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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赫的官途 7

  • 作者:牡丹江老程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07-02 18:53:42
  • 完书字数:34018

显赫的官途

何子键这次推荐的名单,就他们两个名额,左青林和印相,这两人都是政法系统的骨干,也是实权派。{免费小说}乌逸龙对他的做法,经过了一翻深思熟虑,觉得没什么问题,这才同意两人去进修。

从封斌那里得来的消息,他正给何书记安排一个大学生保姆。这个保姆正在调教阶段,而且那个小保姆已经得到了何子键的认可。

乌逸龙就暗自点头,封斌还算不错,办事踏实。为此,乌逸龙还特意看过了崔红英的档案,一个不错的农村姑娘。勤工俭学,更重要的是,很纯朴,人又长得不错。

现在他倒是真的希望何子键能与这个保姆发生点什么。只要有何子键的把柄在手里,乌逸龙就不用怎么担心了。

周四,山蓝县的书记到市委请示何子键,希望领导能到山蓝县去视察工作。

山蓝县多是山区,西南部风景秀丽。以前政府早有旅游开发的计划,但是因为修不起路,而浅搁了这一想法。

山蓝县的书记农锦衣来过市委多次,请求何书记下去视察工作。

其实,何子键早有下去的打算,只是柳海的到来,让他暂时浅搁了这一计划。现在去省委党校进修的名单已经尘埃落定,何子键就可以腾出手来,去山蓝县走一趟。

在山蓝县的时间,计划是两天。当天早上去,第二天回。

由杨凌云和封斌,市政府一位副市长相陪。除此之外,还有市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全程跟踪报道。

柳海跟在队伍里,保护何书记的安全。欧阳幕也亲自带队,开着警车,一行人朝山蓝县进发。

初进山蓝县,一片荒凉。到处是杂草丛生,丘陵地带的特征明显地暴露出来。一座座山梁,就象一个很大的土堆一样,很多光秃秃的,植被稀少。

山坡的边缘,依稀能见到曾经有人开荒种地的影子,但是现在都荒芜了,何子键下了车,问农锦衣,“农书记,这么大好的一片山地,怎么就如此闲置?”

农锦衣道:“这里以前都是分摊到户的土地,山下是农田,但是随着改革开放,经济快速发展之后,在内地一带,掀起了打工的热潮。每家每户的年轻人,大都外出打工,一年回家一次,有的甚至两三年才回家一次。”

农锦衣指着远处的村落道:“村里面大都是老弱病残,和一些留守妇女,年轻大一点的中年人,也跑到城市里搞建设,当农民工,因此,这些田地便被荒废了。”

对于这种现象,何子键曾在乌封子见过了,情况颇为相似。

种田赚不了几个钱,这是大家心里都明白的事。收成好坏,还得看年色如何。要是遇上天灾**的,一年到头连温饱问题也解决不了,所以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打工。

看着这片荒凉的地带,何子键心事重重。“你们怎么不组织开发一下,把这里种上各种苗木,总比这样荒着要好。”

农锦衣讪讪地道:“本来县里有这个项目,但是在农业局卡住了。批不下来。”

何子键知道了,他这是找自己诉苦来了。

这个农锦衣,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要钱的事找自己!何子键没有再说话,转身上了车。

一路上,看到的依然如故,时不时经过几个村庄,放眼望去,全是老人小孩,偶尔有几个年纪大的妇女在地里劳作。

到了县城之后,一行人直接在县招待所下榻。

农锦衣和吕县长给领导做汇报,吕县长把当地的特色详细地说了遍,山蓝县矿藏很丰富,有铁、猛、铅、锌、铀、硅石、花岗石等24种,花岗石石体面积占全县总面积三分之一左右,尤其是猛铁矿床规模巨大,储量达1.5亿吨以上,希望能列入国家重点开采项目。境内溪河纵横,水流湍急,也是水电开发的理想之地。

如果利用这些自然条件,就能解决山蓝县的财政问题,甚至还能为市财政做贡献。

何子键明白他们的意思,还是钱的问题。山蓝县财政困难,自己无力开发这些项目。因此,只有死马当活马医,换着试试看的心态,求助于新来的市委书记。

初到林永之时,何子键做了仔细的研究,也对这些正处级干部和地方大员进行了了解。农锦衣和吕县长两人的搭配,在整个林永地区,还算是不错的。两人合作有三年之久,相对和谐。

何子键估计两人是多次向市委反应无果,这才出此下策,请自己山蓝县一行。

听完了两人的报道,何子键暂时没有发表意见。

林永不是没有投资项目,关键还是干部作风问题,何子键不由想起了白紧的那几句话,如果自己一味的把外资引进来,结果在这种狼窝虎口里,被啃得毛骨不存,以后谁还敢进来投资?谁还能相信他何子键?

下午在山蓝县区里逛了一圈,县城不大,二小时不到,便逛完了整个城市。何子键发现一种新现象。在城县的一些郊区,甚至是市中心的市民,很多人都在做一种手工产品。这种手工产品,也有一些简单的毛织品。

何子键问她们这种手工毛织品是怎么回事,吕县长回答,类似这种现象,这几年在山蓝县很多,大都是从广省引进来的,山蓝县一些头脑活络的人,在外面打工,走南闯北,发现了这一商机,便把广省附近的半成品,拿过来加工,但是没有形成规模。

这是一种好现象,说明老百姓在动脑筋,何子键建议道,沿海发达城市的好东西,我们完全可以引进过来,人家搞工厂,搞企业,那我们就从加工做起,从作坊做起。这也是一个思路,既解决了就业问题,也增加了收入。象这种产业,我们不应该增加税收,更应该扶持。

