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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皱紧眉头，犹豫地看着铁盒里躺着的胶囊。

想也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吃下后说不定会死、或者染上什么病。

“我劝你们快点。这个女人的腿要是再不拉去治就要废了，一双美腿还没好好玩玩就废了，多可惜。”

艾斯恶狠狠地瞪着男人走上前去，准备伸手拿药。

杰森看到这一幕，心里悬着的石头暂时落下，他至少可以对药的效果有点心理准备。

“等等……”男人制止了艾斯，把枪口朝向杰森“你先吃。”

男人从杰森的表情看穿了他的心思，对于他来说，破坏别人短暂的安全感也算是一种乐趣。

“为什么！”

“少废话。”男人拿枪口抵住杰森的额头。

沸腾的神力让他的额间不停觉出刺痛。

见男人的手指已经抵住扳机，杰森不敢多说什么。

他拿过一颗胶囊，塞进嘴巴，仰起头。

随着喉结的蠕动和吞咽声的传来，胶囊被杰森吞下了肚。

他暂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感，这也让他稍微安心。

“接下……”

没等杰森说完，裹着暗黄色光芒的拳头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

他被打倒在地，还没等他站起，一股剧痛席卷全身。

好像全身被扎进了无数根钢针，刺破皮肤后还不断搅动着他的神经，让他痛不欲生。

这很明显不是一击重拳就能造成的，一定是刚刚吃下的药起了效果。

“这到底……”

突然，类似刚刚的剧痛加重，除此之外还有难以忍受的燥热。

仿佛骨头都快被融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被烈火撕咬。

杰森在地上痛苦地嘶吼。身体不断地抽搐，身旁的艾斯甚至不能将他扶起。

他手上的皮肤开始溃烂，慢慢向全身蔓延。

在触目惊心的伤口即将爬上他的脸时，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失败了。”男人鄙夷地看着杰森，转而把药盒朝向艾斯“到你了。”

艾斯没有回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只是呆呆地看着杰森惨不忍睹的尸体。

他的思绪被震碎，脑中仿佛有一股潮水在不断搅动理智的碎块。

艾斯现在唯一还能感受到的就只有最原始的情绪，悲伤、无助还有恐惧。

“喂！你没听到吗？”男人用神力附着手枪，准备用神力和子弹来催促艾斯。

可枪口还没对准艾斯的头，他就转过身去疯了似的逃跑。

赢不了的，赢不了的。他有枪，还有神力！

我没有错，我只是在救我自己。

男人没有立刻追赶，而是嬉笑着走到五身旁蹲下。拍拍她僵硬的脸说“看啊，你的救星跑了哦。”

“还真傻啊，居然想跑过子弹……”男人已经不想再让艾斯吃什么药，他把枪放到了五早已不能动弹的右手上“他是你的朋友吧，那就让你来杀了他吧。”

男人用用自己的手包住五的手，让她握紧枪，食指抵住扳机。

“不过本来就是你害死他的吧，那个死人也是……”男人把五的手抬起，左手隔着五的手握住枪柄、抵住扳机，贴着她冰冷如干尸的脸庞瞄准拼命逃跑的艾斯“他们全都是被你害死的啊。”

五没有说话，牙床止不住地打颤，空洞的眼睛张开，仿佛灵魂已经从躯壳中跑出来。

“要是你一开始不要抵抗乖乖让我享受，消音器就不会被打掉，他们就不会听到枪声。”

听完这些话，五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重，眼角已经流出了泪水。

看到五的反应，男人笑了。他可悲的灵魂得到了满足。

他压住五的手指，让她扣下了扳机。

枪口闪出火光，它嘶吼着射出子弹，即将打穿少年的心脏。

可五就连开口提醒艾斯都做不到，她的身体早已被情绪占据，声音早已被恶魔取走。

子弹和艾斯的距离不断拉近，就在即将击中艾斯夺走他的生命之时……

听到枪声的艾斯双腿发软，在没有任何阻挡的平坦的街道上摔了一跤。

这帮他捡回了一条命。

摔倒带来的冲击似乎帮他找回了些许思考的能力。

他反应过来自己一定跑不过子弹，放弃了挣扎，趴在地上没有站起。想让自己在生命的最后能轻松一点。

“狗屎运。”

见艾斯身上没有溅出血花，男人准备再次扣动扳机，却发现弹夹已经空了。

他按下弹夹卡隼，不顾五的手上的伤口把空弹夹猛地甩了出去。

五没有因为剧痛产生任何反应，似乎疼痛已经无法唤回她的理智，又或者，是那根手已经不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