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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单元楼，鹿归晚一路快走离开小区，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的手腕处，直至出了小区，门口停着一辆车，张叔站在旁边等她。

“终于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了。”张叔说，“还去同学聚会吗？”

鹿归晚摇头，说：“回去吧，已经不早了。”

回到家后，鹿归晚拍了下脸，发现自己异常的冷静，没有刚刚面对许迟的慌张了。

“愣在门口干嘛？过来吃水果。”鹿归行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见妹妹站在门口处发呆。

鹿归晚回过神，朝哥哥跑过去，“来了。”

大约过了一周后，许迟才来了学校。

恰值高一新生开学，学校里面热闹得很，不少家长送孩子来。

鹿归晚也跟着赵芸意趴在走廊高处的栏杆处看了一眼，听着赵芸意嘴里说着什么新生显眼包。

“这一届新生都蛮有意思的。”赵芸意关上手机，拍了拍鹿归晚，说：“走吧，要上课了。”

“嗯。”

鹿归晚来到课室的时候，许迟在座位上，眉眼低垂，看着一副温和的模样，任谁看了他这副模样，都会被欺骗吧？

但人是不能看表面的，鹿归晚心想，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许迟还是和以前一样，处理班级事务有条不紊，课间有空便在座位上刷题。

硬要说唯一不同之处，那就是他和鹿归晚之间，形同陌路。

但一班的人显然已经习惯了，就连赵芸意都放弃挣扎，埋头学习了。

鹿归晚偶尔能看到他在外面和别的同学说话，笑的和以往一样，很容易让人陷入的笑容。可现在的许迟在她看来，更像是带了一层面具。

他明明不想笑，却还是装作笑的开心。

鹿归晚爬在栏杆上，打量着楼下的许迟，他正在和一个女生说话，那个女生也在笑，两人看起来相处的十分融洽。

“师兄，以后你就不在学生会了吗？”文凌初有些惋惜，她是今年的高一新生，也加入了学生会，今天是有些问题过来询问的。

“嗯，我们退届了，不过有问题还是可以来找我们。”许迟得体地说着，“马上响铃了，回去吧。”

“好，拜拜。”文凌初开心地朝许迟挥挥手，小跑着离开，高一的课室离高三的实在是有些远，如果能近一些就好了。

许迟目送文凌初的离开，但他慢悠悠的看向楼上，与在二楼栏杆处的鹿归晚不偏不倚的对视上了。

鹿归晚毫不心虚的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打量着周围的风景，仿佛没看到许迟的模样。

许迟收回视线，往楼上走。等他走到二楼时，鹿归晚已经回到课室了，正在和赵芸意说话。

“许迟，下午打球吗？”林钦冲过来，一把拍上许迟的肩膀，有些愁苦地问。这高三天天都在学习，他想找个人出去玩都不好找。

“没空。”许迟躲开林钦的手，径直往课室里走去。

林钦毫不在意的跟上，问许迟：“刚刚那个是文凌初？她在高一年级里还挺出名的。”

“是她。”

许迟回到座位上，拿出书本，顿了一下说：“出不出名就不知道了。”

“啧，你说我能去加个V么？”林钦靠在许迟的座位旁，见到鹿归晚，还笑眯眯的和她打个招呼，嘴里还不忘和许迟说：“我觉得还是我们高三的女同学好看些。”

“新高一也就文凌初不错。”

赵芸意听得一清二楚，不屑地说：“得了，你在这比什么呢？就你们男生喜欢评价女生的长相。”

林钦莫名其妙的被呛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弱弱出声：“我是夸人家小姑娘好看，又没有恶意。”

赵芸意“哼”的一声，没继续搭理林钦。

鹿归晚听着他们的聊天，文凌初？是刚刚那个女生吗？她好像和许迟很熟。

上课铃响起，大家都回到座位上。

日子很平常的过去了。

鹿归晚感觉自己像个陀螺，转转转个不停。高三的安排太紧促了，她还在学习高二的知识，但也开始接触了高考题目，比她想象中的要简单一些。

周末的时候，鹿父邀请了林优优一同吃饭。

林优优来到鹿家的时候，迎面就和鹿归晚撞见了。

“进来吧，爸爸在等你。”鹿归晚邀请林优优进来。

林优优没回话，但脚步还是向前走去。

餐桌上，林优优比以前话少了很多，只是鹿父问什么，她答什么。

鹿归晚也有些沉默，她没能从林优优那得到一句道歉，可她似乎觉得自己一点都没做错，这是为什么？

是与非的分界线模糊了起来。

吃过晚饭后，林优优想要离开，却被鹿父留了下来，找她进书房谈了一下。

鹿归晚牵着雪白在后院处玩，等她把雪白牵回来的时候，林优优正从楼梯处下来。

林优优看了眼鹿归晚，没说话，脸色不是很好的准备离开。

“我们能够聊一下吗？”鹿归晚开口，她想要和林优优聊一聊。

林优优回过头，没说话，但也没走，算是默认了。

两人走到一旁的小客厅处，鹿归晚给她倒了一杯茶，再坐下，双手放在桌子底下，有些紧张的握在一起。

“你在紧张什么？”林优优问她，抬起眼来，这里是她家，她有什么好紧张的？

鹿归晚松开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或许不是对林优优紧张，是对即将到来的事紧张。但她既然开口了，还是想问清楚。

“我…变化很大吗？”

她还惦记着，之前林优优说的话。

林优优突然笑了，就为了这件事吗？她已经快忘记当时的感觉了，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能让她毛骨悚然。

这种感觉持续了好些天才消散。

不过，她为什么这么在意自己这句话？正常人不应该觉得只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蠢话吗？

“我不知道。”林优优没想着骗她，“我和你也是在学校才见过第一次面，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样子？”

“反正你不管什么样，你都有人喜欢着，变成什么样有关系吗？”林优优承认自己有过这样异想天开的想法，但她很快否认了。

和鹿归晚待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异样。

“没有关系吗？”鹿归晚喃喃自语，可是她不是真的鹿归晚，即使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你是怎么变得怕猫的？”林优优算是明白她突然找自己是为什么了，是因为自己说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