农锦衣为难地道:“何书记,这个产业的确不错,但是山蓝县的交通不方便,增加了运输成本,导致加工商很难接到单子。因为没有通路,运输成本增加,山蓝县出进,得经过林永市,再进入国道,这是一大难题,这也是这个产业迟迟发展不起来的原因之一。

说来说去,又绕到了修路的事上,修路就得要钱。没有问,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何子键理解两人的心情,“你们不是有矿藏嘛,既然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就把矿藏卖出去,把路修进来。这样既解决了你们的问题,也解决了他们的问题。”

一语惊醒梦中人,农锦衣和吕县长恍然大悟,哪个投资商不是为了钱?拿矿与他们交换,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其实,何子键心里也有了底,他决定拿山蓝县做个试点,打通与广省的贸易交流。让山蓝县走出去,把外资引进来。

但现实的问题是,一开口就要投资商拿钱修路,估计没有哪个人愿意干。万一你们换届,或者发生其他的问题,人家投资商的钱不是打了水漂?

商人的本性,见钱眼开,不见兔子不撒鹰。

晚上在县招待所里吃饭,何子键对两人道:“我来林永只关注两个问题,一个是民生,另一个是干部作风。我看你们的想法可行,但是干部作风要抓好,出了问题,我唯你们是问。修路的事,你们打个报告,我也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在通过银行贷款,先把路修通。”

两个人就点头哈腰道:“谢谢何书记,如果这路修通了,您就是山蓝县老百姓的再生父母,这条路,我们可是盼了很多年。”

这次修路,不是通往林永,而且打通与广省的交通,与国道接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卖力不讨好的事,因为修这路,很长一段为人家修。但从长远的利益来看,山蓝县这条路非修不可。

修路动辙上亿的资金,林永地区去年才六千多万的税收,这钱要想完全靠贷款,恐怕也有些难度。虽然何书记答应了,两人心里还是没底。

在山蓝县的两天考察,何子键看到了山蓝县这地方,虽然穷困,闭塞,但是干部作风和人的思维,相对林永市又要好一些,因此,他才敢把这里当成自己的第一个试点。

第二天回到林永市,封斌见领导舟车劳顿,便主动请领导去洗脚。

对于这种消费,何子键并不反对,只要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适当放松一下,倒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而且他有意拉笼杨凌云和封斌,在两人面前,非上班时间,何子键还是十分随和。

民族大浴场,那是一道美丽的风景,林永的人常常这么形容它。何子键和封斌,杨凌云一起去浴场的时候,门口两位漂亮的瑶族小姑娘,亭亭玉立般站在那里当迎宾。

笑盈盈的脸蛋,看起来十分喜庆。封斌走在前头,何子键在中间,杨凌云跟在后面。三人正进门,有位一袭黑衣的女子,轻舞飞扬般迎面走来,身上那股浓郁的香奈尔五号香水味,令何子键猛然一愣。

薄纱飞舞的黑衣女子,似乎也看到了何子键,回眸间淡淡一笑,风尘朴朴地离开了,留下一道美丽的背影。

何子键心里嘀咕了一阵,这人怎么好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洗了脚离开这里的时候,何子键又无端地想起了那个身上抹着香奈尔五号香水的黑衣女子,这人是谁?怎么如此面熟?又一次惊鸿一瞥,让何子键脑海中总是若隐若现的浮现出一个人影。

突然,他哑然失笑。

这人不正是在温泉山庄碰到的白衣女孩子嘛?难怪这么面熟?

不过这女孩子也特招人注目的,浑身散发的那股迷人气质,很难令人忘记她的存在。难怪刘晓轩在吃醋了。自己也仅仅看了一次,便能记住她的身影。

只是第一次与第二次,表现出来的特色迥然不同。一黑一白,两种巨大色差的反应,差点令自己认不出她来了。

这个女孩子竟然在林永出现,何子键有点感到不可思议,世界真有这么小?

回味着那笑容,绝对是同一个人。

同样的擦肩而过,同样的翩若惊鸿,尤其是她身上那浓郁的香水味,令人没齿难忘。这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女孩子,气质出众,美艳绝伦。

下了车子上楼的时候,何子键发现客厅里竟然亮着灯。

崔红英还没走,何子键抱了鞋子进来,她马上放下书本站起道,“何书记。”然后羞羞羞答答,好象做了见不得人的亏心事一样。

何子键打量着崔红英,只觉得眼前一亮,这妞什么时候变漂亮了。

今天的崔红英稍做了一番修饰,穿上了封斌给她买的新衣服,里里外外焕然一新,连小内裤都换了颜色。

“哦,今天你怎么还没有走?”平时崔红英都不在这里等自己,做完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回学校去了。崔红英挺不好意思地道:“今天宿舍里停电,我……”

何子键知道了,“没事,以后你学校不方便的话,就在这里看书吧!”

“谢谢何书记。”崔红英腼腆地道。

这两天在山蓝县的日子,并不好过,山蓝县众多的问题,一一暴露在面前。何子键脑子里绷得紧紧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就躺在沙发上,放直了双腿。崔红英跑过去给他倒了杯茶水,看到何书记很疲惫的样子,崔红英记起了封斌的话。

做为一个合格的保姆,你更应该关心何书记的身体,情绪,生活等等,你是一个大学生,更应该与时俱进,这样畏畏缩缩,不敢面对新事物,不能接受新的东西,这对你以后面向社会都是一种很大的阻隔。因此,不论什么事情,你都要主动,积极。

崔红英看何子键那双腿,犹豫着走过去,“何书记,我给你按按吧?”

