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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傲娇了

  • 作者:欧嘿呀
  • 类型:历史文化
  • 更新时间:07-03 02:38:46
  • 完书字数:8662

八爷傲娇了

胤禛静静的看着闹别扭的胤禩远去的身影,心绪一阵烦乱,昨晚的意外,或者也不叫意外,明明是他刻意的,明明白白扰乱了他的思绪,尤其是后来,他看着自己的弟弟居然有了反应,他已经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也正因此有点不敢面对胤禩,因此看到胤禩远去他欲言又止,最终只能看着他远去。

一天不到的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胤禛和胤禩吵架了,两个人冷战中,阿哥们哈哈珠子们那些先生们见一直笑眯眯的八阿哥都冷下了一张脸,四阿哥更不要说,整个人就跟块千年寒冰似的,远远的就能感觉到那股冷气。

午饭胤禩也没有和胤禛一起用,而是拉着布耶楚克独自坐在一边,胤禟胤锇左看右看,一个也不敢惹乖乖低头吃饭,胤禌胤裪刚进上书房,跟众位哥哥本也不太熟悉,见着哥哥们都不吭声,自然是闷声吃饭。

中午半个时辰的午膳时间,自然不会一直吃饭,胤禩吃过饭后没有像往常一样粘着胤禛而是一头扎到了胤禟胤锇的圈子里跟他们说说笑笑,胤禌胤裪年龄还小,自然是哪里热闹凑哪里。其他人不敢插手阿哥们之间的事自然凑成了一个圈子,除了阿布一会儿跟胤禩他们闹一会儿一会儿跑胤禛跟前儿笑两声活泼非常。胤禛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桌前独自看着书,对周遭的纷乱视而不见,自己一个人便成了一个团体。

“各位,听说大阿哥的三女儿要满月了,咱们去看看呗!”布耶楚克在皇宫里憋了三四年,都快憋出病来了,好不容易求得阿玛向皇上求了恩典待四阿哥分府之后他就去做四阿哥府的侍卫,虽然还差个几天,这雀跃的心情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胤禩自然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目光掠过胤禛,心中一份心烦意乱,自然也没了心情跟他们胡闹,再说他本也不爱胡闹,若不是因为……哼哼。

他踱回自己书桌边铺开了一张纸,今日没备着宣纸,只能将就了,慢吞吞的磨好墨,笔下的墨浓的要滴下来,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要画些什么,他此时早已不在临摹名家之作,且各种绘画技巧虽说不上是信手拈来,却也熟练之极,呆呆的看着纸笔发愣。

待回过神来这画已画好大半,却是胤禛正在读书的模样,细节尚未勾勒出来,大体却已经好了,看着快画好的画心中一阵恼怒,伸手就想撕掉,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来阻止了他:

“画的很好,为什么要撕?”

却是胤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旁边看了半晌,胤禩微微扭头不与他对视,手下动作却没停:

“我爱撕便撕,与你无关!”

胤禛见他一副闹别扭的小模样,压下心头的蠢蠢欲动把画抢到自己手中,这画其实画的前所未有的好,只是他心底有愧,到底不敢迫了他来全部完成,把画拿过来仔细看了看仔细叠好压入书中。

胤禩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心头一动,那股子别扭劲已经随着他小心翼翼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动作消失不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怎么说昨夜也实在太过暧昧太过亲昵了些,早已超过了兄弟的界限,本来他也应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却无法视而不见,再看胤禛仿若无事的样子,刚刚下去的别扭劲儿又起来了。

“四哥八哥,咱们说着后天去大哥府上看小侄女呢,你们去不?”

这边气氛正怪异着,胤佑出声打破了这奇怪的氛围,胤禩大大的出了口气,这老四才这么点大这盯着人的时候给人的压力也太大了,难道这就是气场不同的缘故?

“自然去的,到时一起吧!”

“好,那四哥呢?”

