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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早上第一节课

进入十一月份的天气也变得充满忧郁，以前那阳光灿烂的脸庞也变得那么隐隐约约。看着这样的天空，总会勾起人们心中暗藏的伤痛。火红的太阳也渐渐离我们远去，仿佛要丢下我们。抛弃那些对未来还充满憧憬、充满幻想的孩子们，也许太阳也是去寻找方向，去寻找更需要关怀的人群，也许永不了多久还会重新把那种炙热的光芒投向这里，只不过短暂的离去总会让这些孩子们的心中隐隐作痛。短暂的美与短暂的悲就好像在浩瀚的宇宙空间不停地碰撞，发出那刺眼的火花，可能就是为了争夺那个在心中永久留藏的一席之位。

太阳已经收敛了好多原本的温度，再加上层层的乌云在头上盘旋，就好像一张大网，慢慢的把所有的人们笼罩在其中，天空已经看不得人们被活生生的摧残，偷偷地留下了同情的眼泪，就好像是一个女人被自己深爱的男人无情**过而又坚决的抛弃一样，在一个孤僻的角落，一个人静静的哭泣，不想去诉说自己内心的伤痛，也不敢告诉任何人，很怕得到只是冷眼想看，只是一个人在不断地咽下自己酝酿的苦水。这一次悲伤好像哭泣了好久，可能是需要岁月的沉淀来填补心中的伤痛。

校园的大地上撒满了沉痛的泪水，学生们踩在上面，却不知道脚底为何湿润。从学生们身上的着装就可以看出太阳已经渐渐冷淡了我们，从那大西北吹来的风已经夺站了暖流的地位，不断在挥洒着它的风度，“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数百年”，这也是属于它们“统治”的时期。

在沉静的寝室里，闹钟的响声是那么洪亮，王阳在沉睡中被自己的闹铃声惊醒，从床上摸索到手机，似睁未睁的双眼看了一下手机屏幕上那刺眼的光芒，“七点十五”，关掉手机继续了永远不够的睡眠。一向勤奋的博哥已经奋发而起，曾哥可能是因为内心的碰撞也可能是为了早早的看到他心中的小卉，也从床上艰难的爬起，伴随着起床声渐渐升高，其余的人也都在睡眠中醒来，王阳依旧在浅睡眠状态中躺在床上。

整理完毕，博哥拿起那仅仅只有自己签名的书籍等待着那些磨蹭的室友，这是一种幸福的等待也是一种幸福的无奈，走到王阳床边，拍了拍王阳那从未在思维中停止的脑瓜，“该起床了。”

王阳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那发白的屋顶，“谁的课？”

“大姐大的课！”大姐大是学生们给予一位女老师的亲切称呼，之所以称她为大姐大，一是因为她年纪不大，却具有四十岁女性的脾气，二是由于她总是一副女强人的姿态，来教育王阳他们，这个称呼没有什么恶意，还有一个特别的原因就是老是点名字，一开始王阳他们都在私底下“母夜叉”，不过为了能够登上大雅之堂，经过学生们多次讨论就给起了一个俗而不低俗的称呼。

王阳坐起身来，睡意还在脑海中不断浮起，通过窗户像外面看去，“哗啦啦”的雨水在不停的敲击着地面，发出声音，是在告诉王阳外面已经下雨了，“我不去了！第二小节再去！”说完又躺在那永远也不嫌烦的床铺，继续等待下一个美梦的到来。

随着最后一起关门声，整个寝室楼里又变得特别安静，该上课都去了，剩下的就是那些恋在床上的“瞌睡虫”。雨水拍打在窗户上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一直在召唤王阳醒来，王阳刚开始还有很深的睡意，不过等到所有人都走了，脑海也慢慢变得清醒，再也需找不到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的那种感觉，把脑袋依靠在床头的铁护栏上，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香烟，放在口中，再在床上寻找到打火机，点燃今天的第一支烟。开始享受烟味的环绕，更重要的是提提精神，在为了下一课堂认真听讲、刻苦学习做准备。其实写到这句话，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王阳抽香烟是为了努力学习，反正我是相信了。

