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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赫的官途 50

  • 作者:牡丹江老程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07-02 18:54:55
  • 完书字数:35700

显赫的官途

丁克凡回到办公室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不明白了。{免费小说}今天是他觉得最没面子的一次,以前和何子键在一起的时候,何子键还礼让自己三分,有些问题只要两人在事先沟通好了,常委会议上,绝对完全通过。

今天的失控,让他觉得最窝囊的一次,昨天晚上四个人说得好好的,他怎么就反水了呢?他甚至怀疑,曹良奇是恶意的。而且他跟李宏辉串通好了来对付自己。

这一点,是丁克凡最为担心的事,因为只要两人一串通好了,等自己这个书记一下台,下面的人就会被人砍瓜切菜一般,杀个干干净净。

丁克凡突然觉得累了,心累!

他叫秘书打个电话,把昨天那个女**师找来,他要去宾馆里好好放松一下。

这一夜,丁克凡没有回去,而是睡在宾馆里。

一个人躺在大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今天的失控,让他觉得很不爽,他想不明白,曹良奇这种反水,太不正常了。

难道有人逼他做这种决定?这么多年,他也算是了解曹良奇的人,丁克凡想不明白,自己在哪里出了差子,真要弄得自己晚节不保?

想着这些事,他就失眠了。

仔细想来,自己与何子键的合作,是最愉快的。至少何子键懂得礼让,也不咄咄逼人。看来,自己真不应该打冯武的主意。丁克凡有些后悔了,人年纪一大,容易在脑海里胡思乱想。

此刻,他又在心里暗骂了句,笨蛋!明知道冯武是何子键的人,还去打压他。

当初丁克凡没有想这么多,因为这几年过得太顺利了。人在顺利的时候,往往不会去考虑这么多。一旦受挫,才会去想这想那,想问题出在哪里。

冯武的事情,曹良奇有一定的过错,他在中间推波助澜,要不是他,何至于弄得这么被动?

丁克凡在心里想,曹良奇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难看,故意把冯武往死里整。然后,借何子键的手,把自己除掉。

想到这里了,他就倒吸了口凉气。

要不是今天这场戏,他还不会去细想,现在丁克凡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曹良奇要不是这种想法,为什么今天要突然反水?而且李宏辉和他配合得天衣无缝。要不是今天其他人都弃权,这个局长的位置就落到曹良奇那人身上去了。

对于这么多人弃权一事,丁克凡又惊又喜。这些弃权的人,是什么心态?他们又是怎么打算的?

当然,在关键的时候,自己有一票否决的权力,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渐渐地,丁克凡就在心里分析那些弃权人的心理,他们是帮自己,还是有别的想法。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很明显,这些人都不站在曹良奇的立场上,如果不站在曹良奇的立场上,是不是一定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

如果他们两边都不站,那又是站在谁的立场上?

武装部杨卫成和宣传部刘风华都是肖系的人,他们只听命于肖宏国。这两个人只要不涉及到他们的利益,他们都会听自己的,但是一旦涉及到他们的利益,他们的态度就很鲜明了。

肖系和何子键系的关系,固若金汤,丁克凡也曾听说过,因此,他很快就想到了,如果在冯武的任命上,发生了相左的意见,他们肯定帮着何子键,而不会帮助自己。

田部长,一直态度不明朗,九大常委中,有三个不属于自己所能左右的。汪道峰这人呢,能力是不错的,丁克凡看着他一路爬上来,很快就要与自己齐名了。,他的倔起,与何子键有很大的关系。以前他还想着,把汪道峰拉过来,朝自己靠靠,现在看来,也是不可能了。

这样算来,九大常委,竟然有四个不属于自己控制。再加上曹良奇的反水,李宏辉的变节,丁克凡觉得自己好失败。

败得糊里糊涂,看来,人不能太安逸了。

古人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对于何子键来说,要让丁克凡失控,太容易了。自己是在饶河市爬起来的,饶河市的势力根深蒂固。

象李治国,汪道峰,苏如虹,袁成功等人,都是自己的势力,还有几大常委,也是老交情。有些事情,是暗地里的,没有哪个人的脸上,写着某某某的人。

有些人就是多面派,你看不出来,根本不知道他心里,他是不是真心对你。他或许在你面前说人话,转身过后,就在背后说鬼话。

他要搅丁克凡的局,的确很容易。官场上的斗争,不象在战场那么硝烟弥漫,但是正由于这种暗战,更令人惊心动魄,有些时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等丁克凡发现今天这场面失控之后,他就有点后悔了。

而对于何子键来说,象曹良奇,李宏辉这样的人,就象自己手里的菜。他们顶多扮演着小丑的角色。

饶河的事,不用自己插手,只要一个电话,足可以让他们自乱阵脚。

今天常委会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何子键的耳朵了,他暗自冷笑了起来。

没想到的事,丁克凡竟然在深夜时分打电话给自己,何子键没有接。

他似乎看到了丁克凡那何子键焦虑的脸。

想当年,丁克凡也是自己的领导,何子键还在宁古的时候,他就在饶河当市长了。后来他当上了市委书记,何子键也慢慢爬到了市长的位置。

说实在的,自己很敬重他,从来没有与他一较长短,在人事问题上,两人也多有沟通。这都是看在丁克凡为人还算本份,而且又是多年的老领导份上,何子键从来没有越轨之举。

没想到他这次糊涂了,居然默认下面的人搞这种名堂,何子键自然有些生气。你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有什么用?冯武都被停职了。

何子键故意不接,让他自己去想。

见何子键不接自己的电话,丁克凡当然心里明白。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也许何子键早就睡了,学校里一般睡得都很早的。

