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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挽歌回到晋城时，已经到了腊月中旬，乡试已经结束，晋城的秀才们都在焦急地等着乡试的结果，她并没有将宋挽钰喊道跟前，询问他考试的情况，离开半月，全能容宝斋堆积了不少事情要做。

在她回来的第三日，宋挽钰终于逮着机会，跑到宋挽歌的跟前抱怨了两句：“姐，我参加乡试的时候，你不在晋城，外出办事我就不说了，如今我乡试考完，你咋也不关心我一下，询问我考得如何？”

“我问与不问，结果有变吗？”

宋挽钰摇摇头。

“既然如此，我问与不问有什么重要的呢？”

宋挽钰：“……”

是这样的吗？

宋挽歌踏进屋内，走到门前的时候，回过头来，看到身后低垂着头的宋挽钰，轻笑一声，而后道：“挽钰，我不问，是因着我信你。”

临近新年，大臣们紧着批改乡试的考卷，小年前，晋城乡试的成绩下来了。

宋挽歌是提前一日知道结果的。

楚尧下值回家时，就瞧见宫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那马车他熟悉，他当即走了过去：“姐姐。”

“进来吧。”楚尧上了马车。

坐下后，他就问：“姐姐是来询问挽钰成绩一事？”

楚尧的脸上颇有几分猜中的得意。

宋挽歌瞥了他一眼：“想被我扔下去吗？”

楚尧当即不笑了，清了清嗓子，赶紧将结果说出来：“过了。”

他话落，瞥了宋挽歌两眼，等着她问名次，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宋挽歌开口，他都等的着急了。最后还是她问道：“姐姐怎么不问问名次？”

“不重要。”

楚尧：“……”

“你若是想说，就说吧。”

楚尧：“……”

总觉得这情形有些不对劲。

“第二十八名。”

很中规中矩的名次。

宋挽歌点点头，既不觉得失望也没有表现的多高兴。

“中了乡试，来年三月里，就要参加会试，姐姐希望挽钰能高中吗？”

“不强求。就算他考不中，我是他姐，我也能养得起他，一辈子都养得起。”

楚尧：“……”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气人呢？

“姐，若是我有朝一日不做官了，你养我吗？”

宋挽歌瞥了他两眼：“你有手有脚的大好青年，为何要让我养着？”

楚尧：“……”

这人和人的差别怎就那么大呢？

“姐姐今年还回中州府吗？”

“不回去了。前些日子，我派人回了老家，将我爹娘接过来，今年就在这边过年。你呢？”

“自然得回去，我若是不回去，家中只剩下我爹一个，想想他一个老头，除夕的时候，一个人对着一大桌子的菜，怪可怜的。”

宋挽歌托着腮帮子，盯着楚尧看了半晌，而后道：“楚尧。”

“嗯？”

“早些成家吧。”

楚尧一愣，沉默了片刻，状似在思考，须臾后道：“我娘过世的早，我爹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替我张罗这些，姐姐若是有空，就替我留意一下吧。”楚尧的眼睛一转：“就按照姐姐这样的找就成。”

“楚逗逗！”

“嗯？”

“你恐怕嫁不出去了。”

“……”

“像我这么好的人，这世上哪里还有第二个？”

“……”

突然不想和姐姐聊天了！

唉，他就不该那么说！

这世上还有这么自恋的女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