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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无论多晚我都等你

  • 作者:抚琴生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07-03 02:12:50
  • 完书字数:4554

什么给她感动,什么给她惊喜,我全都没有了,反是自己给了自己惊吓。

我他妈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我没和凌眉结婚,甚至没给过她承诺,她似乎也没给我承诺过。

我挂掉电话的时候匆匆的看了看手机,果然有几条梅艳发来的短信,最早的一条在我下班之前,大概是湘菲鬼鬼祟祟的接那个神秘电话过后不久。

现在想来,湘菲接的那个电话肯定就是凌眉打来的,怪不得湘菲怕我听到,接完电话还哼哼的自言自语道:“有本事,今晚别回家!”

凌梅自己和李浪在外面乱搞,还让湘菲来监视我。敢情她打那电话是问湘菲我这几天的情况,估计湘菲也添油加醋的向她作了汇报。

妈的,我真没出息,她相信湘菲都不相信我,我却还是一刻都不敢怠慢的走出梅艳的那间出租房,把那满桌的饭菜锁在孤寂的门背后,匆匆去了公交站。

大庆村离观间桥远比凌眉的公司离观音桥近,所以我到家了好一会儿,凌眉才回来。

凌眉回来的时候满眼都是喜悦,搞得跟久别重逢似的。

她是故意的,不过就几天没见,再说分开的是我又不是李浪,难不成她还会把几天当成几年?

她把手搂上我的脖子,很亲热,边吻我边乐滋滋的问:“改之,没想到吧?没想到我回来了吧?”

我苦笑,轻轻的“嗯”了声。

她停下吻,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道:“你骗我?”

我心里有点慌,却没回答。心想,湘菲都告诉你了,随便你吧!

不过好在,湘菲一来没证据,二来也只以为是刘月,没怀疑到梅艳身上。

凌眉道:“哼!湘菲个死丫头,我喊她莫告诉你,我好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她还是走漏了风声!”

原来她说我骗她是指的这个,我轻松的笑了。

她松开我,转身去拿她放在沙发上的包,一边不停的道她给我买了什么买了什么,一边一件件拿给我看,乐得跟十几岁的小姑娘似的。

其实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艺,不过很精致。

我想起了《一米阳江》里的古镇,那些小店好像除了挂满风铃,还有数不清的精致的小玩艺,就跟凌眉带回来的一样。

我疑心凌眉和李浪去的就是丽江,那个我魂牵梦萦却曾经近在咫尺也未能抵达过的地方。

那是我理想的天国,上次不幸被鹤庆那家酒店的女孩给玷污了,没想到,这一次,凌眉又把李浪带去,把我的天国弄得更脏!

凌眉笑盈盈的把一个不染瑕疵的玉观音挂上我的脖子,说是她专程走了很远的路,两条腿都走酸软了,高跟鞋把脚底磨起了好几个水泡才在一座庙里求来的。那家庙香火很旺,却极干净清爽,独立山顶,尽览风光,却让人没有半点窥谷忘返的游人心态,只有无限的虔诚和顶礼膜拜。

她至始至终没说那个地方是不是真是丽江,我也没有问。我只是轻轻的道:“庙很干净清爽,玉也不染纤尘,只是人……”

然后掂掂那玉,道:“不是我一个人脖子上才有的吧?”

她诧异了下,顿时醒悟,也有些不高兴了,道:“你为什么总是要怀疑李浪?”

我不回答,也没做出生气的样子,反是虚伪的笑了。

只在心里恨恨的想,等我哪天抓到现形了,看我让你们怎么出丑。你以为我不知道,一回来就献殷勤,还不是自己心怀愧疚。只看你那憔悴了许多的容颜,我就是不用脑子想也明白,这几天你没少和李浪折腾!

从这一夜起,我脖子上就戴着据凌眉声称是为了保我平安,其实却是为了讨好我不让我疑心她和李浪的玉观音。

我时常觉得自己是凌眉养的宠物。我走在大街上看见那些有钱人抱在手里的猫啊狗什么的,脖子上都会套一个和我的玉观音异曲同工的非常漂亮的装饰品。

我没去凌眉公司,也没再见到李浪和凌眉在我经过的某个角落偷偷摸摸,所以不知道李浪是不是也是她养的宠物,脖子上是不是也挂着玉观音,和我的一样。

然而有一次我在办公楼的电梯里遇到了董事长,他却对我这脖子上的东西很感兴趣。

他不停拿眼睛去看。

电梯里只有我和他,他越看我越窘迫。

我把手来回的搓着,有些局促不安,我问:“董事长,我是不是……”

他点点头:“嗯,看来你还算得上个明白人,明白就对。”

我的话尚未说话,我无法看懂他的表情,更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更加局促,张了张嘴,又想问他,电梯却已经停了。

电梯门打开,我说:“董事长慢去。”

我礼貌的慢慢走出电梯,其实却是怀了逃也似的心情。

他还在里面,他的办公室在上面一层楼。

电梯门在我身后慢慢关上,只听他在电梯里道:“改之,不配拿的东西别伸手,不该去的地方莫涉足。”

更加没头没脑的话,搞得我越是迷糊,犹豫着转过身想向他请教。电梯门却已关上,看不到他那胖乎乎孔圣人一样的面孔。

接下来的好几天,我都一直在琢磨他那句话,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又终于再没勇气去虚心向他问个明白。所以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说那句话其实别有居心。

有一日星期六,我临时出差去北碚,事情很顺利,搞定后我坐到汽车北站的车回来。

下车时还不到下午三点,时间还早。

北站离大庆村只几个站,很近,比观音桥离大庆村都近。

我好久没见过梅艳,甚至和她连个电话往来都没得,估计她今天休假,不是躺在那间简陋的出租房里的木床上对我辗转思念,就是跑到外面的过道上趴着阳台对我望眼欲穿。

我打算不忙回家,先坐车去她那里看看。

打定主意,我便直奔红旗河沟公交站,可还没上车,就接到湘菲的电话。

她说:“你回来没有?我在花卉园,无论多晚我都等你!”

话说得很匆忙很倔强,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一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我再打过去,她已关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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