于是第二天,他再次打电话给何子键。何子键依然没有接,就看着电话响,坚决不接电话。

丁克凡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人都有糊涂的时候,尤其是在利益面前,谁都会先考虑到自己,再考虑到别人。那种还能考虑到别人的人,至少还有些良知,有些人则完全不顾别人的利益,独吞。

何子键不接自己的电话,意思就是让他自己去想,想何子键以前是怎么对他的。有什么人事任命的时候最*好o,他总是征求丁克凡的意思,然后两人按部就班,一起把工作抓好。

现在丁克凡不怪别人,只怪曹良奇,正是他把自己推到悬崖边上,把自己推到何子键的对立面,想借何子键之手把自己掀下去,然后他和李宏辉平分战果。

丁克凡叫秘书把冯武找过来,冯武到后,丁克凡叫秘书出去,自己给冯武倒了杯茶。”冯局长,恭喜欢通过了组织的考验,你是一个好同志。我就是说嘛,象你这样的同志,怎么会犯错误呢?不过,查查也好,话不讲不明,鼓不打不响。查过了,没问题更能证明你经得起考验。所以,组织对你审查的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相反,更应该好好努力,争取更上一层楼。”

丁克凡说,”你要相信组织,组织是公平的,是公正的。所以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当初我就跟曹书记说过了嘛,冯武是个好同志,现在更加证实了我的话,你是不错的!”

冯武笑了起来,笑得那么豪爽。

以前,他是尊敬丁克凡的,因为他也是从下面,一步步爬上来,其成就甚至超过了当年的局长任铁封子。但是人走得快了,自然就招人妒忌。

正所谓树大招风,冯武在公安一线里,已经让很多人妒忌了。以前在县城不同,县城那些人的背景毕竟有限,现在到了市一级,大多数人多多少少都有省里的背景。

因此,竟争也更激励。

冯武对丁克凡这话,并没放在心上,但是他真的很介意,曹良奇对音姐的所作所为,因为那是在致自己于死地的事。要是音姐招架不住,承认了她与自己的关系,冯武哪怕就是有何子键罩着,恐怕也逃不过被双开的处分。

他知道丁克凡是收买人心的做法,打一棒子再给他糖吃。

他对丁克凡的话,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其实,冯武只要耐心的再等等,等何子键正式进入省级后,他进市常委是迟早的事。

可他想早一点,凭着自己的实力爬上来,没想到招惹了别人。冯武也因此更加清楚地意识到,上面没人,乱冲乱撞,只会死得更惨。

所以,当官的,一定要楼上有人!丁克凡今天的安抚,还不是为了表达一个意思,要借冯武之口,向何子键传递一个信号。

冯武当然不知道他已经在何子键那里碰了钉子,但是丁克凡表现出来的耐性,绝对是惊人的。他跟冯武谈了很久,谈到公安队伍的建设,谈到治安问题,他还坚持要冯武,谈谈自己的见解。

似乎有一种马上就要重用冯武的感觉,不过,现在的冯武,对这个话题不怎么感兴趣。他要把何子键委托的事情先办好,现在他对升职也什么欲望了。

他的心里,只有如何打造闪电组织的构想,他发誓要将这个组织,在自己手里成熟和壮大起来。只要掌握了这个组织,冯武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在谈笑间,将对手灭于无形!

曹良奇一早上班,秘书就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过来,信封上写着曹良奇亲启。

对于这种现象,曹良奇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每天都能收到各种各样的投诉,举报信,但是曹良奇有一个习惯,不管再怎么忙,他都要亲自开启这些信件,连秘书都不让插手。

正因为这个亲力亲为的良好习惯,让他解决了很多的问题,尤其是一些检举自己人的投诉信,他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完全偷梁换柱的小动作,或者第一时间通知当事人,让他们迅速处理自己的问题。

很多时候,连他的秘书都毫不知情,曹良奇就完成了这些动作。

今天收到这封信,他还是象往常一样,漫不经心的打开信封。

突然,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草!

关门,马上爬起来关门。

关上门后,曹良奇又一次看着这些照片和检举信,他的脸突然变得铁青铁青的,有些苍白。

然后,他收起这些信,匆匆出门而去。

市长办公室,也同样收到一封检举信。

李宏辉可没象曹良奇那样喜欢看信,他随手将信封交给秘书,”你去处理一下,看看是什么内容。”

李宏辉喜欢喝早茶,他就坐在办公室里喝着早茶,想着昨天的那场常委会。丁克凡会怎么想?他肯定是急了,说得好好的,曹良奇突然反水,连自己也在意料之外。

可是李宏辉马上就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既然乱,就让他更乱一点,他居然公然支持曹良奇的作法。要想真正做到三足鼎立,只要让曹良奇再强大一点,否则曹良奇将会被丁克凡吃掉,那么自己最后的下场,就将被丁克凡吃掉。

饶河的局势,在李宏辉看来,就象一场三国游戏,丁克凡是强大的曹魏,如果两人再不联手,只有被他各个击破。

因此,他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只要联合曹良奇,才能与丁克凡抗衡。

就在他分析这些事情的时候,秘书慌慌何子键何子键地跑进来,”李市长,李市长!”

看到秘书如此惊恐的模样,李宏辉瞪了一眼,”大惊小怪!难成大器!”

秘书头冒大汗,有些战战兢兢地将信递了过来,李宏辉挺不爽地接在手里,他的脸色马上变化,变得那么苍白,那么惊恐。

”出去,出去!”

李宏辉怒了,大吼着让秘书滚出去。秘书讪讪地退出来,拉上了门。

却在心里嘀咕着,又不是自己要看的,是你要人家看的。

没多久,李宏辉就气乎乎地拿着包出来了。

秘书迎上去,”李市长,你要去哪?”