何子键没有听清楚,睁开眼睛看她的时候,崔红英已经坐在旁边,双手轻轻地给他捶着小腿。当崔红英碰到他双腿的时候,何子键浑身微微一颤,马上缩回了双脚。

“不用了,你看书吧!”何子键站起来,走进了浴室。

崔红英愣在那里,脸上一片通红。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一个男人捶腿,没想到遭人拒绝。想到刚才的举动,崔红英伸手摸着脸蛋,心里如受惊的小鹿般乱窜。

何子键洗了澡,直接进了卧室,“小崔,你要是走的时候,记得把灯关了。”这是他故意提醒崔红英,该走了。

崔红英收拾了书本,离开了何子键的房子里。

刚到楼下的时候,封斌象个幽灵一样,出现在崔红英面前。看到崔红英这么快就下楼,心里一阵失望。这个死丫头又失手了!

“封――大哥。”崔红英看到封斌在,吓了一跳,封斌招了招手,“走。上车吧!”

崔红英象一只温顺的绵羊,乖乖的跟着灰太狼走了。

今天,他要带崔红英去个更开放的地方,民族大浴场。让她感受一下新时代的气息,看看人家女孩子是怎么做的。

终于度过了一个封末,在星期一的会议上,经欧阳幕局长的提议,市公安局左青林脱产学习半年,常务副局长的工作,将由下面一个副局来担任。然后,公安局增加一名副局长,来接替这名副局长的工作。

对于公局部门的调整,乌逸龙有不同意见,他认为左青林只是暂时离开,他的工作完全可以由基他的副局长兼任,没有必要再增加一名副局长。

现在市公安局已经有五名副局长了,再增加一名就变成六名副局长,再加上政委,领导班子很庞大,机构有些庸肿。

欧阳幕有何书记做后台,他也不怕了,直接顶着乌逸龙的话道:“如果说班子庞大,机构庸肿,现在左局长去学习半年,他的工作总得有个人来接。现在局里的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个人都有自己负责的一块。公安机关责任着整个城市和社会所有人生命财产的安全,因此,我坚决要求,有必要增加一名副局长。”

乌逸龙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事,没想到欧阳幕还是提出来了。他就板着脸,“不要因为一点压力就嚷嚷,担子重点就埋怨,能吃苦耐劳是一个党员应有的美德,我看你们的思想大有问题。”

看到两个人吵了,其他的常委都不说话,何子键就咳了一声,“公安系统是个大摊子,责任重大,我看欧阳局长说的情况也是实情,该加的时候还得加,我们总不能让有些人累死,有人些领了工资不做事。公安系统干部的团结,关系到社会的和谐和稳定,我们不能因为某一个人的事情,影响了整个地方的安全,我同意欧阳局长的提议,这事就这么定了。大家还有没有其他的意见,没有的话散会!”

乌逸龙气死了,何子键闷声不响的,就来了这么一招。此刻,他才真正明白过来,何子键之所以推荐左青林去进修,为的就是把他的位置腾出来,果然阴险。

现在新增加的副局长人选,还是从省厅发了文件的,柳海。看到柳海这个名字,乌逸龙心里就冒火,从此之后,公安系统只怕再也不受自己控制了。

欧阳幕与柳海两人一正一副在这个位置上,再加上市委书记何子键的支持,其他的人还能有什么话说?等左青林半年以后来回的时候,只怕黄花茶都凉了。

好恶毒啊!先是一招抛砖引玉,然后暗渡陈仓,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自己的人架空了,乌逸龙发现自己居然无处发泄。因为当初他的确顾虑过,但是没有发现破绽,还道是左青林跟何子键勾结在一起,后来证实不是那么回事,而且自己被人家耍了。

乌逸龙头一次遇到这种劲敌,手暴青筋,一只紫沙的茶壶,被他随手一扔,打翻在办公室的地上。小耿知道他在发火,躲在外面不敢进去。

好卑劣的手段!

乌逸龙发现自己的确低估了这个对手,就在他发火的时候,欧阳幕已经开始着手调整公安系统内部的工作,将几个副局长分管的工作,重新进行调整。

这一切都是早就计划好的,只不过按部就班而已。

柳海分管了刑侦、经侦、税侦、禁毒、刑事科学技术等几个重要的职能部门,正式跃起升为柳局。

左青林在党校,这几天过得很悠闲,突然接到小耿的电话,听说欧阳幕和何书记联手,已经把公安系统重新调整过了,他的工作已经被另一个副局长接手,左青林的心里就凉拨凉拨的。

中计了!

大意失荆州啊!该死的掉以轻心。

不行,我得赶快回去。当天晚上,他就开着车子,自己赶回了林永。

乌逸龙今天没有去别墅,而且在自己家里守看那个黄脸婆。乌逸龙发火的时候,黄脸婆很害怕,连大气也不敢出。而乌逸龙也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呆在家里。

受气的,永远是这个四十岁女人。乌逸龙老婆以前在银行上班,当主任,现在基本上只报个到了,每天沉溺于麻将。

乌逸龙家里,除了这个上了年纪的黄脸婆,还有一个年轻的保姆。乌逸龙的儿子在霉国念书,很少回国。

左青林心急火燎地赶到乌市长家里,敲开门的时候,发现脚下碎了一地的茶具。他就知道乌市长为了自己的事,已经动怒了。

本来这一届之的后,一切按部就班,左青林马上就可以接替欧阳幕,正式成为公安局长。没想到白费功劳一场空,一场升迁的美梦,在瞬间如肥皂泡一样破灭。

左青林哪里还有进修的心思?他知道何书记这一调整,自己回来之后,估计再也不可能回到原来的位置,心中那种郁闷,就好比一个兴奋了大半年的单身汉,突然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拜完天地,喝完酒,进洞房的时候,没自己什么事了。

心中那种郁闷,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乌市长,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乌逸龙心里很不好,语气也暴躁。不过对他来说,失去一个局级干部的位置,好比就象一个国王失去一座城池,他手里的筹码还多得很。

而左青林却不一样,他就象一个失去了封地的诸候,从此以后,只怕在流离失所,寄人篱下了。

因此,乌逸龙很快就冷静下来,分析自己该如何对敌,不致被再次被攻个措手不及。下一次,不可能再让何子键得手了。

柳海升官了,很多人得知这个消息,打来电话庆贺。

冯武在电话里赞道:“好小子,居然跑到哥前面去了,牛啊!快说,什么时候请哥喝两杯?”

