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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不慈哭笑不得，他有想过陈霄可能会为了这事找来，倒也没想到这么快。

“我去不了内门。”

陈霄皱眉：“我观察过你的剑招，除了灵气稀薄到一点都看不见以外，动作力度都是相当到位的，内门的资源教育比外门要好，只要你肯努力，假以时日......”

张不慈懒得解释直接拉过陈霄的手，掌心向内抵上自己的命门处：“你用灵气在我经络里走一圈。”

陈霄迟疑收回手：“我并非医宗，掌握不好幅度，两股灵气在内容易发生冲突。”

张不慈一把把陈霄的手拽回来：“没事，你信我。”

陈霄不明所以但见张不慈坚持依言照做，缓慢轻微地从命门穴口处输入灵气，并时刻观察张不慈的状况，一圈环绕一下之后输入的灵气片刻不少地回到了陈霄体内。

陈霄有些不敢置信地低头望了望自己的手心：“你是‘空壳’？”

张不慈摊手耸肩：“所以我不能去内门，在外门虽然待遇差一些，但我不会被人发现仍是凡胎，在内门师傅就不会这么好糊弄，倒霉一点可能被当成敌国奸细或者妖孽击杀。”

“我还是第一次见‘空壳’，”陈霄好奇地又试了几次，“之前倒是听有些人说过杜思雪的同胞妹妹是天生‘空壳’，只是不清楚是真是假。”

张不慈撇撇嘴，腹诽：“是真的，正主就在你面前。”

“你不应该告诉我的。”陈霄收回手叹了口气，“万一我有心泄漏，你就难以在燕国立足。”

张不慈心道：“给我姐知道了，难以立足的还不知道是谁。”但嘴上却说：“我信任你。”

陈霄摸摸鼻头，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张不慈接着说道：“你既然知道了我不去内门，那可能你也知道钱师姐顶替这次机会转入内门的事。”

陈霄点点头：“师傅和我说了，本来就是破格，也没有顶替一说。”

“我想的是，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让钱师姐去。”张不慈看着光从窗后洒在地上，形成两人挨在一起的剪影，心间莫名有一种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的奇妙感。

“钱华师姐一向努力，也等晋升内门的机会很久了，错过这一次不知道下一次要多久。”张不慈轻快道，“而且，蒋彦师傅也给我挺多补偿的，我总不能拿了东西还撺掇你使绊子吧。”

陈霄横了张不慈一眼，罕见的嘲弄语气：“挺多？是挺多。三瓶辟谷丹和一打下等符纸。”

“那，那不也挺好的嘛，都能用上。”

陈霄瞥见张不慈心虚地把那包东西往身后藏了藏，撇撇嘴：“你那个体质能用上符纸？”

“你现在讲话怎么还专揭人伤口呢！”张不慈用膝盖横着顶了一下陈霄，“我可以送给有需要的同门，你是尊贵的内门弟子，哪知道我们外门恨不得一张符纸撕成两半用。”

“不，我也挺缺的，给我吧。”陈霄朝张不慈摊开手，一脸正气凛然讲着强盗的话。

“合着我忙活一场什么也没捞到不是？”

陈霄就知道张不慈会这么说，他话还没说完，陈霄就从怀中拿出一份信封拍到张不慈手中：“报酬。”

“这是什么？银票吗？”

燕国人自古以灵矿为交易媒介，但因品次等级、携带不便等诸多麻烦，最开始天子下令以朝廷统一发行并印章为准，凡因机遇发现灵矿需要上报朝廷，鉴定审批后在取走修行所需要的灵矿，返还剩余同等价格的灵矿钱。

后张善慈提出银行概念，银行聘请鉴定师对存储灵矿进行鉴定并出具桑皮纸票据所以买卖依据，金额数量最小为一两最大为一百两，凭票据可以在同名银行取出对应灵矿使用。

渐渐银行沦为修为灵矿的购买地，而银票变成了交易媒介。

“想什么呢，那是江昭给你的信。”

张不慈翻过信封看到背面写着：“此份给武功比较弱的陈霄”。

张不慈一时语塞，都不想理会旁边这位武功比较强的陈霄：“所以你是来送信顺便来问一下我的情况？”

陈霄摇摇头：“我是来找你的，顺便送信和问一下情况的。”

张不慈品味了一下这两句话：“有区别吗？”

“有啊，主要还是来找你的。”陈霄靠墙抱膝，有些难以启齿：“想找你随便聊聊，当然如果你没空的话……”

“我们不是已经聊了很久吗？”

“那些是顺便的事。”

张不慈不太能理解陈霄的脑回路，但还是点点头：“那你说。”

陈霄几番张了张嘴，又将即将出口的话语咽了回去，张不慈也不催他，甚至数起自己面前书架上有多少本书来，在阳光缓缓从两人身边走了几个来回之后，陈霄开口了。

“你对夏长风怎么看？”

“人挺好的。”张不慈的脑子才数到第三排第45本，嘴巴却不假思索地回复陈霄。

还没等陈霄想好怎么往下说的时候，张不慈惊醒将注意力放回到陈霄身上：“你和夏长风以前认识？”

“你怎么知道？”

“猜的，你们俩当时在栖霞山洞里面那段对话，加上你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很难不猜到。”张不慈一脸兴奋地凑到陈霄旁边，“说说看呗，你们俩咋回事？”

虽然李浩偶尔也会突然凑到陈霄面前，但他和张不慈挨这么近还是第一次，他稍微侧过头就可以看到张不慈较同龄男生，主要是李浩，都要浓密的睫毛以及那一双明亮透彻到能清晰看见自己倒影的眼睛。

“你说啊。”

“你离我远点。”陈霄推开张不慈，移开视线，身体稍微往远离张不慈方向移动了些许。

“从哪里开始说呢？其实我的武功是夏长风教的。我家三代以上都是做屠户生意的，到我阿妈这一代，除了卖肉还开始做一些卤肉边送边卖，因为味道好所以比较受大家欢迎，尤其受润州夏家主母聂氏喜爱，听父亲说聂伯母在怀孕期间几乎顿顿都要吃我阿妈做的卤肉。”

“只是这样还好，在阿妈怀孕期间我爹说什么都不让阿妈操忙生意上的事了，直接将肉铺的生意揽了过去，当然我爹没有阿妈的手艺，卤肉生意就不了了之。”

“聂伯母一直对阿妈的手艺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