”没你什么事!”李宏辉不爽在挥了挥手,夹着包匆匆出门了。

曹良奇回到家里,他老婆正在洗脸,曹良奇一进门就吼了起来,”瞧瞧你干的好事!”

他老婆带着脸上白白洗面奶,有些不悦地道:”你一回来就发什么神经?”

看了曹良奇一眼,又转过身去,继续哼着小调搓着脸上的洗面奶。曹良奇走过去,猛地一脚踢在洗手间的门上。

门上的玻璃砰地一声,打得支离破碎。

他老婆这才吓了一跳,瞪着曹良奇尖声尖气地叫了起来,”你发什么神经?”

曹良奇冲进洗脸室,扯着这个四十多岁,还在卖弄**的老婆出来,指着茶几上那些照片吼道:”你自己看,还要不要脸!”

啊--曹良奇老婆捂着被泡沫遮掩的眼睛,羞怯地尖叫起来。

这些照片,正是她唯一一次,与几个圈子里的牌友玩得疯了的时候,有人提出,今天晚上叫几个男服务员按**。

在坐的都是有名的官太,她们平时的生活作风十分奢弥。吃喝玩乐就不用说了,而且经常利用上班时间在外面开房间打牌。

那次担出找男服务员**的,却是一个建设公司的老板娘,。这个女的攻关很厉害,经常采用打麻将,吃饭,做美容等方式,将一些高官的老婆,哄得团团转。

她在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人精,只有三十多岁,而且人长得漂亮,能说会道,很招人喜欢。曹良奇老婆就是从这时候开始,跟她们一起吃饭,打牌,做美容,慢慢地混在了一起。

那次他们在渡假村玩疯了,半夜的时候,那个女人提出叫几个男服务员过来服务一下。曹良奇老婆当初是不同意的,后来看到她们三个都在说,这有什么的,你也太封建了。他们男人**,***,我们只是做做正规的**又有什么的?

而且我们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还怕吃亏?真要吃亏也是他们这些年轻小伙吃亏。

几个女人说到这事,她们丝丝地笑了起来。

曹良奇老婆还真的动心了,跟三人一起去**。

谁知道那个小伙子,手艺也太精了,按得她浑身舒舒服服的,象没了骨头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后来不知怎么的,人家给她**的时候,她就有了反应。这种不正常的反应,让她在那个晚上彻底地堕落了。

当那个小伙子完全进去的瞬间,她才猛然醒悟,可是那一刻,似乎有些晚了。后来,她就渐渐地迷失,迷失在这个年轻人的冲击下。

完事之后,她也很后悔,。但是她不得不装着一本正经,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因为她是纪委书记的老婆,她不能跟别的女人一样乱来。

等大家都在休息室会面,看到其他三个女人正谈笑风生,有说有笑的,她也凑过去。她不知道其他人也跟她一样,做了同样的服务。

几个女人继续说笑着,有人问她,还舒服不?

她只是笑笑道,说这小伙子手艺不错。

她们继续打牌,继续开玩笑。几个女人开开心心地在渡假村玩了三四天才结束这次旅行。

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要疯了。

本来就有些皱纹的脸上,严重扭曲变形。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人家都说夜路走多了,才会碰到鬼,她就走了一次,也碰到鬼了?

仔细想来,这还是去年的事了,看到这些照片,她突然晕倒在地上。

李宏辉家里,也上演着同样的一幕,他的老婆比曹良奇老婆年轻,还不到四十岁。

她也喜欢打牌,喜欢做美容,喜欢被人家捧着,供着,把自己装扮得象个神灵一样。那一次打牌,她也在。

她和曹良奇老婆在这个圈子里,属于高级宠物。而且她的身份,比曹良奇老婆还在高一个档次。因为她是正厅干部的老婆,而她本身,也有一个不错的工作,只不过她的工作,只是在办公室接几个电话,签几个字就ok了。

一天八小时,她只要一小时不到,就可以完成整天的工作,因此,她空虚寂寞,无聊,无聊的时候,就打人打麻将,对于这些官太太来说,打牌永远是最好的消遣方式。

结果两个人都在那天晚上,被人家一网打尽。

两个女人傻了,两个男人疯了。

居然发生这种事,天啦!

不过,她们两个,都在发生此事之后,意识到这是一种不好的现象,都及时终止了第二次这种荒唐的行为,。她们以为这样,可以让自己忘记这一切,也可以让人淡忘这一切,所以,她们还一如概往地装清高,扮高雅。

谁又能想到,正是这一夜风情,给她们埋下了祸根。

人的一生,也许会犯很多种错误,但是有的错误,只需要一次,就可以致命。

当她们明白,中了别人圈套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

而在这个城市的另一角,同样还有一个比她们更惊慌的人,那就是这个建筑公司的老婆,这个三十多岁的人精。

她在这个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头号攻关人物,据说以前没有和建筑公司老板结婚的时候,她是酒店的。后来两人一拍即合,她就摇身一变,成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这天她无意中发现,自己珍藏以久的那些宝贝,那些在最后关头保命的宝贝,突然不翼而飞。

这可把她吓坏了,这可是她和整个建筑公司的救命符,在关键的时候能保性命的,一直被自己锁在保险箱里,怎么就不见了呢?

一种惊恐,弥漫在她的头上,完了,她感觉到要出事。

要出大事,因为她手里那些东西,足可以引起整个饶河市官场一场小地震。她坐在床上,无力地耷着脑袋。天啦,我该怎么办?

人生无常,难免失足,男人可以出轨,女人出轨一次也很正常。

不过,在中国几千年封建思想熏陶下,女人出轨是一件很可耻的事。而且她们的出轨,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算计,否则按个摩,就是真发生这种事件,何必拍下来?