柳海腼腆地道:“冯局开玩笑了,我再怎么升还是个副处,你现在可以堂堂的正处级,司法局局长。不过,说到请客,你随时过来。”

冯武道:“听说林永有个民族大浴场,那里的小姐不错。他们都说服务员都是小数民族里最漂亮的女孩子?穿的衣服叫什么来着?”

“那是瑶族的一个分支,二片瑶的服饰。”柳海解释道,“不过,我也只是听说,没去过。”

“哈哈……”冯武一阵大笑,“这个有意思,我改天和李治国过来玩玩,上次子键在,我不好意思去,看看这少数民族的女孩子是啥味道。”

柳海骂道:“小心让子键知道了,剥了你的皮。”

冯武就止住了笑,“胡磊这小子过几天回国了。我跟他一道过来。”

“好的,我等你们。”柳海这电话一挂,白紧又打进来了,“海子,跟哪个妹妹在聊呢?聊这么久?”

“是冯局,你今天不忙吗?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柳海问起白紧。

白紧道:“听说你升官了,我能不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吗?”白紧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报表。

“升官谈不了,工作而已。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思?”

白紧道:“我现在知道了,没想到你看起来很老实,原来是冲着这个副局长去的。呵呵……”

柳海皱起了眉头,“连你也这么看我?”

“开玩笑,你就是死心眼。没情调。好了,这封末,我来林永看你。”

白紧说完,就挂了电话。

柳海一个劲地摇头,这应酬真麻烦,其实自己也没想过会当上这个副局长,倒是一些人会怀疑自己的动机。不过,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何书记在这里的安全要有保障。

柳海就跟姐姐打了个电话,“姐,我升职了。”

姚红早就知道这结果,因为那天晚上,何子键去帮他跑异动去了,又是请客,又是送人情的。姚红跟何子键呆了一个晚上,两个人聊得很晚才睡。

听到弟弟的声音,姚红道:“这是何书记花了心思为你争取的,你一定要好好报达他。没有他的话,也没有我们姐弟的今天了。何书记是我们这辈子最大的恩人,好好工作,别让他失望。”

“我知道该怎么做弟俩聊了一阵,柳海就问道:“姐,你真打算这辈子不嫁人了?要不趁年轻,找一个吧!”

“姐已经没有那个心思了,你别管我。你和白紧的事,抓紧一点,现在我们都不缺钱,把婚事办得漂漂亮亮的。不要让你老丈人家里看不起。”

柳海本来想说,何书记他不适合你的,你是生个孩子的女人,但是转而一想,还是不说了。感情的事,由他去吧!

转眼间,胡磊从霉国回来了。

这小子刚刚下了飞机,便活蹦乱跳的,嚷着要去林永看何子键。冯武接到消息,马上赶到省城,和李治国几个人凑在一起。

胡磊当天晚上,便在省城大晏宾客,把几个要好的人全部喊过来,大家玩了一个通宵。董小飞也赶到他家里,和冰冰叙了一个晚上的旧。

几个家伙第二天便商量着杀到林永,尤其是听冯武说,林永市有一个少数民族的大浴场,这里的桑拿小姐全部是清一色的少数民族姑娘时,uan下的老二立刻就象打了鸡血一样,雄纠纠地翘了起来。

胡磊道:“子键怎么调到林永去了呢?那不是升官,那是发配啊。那鸟地方,什么都不好。”

其他人都不知道原因,也不多嘴,只是几个人折腾不及,第二天下午,悄悄地杀到了林永。而何子键正忙于山蓝县贷款的事情在封旋,根本不知道这些家伙已经到了林永市。

冯武的主意,先不通知子键,在永远玩两天,到时再把他约出来一起吃个饭。胡磊在医院里呆时间长了,象发疯了似的要***发泄。

刚出院那会,冰冰都被他折腾怕了,因此他更象刚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野兽,四处搜寻着自己的猎物。

到了林永,当然离不开那些娱乐场所,冯武,李治国,还有胡磊三个家伙,神神秘秘地进了民族大浴场。

大浴场里果然一片春色,里面的服务员,清一色的穿着二片瑶的服饰,从侧面望去,春光一览无余,看得令人春心荡漾,心驰神往。

整个浴场,只有四楼不对外开放,因为那是一些神秘的所在。非尊贵的金钻vip客人无法享受。

胡磊是个人精,在浴场里转了一圈,便问三楼的经理,“有没有更全面一点的服务?”

