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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会操之势

低沉的号角打破了黎明前的沉静，瞬间整个武卫军大营就像煮沸了开水开始翻腾起来。每一个武卫军都知道今天是多么重要的日子。皇帝要看看武卫军人们这一个月来的表现了，还有那至高无尚的荣誉——天下第一军。咸丰与僧格林沁早已站在了点将台上看着下面正在集结的武卫军。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全体武卫军便已集结待命了。以连为单位肃立着，等待着咸丰的训话。“报皇上，全体武卫军集合完毕，请指示。”阿赤赫小跑着来到台前，立正敬礼。

“嗯，稍息！”咸丰心里是相当满意的，大军集结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他不轻轻抬了抬手，示意阿赤赫归队，才道：“勇士们，今天朕便在这里看着你们，看着你们这一个月来到底谁更强，谁是脓包？”之后他用手一指那高高飘扬的“天下第一军”的旗帜，“能不能配得上这面大旗就要看你们自己的实力了。废话朕就不多说了，胜利者得旗，相饷一月，失利者也不要气馁，再接再励，当然以表惩罚要扣饷一月。明白了没有？”

军人是好强的，军人天生就应该有股子不服输的个性，咸丰正在激发这个刚刚成形的武卫军涌出这股不服输的斗志。

“明白！”响亮而齐整的回答。

“开始！”

咸丰的话一完，军队便开始自动分开留下中央一大块场地给即将上场操练的兄弟们。其余的人都矗立在四周。会操的第项便最简单的队更行进。这个项目咸丰觉得没有太大的难度，要注意的便是部队在行进过程中的气势，和指挥官的调度能力了。于是咸丰只是稍微看了一下便转过头去看僧格林沁的表情了。僧格林沁从早上起就一直处在惊讶当中。一万多人的部队，既使再精锐的人马集结起来也要将近半个时辰，可是武卫军却只有了一刻钟不到。时间，战场上往往争的就是时间，这多刻一钟的时间就可能多一分胜算，甚至改写整场战争的走向。太震惊了，何况还有那整齐划一的进军队列，自始自终都没有一个人慌乱，每个人都是严肃的。

“僧王，这还只是刚开始，咱们还是先休息一会儿，这次会操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的。呵呵，来来，坐，坐！”早已偷闲坐下了的咸丰此时正自微笑着说着，将僧格林沁拉下来坐下。

“皇上之兵当真可谓是天下无敌之师了！”僧格林沁被咸丰从震惊里拉了回来，不无激动地对咸丰道。

“僧王只看到了武卫军平时的表现，就下此断论未免太早了？这军队能不能战，那得上了战场才知端底，不是？”咸丰有点小得意地说着，不过他知道训练场上士兵的表现和在战场上的表现是另一码事的。战场上瞬息万变，不是这样刻板训练能练出来的，那需要士兵有更多勇气，需要指挥官们有更多随机应变的能力。

僧格林沁低头思索一会儿，不觉点头。也是，战场上可不比校场。那种瞬息万变的情况不是靠这些队列就能看出一支军队的强弱的。可是这是皇上的兵，自己总不好当着皇帝的面扫了他的兴志吧。于是便讪讪地拱手道：“皇上说的是，不过这武卫军纪律严明却是当世少有的。”

会操的第项——队列，在第八团团长的高喝当中结束了。整场比下来，各团之间没有多少胜负之分，这更激起了官兵们的斗志，期待着在下面的较量中定要分出个高下来。接下来安排的是把耙比试。咸丰在昨天又着人从军械局将刚刚造出来的几支中不1式步枪也抢了来。现在整个武卫军有步枪三十五支，左轮五十支。手枪都是军官配备了。随着枪声的响起，打耙比度正试拉开序幕。分团，第一次三十五人各打五发子弹，最后视各团总得环数定胜负。记分的是阿赤赫派下去的各位参谋们。

咸丰和僧格林沁都坐在点将台上，整好以暇地看着台的士兵们一轮一轮的上前耙位，偶尔用手指点几下，说说这个下蹲的姿势，指指那个瞄准的动作。这是个漫长的比试过程，因为枪实在太少了，一万多人的部队就靠着三十五条枪，整下项目用时超过了将近半天的。条完耙，各官兵都回到各自的岗位等待着最后的结果出来。就连咸丰和僧格林沁也不例外。们格林沁是知道神机营的，那些兵痞子打枪，十发能中个一二发就算是老天帮忙了，有时候纯粹是在浪费弹药。

