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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我们亲爹我不知道。但我刚被捉回去的时候本不承认是他女儿，是石子村的小农女，而且在他和江夫人面前提过不止一次，只是他们都没当回事，反而认为我胡乱编造。”柳煦实话实说，“不管他是不是我们亲爹，这都很奇怪。而且这次回来我问了娘在河上捡到你的日子，比我被江立抱回去的日子竟要早几日，你是在兴州的地界，而那时江立在启州。”

“若我们不是他亲生的而我也是被他捡到的，他大可说我是被他收养的，而不用以亲生女儿养着。若我们是他亲生的，那我们的生母又是谁？为何短短几日内，我们出现在不同的州府？”

柳煦的话让柳絮儿眉头打了结:“哎呀，好伤脑筋！姐，那我们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查不到任何关于她们生母的信息，恐怕最终还是只有江立开口才行，但让江立开口又哪有那么容易？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清莲和小北都带着吱吱和懒懒回来了，两姐妹还没说完话。

“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出去了。这段时间就辛苦你留在谷内，若有什么需要，让清莲来找我。”

“好。”柳絮儿应下，“姐，你让娘不用担心我，我和清莲阿痴阿傻几人在这谷里住得很舒服。”

柳煦点头。

“还有江武。”柳絮儿有些不好意思，“上次我失手打破了他的头，他也没怪我。姐，你帮我一起对他好点。”

京城只传江家大小姐在大街上骂长兄，倒是没传出她还打破了二哥的头，彪悍！

柳煦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一边点头却一边朝她揶揄地竖起了大拇指。

小北和李清莲都忍不住偷笑，柳絮儿不太自在地撩了撩额边发丝，娇嗔地瞪了她们一眼，又想起一事:“姐，你要是能抽出空，能不能进谷来教教我？你什么都会，我什么都不会，看村里人满怀希望和我说话，又失望离开，心里挺不舒服的。”

“你想学什么？”她就算能溜进来，时间和次数也是有限的，但若她有想学的，给她专门请个先生，应该还是可以的。

柳煦这一问，柳絮儿一时呆愣了，她原本也没觉得自己多差劲，但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姐姐对比，自己简直就是只米虫，只想自己比现在长些能耐，但具体要学什么，她还真没想过。

见她这一呆，柳煦虽不知她心理活动，但也知道她没想好，略一沉思:“这样，改天我给你送几本书来，你先看看对哪方面的感兴趣，咱们再找先生学习？”柳絮儿识字，晃晃资料库里又有的是资料，只是要写出来，装订成册给她看。

“嗯，好。”柳絮儿点头，却又马上摇头，“姐，我最想学武。”

其它的短时间不一定能学多好多有用，但学了武就可以保护娘和眉儿，也不至于被人欺负却无并点反抗之力了。

“这个简单。”柳煦指了指小北，“小北武功就很好，不说一抵十，几个人同时攻击她，一般她都不会吃亏。让她教你，现成的。不过学武要从小学效果好一些，而且还要吃得苦，你现在学，更要努力才行。”

“好。”柳絮儿偷偷瞟了小北一眼，见她没有不愿意教自己的意思，应下，又朝小北福了一福，“谢谢小北姑娘。”

小北抱拳豪爽道:“客气了！您是主子的妹妹，小北自当知无不尽！但练武的确是一件很苦的事，希望二小姐能坚持下来。”

“能！”柳絮儿豪气冲云宵，也像小北那般抱拳。

“那明日卯时，我便入谷来。一开始也不能练太久，便一个时辰吧。”

“小北姐，我能跟二姐一起学吗？”李清莲见状也摩拳擦掌。

小北当然没意见。

柳煦和柳絮儿的交流算是很成功，接下来毕竟有小何和柳煦二人在，建养鸡场养鸭场和养猪场之事也比较顺利，唯一难一点的便是柳煦想要在半山腰建，水源的问题和粪便发酵的有机肥的循环利用。

先便挖了处池塘做蓄水池，寻了处泉眼引水至池塘里，塘中养鱼虾，在塘边建养猪场和养鸡场。

柳煦只管结构图纸，真正实施起来，根本用不着她，这下柳煦便闲下来了。

柳煦刚回来便想找她的董大佑，见她终于闲下来，也来找她了。

找她不为别的，就为他这次真的下定决心把董子纯放出来了。

包括药婆在内，别人都不是很了解他和董子纯的关系，有她的引导和安抚，董子纯出来他会放心一些。

这些天远远见她忙碌，董大佑觉得是自己赚来的。

“真决定好了？”柳煦这种心情复杂的时候好几次了。

一方面好久没见董子纯，很是想念那个纯良的文绉绉的少年，一方面董大佑虽之前有些小不靠谱，但总体来说，其实是个挺好的人，他若让董子纯醒来，极大可能日后再也见不到董大佑这人。

“嗯，决定好了。”董大佑微微笑，视线落在柳煦脸上，“柳大夫，你要走的路还有些艰难，大佑本想为你尽些微薄之力，但迟迟不让子纯出来，我担心变化太大，他无法适应。子纯待你和肖兄如同亲兄亲姊，你们若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尽管开口，他绝对不会推脱。”

“谢谢，心领了。”董大佑和董子纯就算有这心，柳煦也不好意思接。

肖七现在的身份，日后若是真到了封国皇帝闹掰的时候，帮肖七的人，下场……

“等荣王爷暖房宴结束后你再让他出来吧。”

“好。”

荣王爷的暖房宴迟迟没定下来。

因为盛世公主这个对打猎兴趣十足，但她现这么好几天打的猎物来来回回就是野鸡野兔等小型动物，偶尔打到一只獾都算不错了，便觉得不刺激，想要进深山去。

要进深山的话不能当天回来，可能会在山里呆好几天，寻找猎物，荣王不允，但盛世公主学小石榴和眉儿撒娇，荣王爷不想黄春花觉得他太不近人情，只好同意了。

同意的前提是他不放心，也要跟去。

荣王爷虽看起来身强体壮，神采奕奕的，但他有心疾啊。

这次来坦州他并没带医生，平素在村里倒好，药婆在。

他要去深山里，药婆可跟不上了，这柳煦一闲下来刚好得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