关在笼子里的野兽,想想都能理解他的心情,胡磊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找一个满意的小姐,好好发泄一下。

三楼的大堂经理,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气质女郎,姿色不错,面容娇好。她跟别人不同,这里的服务员都穿漂亮的瑶族服饰,而她穿的一身得体的西服,显示她在这里的身份不同。

一个服务员把胡磊引到总台,大堂经理看着胡磊这派头,马上就认定这是一个有钱的主。于是她满脸微笑着问道:“先生你是要开vip卡吗?我们这里有普通会员,也有vip会员。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办理。”

胡磊打量着她,沉吟道:“你先介绍一下,这普遍会员和vip会员的区别。”

胡磊是个****,看到经理姿色还不错,伸手去摸她的**。谁知道那经理马上将他的手打开了,“先生,请不要这样,我们这里是正规场所,注意您的形象。”

胡磊就收想嘻嘻哈哈的神色,“那你说吧,我想了解一下这个会员制度。”

冯武和李治国已经在包厢里搞桑拿了,他就看上了这大堂经理,这妞不错,搞定她。

大堂经理介绍道:“普遍会员很简单,就是办个会员卡,每次销售可以打九点五折。选小姐的时候,就看你们自己的运气我们这里的小姐都有编号,普通会员只能按编号挑选,不能看到真人。”

“而vip会员,不仅可以打八点五折,而且选小姐的时候,先生可以随意当面挑选自己的喜欢的女孩子,我们这里环肥燕瘦样样都有。”

“而非会员顾名思义就是实打实的消费了,没有任何优惠。也没有任何挑选的权力。”

胡磊瞟了一眼大堂经理那白晰的脸蛋,“我对小姐不感兴趣,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们去吃外宵夜吧?”

经理笑笑着道:“对不起,我不接客。”

胡磊露出一脸色相,“我现在正儿八经泡你,行吗?”

女经理甩了一下头发,“那要看我的心情了。不过跟你说正经的,要不要办会员卡,不办的话,我还要招呼其他客人。”说完,她拿起本子就要走,胡磊的目光落在她那水蛇般的腰上,叫住了她。

“等等!”

女经理停下了,“要办吗?”浴场里有个规矩,每办一何子键会员卡,管理人员可以拿到百分之五的提成。因此,她看到胡磊拿钱包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这会员卡怎么办?”

“首次付两万,而且第一次消费过五千,就可以直接晋级成为vip会员。”女经理看着胡磊的钱包道。

“靠,杀人吧!一次付两万?”胡磊看着她漂亮的脸和胸部,有些怀疑。因为何子键无忌的妈妈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会说谎。这女的长得倒不错,不知道胸是不是假的?

女经理眨眨眼睛,“你也可以慢慢累计,当你累计消费达到一万的时候,就自动晋级成为vip会员了。但是累计消费一万,跟第一次消费五千,待遇可不一样哦?”

“累计太麻烦。还是直接一点吧,我不喜欢拖拖拉拉。”胡磊拿出一何子键信用卡,“刷卡的吧?”

“嗯!”

“那好,来三张。”胡磊把卡一扔,那气势把女经理愣住了,有点不相信的道:“三张?”

“你没听错,就是三张。”胡磊重复了一句。

我的乖乖,女经理有些激动了,恨不得冲上去,抱着胡磊猛亲几下,以示奖励。三张vip卡六万块,百分之五的提成就是三千。这三千大洋是她今天晚上的提成啊。

碰到财神了,女经理手上飞快地填写着,生怕胡协反悔似的。

很快,一笔秀气的字迹,填写好了单子,为胡磊办了三张贵宾卡。“先生,请签个名。”

签名的时候,胡磊的手不小心的碰到她挺翘的**上,并且很不小心地摸了一下。这会,女经理没有变色,甚至还笑嘻嘻的,“你真爽快!”

胡磊道:“想不想更爽的?”

女经理十分妩媚地白了他一眼,“你稍等,我去拿卡。”

看着她扭着腰肢离去,胡磊点了支烟,琢磨着今天晚上怎么对付这妞。

没过多久,女经理就拿着三张卡过来了,把卡交到胡磊手里。胡磊顺势抓住她的手,“记住,晚上不见不散。”他这一拉,女经理就扑进了他怀里,饱满的胸部,紧紧贴着胡磊,都挤压得变了形。

女经理挣扎的时候,胡磊轻挑地一笑,“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金兰珠。”

“金兰珠?好名字!”胡磊笑笑道:“今天晚上,不见不散。”

那只魔爪,又狠狠地抓了一把,这才邪笑着离去。

第二天一早,冯武就一个劲地埋怨,胡磊这小子搞什么鬼?折腾了一个晚上,也没个停歇的时候。

李治国道:“这小子恐怕在霉国吃了伟哥回来,太疯了。不过那女的也很**,叫声很浪,挺合胡磊这小子的胃口。”

两个人爬起来,“走,去看看。”

冯武和李治国虽然闷骚,毕竟是国家干部,没怎么放得开,不象胡磊。他是体制外的人,真的胡来一下倒也没事,反正这女孩子你情我愿的。

两个人跑去敲胡磊的门,开门的是那个浴场部的经理。

披着头皮,衣服不整的。因为看到是胡磊的哥们,她才放心的打开了门。看到她庸懒的样子,两人连推倒她的心都有了。尤其是想起她昨天晚上的*,简直是要人的命。

只是不待两人说话,金兰珠就进了卫生间。

地毯上,还有几何子键收拾不到位的纸巾,胡磊躺在床上,“你们干嘛,才九点,睡会。”

冯武一**坐在床上,“你丫的也不怕死,昨天晚上整这么凶。”

胡磊伸手要了支烟,“太正点了,叫得爽,害得吃了两粒药,才收拾了她。喂!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上,这丫的太浪了,骚死人不偿命的主。”

胡磊看看卫生间,骚骚地道。

冯武摇摇头,“得了,你叫治国一起吧。我就算了,影响形象。”

李治国很不满,“难道我就不影响形象了?”

