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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老爷子给设计做了一个“炕”+“壁炉”，二合一。奇思妙想！

上午一批邻居吵吵闹闹吃吃喝喝完毕。

下午又来一批。

大多是预订老人养老的子女，有部分腿脚方便走路的老人也跟了来。

下午一批，穿着华丽，仪态大方。没有吵闹声，参观的时候，也是轻声交谈，生怕惊扰了住在里面的三位老人。

每个月能花得起6000—10000的人家，大多是有家底，或者老人退休工资高的家庭。

跟着一起过来的其中一位老太太，年轻时做过代课老师。

我们称她黎老师。

她女儿家在本地属于富裕人家。女婿年收入有几百万。女儿也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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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位老人参观后，当场表态急着想入住。

“那不行的呐，没有标准间，护工都还没请好”。我着急回掉。该怎样还是要按规定来的，一起照顾的冯雨也着急了。

冯雨凑到我耳朵边，告诉我，等结束了有事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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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理院丁院长带了两位主任也过来。

他跟护工强调，吸氧机怎么维护，有个吸氧袋每天要检查是否充满。

丁院长还把护理院怎么收费、怎么收押金，代替我们跟预订的家属解释清楚。

接下来邻居办的养老院必须照搬护理院的规定，对不好说话的，就按照条例“一是一，二是二”。

因为呢，邻居没有我好说话，呵呵。

还有啊，其他老人的家属，不一定会像李、邹、周他们马马虎虎算账。

反正是，丑话说在前头，接下来才能体会到“丑话”中可能还带着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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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委缪主任和我一起带着预订的家属去选址。

谁家急着要住，就重点先装修选定的邻居房子。

有要住最南面的，说看看前面的河景；

有怕冷风吹，希望住在中间位置的；

有希望看看东边麦田、看看经过路人，想住在村东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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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位老人，基本选好了住址，预付了押金。

并告诉他们，地面都是选的二手消毒过的地板，装修后3—4天就可以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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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位家属想过来一起住，问有没有空闲的。

这倒是头一次听说，没有考虑过。

村委缪主任跟相关邻居家商量，装修也是按照老人住的标准，但家属必须预付半年租金3万。

这样算来，装修就用这3万足够了。吃喝另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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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修付老板，喊了几批师傅一起过来实地丈量设计，当夜就去拆迁小区“抢购”地板、木板、门窗、横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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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晚饭时间，冯雨又来喊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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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家门，冯雨把我拉到西屋里，神秘兮兮让我挡好眼睛。

只听开门帘一长板硬板床。。

“仔细看，看仔细了。。”冯雨喊我，邹医生和李老师也过来了，呵呵笑着。。

下面一个放木柴烧东西的“灶膛”，上面一个烟囱。。

后面一排废弃木头，已经劈成整齐的木条。这不就是章三兴家堆在家里的废板吗？

我愣在那里，一时想不起应该称什么，壁炉？。。。不对。。炉灶。。不对。。

“炕”？从没实地见识过炕的我，指着一排“硬邦邦的床”问。。

“确切点说，应该是炕+壁炉”二合一”周老爷子哈哈哈喊道。

除了竖起大拇指点赞，还能有其他话吗？

邹医生讲，周老爷子年轻时，大冬天的就喜欢炕。

外面结着冰，下着雪。室内盘腿在炕上，吃着小菜，聊着天，再苦的生活也能甜滋滋的。

周老爷子，现住在南方，把北方生活搬了过来。。。

最幽默的，周老爷子让护工爬到我家阁楼上，把织布机、纺纱车给搬了下来。

更搞笑的，周老爷子、邹医生、李老师，居然要求冯雨学织布、学做衣服。

并且宣称，假如接下来冯雨能够在织布机上织布，并且做成衣服的话，多给她一个月3000。

这钱也不好拿呀，谁会这个织布呀。做衣服冯雨还可以“欧转转”（将就），织布想来想去。。。好不容易想到她90岁，胫骨还好的大娘。拉着过来试试，为了这3000块钱，拼了。

说到底，三位老爷子就是想听听童年时老母亲织布的声音，看看坐着织布的身影，聊以心底里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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