看来对方是有预谋的,想用这些东西,来控制这些官太太们。

一夜的放纵,一辈子的痛苦,她们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被那个建设公司的女人精给算计了。只是令两人想不明白的是,建设公司又没有东窗事发,干嘛要将这些东西,寄到自己丈夫办公室?

与两个女人不同的是,曹良奇没有心思去分析这些耻辱的事,看到老婆晕倒在地上后,他并没有马上去扶,而是任她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曹良奇在想,肯定是丁克凡,肯定是他!

原来这只老狐狸,早就在暗中藏了一手,让自己后院起火。这该死的老狐狸!

想到这种令人耻辱的事情,居然被丁克凡当把柄抓在手里,曹良奇就想杀人。除了他,还会有谁?

曹良奇在心里猜测着,会不会是冯武?冯武也有可能,只是冯武真正要搞自己的时候,何必等到现在?他完全可以在自己被双规的时候,亮出这杀手锏。

只要冯武将这个杀手锏亮出来,曹良奇自己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他想应该不可能是冯武干的,排除了冯武,就只剩下丁克凡。自己昨天在常委会议上阴了他一下,他肯定是气死了,亮出这杀手锏。

这一招好毒!

其实,曹良奇也知道,象他老婆这种女人,平时闲得没事,不是麻将就是去美容院,要不就是跳舞。当然,女人也有女人的消费项目,否则那些小白脸用来干嘛的?人家也要吃饭,也要养活自己,曹良奇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可是你被人家下了套,就太不应该了。

李宏辉也跟他的处境一样,发生这种事情,他比曹良奇更痛苦,更郁闷。

不过,他老婆反而比较袒然,她抓起包就冲出去,去找那个建设公司的女人精算帐。可是这个时候,哪里还能找到对方的人影?当女人精发现保险柜不保险的时候,她就溜了。

溜得比兔子还快!

李宏辉自然也想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他也认为是丁克凡在给他警告,想到这里,李宏辉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丁克凡的监视之下,这个老狐狸,到底培植了多少势力?

李宏辉是个不怎么坚定的人,他此刻想到的是妥协,还有就是想着办法,在明年换届的时候,调离饶河市。这也是他早期计划之一,现在更是越发坚定了这个想法。

饶河市在他的眼里,就象一个巨大的旋涡,如果不趁早离开,只会越陷越深。现在趁着老婆的丑事,没有公开化,早早离开为妙。

就在两人都怀疑丁克凡的时候,丁克凡却在想着,如何修复与何子键的关系,想到怎么让自己不要晚节不保。

他觉得,自己在处理冯武的事情上,不厚道,被曹良奇阴了一招。他也想着要怎么对付曹良奇这种小人,但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何子键的关系修复好再说。

于是他找来了冯武,跟冯武说了那番话。

哪想到冯武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令丁克凡也看不透。

一个人被冤枉了,被无辜地审查了,还能如此平静,丁克凡想不透。冯武到底在想什么?丁克凡却在心里想着,是不是何子键给了他什么命令,他可是听说冯武过去京城的消息。

而且何子键几次都不接自己电话,分明就是一种强烈的信号,他对自己不满了。

现在,饶河市的三大巨头,都因为这件事情,弄焦头烂额,不知东西南北了。

曹良奇这几天就象一只困兽,他在想着自己该怎么办?跟丁克凡妥协?让这老狐狸得逞?

于是,他便跑到丁克凡办公室,想跟丁克凡谈谈。

李宏辉刚好也想去书记办公室,结果看到曹良奇进去了,他就退了回来。这个曹良奇还真是个软骨头,这么快就投降了,比自己还快!

想到他老婆的那些事,他在心里又气又恼。这个女人,昨天晚上一夜未归,电话也打不通。李宏辉想,她肯定是回娘家去了,每次她理亏的时候,总是回娘家去搬人,最后认错的还是自己。李宏辉想着这事,头大了。

曹良奇本来是想跟丁克凡妥协的,可是进去之后,秘书通报了一声,丁克凡正在气头上,也不理他,说自己没空,不见!

老子不爽,谁也不见!

他就是用何子键这一招,来对付两人,他要让两人知道,自己生气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你们走你们的独木桥,自己走自己的阳关道。

丁克凡哪想,自己这一举动,却被曹良奇误会了。

曹良奇被挡回来,他就在心里想,不对啊!如果真是丁克凡干的,他应该正在等着我去谈判才对。他不见我,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想致我于死地,彻底断了这关系。

二是他根本不知道此事,按曹良奇对丁克凡的了解,老范应该是属于那种很沉稳的人。

他应该是放了线,等着收网的时候,为什么不收?

看来,他真想致自己于死地,大家弄个鱼死网破。

曹良奇回到办公室,秘书就迎上来,”曹书记,这里有封信。”

又是检举信,曹良奇看到上面写着:曹良奇亲启。心里就吓死了。

他担心的是,会不会又是昨天那样的**。

不过,他摸到信封里,好象没有照片,打开后,发现只有十几何纸的时候,他才松了口气。

看内容,曹良奇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头冒冷最~好。汗。

信上的内容,全都是他儿子平时所作所为,和市里几个公子哥们,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事。

曹良奇本人虽然不是很坏,为官也还算可以,但是生个儿子就有些混蛋。现在的官二代,哪个能安心呆在家里?还不是一个个在城市城耀武扬威,花天酒地地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

举检信上的内容,他就是不去查实,曹良奇相信也会是真的。

因为上面的事实,写得清清楚楚。人名,地址,事件过程,还有手印等等。

这些白纸黑字的字据,一看就知道是专业人士所为,曹良奇拿着这些材料,气得浑身发抖。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是自己的老婆,今天是自己的儿子,明天又会是谁?

又会是谁?

虽然这些证据,不足以让自己坐牢,但是自己管教不严,要是这些事情查实,被撤职查办完全有可能。

这又是谁干的?谁在背后查我?