两人坏笑着指着他,“你还有形象?连小姨子都不放过的家伙。”

“我发誓,真的没有。如果你们再说,我就跟你们翻脸了。”李治国倒是想啊,可惜朱盼盼不干。李治国倒是摸了两回,朱盼盼就是不肯答应他。

看到李治国当真了,两人就笑笑着换了个话题,“要不你们去找子键吧,我晚上再来。”

“干嘛?”两人异口同声道。

“答应她了,陪她逛逛。”胡磊看着卫生间的门,挺有韵味地道。

“行,不打扰你。晚上打你电话。”两个人便离开了宾馆。

金兰珠从洗手间出来,扯着胡磊的耳朵道:“你们刚才在说我什么坏话?”

胡磊伸手探进她的腰间,顺着衣服往上探索,一手抓住那柔软的*。“我倒没说,是你昨天晚上叫得太凶,他们过来看看你。”

“要死的,还是不因为你。你喜欢人家叫,人家才这么放肆的。”金兰珠也不管他,任胡磊在胸前乱摸。

胡磊道:“你是故意乱叫,还是本能的控制不住?”

金兰珠也不害羞,瞪了他一眼,“你说呢?”

“管你怎么叫,老子喜欢就行。”胡磊抱过她,一把按在床上。

在金兰珠身上占尽了便宜,胡磊来放过她,“走吧,给你去买两件首饰。说吧,要项链还是戒指。”

金兰珠道:“算了吧,我又不是**。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

金兰珠越是这样,胡磊就越想给她买,一翻身从床上爬起,洗刷了一下,拉着她就出门了。

冯武和李治国给柳海打了电话,柳海说子键去省城了。何子键这几天倒是挺忙的,为了贷款的事,还有山蓝县农业局的问题,他去找省里要钱。

听说老大不在,两个人就商量,多玩两天吧,反正都来了。等两人见到柳海的时候,柳海问胡磊怎么没来?两个人笑笑着不说话。

柳海就知道了,胡磊这小子还真贼性不改,好了伤疤忘了痛。他哪里知道,胡磊这小子正拉着金兰珠在金店里选手饰。

柳海听说三人昨天去了民族大浴场,便皱着眉头道:“听说那里的老板是个神秘人物,手眼通天,连警察都不去那里搜查的。你们在那里有没有发现什么?”

冯武听柳海这么问,便仔细回忆了下,“其他地方倒没什么异样,就是四楼地那方,即使贵宾会员也进不去,不知道楼上是干什么用的?”

柳海是听下面的人说的,这才随意问了句。有人说,宁可得罪阎罗王,也不要得罪民族大浴场的老板。但是这个老板是谁,很少有人知道。

只是公安局和派出所内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不出人命,他们都不进入民族大浴场的内部搜查。

冯武问道:“怎么?你想调查民族大浴场?”

柳海道:“了解一下,调查谈不上。在林永这地方,各方势力都在熟悉一下。否则会办错事。”

“那倒是,不过我告诉你一个惊喜的消息,肯定对你有帮助。”冯武道。

“什么事?”

“浴场部那个大堂经理,被胡磊搞定了,昨天晚上叫了一夜,把我和治国害苦了。如果你真要调查的话,或许从她那里行得知一些什么。”

柳海拧起眉头,胡磊不愧是泡妞高手,一来就把那个出了名的浴场经理给泡了。

自从当上副局长之后,柳海去民族大浴场洗了两次脚,听闻过金兰珠这名字,但没见过其人。

听说这女人与某位权贵有染,胡磊跟她在一起,恐怕要惹是非。

偏偏在这个时候,胡磊和金兰珠正在珠宝店里挑首饰的时候,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平头男子冲进来,猛地拉着金兰珠的手,“跟我走!”

胡磊不爽了,这鸟人是谁?敢抢老子看上的女人?

他放下手里的金链子,“给我站住!”

刚好这时候,金兰珠也想甩开了对方的手,但是被平头拉得很紧,怎么也甩不开。

平头很气愤,指着胡磊问金兰珠,“他是谁?兰珠。”

“麻痹的,你管老子是谁?放开她。”胡磊经过一场磨难后,脾气变得很暴燥,看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自然就不放在心上。

金兰珠推了推平头,“你走吧!”

平头不服气,依然很固执地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昨天晚上我打你电话,一直关机,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珠宝店里的人都朝这边望过来,一脸鄙夷,金兰珠就急了,“你走啊!回去再说。”

平头不肯走,尤其是看到两人刚才手拉着手,心里挺郁闷的。胡磊的火气,可不是一般的大,他抓起刚才台上的一把金链子,呼地砸过去。

“砸死你***,滚!”

金链子砸在平头脸上,痛得他捂着脸蹲了下去。胡磊走过来,对着他的头就是一脚,“娘个麻痹,敢抢老子的女人。”

平头胆子小,看到胡磊那架势,不敢回手,只是朝金兰珠嚷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女人……”

话还没说完,胡磊走过去,从腰包里拿出一沓票子,扔在对方的脸上,“滚――老子以后不想看到你。”

平头犹豫了一下,居然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钱,看了眼金兰珠狠狠地离开了。

胡磊很不解气,这***扫了老子的兴,他指着刚才金兰珠试过的几个戒指,“这几个全要了。还有那条链子。”

金兰珠扯了他一下,“不要买这么多,一个就够了。”

“不行!全要了。”胡磊拿出信用卡,“结帐!”

胡磊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从现在起,你不是我胡磊的女人,看谁敢惹你。”金兰珠挺不好意思的,被刚才那个平头一折腾,心里乱糟糟的。真倒霉,碰上这个扫把星!

