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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也是这个理，林氏现在旗下什么样的产业没有，金家那几家企业都不够看。

金家已经不是以往的那个香饽饽了，送上门求着别人收，人家都不乐意要。

金波堂弟听到孔渊这么一说，脸上有点扭曲，他喜形于色，自以为隔着电话别人看不出来，也就没打算掩饰。

殊不知自己扭曲的表情在孔渊面前表露无疑。

“那孔老板要怎么样才能被打动？”

“金家这点小意思您可能现在看不上，但要是别人，指不定也不介意多发展点新行业。”

他暗指另外的五大家族也对金家有兴趣，如果孔渊执意不要金家，那他就要把产业卖给别人了。

这话听上去已经有威胁的那意思了，但金波堂弟被孔渊这样一拒绝，心中的绝望盖过了理智，只想着逼林氏就范。

孔渊皱起了眉头，他本来以为金波的接班人多少还有点魄力，没想到这才几句话就破防了，心理承受能力实在很糟糕。

同时他也清楚跟他通话的人现在已经失去了一半的理智，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你把你自己说过的话仔细想明白、想清楚了，六大家族互相之间是什么关系，不用我提醒你吧？”

你要是真的想求人，就先学好求人的态度。

别的我也没什么好跟你说的了。

你自己整理好心态再来给我电话，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下次还是这种态度那你爱找别人就找别人吧。”

孔渊声音里透着丝丝寒意，给金波堂弟下了最后通牒，之后完全不留情面直接挂断了电话。

在他身边为了一圈听消息的人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特别是当过他学生的裴让跟张耀，这种语气让他们想起了孔渊还在万圣龙计划里时，对付那些不服管教的学生的态度。

简直让人害怕。

那个金家人也是不怕死，硬往枪口上撞，让孔渊难得被林慧瑶安抚下来的好心情又出现了裂缝。

但被大家认为在生气的孔渊，其实没有动怒。

金家这样来找他求救的一幕，是他之前没有想到过的。

要是金家能因为内鬼破坏企业正常运营而找林氏求救，那柳家跟叶家呢？也会如此吗？

他中午还想着提升林氏在上云的影响力，却没料到林氏现在已经是一个曾经的豪门家族眼中的救主。

这种反差着实让人心情复杂。

之后孔渊在看似心情受到破坏的表情下，宣布了提早下班。

下属们看见他的脸色，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同时也为提前下班欢呼不已，当晚既没有临时情报通知，也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平和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孔渊还是照常去林氏分部。

他昨天基本把系统调整完了，用了一夜的时间让系统自己再升级，他来检查到没什么大问题，就可以在内鬼整治完毕后直接在林氏里推广使用了。

欧克丝昨晚留在公司审了一夜企划书，还没审完，等上班之后才终于想起自己手下还有一个秘书团队，可以让他们协助，于是又把工作分派了出去。

何雨跟张耀则出门去做餐饮店的选址，他们虽然两个人负责的方向不一样，但张耀作为厨圣，自己有非常大的本事，何雨就趁这个机会紧跟着他多学习。

孔渊见自己的下属都有自己的主见也有自己的工作目标，都相当欣慰。带这群人来上云开荒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笃笃笃。”

主席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是莉莉和项岚来做工作汇报的。

她们今天一上班就发现自己的工作系统被修改了，增添了很多非常有用的功能，其中就包括了主席的会面请求。

所以她们在上来之前已经通过系统跟孔渊打了招呼，申请这个时间来做回报。

被修改的工作系统，自然就是孔渊给她们开的福利。

不只是两人，林氏分部中关键职能的管理层都已经被孔渊开后门提前试用了新系统。

这些人都是林氏的心腹，跟富商联盟的内鬼无关，孔渊非常放心。

“坐吧，今天情况有没有什么变化？”

孔渊没有抬头，他在操作系统对欧克丝提出的几个企划书疑问做注解，所以也就没有看到项岚和莉莉复杂的眼神。

“有是有的，但……”

莉莉踌躇不定地开口，她也知道老板不喜欢别人话只说一半，但今天发生的变化她实在不好开口。

孔渊听她这么犹豫，也发现事情不太对，终于抬起头来望向两人，终于发现她们的神情都不轻松。

“是不好的变化？”

孔渊没有生气也没有问责的意思，鼓励她们把话说明白。

“是的，昨天经过我们的澄清之后，原本在下班前流言已经基本被遏制了，但今天上班之后又重新死灰复燃，而且有了新内容。”

项岚稳了稳声音，接下莉莉的话汇报道。

其实本来昨天有张百坡的协助，在基层员工之间澄清了一下流言，又有人资部和行政部两方面的联合邮件公告。

再加上孔渊让员工提前下班的福利，很多人都已经相信裁员风波是一场流言。

但今天莉莉上班之后，却发现公司的聊天系统中对之前的裁员流言做了更详细的补充。

甚至还提到林氏集团在监控所有人的言行举止，就是为了做出最详细的裁员策略。

许多人结合昨天集团发布的公告细节，推测出他们的聊天内容确实是被集团发现了，原本已经平息的流言再度喧嚣尘上。

孔渊听罢，让项岚给他发送了新传言的详细内容。

他只看了两眼，就确定这次的流言和内鬼是分属不同的势力制造的。

“你们昨天做过澄清之后，内鬼们不管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撞你们枪口。”

“新的这个流言是从其他地方来的，不用慌，你们继续昨天商量好的对策，剩下的事等我通知。”

孔渊非常淡定地做出决策，天大的事到了他面前都不算什么。

两个属下找到主心骨，立刻就不慌张了。虽然她们也看不出来老板从哪里发现新的流言跟之前内鬼发布的不一样。

她们当然不知道孔渊昨日清晨开完会之后，对六大家族的手段就已经有了一些估计。

他现在看不出来究竟是哪家下了手，但运用一下排除法，嫌疑人就在于家跟王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