看来,丁克凡真要致自己于死地了,曹良奇在心里暗暗地咬了咬牙!

饶河市上演着一场狗咬狗的游戏,何子键这个学期,却很快就到了尽头。

终于放假了,何子键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轻松,他发现在学校里的气氛,比在官场上混还要累。

有人说了一句大家心里面最现实的话,要不是为了升官发财,谁愿意跑到这学校里来发神经。

由于学校的封闭式管理,给大家行动上受到极大的限制,因此,很多人都觉得不爽。

放假后,每个人都象从监狱里出来的犯人一样,有种重获自由的畅快。

何子键也要回黑川了,自从十一之后,离开黑川足有三个多月。

跟老妈打过招呼,又看过儿子,何子键说准备离开。

没想到看到小天宇的时候,何子键就想起了小肖浩。

自从小肖浩出生之后,自己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看他一眼,何子键想,这次怎么着也得去看看他。

此刻已是冬季,京城已经下过好几场雪了,这日天气大好,天刚放晴。

偶尔一丝寒风,吹得人两郏发红。

何子键站在阳台上,盘算着自己的归期,他打了个电话给肖迪,”有空吗?出来走走!我想见儿子了。”

肖迪突然娇笑了起来,笑得那么开心,何子键也被她感染了,轻轻地问道,”什么事这么好笑?”

肖迪轻轻道:”你儿子正和他太爷爷在玩游戏,扯着他太爷爷的胡子,祖孙两人在院子里闹呢。”

显然,肖迪和他们不在同一个地方,或许,也跟自己一样,站在自家的二楼阳台上,看着小天宇和老爷子在嬉戏。

于是他就笑了,”这么巧。”

肖迪的声音,永远都那么动听,那么优雅,她淡淡地问,”怎么啦?”

何子键似乎看到了她说话的时候,那睫毛眨眨,温存妩媚的样子。何子键道:”小天宇也和他太爷爷在院子里玩耍。”

肖迪哦了一声,便后又轻轻一声叹息。

何子键说,”你出来吧,看不到孩子,就让我看看孩子他妈,过两天我就要回黑川了。”

肖迪看着正和老爷子嬉戏的小肖浩,幽幽地道:”儿子你是暂时没机会看到了,老爷子把他当宝一样,都不让我带出去玩。你就死心吧!”

何子键一声叹息,”那你出来吧,我想见见你。”

肖迪嗯了一声,两人约好地点。

从大院里出来,何子键开着车子赶到肖家方向,在离肖家一个不远的地方停下,静等肖迪出现。

没多久,肖迪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围着红色的围巾,脚上是一双黑色的靴子。远远看到何子键的车停在那里,她就回头看看后面,确定没有人之后,匆匆迎上来。

肖迪上车,带着一股冷风。

她笑笑着看了看何子键,”好久不见,你又帅了。”

何子键挤出一丝苦笑,”老爷子真不愿意我见儿子?”

肖迪眉头紧皱,”反正是你的儿子,跑不掉,迟早会见面的。”

何子键无奈地发动了车子,”我们去哪?”

肖迪似乎心情不错,可能是儿子被老爷子认可了,她再也没有压力,于是她微微侧着头,”我们去看香山红叶吧!”

何子键问,”这个时候还有红叶吗?”

肖迪白了他一眼,”我们看的是意景,山中无红叶,心中有ji情,那不就行了?”

何子键很无语,但他还是发动了车子,朝西郊的森封子公园赶去。

山,很大,处处透着寒风。

何子键凝立在山脚下,仰望着香山。据说山中有巨石形如香炉而得名,故名香山。

深冬季节,寒风嗖嗖,两人漫步走在上山的路上。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来到了玉华山庄。玉华山庄位于山脉中部,是庭院型风景点,院内古树参天,榕树成行,泉流淙淙,亭台层层,幽雅宜人。

肖迪来到这里,就不肯走了,她坐在一条石凳上,叫何子键过来。

今天游人很少,两人一路走来,也没有碰到什么人影,肖迪就将双脚,搭在何子键的膝盖上。”给我揉揉。”

何子键按着她的小脚,打量着玉华山庄的布置。听说这里是明清古刹遗址上所建的山庄,还有当年乾隆皇帝的亲笔提名。

肖迪将头靠过来,”我们两个好久没有这么在一起了。你想我吗?”

何子键道:”我不想你,你打电话叫你出来?”

”你那不是想我,而是想见儿子。”肖迪越发显得温柔,一股寒风吹来,将她的长发,吹到何子键的脸上。

何子键呼吸着她带发香的空气,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山庄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何子键搞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选这么个地方。肖迪抓住他的手,深情地望着何子键,”我看老爷子是铁了心,要将小肖浩留在肖家了,所以,你就别指望他能回到何子键家去认祖归宗。”

何子键道:”儿子是我的,也是你的,在哪里都一样,我没这么古板。不论是在何子键家,还是在肖家,我想他的将来,都不会太差。”

肖迪点点头,感激地道:”谢谢你能这么想。”

风大了,肖迪的娇躯在羽绒服里微微颤抖。她说也许这就是天意,肖家四兄弟,竟然生不出一个男孩,老爷子失望透了。

然后她贴地来,贴在何子键的耳边道:”我再给你生一个吧!一个给肖家,一个给何子键家,这样公平。”

何子键搂着她的腰,笑笑道:”好啊,只要你不怕痛。”

肖迪在他怀里娇笑起来,”死都不怕,还怕痛?”两人说着说着,就挤到一块去了。

很大胆,主动过来吻何子键的脸,何子键也是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想到马上要回黑川,的确应该好好安抚安抚这个女人。

于是,他用力的摸着她的胸。

只是这大冬天的,羽绒服太厚,摸起来很不爽。

肖迪感觉到他的手在衣服外面滑走,不禁格格地笑,”是不是想摸?想摸的话我脱了衣服。”

何子键摇摇头,”风太大了,我们回去吧!”