胤禛略略看了看四周,其他兄弟们都在看着他,或者说看着他们,只有胤禩微微低垂了头,他心中暗自叹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那是自己弟弟。看八弟如今表现必是在意非常,他却不知该怎么解决掉这个尴尬。想到八弟会因此而与自己疏远他心里就一阵惶恐,这种害怕失去的情绪比任何时候都强烈,强烈到比当初他见到德妃疼爱十四的失落更甚,只他面上一贯清冷,别人却从他面上看不出什么。

“好!”

两个人不合的消息惊掉了一紫禁城的下巴,就连皇太后都挨个找他们问话,奈何两个人要不闭口不谈要不笑嘻嘻的顾左右而言他,看的一干人急火攻心,两个孩子倒是若无其事,而最后连康熙都出动了,依旧没辙。

胤禩早已有心跟胤禛恢复如常,但没想到两个人一时意气却引发了这么大的乱子,一时之间倒不知该如何是好,反正是现在拉不下脸来了。胤禛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本就不善言辞,此时更是不欲多言。

第二天,胤禛胤祺并胤禩带着一众小阿哥浩浩荡荡的开进胤褆府上,胤褆自是早已得到了消息,这是他第三个女儿,也是嫡女,虽是颇觉遗憾不是个儿子,这心里也是欢喜的,前两个女儿出生时兄弟们还小,今儿个来倒是涨足了面子。

其实自明珠停职以来胤褆已经沉寂多时,每每在朝廷上低眉不语,能不吭声则不吭声,实在是低调的不能再低调,只是这样却让康熙大为不满,多次当着众人的面说他不忠不孝,如此一来胤褆心中的父子情分越加淡薄,胸中的那点念想更是没有了,只是这心思也越发的奇怪了起来,整日里没事就在家逗女儿玩耍,连门都不大出去了。

“大哥……”

“小侄女儿呢?”

“我们今天来……”

“就是专门看小侄女的。”

“今天对大哥你……”

“我们没兴趣!”

“快把小侄女抱出来!”

“看有没有十三弟小时候好玩!”

“嫂子……”

胤禟胤锇胡闹惯了,大家都知道他俩的混性子也没人在意,胤褆对上他俩只有苦笑,伸手从奶嬷手里接过小女儿,小丫头正睡的香,样貌已经展开,没有大阿哥的俊朗粗犷却也没有伊尔根觉罗氏的精致,竟是谁也不像,只这眉眼倒是看着舒服的很,小丫头右手手指含在嘴巴里不时的砸吧一下小嘴,看的人也昏昏欲睡了。

一干人等呼啦一下围了上去,连胤禩也围了上去,上辈子他只有一个女儿自然是疼爱的紧,如今一见到这小女娃心里顿时柔软,于是他硬把挤在他前面的胤禟胤锇给挤到一边,自己伸手小心翼翼的接过小丫头,嗯,不如梓月漂亮,胤禩暗暗评价。

“八弟这抱孩子的架势倒是熟练。”伊尔根觉罗氏见着他熟练的姿势心底很是惊讶。

“梓月丫头就是我抱大的,不信嫂子可以问四哥,小丫头可喜欢缠着他了。”

胤禩撇嘴,面上却带着柔和的笑容,胤禛看着他不再别扭的脸微微颔首,:

“确实。”

一般胤禛一开口,周围就会冷场一大片,此时当然也不例外,胤禩把孩子还给胤褆才发现周围的古怪气氛,心里不由连连哀叹四哥不会做人,难怪上辈子除了个十三连十四都不跟他亲近,于是笑道:

“嫂子,弟兄们可是准备了礼物,嫂子心疼咱们,可咱们也不能再带回去呀!”

伊尔根觉罗氏作势吃惊的样子:“哟,看我,把这都给忘了,弟弟们的礼物这是一定要的。要不这小丫头以后长大了还不埋怨我这个做额娘的,春芳……”

“嫂子这话我爱听,来,小丫头,看五叔给你准备的金锁片好看不?”胤祺顺势笑道,手中的锁片递给了那叫做春芳的丫头。

一时间整个大厅乱哄哄的,几个小点的更是直接把东西掏出来放在了小丫头的襁褓里,小丫头被咯的难受,小眉毛皱啊皱啊最后哇的大声哭了起来,伊尔根觉罗氏赶紧把她交给奶嬷,自己也跟着退下,这本就是男人们的事情。

被众人这么一闹胤禩也不好意思再跟胤禛生分,自然而然的与他坐到了一起,胤禛看了眼茶几另一边的胤禩,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

几个人闲着无事,便边喝茶边说起了即将到来的多伦会盟,也不知谁说了句宰相肚里能撑船,胤禩听了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被刚喝道口中的茶呛的咳嗽连连,胤禛在边上递过一条帕子,他顺势擦了,还没还给胤禛就听胤褆问道:

“不知八弟所笑为何?”

