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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说了很多情报。呃，但我自己分辨不出来他说的是不是自己知道的全部内容。

不过我有把情报全部都转述给曾先生，请他来做判断。”

张百坡先给自己要说的话做出了一个前情提要。

曾罗自己死判断不了情报完整性和真实性的，甚至他对张百坡的记忆里也有怀疑，所以情报实际上是通过张百坡身上的录音笔收取的。

从结果上来看，录音笔里的内容和张百坡后来复述的情报基本一致，曾罗也非常清晰地明白了上云公立大学尖子生的水平比想象中要高不少。

他之前已经把情报内容整理好、也传送到应龙手中了，由千龙殿和系统去做甄别筛查。不过那时候孔渊也刚到酒店，跟他们也就前后脚的时间，应龙和曾罗都觉得不急在一时。

他也从应龙口中得知孔渊今天的行程还包括了去探查富豪联盟的活动痕迹，猜到张百坡获得的情报跟孔渊去探查的结果应该会有重复的地方。

“他今天说的内容分了三部分，分别是欺诈团伙的成员构成和富豪联盟的架构关系、他帮富豪联盟做的几个‘防火墙’和后备程序、富豪联盟投资的项目。

根据第一部分内容，六扇门里面呆着的就是欺诈团队的大部分核心成员，但不是全部。

洛奇是混混中最有背景和经验的人，不过在他之下还有三个比较危险的流氓，三人都是伪装成危险的海外势力，之前一直跟六大家族对接。

之前记者会上的两个人只能算是中层成员，有一定价值但知道的东西不多。

还有谭同虽然跟他们关系不错，但不是一伙的。李荣鑫说他们跟富豪联盟以前是合作关系，后来因为牵连太多才逐渐变成从属关系，谭同一开始就是富豪联盟的人。”

随着张百坡转述李荣鑫的话，众人逐渐了解了双方的关系。

欺诈团队一开始以洛奇和李荣鑫为主导，他们一个台前端行动，一个负责后援。谭同是富豪联盟跟欺诈团队合作之后派来管账的。

双方刚开始合作的时候也产生了很多摩擦，不过磨合之后双方获益都是之前的几十倍，有了甜头合作自然就顺利很多，几年过去已经密不可分了。但其实两边都有隐瞒对方的事。

譬如李荣鑫一直认为谭同给欺诈团队做的账有问题，但他专业不是会计，对谭同这种几十年老财务的账本研究不来，团队中的其他人也看不太懂。

孔渊根据从记者会上捉到的两人口中得知情报和从商经验判断，他们那笔数目确实大有问题。看来即便没有他出手，再过几年两边的合作也会出问题。

欺诈团队除了在逃的三个人外，其他都是地痞混混，李荣鑫跟贴心地附送了他们经常藏匿的几个隐秘地点。

这个地点之外的地方的都很容易被发现，六扇门至今没有找到剩下的同伙，很可能就是还藏在那些地点上。

孔渊眼神超曾罗发问，曾罗点点头，意思是已经把这些情报都给高级捕快了。

富豪联盟跟欺诈团队合作之后，李荣鑫他们就引入了结构化管理的概念，等级森严，底层成员都是拿钱办事，最适合丢出来背锅。

至于李荣鑫自己，因为极其出色的信息技术才能，被富豪联盟正式招揽成他们的信息技术顾问，除了欺诈团队那边的分成之外另拿一份月入过十万的工资。

这份工资就是买他帮富豪联盟工作，但不会有任何就职证明，毕业之后他的档案上仍然是个应届大学生。

李荣鑫也很对得起那份高薪，除了内鬼现在已经暴露的病毒软件之外，他还给富豪联盟做了很多假身份假背景。

曾罗拿到密码和地址之后就让同伴去拿资料来看，发现这些假资料相当逼真，是以备事情走到最坏一步，东窗事发之后富豪联盟脱身去海外用的。

孔渊脸色微变，所谓“非常逼真”，证明假资料可能是入侵了官方系统后制作出来的。

像李荣鑫这种道德心薄弱的天才，如果打定主意要攻击官方系统，的确会让人很头疼。

孔渊打算之后也给官方系统做几个防火墙，避免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

李荣鑫在针对六大家族的行动上，还同伙内鬼植入了信息爬取软件，这也是为什么富豪联盟能大量获取内部资料的原因。

如果只靠内鬼的话，且不说数量有限，职位也不全面，容易有遗漏。有爬取程序协助就可以避免这个问题。

孔渊不得不觉得富豪联盟在对付六大家族的行动上真的花了大量心思，在一个计划外还要准备一个保护措施。

他由此想到，病毒软件失利之后应该还会有其他后手。

但张百坡没说，应该是李荣鑫隐瞒了他这件事。

不过现在孔渊卖出了几份杀毒软件，一旦安装成功就等于在顶层富豪的系统里安装了一个后门。

理论上他可以用此给林氏谋利，但这样就和富豪联盟没区别了，孔渊不屑于做这种事。

不过排查其他恶意程序倒是很方便，这个服务还可以再收点费用。

爬取软件还不是全部，李荣鑫为富豪联盟拥有的企业都安装了防火墙。

普通企业的防火墙打完看过去和一般软件差不多，但如果有恶意软件侵入，无论对方是谁，最后都会被防火墙识别成六大家族的手段。

孔渊估计这一手是为了以后找机会栽赃六大家族，诬告他们窃取商业机密。

这方法看上去像守株待兔，但只要使用时机好跟其他手段配合，说不定也能给豪门企业制造大麻烦。

这是第一重防火墙。第二重是针对涉及联盟计划参与人员的私人电脑，着重保密和反击。第三重防火墙的功能是最高机密。

整个富豪联盟除了李荣鑫和家族私人技术团队外，没有人知道具体内容。

这第三重防火墙，就是用来保护富豪联盟秘密项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