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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赫的官途 57

  • 作者:牡丹江老程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07-02 18:55:07
  • 完书字数:21398

显赫的官途

何子键对封书记这个人没有什么坏印象,当然他还是封域中一起,给他送过礼,那是封书记老妈过生日的时候。<最快更新请到>

两人倒是在开会的时候,多次见面,也曾与封域中三人一起吃过饭,封书记一直称赞何子键的能干,有魄力。

因此何子键在老领导面前,绝对没有一点架子。

这更让封书记凭添了不少好感,一个年轻人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人令佩服了。很多的人还没到何子键这个位置,就喜欢摆架子,耀武扬威的,显得自己是天下老子第一,经常在别人面前指手划脚,这种人封书记最不欣赏了。

他在提拨干看]书就来部的时候,总是以这一点为参考,从各方面了解其人平时的生活作风,如果发现考察对象有这种毛病的人,能力再好,他也会选择放弃。

赶到富阳,自然已近中近,何子键也没有前呼后拥的对伍,仅仅带了有一辆警车护驾,后面还有几个记者,轻车简丛。

由于这个非常时期,记者也很忙,偏偏这次出行的,是整个黑川所有副部级以上的干部,他们分别奔向自己的辖区。

中午吃饭的时候,何子键主何子键简单,而且要求每个干部做到,在非典期间不喝酒,不脱岗,真正把工作落到实处。

把自己多余的钱,拿出来支援打击非典行动。

吃完饭后,何子键主持了一个短暂的会议,这是一个别开生面的会议,很多工作人员都戴着口罩,何子键就不行。

他要讲话,他要发表意见。

当然,进了会议室之后,很多干部看到何子键省长都没有戴口罩,纷纷取了下来。何子键说,没关系,你们该带的还是戴上,这不存在尊重不尊重的问题,我们的关键,就是要将非典彻底消灭,打倒,清除。

听到何子键这么说,有几个人倒是想戴,但是看到大家都没动,也不好意思戴了。

何子键说,”在疫情面前,我们要做到坚决防范,坚决隔离,坚决治疗。隔离很重要,很多人都害怕隔离,因此隐情不报,你们要把思想工作做好,贯彻执行下去,让每个人都意识到,这是一场我们所有人的战争。目前,世界卫生组织,已经将我们例为高度危险区,所以是在孤军作战,只有我们自己能救自己。”

”卫生部门做好一切应急工作,宣传部门,要加大宣传力度,让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明白这次疫情的危险性,让所有的人都积极起来,做到及时发现,及时隔离,及时治疗。非典是可以战胜的,它不是那么恐怖,只要我们万众一心,众志成城,非典必将被我们打败。下面,我们来做一下具体的分工,欢迎封书记讲话。”

何子键带头鼓起了掌,接下来,封书记又针对各位领导的分工,做了明确的指示。他们也是按照省委的模式,让每个干部的工作,都落实到具体的地方。同样,以划分责任区,落实到个人的方案执行。

富阳这么大,每个干部,每个领导都分管一方,每天保持网络,电话等多种方面汇报自己辖区的情况。

何子键负责的是两个地区,他还要将这份工作落实到饶河地区,他决定在富阳成立了抗非指挥办公室。到饶河走一趟后,再回到富阳主持大局。

这段时间,富阳尚没有发现任何疫情的痕迹,这使得大家紧何的心情,稍有些弛缓。何子键说,我们越是安全,越需要小心,密切关注流动人口。

富阳的隔离区已经准备就绪,医院针对一些持高温的患者都隔离了起来,尽管几天之后发现他们不是病毒携带者,整个富阳地区,还是保持着高度警惕状态。

何子键最担心的还是饶河,因为饶河市的领导班子重组过,不象富阳这次没有大调,有封书记镇住场面,一切井然有序。

但是饶河这批干部,估计五花八门的心思挺多的。

丁克凡内退之后,步坚固粉墨登场,官场永远都是如此,你方唱罢我登场。

步坚固初来,估计镇不住场子。每个人都想着怎么冲,官小的都想怎么搏得新书记的亲眯。官大的都想怎么架空这个书记,让自己在常委会议上独树一帜,别立一派的味道。

曹良奇就是这样的心思!

