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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孝天在屋内来回踱步，眼睛时不时瞟向那考卷，心里焦躁不已。

须臾后，他打开书房的门，问向侍从：“今日里，有谁来过我的书房？”

“回大人，小的一直在门外守着，并未有任何人来过。”

没人来过，考卷怎么出现在他书房的？

难不成是考卷自己长腿跑来的？

楚孝天瞪眼。

楚尧啃着桃从书房外经过。

“站住！”楚孝天喊了一声。

楚尧吓了一跳，立刻将手里的桃背到了身后。

楚孝天：“……”

瞧你那出息，老子就是想抢你的桃吗？

“将你的桃给我。”

“爹，你不是说你不吃吗？”楚尧有些不想给。

“老子不吃，就看看，快给我。”楚孝天凶。

楚尧将桃子不情不愿地递给了他老子。

楚孝天盯着那桃看了半天，“娘的！”

大骂一声，转身回了书房。

楚尧有些傻眼：“……”

你是没吃，但是你将桃抢走了！

楚尧哭唧唧：“哼！以后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

侍从挠挠脑袋。

嗯，他也觉得自家老爷有些厚颜无耻。

想吃就直接说嘛，从少爷手里抢算是怎么回事啊？

楚孝天退回书房，盯着那考卷，愁的不行。

“娘的，我就知道那丫头不是什么好人！”

楚孝天顺嘴咬了一口手里的桃。

咯嘣脆。

很甜。

他扫了一眼。

不错，好吃。

那丫头虽然蔫坏，不过种出来的东西，确实很不错。

楚孝天盯着桌面上的试卷。

试卷上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只是那名字——

楚孝天的眼睛眯起。

南晋朝科举考试，一向有规矩。

为了避免，阅卷的人在阅卷的时候作弊，考试结束后，会专门派人将考生的考卷重新誊写一份，不过最后的成绩还是会回到原卷上。

原卷会被锁在贡院里。

纵然下面的人申请查卷，贡院给出的考卷，也是经人誊抄的那份，并非是原稿。

而眼下，出现在他手里的，就是原稿。

“来人，去张盛宇所在的学堂，将他往日里的考卷给我找来几份。”

商英是个聪明人，若是他想做，就不会留下把柄。

楚孝天得到的结果是——

今日下午，明宏学堂突然遭了贼，学子们的考卷都没了。

楚孝天听到这消息，差点没笑掉大牙。

从来只听说，贼人偷盗钱财宝贝，再不济，采花贼也是偷姑娘，从来没听说过，哪个贼人是偷考卷的！

楚孝天将自己在书房里关了一夜，期间楚尧来过，喊了他几声，他都没理会，翌日天一亮，他从书房出来，就离开了府内，直奔贡院。

商英在看到楚孝天时，没觉得意外，只是在看到他袖口露出的东西时，面色一白。

那是楚孝天故意露给商英看的。

“商大人有空陪楚某喝杯茶吗？”

商英的眸光闪了闪：“请。”

没有人知道，两人在书房内谈论了些什么，只是有人瞧见，楚孝天在离开后，商英呆愣地坐在那里，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在他的手边，放着一份考卷。

良久，商英站了起来，喊了人过来：“其中一份考卷已经找到了，至于另外一份——不用找了……”

……

翌日里，贡院颁布消息，因着誊写有误，将两位考生的考卷弄混了，榜首不是张盛宇，而是——

容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