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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了午时了，喜福楼竟然只来了三三两两的客人，掌柜子柳泉瞧见这情形，皱了皱眉，只安慰自己，怕是今日来往的客商太少，晚上的时候，就会有客人了。

然而到了晚上，却仍不见什么客人。

于是，他喊了一个伙计过来，让他去看看其他酒楼的情况。

这一看，可不得了。

“掌柜子，今日里，咱们镇上不少酒楼都上了两道招牌菜，最主要的是，那招牌菜瞧着竟然和咱们喜福楼的御膳一样，我没尝过，不晓得味道，可吃过的客人，都说那菜好吃，甚至比咱们喜福楼的还好吃。而且——”那小伙计吞吞吐吐，将后面的话说了：“价格比咱们便宜了一倍不止！”

喜福楼的掌柜子柳泉听到这话，差点没晕过去，“你打听清楚了？确定是真的？”

“打听清楚了，比真金还真。掌柜子若是不信，随便去一家酒楼，捞了一个客人，一打听就知道。”

柳泉听到这事，心下大惊，也不敢耽搁，扭头就去了柳府。

“你说什么？他们怎么做出来的？”

喜福楼以做御膳着称，想要保持它在桃源镇的地位，自然会将那菜谱捂得严实了。以往，也有不少酒楼的探子，深入喜福楼，想要探听喜福楼御膳的做法，可他们回去之后，做出来的模样虽像，味道却不尽如人意。

柳泉顶着柳意生盛怒的脸，有些胆战心惊，“东家，您别急，我来的时候，已经安排柳浩去调查了，应当很快就会有消息。”

柳浩是柳泉的长子，这些年帮衬着他，可谓是他的左膀右臂。

他话音刚落，就见柳浩急忙忙走了过来。

“浩儿，可查到什么？”柳泉立刻问。

柳浩知道事情紧急，也不耽搁：“爹，东家，这次的事，只怕是有人针对咱们喜福楼来的。我去尝了那些酒楼的菜，味道都不错，有些甚至比咱们做的还要好。我还想方设法探听到，昨夜里，那些酒楼都得到了一份两道菜的菜谱。”

“知道是什么人卖的菜谱吗？”柳意生皱眉问。

柳浩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浩儿，有什么，你快点说，别吞吞吐吐的。”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卖菜谱的，不止一个人。有老妪，有年轻女子，有乞丐，有壮汉，有护院，有小厮，最主要的——咱家的十少爷也卖了两道菜。”

“小十？”柳意生的眉头一皱，话落，几人耳边传来一道喊声：“爹，你在屋里吗？我进来了。”

几人朝着门口看去，就见一个小胖子挪进了屋里。

小胖子猛然对上他爹的目光，心下一咯噔，哆嗦着道：“爹，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当晚小胖子挨了一顿狂揍，小胖子哭的稀里哗啦，却不知道自己为啥要挨揍。

柳意生以有人偷菜谱的名头，报了官，可这事儿，根本没法查办，各家酒楼自然不会承认，那菜谱是他们买来的。

柳意生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泄，最后竟然憋病了。

躺在病床上，还不忘对差役们指手画脚：“一定是有个盗窃团伙，你们必须将他们抓到！”

……

从柳家出来，周元窝了一肚子火，忍不住发牢骚：“去你娘的盗窃团伙，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对我们指手画脚？老子还不查了！”

周元呸了一口，略微想了一下，去了容宝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