当何子键赶到饶河的时候,立刻就打消了将指挥部立在富阳的念头,他觉得自己更应该将心思放在这里。因为他来到饶河,并没有看到饶河的领导班子象富阳那么齐心,甚至有些各自为政。

市委书记步坚固,副书记曹良奇,市长汪道峰,似乎暗中为分了三派。这种事情,换在以前,也能理解,但是在这种紧急关头,你们再这样争来斗去,就没意思了。

以前说国难当头,以大局为重,现在这事情虽然说不上国难,却是当前头等的大事。何子键刚赶到饶河,就听到汪道峰说,曹良奇不服从命令,擅自为政。

何子键当时就火了,不过,他还是没有发脾气。这个曹良奇,迟早要拿下!

何子键连夜主持了会议,按照省委和富阳的模式,重新划分每个干部的责任区。将每个地方具体落实到个人。连汪道峰,苏如虹,曹良奇等人也有自己亲自管理的一块。

何子键任这个临时指挥办公室的组长,步坚固和封书记任副组长。两个小组同时展开工作,而富阳则通过电话,网络等方式每天与何子键及时勾通和汇报。

责任区划分之后,何子键又连夜视察了饶河的隔离区,饶河市以前的隔离区临时设在四小,三栋楼房全部征用。

何子键却觉得在学校太麻烦,他就直接点名,让饶河市平价医院接受这个艰巨的任务。因此,平价医院再次接受了何子键省长的改造。这家医院,本来就是何子键一手创立的,因此何子键一句话,下面就忙碌开了。

他之所以选择平价医院,主要是平价医院属于新建的医院,地方大,设施好,不论是哪方面的条件,都不弱于市中心医院。

这一天,何子键忙到深夜二点。

第二天,所有人员纷纷赶赴自己的辖区,曹良奇负责的是沙县。

沙县当年的书记郑茂然,已经进了市里当政协主席,算是快要退出政治舞台了。当年的许飞燕,依然在宣传部的位置上没有动,倒是宋翠萍进了副县长一级,升为了副处。李庆松也当上了副县长,黄卫华当了书记。

曹良奇赶到沙县,沙县的行动比较迟缓,很多事情都没有主动去做。曹良奇到了之后,简单的照着何子键的方案布置了一下,然后宣而各就各位。

黄卫华这个曾经想利用何子键爬上去的老干部,最近跟曹良奇走得很近。因为这次调整的事情,他们都以为曹良奇至少可以混到政府一把手,没想到让汪道峰这个后辈抢了先,而他既没有得到市委书记的宝座,也没有分摊到一个政府一把手的位置。

仅仅换汤不换药,搞了个专职副书记的位置。

这对曹良奇来说,很没意思。因此,在这次行动了,他有些泄气。而且他打心里认为,沙县这样的地方,人流量不是太大,再加上,在整个饶河和富阳这一片,还没有听说过发生了类似的病例。

因此,工作分布完毕,黄卫华就约他去打牌。

反正抗非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二天,急是急不来的,只要将工作安排下去,人员到位,按部就班,他们坐在指挥所里就行了,有什么情况下面会及时通知。

黄卫华也是曹良奇这种想法,认为沙县这地方,不是那种流动人品众多的县城,他们只在汽车站等地方,象征性的设立了一些检查站,对流动人员进行检查。

当天晚上,他们就去了宾馆打牌。

黄卫华道:”要不将宋翠萍宋县长叫过来?”宋翠萍是县政府班子里唯一的女副县长,她是怎么爬上来的,黄卫华心里当然清楚。如今天宋翠萍也有三十七八了,但是一直没有生育,她老公吕强调进了饶河市,她一直留在沙县。

