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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小北岂能看不出稳婆偷奸耍滑的？

她虽身材娇小，也是练武的，力气并不小。

她也没点破，倒是小心翼翼扶着王月香，在院子里慢慢转着圈圈走来走去，柳从军倒是也扶着王月香另一侧。

王月香不知道乌龙事件，只以为柳从军下午是去见那狐狸精去了，便发泄似的把自己一半的重量都倾向柳从军，非要让他感受下自己生孩子不容易的同时也搞个精疲力尽，让他去见那狐狸精的次数少一点。

本就是农历九月底了，昼短夜长越来越明显，天黑得越来越早，院子里夜里温度也会低不少，柳启智让伺书在院里四角各挂了一盏防风灯笼，把院子照亮。

柳煦把南小北留下是因为这家人白天在家的很少，王月香的状态又不太对，现在他们全家人都在，稳婆也在，她自然就来把给柳石氏和柳美云开的调理身体的药以及二人用的护肤品包括面膜的用法什么的一一交待清楚了，还给王月香留下了好几片人参片后，便将南小北叫回去了。

柳石氏见她把药材，还有那香喷喷看起来就很高档的什么凝露给她们母女留下后果真没有问他们要钱，心里越发得意。

柳煦给柳美云用的东西和自己用的一样，给柳美云的时候顺便指了指自己的脸:“小姑姑应该还记得我今年夏天晒得尤其黑，现在总算白皙了不少，就是三天用一次这个美白面膜，不用美白面膜的时候天天用这个水润面膜，也不用敷太久，半柱香时间便足够。洗干净后抹上这凝露便可。”

“我没有刻意从内部调理，小姑姑内外一起调理，效果应该会更好。”

夏天柳煦天天往返镇上和石子镇，不说黑炭一般的存在，那也是黑得有点过份了。

柳家人除了柳启智外，都见识过，不说柳美云，就连被柳美云牵了手在一旁的董绵看了那凝露眼睛都有些发亮:“柳大夫，你这凝露味道好好闻啊，清香淡雅不俗气。竟丝毫不亚于雪玉肌膏的味道。”

柳煦给了董绵一个大大的笑容:“董姑娘真识货！这个香气是我和胡御医根据药理选出来的几种花香调合出来的，香气宜人不说，还让闻者有心情愉悦之感觉，对拥有此香味的人很容易产生好感。”

“非但香气不亚于雪玉肌膏，使用效果我也很有信心。配着面膜使用，效果更佳，我说得再多也没用，奶，小姑姑，你们用一段时间就会感觉到好处了。”

柳煦不是在废话，虽然她要找柳启智收钱，但柳石氏和柳美云，尤其是柳美云，可以做她的活招牌。

柳启智就算春闱中了，最快柳石氏和柳美云也要明年三月才能搬去京城，这几个月时间如果他们持续使用她的面膜和凝露，效果那是大家都能有目共睹的，而这两母女都是爱显摆的，脸上光滑洁白了，还能不多出去串串门子，有意无意让人注意一下自己的皮肤状态？

那么……她的免费广告不是已经有了两个？

免费移动广告牌柳美云岂止眼睛亮，嘴角都已经咧开合不拢了，今天刚发现她和董绵的差距，别的就不说了，这修养动作什么的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不过三哥说了到京城了给她请教养嬷嬷好好训练训练，短短几个月时间就会大变样。

但皮肤状态，教养嬷嬷可是没什么办法，也得花大价钱和京中贵女一般，保养起来才行，但那也得到了京城之后了，这石头镇小地方，没什么像样的护肤品，就连胭脂水粉都大多是劣质的。

现在柳煦拿出来的东西连董绵都在夸赞，甚至说这香味不亚于雪玉肌膏！

虽然她从来没听过雪玉肌膏这个名字，但董绵是从京城来的，她爹曾是京城的五品大员，不难想像这雪玉肌膏怕是京城贵女们才用得起的美容养颜的好东西！

柳美云当下就兴奋了，按柳煦说的调了面膜抹到脸上，就连柳石氏也前脚刚笑她没见过世面似的，后脚就跑去给自己调了抹到脸上，还寻思着明天开始熬那些柳煦给她开的补血养颜排毒的药喝喝。

这母女俩这么开心，根本就没注意到王月香瞧她们冷冷的目光。

心是烂的，脸再好看有什么用？

柳煦临走前王月香正好又一次阵痛，阵痛时她是要躺下来休息而不是继续走的，柳煦便帮着柳从军将她扶上往里走。

谁知那柳从军被王月香体重压得走了这么一会儿累得不行，见柳煦来扶王月香，便招手让南小北:“你来帮我扶她进去，我腰都快断了。”

腰？王月香见状，难免多想，恨得牙咬得咯嘣响！

不行，她要沉住气，等生完孩子再好好收拾他外面那狐狸精！骚的！

“二婶儿，我和小北先回去了，你夜里要是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让小姑姑或二叔三叔随时来叫我。”

王月香看着柳煦，认真地点了点头:“絮儿，今天多亏了你，要不二婶儿是一点主心骨都没有了。我总觉得我快要死了。”

“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也别提前用力，省点力气用到最该用的时候，听林大娘的，她毕竟经验多一些。要是力气不足，就含片参片，不够了再找我要，我那里还有一些。”

“嗯。”王月香虽正在阵痛，身上都要冒冷汗那种，还是在躺下后朝柳煦扯唇笑了笑，真心道，“絮儿，有你真好。”

次日一早，柳煦便到隔壁看王月香，隔几个小时阵痛一次，羊水还没破，稳婆说可能还得下午或者晚上才能生下来。

南小北也再次整个白天都陪在王月香身边，只除了吃饭时间回柳煦家吃饭以外——对于这一点，柳石氏是相当的满意，尤其在林稳婆露出她一嘴大黄牙毫不客气地只夹肉，不碰菜的模样时，柳石氏觉得柳煦这个便宜孙女越来越懂事了，还知道约束自家下人不给她添麻烦。

果然，当天夜里快到子时之时王月香才生下了个胖乎乎的小姑娘，就连柳煦和南小北都守着王月香，然而稳婆抱出去报喜时，孩子爹不见踪迹，王月香听到稳婆在外问柳从军去哪儿了时，本就乏力，再被一气，又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