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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可以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容容。”

东方辞与涂山容容对视着，想从中看出什么。可惜……他并不看得出来。

毕竟，若是能从涂山容容的眼中看出什么来，那就一定是她想让你知道的。

但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涂山容容不想让东方辞知道。

涂山容容嘴角的笑容被压下去了一点，她看着东方辞：“你不知道吗？”

东方辞摇头：“不知道。”

涂山容容垂眸看向了那幅画——画上的那个正在画画的少年，对着不远处的打斗像是没看见一般，墙壁上、地面上到处都是金色的液体，而那个人却依然悠然自得的画着画。

“那我便不能告诉你。”涂山容容哑声道，看着画上的那个人有点出神。

东方辞好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并没有意外，认真的表情一松，笑了出来：“好吧。”

“那我自己去找，你知道我的性格的。”说着，东方辞站起身，走到门前，回首对着涂山容容一笑：“况且，我也不希望我们两个之间有什么秘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由我来当这个坏人吧。”

推开门，阳光撒在地面上，东方辞踏出，又轻轻的将房门关上。

听到轻微的关门声，涂山容容闭了闭眼，轻呼出一口气。

那日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不论是那些得逞的笑声，还是自己的声音，她依旧忘不了。

那天，可以算是她最手足无措、最无能为力的一天了。

“抱歉……”

抱歉了，小辞。

…………

…………

东方辞离开了涂山，御着剑，想着在去涂山容容之前，自己去找徐嵩的时候。

“我总感觉你们有事瞒着我。”东方辞随便叙了叙旧，看着徐嵩，突然说道。

徐嵩也没什么反应，只是依旧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轻轻吹了一下热气，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确实是有事瞒着你……怎么看出来的？”

“果然……”东方辞将面前的冷水一口喝了下去：“首先感觉上就不对，然后还有很关键的一点……按照我的了解，容容是喜欢我的，你别这种眼神看着我！然后既然我在圈外既然已经死了，而容容也知道了这件事，我也没有跟她续缘……”

“那么为什么她这十几年妖力也只是增长了一点点，身高也是一点没变。”

“这种情况可能是有很多种可能，但是我觉得，概率最大的就是……”说道这里，东方辞顿了一下，身体还稍稍往前倾。

“容容知道我并没有真正死掉……换句话说就是，她知道我还会回来！”

“所以！”东方辞将手上的空杯子用力往桌上一放，“我死之后肯定还发生了什么，那么这件事，你绝对知道！”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东方辞的质问，徐嵩不慌不忙的又喝了一口水，轻轻将杯子放在了桌上，才缓缓摇头：“不能说。”

东方辞皱了皱眉，这一向对他有问必答的徐嵩此时竟然不回答了？！简直是骇人听闻。

东方辞不甘心，继续问道：“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第一，你现在的实力大不如前，虽然有着涂归帮你，但现在你的实力还是差了一点意思。”

“这个我以后会慢慢提升上来，而且现在有着这东方血脉，我的实力可以比以前更强！”东方辞反驳着，况且现在这个身体有着这东方的血脉，就等于有了纯质阳炎，实力更上一层楼绝对不是问题。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没想用这第一条来劝说你。”徐嵩压了压手，笑着说道：“我这第二条，你总得先听听吧？”

东方辞疑惑，不明白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劝住他的。“你说。”

“这第二条，便是与你想知道的这个事情相关的另外一个人，肯定是不想让你知道的。”

“毕竟我现在也是一个有感情的徐嵩了，总不能不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吧？”

东方辞皱眉，“可这也是我的事！你这说法完全不合理！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有什么人……”

东方辞突然顿住，表情也松了一些，看向正悠闲打算泡茶的徐嵩：“等等，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容容吧？！”

“嗯哼。”徐嵩点了点头。

东方辞刚刚那股不容置疑的气势一下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

也对，徐嵩跟他认识这么久了，自己很多想法他都知道，能让他说让自己没办法的人，那么自己肯定是拿对方没办法了。

而这个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涂山容容。

“那这事……好像还真要考虑考虑她的感受了……”

于是，无奈的东方辞只好又去找了涂山容容，还未进门便看到了正在处理公事的涂山容容。

这画面还是那么熟悉，就好像他们还在二十年前，还在当时那个认识不久的时候。

东方辞回神，看向了下方的一个小四合院，摇头笑了笑，这下又来迟松了。

“师……师父？”一道声音传来，东方辞回头看去，发现是顾皓。

“阿皓？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迟松不够你忙的吗？”语气带有一点调侃的意味。

“真的是您！师父，我好想你！”顾皓说着，就想像很久以前那样扑进东方辞的怀里，却突然想起自己也有三十岁的年纪了，动作硬生生的停住了。

即使法力能够让人永葆青春、容颜不变，但心理上还是很难接受的……

看着顾皓这副模样，东方辞心里只能叹道当初哭着要他收徒的小孩现在也长大了。

“走吧，进去聊。”

顾皓点了点头，跟在东方辞身后，到了门前又主动上前推开门。

东方辞在门口站了一会，看着顾皓进去打开机关的背影，又想起来了徐嵩对他说的。

“容容啊……”东方辞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太弱了吗？东方辞无奈的笑了笑，抬头看着面前的门。

迟松暗部在当年就是打探情报的一把好手，几乎在这圈内发生的所有消息，就没有迟松查不到的……傲来国除外。

过了这么多年，东方辞相信以迟松的能力，当年的能力只会越变越强，那么对于徐嵩所说的消息，就算没有详细的情报，也是会有蛛丝马迹的。

而且从涂山容容当时的反应来讲，她并不是很排斥东方辞自己去找消息的……

“那么，就从这里开始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