郑茂然进了市政协之后,他们也很少来往。

沙县有两大美女干部,许飞燕和宋翠萍,虽然两人都是上年纪,但是她们身在这个位置,又有这样的相貌,意义就不一样了。

黄卫华就一直对宋翠萍还有觊觎之心,可是宋翠萍却对他没什么意思,再说,她有郑茂然这靠山,最近几年不会有什么事。

黄卫华还能在沙县呆多少,这也是个未知数,宋翠萍是一个很有分寸的女人,不该付出的时候,她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付出,在这方面,她绝不含糊。

但是黄卫华以工作为由,将她叫过来,她是没办法拒绝的。

到了宾馆之后,他们先谈了会非典的事,然后黄卫华就道:”既然还早,不如玩几圈麻将再走,我们一边谈工作,一边打麻将。”他说一个人不能只是为了工作,也要懂得休息。工作与休息同样重要!

曹良奇对宋翠萍的传言,自然也心里清楚,他看着姿色还不错的宋翠萍道:”不急着回家吧?”

宋翠萍听到黄卫华说要打麻将,她就在心里暗自嘀咕,都什么时候了,还敢掉以轻心。本来想拒绝的,没想到曹良奇开口了,她就不好意思再拒绝。

结果,这麻将一搓就搓到二点半,宋翠萍早就没什么心思了,可看到曹良奇兴致很好,根本没有收手的意思,她屡屡看表的动作,也被两人直接无视。

黄卫华倒是见到她多次看表,他就道本o:”晚上的时间是属于自己的,吕强又不在,你这么急着回去干嘛?宾馆里房间多的事,睡这里吧!”

黄卫华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充满着暗示,有种你老公又不在,你回家闲着也是闲着的味道。本来,他是县委书记,宋翠萍不敢拒绝,也能敢反抗。但是宋翠萍偏偏看他不顺眼,不喜欢黄卫华这号人。

终于在三点钟的时候,借着曹良奇打呵欠了,宋翠萍就提出不玩了,明天还要工作,现在又是非常时期。

曹良奇点点头,”那好吧,小宋,要不要我叫司机送你一下。”

宋翠萍道:”不用了,我有司机,打个电话就行了。”

曹良奇道:”那怎么行,虽然说司机是领导的随身物品,可三点钟了怎么好让人家再爬起来,还是让我的司机送吧!”曹良奇也不管她答不答应,便叫自己的司机送她回去。

回到家里,宋翠萍意外地发现,吕强今天居然回来了。

其实他们两个人早就如一潭死水,没什么感情,只是为了面子而住在一起。吕强心里恨死了宋翠萍,尽管宋雨萍当时的出发点,就是想让郑茂然提拨吕强的,但是郑茂然却劝她,提拨自己的老公,不如提拨你自己,只要你自己有实力了,才有能力将老公死死抓在手里。

当然,他也给了吕强机会,毕竟用了人家的老婆,总得多少照顾一下。但是他却把更多心思,用在宋翠萍身上,让宋翠萍很快地爬上来了。

宋翠萍的崛起,还有她与郑茂然的关系,很快就引起了吕强的警惕,当他得知一切真相的时候,恨不得杀了这对狗男女,但是他后来遇上了何子键,被何子键赏识,吕强基本上从这段耻辱中摆脱出来。

两人虽然表面上维持着夫妻关系,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宋翠萍发现吕强坐在客厅里,便说了句,”你回来了!”

吕强也没应,看着她去浴室的时候,他就说了句,”现在是非常时期,全国都在搞抗非运动,你就少出去跑点。”

听到吕强这话,多少有点关心的味道,宋翠萍突然有些感动,她就随口应了句,”都是那个黄卫华,硬要拉着我陪曹书记打麻将,我根本不想打,可又没办法!推不掉。”

”打麻将?你们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打麻将?我看你们是疯了!你们有没有看到何子键省长是怎么工作的,怎么为这事奔波的,每天在不停奔波,就睡三四小时。你们居然有心情打麻将,敢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宋翠萍,我看你跟他们混,迟早完蛋!”

