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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 39 章

  • 作者:萧闲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03-07 10:49:23
  • 完书字数:4610

在覃书淮后悔自己的举动,逐渐向后远离时,卿远知用渴求的姿势迎了上来,深情与她相拥。

他本是有机会可以逃走的,因为覃书淮的突然到访,把他也抓过去面见,没想到两人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

覃书淮依偎在卿远知肩头,听着外面忙忙碌碌准备明日祭祀的声响。

“在搬烧我们的稻草。”

“在搓捆我们的麻绳。”

“在准备祭桌上的果子。”

“我饿了。”

“.…….”

两人我一句你一句打趣,忽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落在卿远知的肩膀,不是回头看见白色的圆球上两只扑闪扑闪的眼睛,他还以为覃书淮手毛如此旺盛。

“覃书淮,看谁来了。”

覃书淮转身看见猫头鹰安静地立在卿远知肩头,相衬着,都竟有些可爱。心生一计,她急忙扑过去,抓住猫头鹰,和卿远知耳语自己的想法。

两人不怀好意地对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覃书淮,你真是发了霉的葡萄——一肚子坏水啊你。”

第二天,祭祀开始前,进去抓两人的野人被覃书淮逼得退了出来。

她立于阳光下,山顶白雪将光层层反射与她肩上的鸟,众人齐齐后退,不敢有丝毫不敬。

“你们的神兽是来惩罚你们的,善恶不分,好坏不清,何以持续,不久后你们的部族便会消亡。”

覃书淮说的铿锵有力,气势很足。

那位长老走上前来,以权杖对准覃书淮:“休要对神兽不敬。”

覃书淮做势要拔掉神兽的羽毛,从袖管中滑出卿远知身上没被搜刮去的白毛,吓得众人齐齐跪下,生怕神兽发怒。她清了清嗓子:“看见了吗,神兽已经气得掉毛了,你们在冥顽不灵,残害生灵,搞什么祭祀,神不会眷顾你们的。”

那族长身体孱弱,被这么一下,咳嗽万分,仍拘礼问道:“那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覃书淮肩上的猫头鹰好巧不巧,叫了一声,两人心照不宣,她傲慢地开口:“你这咳疾让这位大夫看看,按时吃药,不得违背,否则必然引来灭族之祸事。”

随即她环视四周,有人将自己逐渐乌黑的伤口藏在衣袖里,“你你你,别藏了,让大夫给你割去腐肉,再不治疗,你小命不保。还有你,……”

覃书淮做得一副居高临下,人仗鸟势的样子,倒是累的卿远知成了免费劳动力,许是真的被这神兽给吓着了,许是所有人都知道应当有这样一场变革,只是没人愿意做这个先锋。族人们竟都排着长龙,听话地遵循卿远知的医嘱。

诊疗收尾后,有一人,叫阿柱,大概有五六十岁的样子,穿的比其他人都要破烂些,腼腼腆腆地走来,一边挠头,一边问还能看吗。卿远知一把脉,却察觉到了和席兰心一般的症状。

覃书淮知道若是一样,那便可能是癌啊,立马欣喜地问:“您是吃了什么药,或者念了什么咒才活了这般久的吗?能把咒语抄给我一份,我有个朋友,也得了和您一样的病。”

真正轮到了自己身上,什么神佛,她愿意统统都信一遍,只要席兰心能够活下来。

那人却神秘地摇摇头,环顾了一圈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他凑到两人跟前悄悄说:“我年轻的时候,便得了这个病,常常四肢无力,头疼的很,在族中也帮不上什么忙,一直没有姑娘愿意跟我。我知道自己没希望了,便想出去看看,在街头和一堆乞丐等死,后来遇到一个你们的大夫,倒是和这位大夫有几分相似,他帮我看了病,说会帮我。”

“你在什么地方遇见的?”覃书淮忙问道。

“在灌阳,往北走的一个地方。”覃书淮明显感受到卿远知身子有些僵硬,她伸手过去握住他紧握的拳头。

那人继续说:“后来,他说他有事要去开封,可能回不来了,让我再去寻找其他的医师,给了我一些钱和药方。我从没有见过那么多钱,把钱花完了,却差点死掉,用最后的钱只找了一位医师,他却救不了我。我见识了那么多东西,突然不想死了,我又去码头挣钱,到处看病,走了大半生,累了,还是回来了。”

“我能看看灌阳的大夫给你的药方吗?”卿远知有些急切,这可以说是他与父亲第一次医术上的交流。

那人却无奈地摇摇头;“我回来之前,都丢了,你们也知道,他们看了这些东西,认为是不吉利的,我曾悄悄劝过一些族人,却差点被当做疯病,后来,就作罢了,只是图一个落叶归根罢了。”

覃书淮轻抚卿远知的背,知他有些沮丧,也不说什么,他只是拍了拍覃书淮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其实这部落中,不是没有开化的人,只是这个家,既给了他们归属,更束缚住了他们的成长。覃书淮不知道,像阿柱这样的人有多少,她也知道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便只剩一声叹息。

临别时,卿远知特意交给了有天赋的两人一本医书,嘱咐这些人如若不愿意下山,就继续不要打搅山下尽头寨的人,若是愿意,可以随他们下去。

族人们却表示这里便是他们的家,不会再做些糊涂的事了。

“不知道云生采到草药没有,我采的药都给他们用了。”卿远知看着山脚下,清晰可见的村落。

“一定可以的,云生可比你机灵多了,起码不会被别人捉了去祭祀。卿远知,你以后有了我,不许再不辞而别喽。”

覃书淮调皮地向他眨眨眼,卿远知却郑重地碰过她的脸,吻在眉心,轻声说:“我保证。”

覃书淮突然被亲,有些手足无措,只觉耳根发烫,忽然后面传来一个人的喊声,转头一看,却是阿柱。

他见两人发现了自己,也不再前进,只是大声吼道:“大夫,谢谢你。我记得灌阳的大夫给我的药方里有一味药很难找,每次都开不到,好像叫,叫什么冰崖草。”

“谢谢!”卿远知也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快回去。

他转过头,激动地摇覃书淮的肩膀:“冰崖草,极寒特性,爹爹用了这个,能够抑制病情的反复。”

他眼睛里都是对自己父亲的崇敬,覃书淮第一次见他这幅模样,像个做对了题,被父母夸赞的小孩,可他却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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