肖迪却不肯,拉着何子键的手,”跟我来!”

然后,她就直直地朝树封子深处走去。

何子键问,”这要去哪?”

”跟我走就是了!”肖迪直接将他拉到封子子深入,一个避风的地方。这里有几块大石头,干净而隐蔽。

看到这地方,何子键就明白了。

”这是我上次带小肖浩来玩的时候发现的,不错吧!”肖迪笑得象花儿一样,本来红扑扑的脸上,带着一种喜悦。

她拉着何子键坐下,自己坐在何子键的大腿上,两个人又热吻了起来。

肖迪拉开了羽绒服的上半部分,将何子键的双手放进去,”给你暖暖手!”

何子键打量着这地方,真幽静,便笑肖迪,亏你想得出来!

肖迪红着脸,瞪了何子键一眼,”这叫情调!懂吗?”

何子键不说话了,用力地摸着她的ru。

肖迪的衣服穿得少,羽绒服里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内衣,何子键怕她受了寒,舍不得掀起来,只是隔着衣服用力的揉。

每次跟肖迪在一起,他从来都不用太怜惜,有多大的劲,就使多大的劲,而肖迪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找到**。

感受着何子键的抚摸,肖迪很快就来劲了,她说,我们在这里要一个吧!我想了!

何子键说行吗?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

肖迪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然后,她就主动拉开了何子键的拉链,慢慢地坐下去。

离开京城之前,最后一件事,就是约见瞿静。

瞿静穿着一件风衣,长靴,让她更发显得高挑动人。留着短发的女人,往往有特别的xing格,何子键在咖啡厅里,与瞿静相对而坐。

大街上,寒风肆虐,卷起千堆雪。

何子键看着窗外,”是时候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瞿静是沙县人,大学毕业之后,没想到她会脱离原来的生活轨迹,做了一名神秘的情报专家。人生的际遇,很奇怪的,何子键没有去打听她的原因,他今天来,只是想证实一句话。

瞿静端着咖啡,带着一丝微笑,那种笑容,让何子键很快就记起了,她们在学校里的模样。只不过,时过境迁,瞿静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瞿静。

听到何子键说起家乡,瞿静就淡淡地道:”家乡也下雪了吧?我是该回去看看了。”

她喝咖啡的样子,十分优雅,如果不是何子键亲眼证实,别人很难想象,她竟然是传说中那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情报特工。

只不过,她不属于国家正式特工,只是一个民间组织而已。

瞿静在黄金海岸会所里,担任的角色只是计算机技术上的事情,真正执行任务的,又是另外一批人。但是何子键听说,瞿静已经掌握了很高的黑客技术,就是国外一些高端机密组织,听说也抵不过她的入侵。

这些毕竟只是风闻,没有真凭实据。

但是何子键相信瞿静的能力,因为她在学校的时候,就具备了天才的畴形。没想到她遇上睿君之后,对这个行业的爱好一发不可收拾。

两个人坐在咖啡厅里,就象一对老朋友,也许别人看来,更象一对恋人。何子键看着瞿静那白净的脸,认真地道:”我需要你的帮助,你考虑一下,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帮我?”

瞿静很灿烂地笑了,她笑何子键,”人就是这样子,当你拥有的时候,不懂得去珍惜。错过了之后又后悔,我说的不只是感情。”瞿静笑笑,”为什么当初不留下我?”

何子键讪讪地笑了,没有说话。

瞿静道:”没想到,时隔多年,你的笑还是那么迷人,很受女孩子喜欢。”

何子键满脸窘困,瞿静道:”我有睿君是有约定的,虽然我们是合作关系,但是我不可以毁约。你也知道,做这个行业,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何子键点点头,”我理解。”

他喝了口咖啡,心里自然有些婉惜。

窗外下雪了,飘飘洒洒,象谁在天空,撕碎了白云,将它们洒落在人间。

风,更大了。

呼啦啦地做着响,似乎要撕裂这片天空。

何子键看着外面的天,喃喃地自语了一句,饶河的戏也该结束了吧!

瞿静扬起头,短发随着她的头,有力地甩动了一下。她说,”等我回沙县的时候,再打电话给你。现在你跟睿君合作,至少京城的信息,他不会瞒你。而且他也仅限于京城,在外地他同爱幕能助。”

她说,你拉我过去,是不是有自己独自经营的想法?如果你早说的话,也许我真可以帮你。

何子键点点头,”好,我们不谈这个问题了,能不能说说,你跟睿君,怎么样了?”

瞿静愣了一下,很妩媚地笑了起来,”还没姘上!”

因为这场雪,何子键在京城多滞留了二天。

睿君,瞿静,肖继文等人给他饯行。

刘晓轩打来电话,说我就不送你了,一路顺风!

收到刘大美女的祝福,何子键轻笑起来,”谢谢,春节的时候,我又回来了!”

没想到在机场,遇上了两个熟人,胡科与埃玛。

这是何子键进了候机大厅才发现的,他这才想起,埃玛一直在京城,两人居然没有碰面,自己也没有主动去找埃玛,不由有些谦意。

不过,何子键一直派人在暗中保护埃玛,因此,埃玛的日子也挺惬意,没有人打扰。

胡科看到何子键,嘿嘿地笑着,埃玛挽着他的手,看他们甜密的程度,何子键估计这场戏演得差不多了。

三人上了飞机,很巧,坐在同一排位置。

何子键问埃玛,过春节不准备回国吗?