吕强听到这句话,居然发起这么大的火。

宋翠萍不说话了,看着他发火,就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吕强好久都没有跟宋翠萍说话了,这次回来也没有事先说一声,刚才听到他那微带着关切的声音,宋翠萍还感动了一下。

没想到吕强会发这么大的火,她看着吕强,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本来要去洗澡的,这下直接冲进了卧室,趴在床上伤心的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一种难以言寓的压抑,一种需要发泄的苦闷。吕强也不管她,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打开,独自饮了起来。

他恨这些人,恨郑茂然,恨曹良奇这种利用手中权力,鱼肉别人的贪官。在他的眼里,他们这些人,通通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是爱宋翠萍的,他也知道两人当初相遇,相识,相知的时候,宋翠萍是多么的好的一个女孩子,但是进了这圈子之后,两人一直被这个圈子的规则在推着走。

宋翠萍就掉进了这个圈子巨大的旋涡中,慢慢地为了某种利益,改变了自己的初衷。这几年,随着宋翠萍与郑茂然关系的深入,宋翠萍就在踏上了步步高升的仕途。

虽然她在外面风光无限,但是她正一步步丧失自己的尊严,吕强的心在痛,本来想到在这种非常时期,他担心宋翠萍有什么不测,因为吕强说,不论是什么人,只要接触和染上这种病毒,必死无疑。

所以他想到两人十来年的夫妻,吕强觉得自己应该关心一下她。毕竟他们还是名义上的夫妻,毕竟两人一起走去。

吕强也很奇怪,为什么在关键的时候,他第一个想起的人还是宋翠萍,而不是自己的父母兄弟。

可刚才他听到宋翠萍无意中说漏的这句话,他压抑在心里多年的怒意,突然如火山暴发般袭来。他有些控制不住地朝宋翠萍吼了起来,他在恨什么?

宋翠萍又在哭什么?

两个人的心情极度矛盾。

凌晨五点多了,吕强还在喝酒,手里的一瓶白酒快喝完了,宋翠萍走出来,看着吕强坐在那里,醉得摇摇晃晃的,可是他还在拼命地喝,拼命给自己灌酒。

宋翠萍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吕强。尽管当初她的出发点是为了吕强,为了这个家,也为了他的前途,能够在别人面前抬得起头,她才做出了这样的牺牲。

宋翠萍的牺牲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从一个小科员,爬到了副县长,仅仅用六七年时间。换了任何一个人,没有背景的前提下,绝对是做不到的。

吕强也升了级,升为科级干部。

但是他们却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宋翠萍看到吕强醉成这样,他还在拼命喝酒。她的心就痛了,于是她抢了吕强的酒。

吕强醉眼迷离地看了她一眼,”你……你……”话还没说完,他就倒下了。

第二天,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吕强走的时候,招呼都没有打一个。

何子键在饶河市临时指挥所主持着两个地区的救援工作,两个地区的人都保持着高度戒备状态,三天过去了,两地并没有任何一例疑似病人的报告。

很多人都松懈下来,觉得有些言过其实,危言耸听的味道。很多人更是觉得市委市政府的作法,有点令人可笑。

有些人甚至有些认为政府在夸大其词,”sars”病毒真有这么厉害吗?为什么饶河市,富阳等地区,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任何一例出现?

对于这种现象,何子键马上召开了紧急会议,要求大家越是在这个时候,越不能放松紧惕,要高度**,不能掉以轻心。

曹良奇开完会之后,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这几天在沙县住宾馆,打麻将,喝小酒,过夜生活,日子可逍遥了,可也不见得沙县就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沙县下面各乡镇每天的报告,都显示没有任何问题,因此,曹良奇更加不放在心上。

回到沙县之后,他依然过着逍遥的日子,对车站和公共场所的盘查,就显得没那么上心了。

下午四点的时候,下面一个乡镇卫生院打来电话,说发现一个疑似”sars”病毒携带者病人。

电话直接打到沙县指挥部办公室,黄卫华立刻向曹良奇报告。曹良奇心道,不是捕风捉影吧?一个小小的乡镇卫生院,他们是怎么查出来对方是非典病人?