手机铃声再一次响了，王阳打开手机一看，博哥发来短信：点名了，速来、速来。

以冲刺般的速度从床上崛起到整理完毕，仅仅只用了几分钟时间，拿起镜子一看，刚洗完的脸上还有那一丝丝牙膏泡沫停留在嘴角旁边，用手指轻轻抹去那一处痕迹，放下镜子，拿起雨伞，同样也拿起白的不能再白的书本，冲出寝室。在路过食堂旁边时，博哥又来一条短信：不用来了，已经替你答到了！

王阳看完短信，回复：我是去学习，不是为了防止老师点名！

不到一分钟，博哥又来短信：你还是回去歇着吧！

王阳看着短信，在脸上呈现出不知道为何的笑容，刚走几步，才意识到还没有吃早饭，反正已经点完名了，还不如先伺候一下自己的胃，为了防止在努力学习的过程中拉后腿。走进食堂，只有零零散散的学生们在食堂里穿梭，王阳买了一份咸汤，外加几个包子，坐在食堂里的餐桌上，一边发愣一边吃着，也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愣，就这样莫名其妙看着前方，手不停的在以准备到位的熟练技巧把勺子里的汤送往口中。也许这种莫名其妙的发愣大家都有过，就是一直看着没有入眼的场景，静静的发呆。

突然从背后有一只手搭在王阳肩上，王阳条件反射的回头一看，是李飞，就是去王阳他们寝室以强势的态度卖东西，最后大战一场，还被保卫处刘处长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把事情压下来的李飞。口中叼着香烟，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小弟，也不知道李飞能给他们什么好处。

“哎，小子。还记得我吗？”李飞慢慢的坐在王阳身旁。

王阳拿起最后一个包子，一下填入口中，从口袋中掏出纸擦了擦手上的油，转身看着李飞，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说道：“怎么能忘呢，学校里的老大，”王阳把脸靠近李飞，看着李飞那双恶心了不能再恶心的双眼，“不过，你记住，混，不是像你这个样子的，你这是地痞，”

王阳也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的纠缠，也不想再挑起什么事情，站起身来，转身要走。

“站住！”李飞身边的两位小弟立马挡住了王阳的去处，“呵呵...哎呀，小学弟，你看你还是那么冲，你说的很对，我就是地痞，不过你能拿我怎么样，你要是想在学校安安分分的读完你的大学，以后见了面给我客气点。”

看来今天要像所谓的“君子”一样，这个坎过的有些卑微，王阳回身再一次看着李飞，“也请你记住，我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在我面前装老大不好使，看样子我今天平平静静的走出食堂是不可能的了，我还是那句话，你就是个狗仗人势的地痞无赖！”

看来王阳这句话激怒了李飞，慢慢站起身来，吐掉口中的香烟，狠狠的用脚踩着地上的烟头，忽然拿起餐桌上的碗，“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碗被摔成了碎片，上前一步，抓住王阳的领子，“小子，我让你今天见识一下我是不是在装老大！”后面两位瞬间抓住王阳的两只手臂，就好像是电视上演的黑社会场景。一瞬间好像所有事物都静止了，只停留在那一刻，王阳目不转睛的看着李飞，食堂里的所有的目光也被这一声响深深的吸引，王阳不单单感觉所有的事物都静止了，仿佛自己的心跳也静止了，就是为了在李飞出手的前一刻找个机会顺利逃脱，或者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到身边这三位，不过在实际中对于王阳来说的确有很大的难度。就在王阳不断的做出是“走”还是“留”的那一刹那，从不远方传来了充满希望的声音。

“李飞，你干什么呢？”一位年龄在四十多岁男性从一旁走过来，此人王阳认识，是在学校开一家“程家惠饭店“的老板，姓程，由于面相慈祥，每次到他那里吃饭，就好像在自己家里那样随意，所以大家都亲切的喊他‘程叔’，程叔迈着坚定很有风度的步伐走到他们旁边，“李飞，你这是做什么？你们都是一个学校的，将来走出校门还都能互相帮衬，多一个朋友多一条道路，看你程叔的面子，算了！”王阳和程叔还不是很熟悉，也只是在他那里经常吃吃饭而已，没什么交情！都说程叔很有义气，虽说年龄上和王阳大门相差了一个辈分，不过程叔却好像老大哥一样在校园里力所能及的照顾着向王阳他们这样的学生们。

