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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欲言又止

  • 作者:抚琴生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07-03 02:12:36
  • 完书字数:4724

“阑尾炎,”湘菲道,“急性,医生说需要手术。”

我身子一颤,禁不住扭头,我道:“那为什么不手术?”

语气很重,竟很有些责怪湘菲的意思。

湘菲低声道:“是她自己不做,连院也不肯住,她说她要回家,要等你回来……”

说到后面,声音细得几乎连她自己也听不到了,眼眶又一次红了起来。

凌眉已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用手按着小腹,弯曲着身子,额上有细汗流出。一定是被我刚才一折腾,本来稍有好转的身子忽然痛得厉害。

我眼眶也红了,我走过去,我轻声问凌眉:“为什么?”

凌眉一下子就钻进我怀里,一只手紧紧的抱着我,另一只手依旧按着小腹,道:“我怕,老公,我怕我一躺上手术台就再也醒不来,就再也见不到你。”

终于,失声哭出声来。

我也让泪水打湿了眼睛。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凌眉软弱的一面。我从没想到,她也有软弱的一面。她一直都是个女强人,进取向上,把权力紧紧的抓在手里,让公司里的所有人都对她仰视。

然而,一次阑尾炎,一个小小的手术,就让她崩溃,以为这就是生离死别。

我更没想到,她把我看得如此重要,在她最担心的时刻,最舍不得竟是我自己。

我紧紧的拥着她,我道:“眉,是不是痛得厉害?”

她在我怀里使劲的点头。额上的细汗已变成粗汗。

“别怕,马上去手术好吗?我陪你。”我声音颤抖得厉害。

凌眉,抬起痛苦的眼,望了望我,像是在寻找一分信任。

我对着她,点头,强着微笑。

我知道,那笑一定比哭还难看。

凌眉终于同意了手术,但她坚持要我陪她。

做手术的是个老医生,白发银丝,一张慈祥的脸,让我想起我的妈妈。只是我的妈妈,脸上的皱纹一定更深,也无法有她这般轻松的微笑。妈妈的日子表面平淡,其实有太多的牵挂。

老医生望着凌眉,无限感慨,似乎回想起了她的青春年少,同意了凌眉的请求。

手术的时候,经过腰麻,凌眉已经感觉不到了疼痛,但她却一直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像抓着希望,好像一松开,她就会被死神带了去。

我不敢去看医生的手术刀。虽然那是救死扶伤的手术刀,她可以给凌眉解除病痛,我却觉得它凛冽刺骨,划过凌眉的身体是多么残忍。

我别过脸去,忍不住把我的另一只手也覆上凌眉的手,然后紧紧的握着。凌眉一直都把我当许仙一样来保护,没想到她竟也有需要我保护她的时候。

手术很成功,在凌眉住院的那几天,我向公司告了假,天天陪在她身边。她想吃什么,只要医生说可以吃的,我就去给她买。她闷了,我就给她讲故事,讲那些我从网络小说里看到的缠绵悱恻的爱情,她常常被感动得一次次流泪。

梁实秋在他的《病》一文里说“人在大病时,人生观都要改变”,我想凌眉是把这次阑尾炎当成大病了。

她不再坚强,她很容易感动,她常对着窗外出神,她不只一次望着自己手术的伤口,问我会不会留下疤痕,如果留下疤痕,我还会不会要她?她再也不是个完美的人了。

我说,人何必要完美呢?

我说的是真的,我喜欢她现在的样子,真实温暖。不再像从前戴着面具,除了和我在床上缠绵的时候,即使对我微笑,我也觉得她如冰山上的雪莲,闪着寒光,不可靠近。

她不相信,要我发誓。我对着窗外远天上飘过的白云,激扬文字,说些山盟海誓的话。她笑了,把头靠在我肩上,小鸟依人,温柔极了。

可是,我知道这样的时光不会长久。很快她的病就会好,她就会重振雄风,回到从前的状态。那时,我还不知道,她有着一个梦魇般的童年,有着段无法给任何人说出口的经历,我还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权力看得那么重,为什么活着就一定要高高在上,就一定要与世有争?

她出院那天,我陪着她,去了很多地方。那些地方,我们从前都走过,隔得最久的也不过半年没去,她却恍如隔世。

她的记忆力惊人的好,她记得我们的每一个细节。她问我还记不记得什么地方我第一次牵她的手,又躲在什么角落和她第一次接吻,什么地方我们相拥拍第一张照留恋?她甚至还问我,记不记得她第一次要我陪她去买胸罩,她问那个才毕业上岗的女营业员,什么样的胸罩才会既性感丰胸又可预防**下垂,女营业员红着脸给她推荐时,我也在一旁羞得满脸通红。

我们经过凤姐火锅的时候,我心里特别难受,愧疚而又复杂,我对不起她,也辜负了梅艳。

我偷偷的向里面看了看,好在小玉和其他服务生都没注意到我。如果她们知道了,告诉梅艳我其实有老婆,或者是女友,如梅艳一样漂亮,却比梅艳多了种高贵的气质,梅艳该伤心得做如何感想?

我第一次看到了凤姐,虽然我不认识她,但我第一感觉她就是凤姐。

她站在收银台前,三十多岁,高高的个子,比梅艳还高,李宇春那样的短发,不纹眉不描眼,清爽坚定,像个漂亮的男子。

我还偷偷的瞟了眼她的胸,不平,但也远不如凌眉和梅艳的丰满。

我记起了那天小玉很不服气的轻声哼出的那句话,她说,谁不知道她自己变态,对艳姐有意思……

当时我没在意,也不明了。现在,我似乎隐隐猜到了点什么。很久以后的后来,我曾不只一次问过梅艳,凤姐对她是不是有断袖之好?梅艳目光闪烁,没有回答我。梅艳其实是自己也说不清楚,我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不是如此,她为什么容不得梅艳带任何男人回单身宿舍?

有一个夜晚,凌眉用手满足我的时候,忽然停下了往复运动的手,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我问:“怎么了?”

好一会儿,她才幽幽的道:“老公,你相信我吗?其实,其实那天,我和李浪根本没什么。”

很伤心的样子,睁着一双湿湿的眼睛看着我。

我很心疼她,但我却忽然觉得这是个可以利用的难得的机会。

我激动得一下子翻身上去,骑在了她的腰间,硬邦邦的顶着她,颤声道:“让我进去了,我不就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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