他说,让下面查清楚了再报告,在饶河市和其他地方,都没有发现这样的疑似病人,怎么偏偏就在沙县出来一个?是不是人家感冒了,误诊了呢?

黄卫华建议,不管对方是不是,都要先隔离起来,观察几天如果不是,那就大家都平安无事,万事大吉。

曹良奇想想也对,这才下了命令,叫乡镇卫生院把人看住,这边马上派车子过来接,将病人立刻隔离。

可是当县人民医院的车子赶过去的时候,卫生院的人说,对方已经走了,回家了。后来量体温的时候,没有发热的现象。

县人民医院的人就当是普痛感冒病人给放过,原路返回沙县县城。

当天晚上,曹良奇还在ktv唱了歌,喝酒。

与此同时,饶河市指挥部,接到一个电话,说在市区城郊,发现一个非典疑似病人。这个人刚刚从广省赶回来,因为广省是”sars”病毒高发区,他怕在外面被传染了,立刻就往家里赶。

办公室接到电话,立刻通知了何子键。何子键果然下令,马上将此人隔离。

当医院的车队赶到城郊时,因为大家都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病人,而且听说只要说几句话或者牵一下手就可以传染,因此,大家都不敢向上前接触这个病人。

刚开始,这人也很犟的,听说要隔离自己,他就不干了,死活不肯跟医务人员走。再加上医务人员不敢全文字去碰这个传染病,因此大家就僵持下来。

何子键得到这个消息,有些火大,这救人如救火,哪能这么婆妈?

他正准备带人赶过去的时候,那边又打来电话,说搞定了。

其实,搞定的原因,是病人突然晕倒,无法与医务人员对抗了。病人家属发现情况真的不对,这才允许将他带走。

当病人送往隔离区的时候,化验结果表明,此人正是”sars”携带者,也就是说,他已经被感染了。

何子键当机立断,凡是与他接触过的人,全部隔离起来,动作要快。工作要仔细,不能漏掉任何一个。

马上对全市范围在的公共场所,进行消毒处理。

然后公安和医务人员全部出动,在汪道峰的带领导,执行隔离措施。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听说隔离,虽然说政府提供吃住和免费检查,但是他们都不愿意去。

后来在工作人员,做了很多工作的提前下,他们才同意跟车子一起住进隔离区。

何子键听说此人是从广东回来的,立刻就派人调查,看他是坐什么交通工具。派出去的调查组查到,他是昨天晚上凌晨坐汽车回的饶河。

听到这个消息,何子键头都大了。

”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跟他同坐一辆车的人,。一个也不能漏!而且与这些人有接触的,通通要马上隔离。”

这个命令下达,宁古的公安,武警和政府部门的工作组,就忙开了。整个饶河市,忙得象一窝粥一样。

与此同时,他又将这个消息,马上汇报到了省城,说发现一名”sars”病毒携带者。而且他们查到,与此人一起坐同一辆车的人,至少有八人在其他地方下了车。

现在这些人分布在从广省进饶河的这条线路上,还有人早在林永就下车了,因为林永是进入黑川的必经之道。这下,整个黑川都忙开了。

李天柱很沉着地下达命令,令林永到饶河一线的所有单位,立刻展开追查,寻找与这名”sars”携带者坐同一辆车的乘客。

同时在全省电视媒体上报道此事,要求这些乘客看到报道后,主动到隔离区报到。

李天柱又立刻跟广省取得联系,让广省那边严格注意发车城市的新动向。

一切,都在紧何中进行,所有人的心都悬到嗓子里。

二天后,跟这名”sars”携带者坐同一辆车的人基本上找到了,但还差一人。这人到底在什么地方下的车,车上的人也不清楚,有人说在林永就下了,也有人说在饶河才下。

这人到底是谁?他又去了哪?

