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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春魁(四)

  • 作者:胡笳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07-02 21:16:55
  • 完书字数:4304

轻轻勾了勾嘴角,欧南歌望着素心缓慢而又清晰的吟道:“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面色倏然泛白,素心怔怔的望了欧南歌半晌,忽而咳的一声,两颗晶莹的珠泪顺着娇美的面庞滚了下来,砸在了雕饰精美的木匣上发出了微微的嘟嘟两声,却像砸在了众人心上。

纤手抬起,缓缓打开了木匣,里面放着一张已然有些泛黄的纸片,展开,上面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公子,素心输了!”甜糯的声音再次响起,却甜的苦涩,素心脸色苍白的望着欧南歌道:“素心从来没想到居然会有男子猜这个答案!”

苦苦一笑接过了素心手中的纸,欧南歌的心也在霎时间有些黯沉,“一生一世一双人,哪个女子不是如此期盼呢?只是自己没遇到,但这个甘愿背着贱籍在风月场中默默等了三年的女子又会不会等到呢?”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狂放不羁的熟悉字体灼烧着双眼,有些刺目,欧南歌摸了摸袖中的木盒,心里五味杂陈。

长叹一声迎上了素心的眼,欧南歌淡淡一笑道:“在下会遵守承诺为素心姑娘脱去贱籍,但只要素心姑娘还愿意等,在下会为素心姑娘买下醉红楼,让姑娘在那里等着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所有人都怔怔望向了这个三年来第一次取得春魁的少年公子,却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拱了拱手,欧南歌转头低低的向皇甫兰玦说了句:“大哥,我们走吧!”

“南歌——”仿若叹息般轻柔的呼唤响起,欧南歌猛的抬起了眼,望进了那双盈满了然、温柔与痛苦的凤目,忍不住愕然一怔,却随即莞尔一笑道:“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转身迈步,欧南歌向着前方走去,自己没遇到值得托付真心的“一心人”,但希望素心会比自己幸运一些吧!毕竟,她喜欢的是一直善于创造奇迹的蓝若贤不是吗?

呵呵一笑,却突然听见一个清亮豪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土朗——

“南兄弟,在下是真心希望同南兄弟交个朋友,但愿赌服输,土某绝不会再苦苦相逼。只是今日这一番较量让土某好生痛快,这一块黑石就赠予南兄弟做个纪念吧!”

大步走到了欧南歌的跟前,土朗一伸手将黑石递了过去。

抬头看了看土朗豪气爽朗的面庞,欧南歌微微一笑接过了黑石,拱了拱手道:“其实在下对土兄的过人见解亦是相当佩服,只是今日真的是有事在身,请土兄见谅!”

仰头豪迈的一笑,土朗挑衅的瞪了皇甫兰玦一眼,沉声道:“南兄弟,如果你真是皇族中人,只怕咱们今后定会再见的!”

抬手抱拳,土朗带着那个足足有两米高的彪形大汉昂首阔步的向厅外走去。

望着二人的背影轻轻一叹,欧南歌转而望向皇甫兰玦道:“殿下,父皇在哪里?”

“怎么,不叫大哥了?”清朗的语声好笑的响起,皇甫兰玦望着一脸沮丧的欧南歌忍不住哈哈一笑柔声道:“放心,既当了你的大哥就必会帮你求情的,走吧!”

有些忐忑的跟着皇甫兰玦上了二楼,欧南歌刚一绕过罩纱围屏就不由大吃一惊,二楼一间小小的花厅里,除了皇上,二、三、四、六、七还有八皇子居然都到齐了。

快步走到了元贞皇的座前,欧南歌很没骨气的自动跪在了地上,却不由在心里哀叹了一声,看来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像个古人了,“臣媳参见父皇,请父皇恕罪!”

“哦?!”挑了挑眉,元贞皇的脸拉的很长,但却看不出是喜是怒。

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元贞皇淡淡的道:“南歌,南公子不妨说说看,你何罪之有啊?”

长叹了一声,欧南歌最痛恨这种被人抓住了痛脚,如同待宰羔羊一样任其摆布的感觉:“父皇,臣媳万万不该女扮男装来参加携春会,请父皇责罚!”

“怎么,你就这么一点错处吗?”声音一冷,冻得立在身旁的老六和老七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请父皇恕罪,臣媳驽钝,只想到了这一点,其他的还请父皇示下!”垂着头,欧南歌尽量表现出一副苦苦思索而不得其解的样子,倒惹得元贞皇一笑道:“你这个丫头装什么蒜,这是什么地方,是一个堂堂王妃该来的吗?!”

“启禀父皇,臣媳知错了,臣媳不该女扮男装跑来只有父皇和诸位皇兄、皇弟们能来的地方!”

气氛依然紧张,但几位年少的皇子已忍不住偷偷抿嘴笑了起来。

“大胆!”一声怒喝,吓得刚刚还偷笑的皇子差点又哭了出来,又哭又笑的一张脸着实有些滑稽,“你以为朕带着几位皇儿是像你一样跑来撒欢儿玩的吗?!”

“父皇!”看父皇真的动怒了,皇甫兰玦忙上前一步正想说话,却突然听见欧南歌清冷淡定的声音静静响起,带着丝无奈——

“父皇,臣媳又错了,臣媳不该女扮男装跑到只有父皇和诸位皇兄、皇弟能来的地方,更不应该突然出现夺了春魁搅和了父皇想暗中选拔人才的良苦用心!”

愕然一愣,元贞皇悻悻的站起了身摇头道:“南歌啊南歌,朕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打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胆子,你爹那个油奸水滑、胆小如鼠的老家伙怎么偏偏就生了你这么个古灵精怪、胆大包天的丫头,还真是让人想不通啊!”

“启禀父皇,想是臣媳的父亲年轻时本没有这么胆小的,但生臣媳的时候想想当爹的也没剩什么好东西可遗传给小女儿了,唯有胆量不值钱就全部给了吧!结果当父亲的就嫌胆太小了,而作女儿的又嫌胆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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