没想到两个人从珠宝店里出来的时候,一个留着大背头的中年人,从一辆黑色的广本下来,他看到金兰珠的时候,他就叫了一声,“兰珠!”

金兰珠回头一看,脸色马上就变绿了,“钱局长。”从车上下来的人正是财政局长钱程,金兰珠叫他的手,本来牵着胡磊的手,也不禁抽了回去。

胡磊看到这个中年大叔的眼神有些不对,故意将手搭在金兰珠的肩膀上,并且亲热地搂住了她。钱程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胡磊,“这位是你男朋友?”

金兰珠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以前跟钱程说过,自己有男朋友的。但是钱程说自己不介意,他又不在乎这个,只要金兰珠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快快乐乐就行。

钱程嘴里这么说,金兰珠却知道,这些老家伙其实心里小气得要死。

她在浴场里能混起来,与钱程的帮助也有一定的关系,没想到今天当面碰上,他的眼神里立刻带着一种浓浓的敌意。

胡磊心情不好,瞪着钱程凶了句,“看什么看?没见过有钱人啊?”

钱程本来就心里有火,自己的*居然在人家的怀里,他朝胡磊说了句,“年轻人,不要太嚣张。”

没想到胡磊根本不给他面子,“我就嚣张,你咬我啊!”

金兰珠见两人又不对了,她拉了拉胡磊的手,“别说了,我们走。”

钱程道:“站住!”

“钱局长……”金兰珠为难地看着钱程,幸好钱程也不敢在大街上把事情搞大,毕竟他是国家干部,岂能堂而皇之的与人争情人?

没想到胡磊火上添油地说了一句,“开个破本田,牛什么牛?老子扔掉的都是宝马。”

钱程气死了,盯着胡磊狠狠地道:“小子,你有种!”

胡磊回了句,“没有种怎么生下你?”

哇――钱程气得吐血,差点当场身亡。金兰珠就傻眼了,今天这么倒霉,都碰到一起了。完了,完了!

看到这个狂妄的小子搂着金兰珠扬场而去,钱程恨得两眼滴血,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狠狠地骂了句,“小子,嚣张吧!老子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金兰珠在浴场上班,从下午二点到晚上十二点。胡磊拉她去吃饭,她还是拒绝了。今天真是倒了大霉,接连着碰上前男友和自己的**。

胡磊对这事倒是满不在乎,反正他根本就没有盼望金兰珠是个**。他只喜欢金兰珠在**的疯狂和*,从她身上得到那种久违的满足。

如果这样的女孩子没有几个**,那就怪了。因此,他对金兰珠道:“那你先回去吧,晚上我来找你。”

金兰珠挥了挥手,在柳海脸上亲了一下,“晚上再说,拜拜。”

看到金兰珠弯腰钻进了一辆的士,胡磊这才打了个电话给冯武,“你们在哪?”

与冯武取得联系之后,胡磊直奔瑶家土菜馆。

柳海三人正等着胡磊,见他到来,柳海道:“哥,你们住哪?”

“紫气东来。”胡磊喝了口茶,“子键怎么还没回来?我们来林永看他,他倒好,跑回省城看老婆去了。”

柳海摇摇头,“他去贷款了。到省城要钱。”

“贷款干嘛?”胡磊对于经济的问题,十分敏感,何子键不是没钱人,他贷款肯定是做大事。而且一个市委书记的动向,往往有他们这些商人需要机密,因此,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商机。

柳海倒也不瞒他,把何子键到山蓝县视察的事情说了一遍,胡磊一听说山蓝县要把他们的锰矿卖掉,来换取山蓝县的经济,他的眼睛当时就亮了。大放异彩!

我的乖乖,有这样的好事?

山蓝县矿藏丰富,柳海倒也有所闻,因为缺乏交通和开发资金,因此迟迟没有动工。何子键这次出省城,就是帮他们贷款,筹备修路的钱。

冯武看到他两眼放精光,便问道:“你小子又打什么主意?”

胡磊嘿嘿一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么好的事,还能落到别人手里?看来我得去山蓝县走一趟。”

李治国道:“这种地方的人很野蛮的。”

胡磊笑道:“他们干什么吃的?”他指了指柳海,有柳海他们在,这就不怕。而且他会跟政府谈好,争取最大的利益化。

冯武道:“你自己去山蓝?”

胡磊狡黠笑笑道:“我的面子还不够大,得找个垫背的。当然,要他们亲自来接,我送上门去多没意思?”

再说金兰珠回到自己屋子,开门的时候,客厅里坐着一个人。金兰珠吓得尖叫了一声,等看清楚是钱程后,这才拍拍**松了口气。

钱程坐在那里抽烟,面前堆起了一地的烟蒂,“你回来了!”

看到金兰珠进来,他不阴不阳地说了句,并指了指面前的沙发,金兰珠小心翼翼地点点头,在钱程对面坐下。

“那小子是谁??”钱程咬牙切齿的问道。

金兰珠摇摇头,钱程忽然励声喝问了一句,“他到底是谁?”

“不知道,一个客人而己。”

“臭**,你耍老子。”

“啪――”钱程狠狠地将烟蒂掐了,站起来抓住金兰珠的头发,甩了一个耳光。

“他很有钱,他很嚣张,他比老子强是不?”

金兰珠不说话,任钱程折磨自己。

钱程打了她几巴掌后,气呼呼地坐在对面喘气,“老子拿钱养你,你竟然给老子戴绿的。老子一定要找到那牲畜,扒了他的皮!”

钱程很不解气,想起刚才被胡磊气得无语可说的样子,他就想杀人。这时,手机响了,钱程抓起来气呼呼地喂了句,对方急促地道:“钱局,查到了。”

“废话少说,他是什么来路?”