随着一阵呼喊，结果终于出来了，第一团的士兵以平均九环以上的成绩赢取了第二阶段的胜利，暂时领先了。第一团士兵群里爆发出了阵阵喝彩之声，连团长格先都一时忘了纪律和下属们互相对锤着肩膀，而一旁只差了一环而屈居第二位的第八团官兵们则看着第一团嚣张的样子，直瞪眼。不就出多了一环吗，有什么好神气，下面还有很多项比试呢，等着睢！

第三项比试，是咸丰也比较期待的。那就是拼刺了，这些拼刺方法是咸丰根据了下面各军官们根据刺刀的特性这一个月总结出来的方法。拼刺，咸丰不是行家，也不知道怎么样才是最好的拼刺方法，只得借助于这些还有身手的军官们来综合了。

拼刺比试，依旧以团为单位，各自在木枪的木刺上点上石灰水，中了要害的一下就必须退出比试。其他的地方可以三下为准。第一次上场的是第一团与第二团。两团摆开了架试，就等一声令下就要冲上前去“撕杀”。咸丰也不由得站了起来，紧张地手开始相互搓着。

只听一团团长格先一声“冲啊”，两团人马就互相绞在一起了，呼喝之声顿起，校场灰尘满天。士兵们都按着平时的训练以三人为一小组，捉对“撕杀”开来。被点中要害的只得无奈得退出校场，边走边恨恨有声。一团是咸丰作为将来的教导团来着重陪养的，各士兵之间的结合，配合明显要比二团高上一些。比到精彩之处，咸丰和僧格林沁都不自觉得发出一声好来。僧格林沁这个好战份子更是看得手舞足蹈起来。

第一场比试的结果没有什么玄念的由一团胜出，二团人马明显有些不服气，但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输了就是输了，大不了下个月再比试的时候，把面子找回来。咸丰看了一场，便又回坐位上去了，只有僧格林沁还依旧矗立在台上看得津津有味。咸丰是想看看这些自创出来的拼刺方法还有哪些不足所以才认真的看了一场，结果是不错的，武卫军们无论配合上还是灵巧上都和后世里的军队相差无几，这样咸丰就放心了。僧格林沁则是好战的血液被这场拼刺激起来了，恨不得自己也能下去跟那些士兵们来上一场。对此咸丰只得苦笑。

在一团和八团两强最后比了一场之后，两边胜负相差无几，平手下场。这让咸丰心里不禁起了几分好奇，这八团可不是咸丰特意关照过的，怎么战力和一团不分上下呢。这八团也是个异数。自从被分为武卫军倒数第一的番号后，八团长德庆心里就带着全团跟地团叫着劲呢，因此训练比其他团更卖力，有时候德庆还带着手下的军官们去一团“偷师”。这个可是咸丰不能想到的。

平手的结果，并不能让格先和德庆两位团长心里服气，下场后两位团长还彼此狠狠地对望了一下。拼刺之后本来咸丰还想安排一场实战演习，奈何枪支不够，只得放弃了。最后项变成了各团工兵们的拿手好戏，挖战壕。这个是有考究的，不是你们能挖条沟，就行了，咸丰得看他们挖得质量，高度，宽度，形状等等方面。战壕的挖法得跟椐战时的情况而定，于是咸丰给每一团的工兵们划定的地形都不同，这是就看他们各人的“手艺”了。而其它们地方，不能一显挖沟身手的士兵们则开始另一项比试，跨越障碍。其实武卫军的每一个士兵都学过挖战壕的，不过工兵平时的训练以这个为主，“手艺”明显要比一般的士兵高上很多。

武卫军军营里的动作可谓是热闹非常，时而喝杀之声，时而枪声不绝，连离这不远处的丰台大营的将佐们都惊动了，纷纷跑过来观看，咸丰也不客气，将他们都招进来。让他们也感染一下新军的气势，将来第二步编练的便是这丰台大营的清军了。丰台大营看着场上气势如虹的武卫军，个个眼睛里都冒着精光。妈的，精锐就是精锐啊。看看人家这架势，一万人能抵上丰台大营五万人马的架势。皇帝就是皇帝，练出来的人马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丰台大营的统领丰神图心里琢磨着，皇上什么时候也能把丰台大营那些兵痞子也练练，那就是自己的福气了。

“皇上，皇上的圣架何时能移架丰台大营。也好让奴才们也听听万岁的训示。”心里这样念想着，丰神图手里就行动开了。跪到皇上面前，请求着。丰神图说出的话，也是他手下们心里正想的呢，看到他行动了，其他人也忙下跪求旨。

“呵呵，丰神将军，去丰台大营，朕怕是没有夫功了。”咸丰看着丰台大营的一众人等，不禁笑意更盛，只是听了他这样说的丰神图他们，脸色可是一下就苦起来了。咸丰哪能不知道他们肚子里想什么啊，忙又笑着着道：“哈哈，丰神将军，朕不去，可没说不让阿将军去帮你啊。呵……将军不必急，等武卫军练出来了，朕就让阿将军挑选最好的士兵帮去你丰台大营。”