原来刚才这句话是大阿哥所说,难怪他不高兴了,胤禩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笑道:

“弟弟只是想起了两首诗!”

“什么诗这么好笑?”众人皆都好奇,他们知道胤禩最爱看的就是各类杂书,若说四书五经专精之类的可能稍有欠缺,若说阅读广泛却非他莫属,因此总是能说上一些逗人发笑的笑话。

胤禩本欲开口,却忽然想起那诗本是闺房打趣所来,此时说来却是大为不妥,不由连连摇头:

“不好说,不好说!”

“八弟,不带这样的!”

“八哥,你怎么能这样呢?”

“……”

“……”

胤禛无语,其实他也想听听胤禩能说出什么话来,便开口道:

“让你说你便说罢,不然他们不会放过你。”

胤禩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还真是逃不过,看来是非说不可了,只是想到那诗的内容脸便不由自主的微红:

“说可以,你们不准笑我!”

“不笑。保证不笑。”

“快说,别磨蹭。”

“难道那诗名别名磨蹭?”

这话一出口大家哄堂大笑,胤禩赶紧喝了口茶,轻咳一声清了下嗓子,开口念道:

“这第一首是打起乌鸦惊早眠,粉团紧抱棉花团。可怜讨厌干柴棒,投在炉中燃不燃。第二首是恩爱夫妻已数年,蒙恩豢养感难言。大人不见小人过,宰相肚内好撑船。”

他这话刚一说完大家先是愣了一下,之后便是能掀翻屋顶的大笑,咳嗽声笑声跺脚声,声声入耳,这典故大家自然都知道,只没想到胤禩居然能联想到这里。

“主子,太子到了。”

众人正闹得慌,米其林突然进来躬身报道,这满屋子的笑声一下就停了,众人心中都在疑惑太子来了干嘛,尤其太子一向与胤褆不合。

胤褆也愣了下,很快便反应过来:

“快快有请!”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外传来一声朗笑:

“大哥与众位弟弟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也跟着开心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两首诗出自《笑林广记》,原文:一京官年迈,精力衰耗,**不能畅举。其妾少艾,欲火方炽,情不自禁,遂与仆私。然必俟老爷五更当差走后,始能畅所欲为。妾谓仆曰:“我两人如此亲密,每苦于为时不久。若使老爷早早出门,我们方能多多欢乐。”仆曰:“我有一计,后院树上乌鹊甚多,今夜三更,我将乌鹊打起,你在房中即呼天明,促其出门,我两人尽半夜之欢,岂不甚妙!”妾然之。至晚,依计而行,老爷闻鸦叫惊起,匆匆出门而去。行至公署,门还未开,又听鼓打三更,天气甚早,仍回家中,尚未关门。走至上房,闻房中有人说话,细听乃仆、妾**之声。又听仆与妾曰:“我爱你身上好似粉团一样。”妾与仆曰:“我爱你身上好似棉花团一样,哪像老讨厌的,好似干柴棒儿,放在炉内燃也不燃。”老爷闻听大怒,欲要发作,又恐丑声外扬,自好忍气出门而去。差毕回来,与妾共饮,谓妾曰:“我与你各吟诗四句,如诗不好,罚酒三钟。”妾曰:“愿闻。”老爷说:“打起乌鸦惊早眠,粉团紧抱棉花团。可怜讨厌干柴棒,投在炉中燃不燃。”妾闻此诗,暗惊败露,乃以诗解之曰:“恩爱夫妻已数年,蒙恩豢养感难言。大人不见小人过,宰相肚内好撑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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