“这人叫胡磊,胡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去年去了霉国呆了大半年,不知在干什么,刚刚回国没几天。”

胡氏集团?听到这四个字,钱程呆了呆,原来是这么有背景的人,难怪这么嚣张。忽然间,心中刚才腾腾的怒意,瞬间消逝得无影无踪。

胡氏集团历来与岭南何子键家走得很近,这是众所封知的事实,看来这次他又是冲着何书记来的。这个何书记很犀利啊!上一次在常委会议上,将乌派打了个措手不及。令乌市长也有些动怒了,看来这个胡磊自己还真不能动他。

左青林被架空的事情,历历在目,乌市长是何等人物?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鬼?可人家何书记偏偏就给他来招暗渡陈仓,叫人摸不着头脑。

对方听到钱程半天没有反应,他急切地叫了几句,“钱局,钱局,要不要动手?”

钱程淡淡地说了句,“算了!忙你的去吧!这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

目光落在金兰珠身上,刚才被他抽了几巴掌,钱程忽然一晃刚才的凶狠,坐到金兰珠身边,伸手搂过她的肩膀,“我错怪你了,兰珠。”

忽然的转变,令金兰珠捉摸不透,钱程搂着她,她又不敢挣扎。

钱程开始哄金兰珠,“刚才是我不好,火气大了。希望你也要理解,我这是太爱你了。兰珠。我钱程一辈子,就为你一个人吃过醋,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看到金兰珠不说话,他就道:“你真要是喜欢那小子,我也不干涉你们,反正你迟早是要结婚的。这样吧,你跟他来往的时候,我们还象以前那样,保持**的关系。”

金兰珠看着他,觉得好陌生。这是以前的钱程吗?

钱程拍拍她的肩膀,“去洗个脸,我们出去吃饭。然后去珠宝店里给你挑样礼物,算是我今天给你道歉的诚意。”

看到金兰珠去洗手间的背影,钱程露出一丝手机不可捉摸的微笑。

等金兰珠洗了脸,补了妆出来,钱程笑看着她,“果然是越来越美丽,象个小妖精一样,难怪总是让人念念不忘。哎呀,看来我是真的老子,满足不了你。”

金兰珠脸上一红,也不知道钱程到底想说什么,只听到钱程缓缓道:“兰珠,抽个时间你把他约出来好吗?我想跟他谈谈。”

金兰珠很不解,钱程是不是又要想什么办法应付胡磊?两个**见面,肯定没什么好结果。她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钱程道:“别担心,我不会乱来的。”

金兰珠这才道:“那我试试,看他有没有空?什么时候?”

“就今天晚上吧,这件事情我不想拖得太久。”说完,他又拉着金兰珠的手,言不由衷地道:“谁叫我心里放不下你呢!走吧,我们吃饭去!”

何子键在省里又呆了两天,没有见到胡磊,到是让胡志明夫妇给留着,硬是吃了一顿晚饭。问胡磊哪里去了,家里没人知道,冰冰说他跟冯武一起去有事了。

跟冯武在一起,何子键还是比较放心的,他哪里会想到这几个小子,竟然跑到林永潇洒来了?

好不容易打通了关节,把银行贷款办下来,何子键就急着回林永。

董小飞哪里肯依?强行留了一个晚上,拖到第二天下午,何子键准备回林永的时候,肖宏国打电话给他,这样又在省委呆了一下午。

转眼又天黑了,何子键决定连夜赶回林永。

山蓝县贷款修路的事情,必须尽快落实,到时看看能不能找到投资商,把山蓝县的锰矿卖出去,达到激活经济的构想。

这次好说歹说,才贷款四千万,显然这笔钱远远不够,何子键也没有办法。以山蓝县的财政收入,能贷到款就不错了,四千万可是他们几年的税收。

而且这里面多多少少有他何子键家的面子,人家这才答应放贷。

何子键现在着急的是,要尽快把山蓝县这个试点搞起来,打通与广省的交通。只要路修通了,林永地区很多的县城,都可以直接通过这条路进入广省,而不必在绕道林永市再进入国道。

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同志,封斌说他技术好,为人还忠诚,因此特意从后勤部调来配给他的。

去林永的道路,没有高速。今天又下了点雨,老陈心里掂记着何书记要赶回林永,速度有些快。

何子键喊了句,“老陈,这下雨天,慢一点。”

老陈点点头,“好的,何书记您放心,我会在天黑之前赶回市里。”

从省城到林永,至少得三小时车程。没有高速,路又不好跑,下着雨车子还打滑。

五点多了,下雨天黑得比较早。天空的朦朦细雨,给开车带来了很多不便。

老陈在心里暗骂了句,“什么鬼天气!”

谁知道,刚刚在拐弯的时候,反光镜里快速窜来一团火红,对方好象是要超车。等这团火红近了,他才发现是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

这样的路面,这样的天气,还开这么快,拐弯的时候超车,想死啊!

正想骂人,对方的车子刷地冲了上来,然后嘎吱――一声急响,车子就冲到马路边上。幸好对方灵巧,反应快,猛地踩下了急刹。

尽管这样,保时捷的前轮还是落空了,悬在路边。

车里发出一声惊叫,分贝还很高。老陈吓出一身冷汗,及时一个急刹,这才没有撞上去,否则那辆保时捷不翻进路边的沟里才怪。

何子键本来微闭着双目,听到叫声,问老陈,“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疯子想在这里超车,找死!要不是我刹车及时,她准掉沟里去了。”老陈埋怨了句。

“看看吧!”何子键透过车窗,目光落在那辆十分醒目的红色保时捷上,“怎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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