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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路过公主墓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现在正处在取土挖坑阶段，到接近墓室或者打开墓室的时候，人会更多。

欧阳平一行没有再去打扰滕队长和古教授他们。

两辆汽车在竹林里面已经等候多时了。

欧阳平刚坐上汽车，包里面的手机响了。

是郭老的电话。

“喂，郭老，您好。”

“欧阳啊！结果已经出来了。”

“郭老，您请讲。”欧阳平摆了一下手，严建华立即熄火——汽车刚刚发动。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门上所有的指纹都是辜福才和他老伴的指纹。”

凶手果然比同志们想象的还要厉害。作案以后，竟然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欧阳平原来对指纹鉴定充满期待，郭老的话使他非常失望。

由于刑侦队的介入，凶手变得更加谨慎和狡猾了。无论是汪家松的死，还是辜福才的死，凶手都是经过仔细谋划的。

“郭老，再见。”

“等一下，柳文彬有话要说。”

“队长，我是柳文彬啊！”柳文彬显得非常兴奋。

“柳文彬是不是发现了重要的线索？”严建华睁大了眼睛。

欧阳平差一点忘记了柳文彬，他本来没有把希望放在柳文彬的身上，他把重点放在了二龙山——在小汪村、伏龙寺和牛角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呢？前面，我们曾经提到过这件事情：欧阳平本来派三个人到朝天宫的文物市场寻觅遇害者和凶手的行踪，后来由于人手紧张，只剩下柳文彬一个人。

“柳文彬，你快说。”

“朝天宫文物市场，有人认识2号。”

大家还记得吧！2号就是那个年龄大的卖货郎——就是在墓室里面发现的遇害者。

“太好了。”欧阳平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

“2号，曾经在朝天宫文物市场出现过。”

这个信息确实很重要。既然2号在文物市场出现，那么，就一定会有人和他接触，公主墓凶杀案的凶手很可能就是曾经接触过2号的人。

“柳文彬，你现在何处？”

“我在队里面，我郭老在一起。”

“这样吧！你马上到西山镇派出所来，见面详谈。”

“行。”

同志们回到西山镇派出所不久，一辆汽车驶进了派出所的大门。

柳文彬跳下汽车，直奔所长办公室，欧阳平和刘大羽站在办公室的门口。

闲话少说，让我们来听听柳文彬说了些什么。

柳文彬掏出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递给了欧阳平。

欧阳平接过笔记本：“柳文彬，这个陈老板是什么人？”

“他是朝天宫一家古董店的老板，在朝天宫很有名气。他认识2号。”

下面是谈话记录：

“身高：165左右，身形瘦小，有点驼背。特别是脸比一般人要小许多。”

“年龄：不到六十岁。”

“口音：河南口音。”

“是一个盗墓贼。”

“柳文彬，陈老板是根据什么说2号是盗墓贼的呢？”

“他文化不高，两手粗糙，最重要的是，他识货，不管什么东西，只要经过他的眼睛，都能知道一个大概——很少看走眼。更重要的是2号经常到他的古董店里面寻觅宝贝。”

“2号从来不到文物市场卖东西——他经常到文物市场去转悠。”

“那么，陈老板有没有说2号的货都卖给了谁呢？”

“估计有大买家，而且不是一般的买家。”

“他这是猜测，还是……”

“他说得很肯定。”

“为什么？”

“陈老板的货有两种，一种是真品，还有一种是防品，仿品大多卖给喜欢文物但又不识货的人。真品一般卖给文物走私贩子。这些走私贩子，大都来自香港、澳门和其它国家。”

陈老板的判断是正确的，2号等盗墓贼如果不是行家里手的话，就不会对公主墓下手了。

“陈老板说，2号有自己的渠道。队长，你再往下看。从这里往下看——”柳文彬翻到下一页：

刘大羽和严建华都凑了上去。

“此人一个星期要来一次，都是一个人来，只有一次，他带来了一个人。”

“多大年龄？”

“五十岁左右。”

“长得什么样？”

“国字脸，额头很宽大，下面也很宽。”这种脸型和清云住持描述的情形是吻合的。”

“什么口音？”

“就是荆南人。”

“他是干什么的？”

“没有说，但我能看出来，他和驼背一样，对文物很精通，但他和驼背又不一样，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读过书的人——肯定是一个内行。”

“柳文彬，此人戴什么帽子？”刘大羽想起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他和2号去的时候，是去年的夏天，没有戴帽子。”

此人很可能就是神秘人物。他终于在这里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