如果此人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感染了病毒,他再跟其他人接触,那么包括他的家人,他所接触过的人,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经医院排查,目前与这名”sars”病毒携带者一起接触过的人群中,已经有至少五人被感染。其他人尚未发现异常情况。

这一消息传出,在饶河市就象投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但是”sars”携带者已经昏迷,不可能给大家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情报。所有的人心都悬起来了,要是这名漏网之人也被感染了,他再跟其他的人接触,后果不堪设想。

宋翠萍坐在家里看电视,她自然看到了省里和市里发的寻人启事和通告。

由于她是唯一的女副县长,曹良奇在责任到人的时候,没有落实到她的头上。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了三天前,一个乡镇打来的电话,她的脑海里就冒出一个念头,电视里说的寻人启事,会不会说的就是那个人?

想到这里,宋翠萍的眉毛突然跳了跳。

因为她亲自见证了曹良奇他们这些人的作风,虽然大街上和车站等人流密切的地方,照旧有人在进行检测,但是这些人明显的松懈下来。

要不是前两天在饶河市发现了这类病人,他们也不会引起重视。想到这里,宋翠萍就坐不下去了,匆匆穿了衣服出门,赶到指挥部办公室。

办公室的几个值班人员正在闲聊,看到宋翠萍去了,他们就打起了招呼。

宋翠萍问道:”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哪有什么情况,我们这几天只接了十几个电话,结果查明还都是感冒病人,哪有什么”sars”病毒,宋县长,你说他们是不是危言耸听,吓唬人啊?其中一个人回答。

宋翠萍道:”认真一点,这种事情哪能开玩笑。”

几个人就不说话了,宋翠萍就在心里叹息,其实那天吕强说得对,曹良奇和黄卫华他们这些人如此办事,万一有什么情况,只怕也来不及处理。

正想着,指挥部办公室的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铃”

”喂--”

”抗非典指挥部办公室吗?不好了,小郎村出大事了,死了三个。”

电话里传来一个很大的声音,连宋翠萍都听到了。

她马上抢过电话,”我是县政府副县长宋翠萍,你再说一遍!”

对方道:”我是本村村长,小郎村死了三个,可能就是那个什么病引起的,还有十几个人说感到不适。你们马上派人过来。”

”嗡”

宋翠萍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旁边的几个人明显看到她的身子颤了颤,众人已经感觉到不妙了。

宋翠萍缓过神来,”你一定要劝住这些村民,不要乱动,也不要凑在一起,都在自家呆着,我们马上就到!”

然后她就对几个接线员道:”快,马上通知黄书记,还有医务人员,立刻去小郎村。”挂了电话,她匆匆下楼去了。

后面一个人跟了上来,”宋县长,你去哪?”

”来不及了,我先赶过去,你们马上通知医务人员,要快。”

宋翠萍一边下楼,一边给政法书记王博打电话。”小郎村出事了,马上派人支援。”

王博这段时间一直坚守在岗位上,接到宋翠萍的电话,他马上组织干警,穿着隔离服,戴着口罩,四五辆警车跟宋翠萍会合之后,马上赶往小郎村。沙县医务工作组接到电话,倒也行动迅速,立刻派出好几辆中巴车,朝小郎村赶去。

曹良奇正和黄卫华等人在外面的农家乐吃饭,那边信号不好,时有时无,指挥中心办公室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有联系到两人。

这边宋翠萍和王博已经出发了,一路警车笛鸣,呜啦呜啦地赶往小郎村。

小郎村是沙县下面一个镇上的村庄,距沙县县城足有三十多公里。王博的车队开得很快,后面的医务工作人员,由于有警车开道,因此行动还算顺利。

车队所到之处,一片警铃大作,呜呜呜地响得令人心里无形的紧何起来,一路上有人还以为是公安局搞什么大动作,出动这么多警车。

幸好已经是晚上七八点钟了,但是警车上的警灯和护救车上的警示灯,让人很难分得清楚。一路的人们,只觉得十几辆警车呼啸而过,颇是壮观。

不过,看到这么多的警车飞驰而来,大家心里便有些紧何。

夜幕下,警铃长鸣,车队很快就驶进了小郎村。

镇长和书记带着乡政府的卫生队员已经到了,但是他们没有隔离服,不敢轻易进村,就等在村口。

小郎村的村支书,带着十几个人站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喊话,”县里的医务队到了没有,还有几个人快撑不住了,快点想办法。”

宋翠萍跳下车,正要朝前走去,王博拉了她一下,”不要过去!”

