警卫拦了一下两人，剑龙这次没有出示他的护卫证明，而是提供了林氏集团高层的证件。

警卫分辨不出真假，但不妨碍他大惊失色并爽快放行，还顺手通报给船厂行政办公室。

孔渊被安排到了接待室等候。

他的到来引起造船厂领导层的骚动，厂长飞快地整理好仪表，带着能找到的管理人员一起来到接待室见集团老板。

“主席！蓬荜生辉啊！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

船长夸张地问候道。

自从柳无倒下之后，他每天都处于船厂可能要倒闭的恐慌中，就算被林氏收购以后也没有好转，已经很久都没接待过高层管理人员。

在他身后站着的一排管理层同样如此，太久没见高管，奉承话都说不利索，张嘴就忘词，于是干脆个个都闭嘴。

于是在厂长说完话之后，场面突然陷入冷场。

“我随便看看，你们不用招待，都去忙吧。”

孔渊也不是故意来欺负人，只不过例行公事要见企业管理一面，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尴尬的情形。

他今天不是来找茬的，对众人的态度也不做太多要求，人见完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听到孔渊让他们去忙，本来就是被硬拉凑数的管理层飞快跑光了，剩厂长一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这么站在招待室中。

“你要留下来也行，刚好就带我参观一下吧。”

孔渊见他没跑，也不强求，顺势要求道。

这本来也是厂长的打算。

虽然柳家的造船厂也很有规模符合规范，但跟严家的船厂风格不同，这边船厂不注重环境保洁，从视觉效果来讲就差人一截。

“听说老板您昨天去巡视了龙游船厂，是不是集团近期有发展造船方面的打算呀？”

厂长一边带路，一边努寻找话题。

龙游船厂是严家的造船厂，柳家的造船厂叫风顺船厂，两家船厂虽然造船的方向不同，但也存在竞争关系。

风顺船厂厂长知道虽然造船的质量水准两边都差不离，但架不住人家厂房设计亮堂好看，对比下来他们这边没有任何优势。

厂长引领孔渊跨过满地电缆往前走，已经确信风顺船厂给孔渊留下负面印象了。

“你们制造中的船有几艘？造好的新船又有多少？”

孔渊没有厂长想象中那么计较厂房环境，在他看来虽然杂乱了些，但都符合消防规范，没有违反安全条例。

只要不会造成工人的人身和健康威胁，环境在他看来不算太要紧的事项。

“我们有三条新船在船坞安置，还有五艘船正在制造中。

但……近期受到业务量影响，船只需求量正在减少。”

厂长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虽然风顺船厂已经被林氏收购，但早出来的船只依然有为柳家的货运业务服务。

内陆航运的船只制造基本上就被几个造船厂包揽，风顺是其中最大的一家。

而当前上云的内陆航运也基本是柳家在运营，所以如果柳家出现什么问题，就会连带影响上下游产业。

而最近柳家正是遭遇着巨大的危机。

柳家出事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多消息根本瞒不住，内陆货运服务遭受消极影响，导致风顺船厂的三艘新船一直停靠，没有用武之地。

“带我去看看你们的船。”

孔渊没有对厂长的话做出任何反应，他的脸上始终带着疏离商业化的笑容，厂长根本没办法从他的神情看出他的态度。

其实孔渊在想的，就是要把内陆货运的业务运用起来。

上午土规那边已经谈好了基站用地的批核，等流程走完，下周就能拿到许可。

上云的矿产开采业务主要掌握在鲁家手中，而且原料要价不菲，无论从哪个角度来所，孔渊都不想在本地购入。

他想把柳家的内陆货运系统应用起来。

长河沿岸城市中，有几个适合进口原料钢铁和稀有金属的城市，拿现成的码头服务和船只来进行运输的话，成本可以降低不少。

而且林氏也应该打通自己的货运路线，基站建设的原料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项运输，以后还有很多商品交易需要货运支持。

而且鱼家嘴码头的问题早晚也要解决，这件事情他上午跟奚思源提过，不过得到的答复是需要安排相关部门再检测。

一旦鱼家嘴码头进行维护，上云的内陆货运就要转移到其他码头分流，孔渊相中的就是县城的一个长河支流货运码头

所以孔渊现在想看看柳家货船的规模跟县城的货运码头是否匹配。

反正早晚都要解决这个问题，趁着今天不用回公司，孔渊就先行来查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