李飞看到程叔的到来，很是客气的掏出香烟递给程叔，程叔接过香烟，李飞恭恭敬敬的给程叔点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李飞见了程叔那么有礼貌，难道在他心中也有那一丝丝尊敬长辈的道德？在王阳上看来肯定不是！程叔在学校开饭店也有好多年了，在学生们眼里就是一位老大哥！有学习之外什么不懂的或者是什么困难都去找程叔，程叔也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们，有好多从这里毕业的学生，回到母校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拜访程叔。

李飞那种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失，满脸挤出笑容，“程叔，这小子太嚣张了，我就是想**一下他！”

程叔看了看眼前这位充满阳光的男孩，“你是大一的吧！”

此时那两位所谓的小弟早已在程叔说话那一刻把两只欠断的手移离开王阳的手臂，王阳整了整衣领，“恩，是的，程叔，我是大一的！”

“你看大一的新生嘛，年轻人嘛，嚣张一点是你们的个性，你说是吧？”程叔转身看着李飞说道。

“是，今天看在程叔的面子，就不和你计较了，下回注意点！”

李飞说完，就赶快领着另外两人仓惶的离开了这里，王阳走到程叔身旁，“谢谢你程叔！”

“他们没有拿你怎么样吧？”

“没有，没有，程叔，李飞到底是什么人啊？在学校这么嚣张？”

“李飞啊，这个...嗨，呵呵呵..我也不好多说，你以后慢慢就会知道了，小伙子，以后见了他不要和他过多纠缠，这帮人迟早会被收拾的，只是早晚的事情。”简单的和王阳说了几句话，程叔走了，看着这程叔那背影，的确有一种老大哥的风范。

又是这句话，上次在刘处长那里等了半天就等来了这句话，今天程叔又说了一遍，这李飞背后的势力到底是谁？想了半天也想不通，王阳也不去管李飞到底有多么厉害，王阳就是不服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上第二小节了，王阳赶快撑起雨伞重新走上去往知识海洋的道路上。

王阳走在校园的小道上，不断的发出雨水撞击雨伞的声音，可能是由于雨下的太大，或者是这把伞本身的问题，雨水通过伞柄顺着王阳的手臂流进身体，王阳也只能从左手换到右手来缓解疲劳，路面上的积水已经是一片接着一片，王阳不断做出选择，一脚向左一脚向右，只是为了不让路面上的积水进入鞋子内部，可能是积水太深，也可能是由于王阳求学心切，路面上溅起了水花，难免会有一些水花通过抨击进入本不应该的鞋里。在校园里车辆的驱赶下，也同样溅起了层层波浪，要是雨再下大一点，就算是给车辆一次免费的洗礼。路道两旁的花朵也在雨中拼命的保持原有的魅力，只是被雨水的淋漓略微显得有些沮丧，婷婷而立的大树，为学生们遮挡住了一片天空，留给了学生们一片纯洁的地方，不过在冷风的吹散下，零零碎碎的雨滴在树叶的遮拦下降落下来，那片纯洁的土地也略显湿润，不过还好没有被完全侵末。

快一点、再快一点，王阳最终以快速的步伐到达了教师，“大姐大”已经开始了她那铿锵有力的讲课声，不像是小学生，大学的课程更多的是随意，但也有束缚，王阳自觉的收起雨伞进入教室，在其他学生眼里这一现象很正常，老师也同样如此，没人去在意进进出出的学生。王阳依然是走到最后一排，紧挨着博坐下，曾哥已经在小卉旁边寻找到了位置，正在一边貌似认真的听着一边用余光偷偷看着小卉，大家也都能明白曾哥的所想，四周的同学们也尽量为曾哥做出一些看空间上的让步。队长、主席他们和往常一样，刚开始还在认真听讲，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个又开始续着今天早上还没完成的美梦。

看着这些在睡意中挣扎的孩子们，王阳暗自为他们感到悲哀。王阳翻开书本，努力找到老师所讲的章节，开始了刻苦努力、奋发向上的学习阶段。博哥今天意外精神，没有睡觉，一直坚持到下课铃响，这让王阳很是诧异，可能是领会到了学习的重要性了吧。

也许是王阳学习过于认真，感觉时间仿佛过得很快，还没听老师讲几句话就下课了，其实是因为王阳进入教室那一刻起就已经离下课不远了。

下课铃声一响，那些睡梦中的学生们顿时抬起头来，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拿起一直没有翻开的书本，奔向了下一个教室。王阳和博哥一起走到曾哥旁边，看着曾哥，此时曾哥正在满脸笑容的陪着小卉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