埃玛摇摇头,说要去胡科家里过春节,霉国这个时候没什么好玩的。

何子键想,胡科一个混混出身,居然泡了个洋妞回家过年,这倒也是新鲜事。恐怕他们这一路,将招惹无数的新闻媒体。

何子键对胡科道:”凡事低调一点,埃玛的身份不能暴光。”

胡科冷静地点点头,”子键,我想去霉国闯一闯,行吗?”

何子键看着他,”你想好了?乔治那个老头子可是xing格古怪。”

胡科认真地道:”我想去闯闯。顺便看看埃玛的爷爷。”

”你去玩玩我不反对,但是你要去霉国闯,我建议你不要去,那里并不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当你们还带着一大帮人,拿着刀子,水管打打杀杀的时候,人家已经有手枪了。当你们拥有一两只手枪,人家早端着微冲在大街上横扫,跟警察对干。那边甚至连一个小孩,都有可能拿出一支枪来。”

胡科慎重地点点头,”谢谢子键提醒,我自有分寸。”

埃玛从洗手间回来,两人结束了谈话。

何子键问埃玛,在中国的日子觉得怎么样?

埃玛说,我很喜欢中国。

不过,她的眉头,很快又拧成一团。

何子键知道她的心思,但是埃玛不说,他也不便开口。

果然,埃玛沉默了一阵,瞪着蓝色的眼睛道:”何子键,你能帮我个忙吗?”何子键笑了下,”说吧!能帮的,我尽力而为。”

埃玛带着一丝淡淡的忧虑,:”帮我劝劝我爷爷!他不喜欢我留在中国。”

这是何子键意料中的事,当然,这一切,都是胡科的身份造成的。人家堂堂一个世界级大黑帮领袖的孙女,岂能随随便便嫁给你一个中国的穷小子。

虽然胡科不穷,但胡科这点家业,在乔治眼里,几乎等于负数。

而且他看不起中国那些的所谓的黑帮,他觉得中国那些组织,充其量不过混混级别而已。当他们看到香港电视局中,那些所谓的街头恶斗,一大帮人拿着砍刀,棍子,水管一顿乱砍的时候,他就哈哈地笑了,小儿科!你们看看,这就是他们所谓的中国式黑帮。

何子键明白乔治的心态,他的孙女必定要嫁一个堂堂正正大富家族子弟,他怎么可能将埃玛嫁给胡科这样的混混?如果胡科是大陆首富之子,倒有一丝可能。

这也是何子键不想让胡科去霉国的原因,他只要一踏上霉国的领土,一切就变得身不由己。

可是胡科似乎去意已决,决心在霉国闯闯,他也就不便拦阻。

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他看着埃玛和胡科,淡笑了,”放心吧,我会跟你爷爷去说。”

何子键只能如此安慰埃玛,尽管埃玛已经适应了中国的生活,她也喜欢中国的风情,还有胡科这个曾经,为她出生入死的东方男子,但是她永远不适合留在中国,因为,她的根在太平洋的彼岸。

何子键不能保证,自己可能让乔治回心转意,甚至他已经看到了胡科去霉国之后的遭遇,但他看到胡科那眼神后,他没有再阻止。

只是拿出一何子键名片,写了董小飞的电话,”这个你留着,必要的时候,去找她。”

胡科接在手里,”谢谢子键。”

何子键问他,你们什么时候动身?

胡科道:”过了春节之后,大概在三月左右吧!”

三月,正是大选的日子,何子键慎重地说了一句,”祝你好运!”

下了飞机,胡科带着埃玛,很快就和何子键分手了。

看到两人消失在人流中,何子键这才坐上了前来接自己的小车。

接机的人,除了腾飞,还有柳海,何子键不想这么快回林永,他要赶在年前,走动一下关系。

年后对于黑川的调整,已经有了初步的结论,省委书记将在李天柱和肖宏国之间产生,谢建国将调回中央。而黑川,也不再会有新的强势人物进来。

这些消息,何子键已经从各方面得到传闻,从何子键系和肖系出来的消息,一般准确率在百分之九九以上,除非遇到特殊情况发生变化外。

何子键在想,肖宏国与李天柱之间,会不会因此产生暗自竞争?

不过,省委书记这一任命,历来是由中央直接任命下来,两人要争也只能在中央争取援助。何子键就在心里猜想,这次最好的结果,就是两方都有收获,否则将引起双方内部不和谐,这未必是上面愿意看到的。

出了机场,何子键就问柳海,东西带来了没有?

对于这些极为重要的事情,何子键一向交给柳海去办,也只有柳海,才能让自己绝对放心。

柳海点着头,放在后备箱里了。

进市区之后,天色已晚,何子键让柳海将车子,直接开进了省委大院。

然后两人在楼下等待,何子键提了柳海准备好的长白山人参,还和两瓶茅台和四条烟,上了肖宏国住的楼上。

保姆防盗窗的小孔里看了眼,这才放何子键进去,。

肖宏国和老婆正在客厅里看新闻,见何子键来了,他点点头,扔了支烟过来。肖宏国老婆道:”小何子键,你这是干嘛,到你肖叔叔家里,还要这么客气?”

何子键道:”也没什么好东西,几只人参给肖叔叔平时泡水喝。”

参是上好的长白山野生,柳海特意从白紧的老家捎过来的。

肖宏国知道他的来意,简单地说了句,”坐吧!”

肖宏国老婆是个识货的人,看到这老人参,就知道价值不菲。关系再好,也没有礼品好,如果每次都是空手而来,人家肯定也有意见。

何子键出手这么大方,肖宏国老婆自然心里喜欢。

她就问何子键,”什么时候回来的?”

何子键说,刚下飞机,准备明天回林永了。肖宏国老婆跟他说了几句,便起身道:”你们聊,我去了。”

肖宏国问起了他在学校的情况,何子键都如实说了,肖宏国弹着烟灰道:”林永那块,你放心吗?”