“谢皇上！”听了咸丰后面的话，丰台大营的众将才又了喜色，忙叩拜着谢恩。连一旁的僧格林沁都被感染了。

“皇上，不知道何时才能论天奴才。”僧格林沁其实早就想说了，只是一直看得起劲把这事给忘了，这下被丰神图他们提醒，又记起来，心里早已心痒难忍。这皇上招自己来不为平叛，也不给自己下任务，难就是让自己来看看这武卫精锐？不行，得那皇上也派人帮自己训练一支像武卫军这样的人马出来。

这才是中国人吗，终于有了一些朝气了。这些天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啊。咸丰心下想着，看着焦急的僧格林沁，觉得也是时候把招他来的目的说出来了。于是便道：“僧王也不用急嘛，僧王于骑兵较精，而且科尔沁勇士个个都是骑马的好手，朕招你来便是想让你招集一支骑兵部队，这些武卫军没有骑兵怎么得。僧王可愿意？”咸丰试探着问着，这蒙苦有自己的政权，虽然表面上听从满清朝庭的调遣，但是要调蒙古骑兵，可不是咸丰一句话那么容易的事，他这样说只过是看看僧格林沁对调动蒙古骑兵入武卫军会不会引起蒙古诸部的反应。

“皇上安心，蒙诸部，只要皇上地声令下，绝对不敢有丝毫怠慢，为我皇上奋勇当先，死而后已！”僧格林沁也看出了咸丰的担心，忙出言安慰。他这样说其实也不是尽然的，至少外蒙三部就可能会有不同意见，不过有内蒙三部至约着，僧格林沁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好，那僧王就早日着人回去调集人马。朕这里就盼着这一天呢。”担心解除了，咸丰自然心情大好。

日将入暮，第一次武卫军会操才结束。获得头名的是第一团。这个咸丰心里没有疑问，第二名的是八团，其他的团名次和面绩都挨得很近。咸丰心情大好之下，郑重的将“天下第一军”奖给了第一团，看着格先手握红旗，其余各团，尤其是八团眼睛全都是红的。不甘心啊不甘心啊，今天后还得更加努力训练才成。这“天下第一军”怎么也不能永远在第一团安家了。格先当然能感受到各团的气氛了，握旗的手不由紧紧，生怕被那些眼馋的团长们用眼光给抢去了。同时心里更提醒自己不能自大，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怎么也不能给皇上丢脸。

奖旗当然不够了，咸丰当即又宣布，由于八团表现与一团相差不多，奖饷银半月。惹来八团士兵一阵叫好。堪堪抵过了没能得旗的失望。有奖当然有罚，第五团排名最，只好忍痛将一月的银饷分给了一团。不过他们也没有情绪，被其团兄弟打败了，没什么好说了，只得怪自己不够努力，等回去后要深深反省，争取也次不再做这最后一名了。

最后，咸丰宣布放武卫军三天假，让这些累了一月的勇士们好好休息放松一下，这个决定引来全体武卫军的赞赏。大清朝第一次新军会操在浓烈的贺彩声中结束了。丰台大营的众将怀着激动的心情回营整训人马去了，两军相隔不远，不能在别人面前太丢脸了不是。僧格林沁也被咸丰打发回京了，准备从蒙古，满州调集一万多骑兵过来。

与众人不同心情，咸丰在日暮时分收到一份从江南发来的紧急公文，一下将咸丰的心又牵引到太平军上去了。公文是武汉巡抚李建章发来的，太平军自从湖南突围后，以石达开为前峰，一路势如破竹，连下湖北数城，不久前刚刚攻克了湖北重镇武汉与汉口，封锁了湖南入湖北的要道，向荣完全拿太平军无法了。

咸看拿着公文长叹着，但心里还是比较平定的。虽然时间上有些差异，太走势并没有太大的改变。看这架势，还用到八月，太平军就要攻占武冒了吧。嗯，是时候组建江南大营了。还有捻军，看到太平军在江南的大好局面有可能会借此爆发了。要让肃顺马上集结山东，河南，直隶兵马，准备着，只等捻军一起就将其堵在安徽之内，再让英桂从南而上，将捻军彻底围困于毫州一地。

“图先快马加鞭，回城招军机们来议事。”咸丰收起白天的心情。

“喳！”图先见咸丰神情严肃，不敢怠慢，领了旨便去了。

这里更正一下，德意志统一好像是1871年的事，我好像把它提前了，不过既然错了，就将错就错吧，呵呵，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