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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园艺师傅被带到霍则琛的跟前。

在那人走近的时候，霍则琛已经认了出来，就是那天帮秦嫣抓小偷的男人。

那道眉尾的刀疤给霍则琛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即便只有一面之缘，还是能一眼认出。

霍则琛轻轻拧眉，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许湛停在霍则琛跟前，手里还拎着一把大剪刀，再搭上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压迫感十足。

季霖默默地退到霍则琛身后，这人是从牢里出来再就业的大哥吧？

霍则琛语气淡淡，“又见面了。”

许湛装傻，“我们见过？”

“嗯，在警局，你见义勇为的那一次。”

“哦。”许湛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小事一桩，我都快忘了。”

“是吗？”

霍则琛意味不明，盯着许湛的眼神直白且凌厉。

许湛也不虚，有些不耐烦地迎上霍则琛的视线，“这位老板，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就一打工的，你浪费我一分钟，我等会就没办法准时下班了。”

霍则琛这才敛了视线，“听说你跟霍则帆关系不错。”

“哦，你说那个傻子啊？”

许湛漫不经心，“他比其他孩子有钱，还容易骗，我没事就会找他拿点零花钱花花。”

他态度始终散漫，说话也让人找不出半点差错来。

要么就是真的，要么就是早有准备。

霍则琛一时看不透。

“你问那傻子做什么？你是他家长啊？”

说着，许湛捂住口袋，“钱是傻子心甘情愿给我的，你可不能要回去了。”

霍则琛皱眉，“我跟他没关系。”

“那你问那么多，浪费老子时间。”

许湛叼了根烟，还想递给霍则琛一根，见他抬手拒绝，许湛流里流气地勾了下嘴角。

“行，我还省了！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霍则琛没有留许湛，看着他叼着烟离开，眼神渐趋复杂。

尽管许湛表现得很自然，但刚才递烟的时候，霍则琛还是瞥见他虎口和食指的老茧。

那是常年持枪械造成的。

这个园艺师傅不简单。

而且……十分巧合地在秦嫣身边出现过。

霍则琛不愿再往深处想，心里只剩下一句话：秦嫣，最好别让我发现你跟这件事有关系。

……

晚上，许湛将霍则琛去过学校的消息告知秦嫣。

“可能是霍则帆的恢复引起他的注意了，这段时间还是暂缓治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