听到这话,何子键心头跳了跳,难道初步方案已经下来了?

于是他便用心的回答,”乌逸龙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挺有威信。”

何子键要走,林永自然得有人镇住,肖宏国当然是看在何子键肖两家联盟的情份上,才跟何子键这么说的。

乌逸龙以前毕竟是谢建国的人,他在林永虽然没有功劳,却也没有过错。自从何子键到了之后,两人在后期合作还是挺愉快的。

其实,肖宏国也在心里考虑过,林永这个书记的人选该怎么决定。

何子键在林永呆了二年,他最清楚这其中的内幕,肖宏国这才问起他的。

而且他也已经和李天柱达成协议,将来不管谁当书记,谁当省长,自己手下都必须有一批人。

而这批人,自然得在黑川中,属于两人信任,且能干的才行。

在到底用何子键,还是用李虹的这个问题上,两人曾经有过分歧。

后来,两人还是达成一致,通过了何子键成为副省长候选人的提议。

这些,何子键是不知道的。

他在肖宏国家里坐了会,肖宏国对他道:”下面的几个市你比我熟,你回去拟个调整方案上来。”

这算是肖宏国交给何子键的任务,自然也是他以后跟李天柱讨价还价的条件。何子键在肖宏国家里坐了会,心领神会地离开了。

下面的几个市,无非就是指的饶河,双江,林永这几个何子键呆过的地方。何子键就在心里琢磨着自己的计划。

至于这个计划,能不能顺利进行,就得看肖宏国和李天柱谈得怎么样了。

何子键也想过,自己离开后,林永真的放心吗?

他想,把秦川动动吧!如果可以的话,让秦川进林永去。

基于这种考虑,何子键在晚上的时候,又打了个电话给秦川。

让他在林永和柳海做搭挡,秦川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又喜又忧。

喜的是,只要调往林永,绝对是升而不会降。如果是平调,何子键也不会这么做,他肯定有他的理由。

以他现在的职务,去了林永很可能就是常委副市长,或者是组织部长。

但他想到林永那地方,心里又有些犹豫。

何子键在林永,费了多大的劲,秦川心里最清楚,虽然他人在双江,可他的心一直跟着何子键在走。他很了解林永的现状,哪怕是抓掉了贫困的帽子,依然无法乐观。

不管秦川有什么想法,他当然不可能当着何子键的面说什么,反而很痛快地答应了。

刘梅看到他犹豫,就说了他一顿,何书记这么考虑,肯定有他的理由,你去林永至少升半级。几年之后,再转正厅,林永这地方再苦,何书记不也在那里呆了二年了?

再苦,有你以前在沙县苦吗?

到时你在林永出了政绩,说不定以后还能到省里当大官,那时你可真的光宗耀祖了。

秦川一脸苦笑,你就指着我当大官,当大官真有这么好吗?爬得越高,压力也越大。

秦川道:”其实你还是不了解我。我不是怕苦,我就是担心林永这地方乌逸龙的势力太大,工作不好展开。再说,何书记在那里就只安排了我的柳海,两个人与强大的乌系抗衡,压力大啊!”

刘梅听到这事,这才有些担心。

”那不去行不行?”

双江的条件和环境当然好了,远胜林永百倍。

秦川摇摇头,”不去就是断了自己的路,何书记处处为我们考虑,你看到哪个说了半个不字?去吧,何书记都闯过来了,我还怕什么?”

秦川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何子键从肖宏国家里出来,还得去看一个人。

只不过,他去李天柱家里,却赴了个空。

何子键将礼扔在那里,稍坐了二分钟便走人了。

这个时候,李天柱肯定更忙,他得为自己以后的上任布局。

黑川这棋该怎么走,这对李天柱很重要。不管他在书记还是省长这个位置上,担子都很重。李天柱刚下来的时候,他就立志,将黑川打造成为内地,最耀眼的明星大省。

他也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和肖宏国,都将成为国家重要级的领导人,因此,两人在调整黑川干部的问题上,要全力达成一致。

否则他们的联盟被撕破,其他势力就会趁虚而入。

何子键并没有急着赶回林永,而且在了自己省城的家中。

他和柳海坐在客厅里,姚红也来了,正忙着给两人倒茶。

他对两人道:”今天晚上你们就住在这里了吧,不要去宾馆了。”

姚红听到这话,分明就是给自己说的一样。她说,我给你们去做饭。

何子键说做饭就不用了,等下一起去外面吃,我还有一个人。

柳海看着何子键,似乎言欲又止。

何子键见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干嘛这表情?”

柳海就憨厚地笑了,其实,在众多的兄弟中,何子键很喜欢柳海这种忠勇。他是一个无畏的勇士,更对自己忠心不二。

何子键常说,遇上你们姐弟,是我一辈子的福气。姚红在乌封子救了我的命,柳海在沙县又救了我的命,你们是我的恩人,不应该这么拘谨。

何子键这话,让柳海姐弟听了,无不一脸腼腆。

想当年,姚红在众目睽睽之下,用自己的ru汁,把何子键从昏迷中抢救过来。试想这要多大的勇气?

所以何子键提到这事,姚红的脸就跟她的名字一样通红。

柳海则腼腆地笑笑,”哥你这话太见外了,要不是你,我们兄弟说不定就呆在那乌封子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遇上白紧这样的女孩子。”

何子键这回笑了,”原来你这家伙,也有重色轻友的时候。搞了半天,却是冲着白紧来的,要不是白紧,你就不对我这么好了?”

何子键这是玩笑话,姚红却接过话题,”哪能,柳海就是xing子太耿直,你应该最了解他了。不过,他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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