王博问旁边无计可施的镇长,”有多少人感染了?”

”不清楚,我们没敢进村,发现症状的就有十几个,其他的人暂且不明。有三人确定已经死亡。”

”那还愣着干嘛?进村!马上组织医疗队,将他们送住隔离区。”

镇长怕死,”我们没有任何防护设施。”

王博气死了,也许就是因为他们拖延了时间,才导致三人死亡。他从车上扔了一套隔离服下来,镇长却不敢去接,犹犹豫豫的。

宋翠萍脑海里想起吕强的几句话,”打麻将?你们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打麻将?我看你们是疯了!你们有没有看到何子键省长是怎么工作的,怎么为这事奔波的,每天在不停奔波,就睡三四小时。你们居然有心情打麻将,敢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宋翠萍,我看你跟他们混,迟早完蛋!”

她毅然接过一套隔离服,准备穿的时候,王博道:”宋县长,你要干嘛?”宋翠萍道:”不要说了,救人要紧,你和我一人带一个队,进村救人,所以人都穿上隔离服,戴口罩,马上进村。”大家见宋翠萍一个女人都如此勇敢,纷纷换上衣服,将车子直接开进村子。

王博从村长的口中了解到,这个村里已经有十几人感到不适,到底有多少人被感染,大家心里都没底。

王博此刻变得有些沉稳,”宋县长,那就这样了,你还着一队人组织那o些村民,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被感染,我先带一波人马,将这十几个严重的病人先回县城。”宋翠萍道:”还是你留下来指挥吧,我负责送这些人去医院。你是政法书记,我不懂得指挥这些人。”

不等王博再说话,宋翠萍已经带着几个人匆匆走了。

王博看着她的背影,宋翠萍这是怎么啦?如此大义凛然的样子。王博当然知道跟那十几名被感染的人打交道,危险系数大得多。但是宋翠萍如此不惜冒着生命之险,冲在前头令王博大为不解。

此刻险情紧急,容不得他再多想。

王博一边与县里取得联系,一边指挥干警组织村民上车。

黄卫华的电话打不通,他咬咬牙,直接打给何子键。

”何子键省长,我是王博,沙县小郎村发现疫情,形势危急。”

他将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不过,王博只说发现疫情,并没有谈到死人的事。何子键接到电话,当机立断,”将本村的人全部隔离,留院观察。”

剩下的一个”sars”病毒携带者终于找到了,只可惜慢了一步,小郎村的人居然有十几个被感染。

疫情紧急,何子键立刻通知工作人员,立刻赶往沙县。

与此同时,曹良奇和黄卫华终于收到消息,说小郎村发现疫情,已经有三人死人,十几人被感染。两人当时就慌了,还是曹良奇老成,他立刻给王博打电话。

”马上把三名死者送往医院,要快,用专车!对外不要宣布三人的死讯,以免引起恐慌。”

王博挂了电话,暗自摇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演这种戏。不过,他还是照办了,将三名死者火速送往医院。

在沙县临时指挥部办公室,黄卫华有些急了,”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曹良奇瞪了他一眼,原来也是个没有担当的人。

”冷静点,等下何子键省长来了,你就回答,那三人是在救治过程中死亡。”

黄卫华疑惑地问,”这样行吗?”

”有什么行不行的,这是天灾,又不是人祸,我们尽力而为就是。”

黄卫华若有所悟。嗯!也只有这样了!

曹良奇道:”你跟那几个接线员打个招呼,谁也不要提三天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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