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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 作者:果子酸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3-02 02:03:59
  • 完书字数:18652

第20章

“爸爸不行, 就没年年吗?”晏斯年懵懂的追问。

你个三岁小孩,你肯定不懂。

晏扶风撇了眼晏斯年,没准备和晏斯年解释你不行这句话, 狠狠侮辱到他这个老父亲的尊严问题。

他翻身起床, 淡定的解睡衣扣子。

“?”晏斯年看着晏扶风。

“爸爸, 你起床了, 你也知道自己不行对不对?”晏斯年嘴角挂着笑。

晏扶风咬牙转身,伸手直接捏住晏斯年的肉脸:“闭嘴。”

一大早的说他不行,存心和他过不去。

“唔, 松手, 粑粑……”晏斯年被掐着脸, 声音不清晰。

“是爸爸。”晏斯年哼了声纠正口音。

“粑粑!!!”晏斯年故意唱反调。

“嗯?”阮以沫是被父子两人的轻声对话给吵醒,迷糊的睁开眼睛。

房间窗户开着,明亮且逆着光的地方站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男人脱了一半衣服, 睡衣胸口大敞开着。

“呵呵!”阮以沫以为自己在做梦, 勾唇笑了。

迷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男人穿衣显瘦, 脱衣有肉的身材暴露无疑。

啧, 阮以沫快乐的咋舌眯眼欣赏。

晏扶风听到啧声时,就看到阮以沫正冲着他憨笑。

“脱呀!半脱不脱的勾引谁……”阮以沫见晏扶风没脱完衣服, 还笑眯眯的开口调戏。

“……”晏扶风动作僵住。

晏斯年也眨眨眼, 小孩往床上爬:“妈妈你醒了?是爸爸吵醒你的, 不是年年。”

“?”阮以沫听到晏斯年的小奶音,也感受到小孩爬上床趴在她旁边。

她这才清醒一些, 茫然的搂住晏斯年, 然后看向逆光站着的男人。

擦, 这男人怎么会是晏扶风?

“晏扶风,你一大早的脱什么衣服?”阮以沫清醒了,立刻提高嗓音吐槽,语气愤怒。

她刚才还以为是梦,可恶……

“我换衣服。”晏扶风惊讶过后,迅速冷静。

“换什么衣服,不许换。”阮以沫掩饰的凶他。

还换衣服,一大早的害她有些小激动。

刚睡醒的男人不能惹,那刚睡醒的女人就能惹吗?哼!

“……?”晏扶风深呼吸:“不换,难道穿睡衣出门?”

阮以沫词穷的梗着脖子:“那你不会去卫生间换?”

“你,转头,闭眼。”晏扶风发话,不准备和阮以沫争执。

这母子两个都一样挺能气人。

“我不。”阮以沫大早上的小脾气也挺倔。

晏扶风手一扬,把手里的宽大睡衣朝阮以沫丢过来,稳、准、狠的盖在阮以沫和晏斯年的脑袋上。

“我换裤子。”晏扶风丢完衣服,在阮以沫扒拉着要掀开衣服时说话。

阮以沫动作停下,脑袋上盖着男人的衣服,呼吸里都是晏扶风睡衣上清冷的味道。

晏斯年也被盖住了脑袋,小孩长睫毛眨了眨:“妈妈,怎么了?”

“……”阮以沫没回答小孩,主要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快点换。”半响,阮以沫郁闷出声,语气不耐。

“嗯。”晏扶风眉眼带笑,看着老老实实被睡衣盖住的母子两个,动作利落的换好了西装。

他换好衣服也不急,就看着床上的母子俩。

在他面前挑刺,恍如叛逆小孩的晏斯年,和阮以沫靠在一起,就很乖。

阮以沫搂着晏斯年,晏斯年也配合的不动。

“你换好了没有?”阮以沫等得有些烦躁了。

这换的什么衣服,要换这么久?

“没有。”晏扶风好整以暇的骗她。

“……”阮以沫沉默的又等了一会儿。

这男人换个衣服都磨磨唧唧的,服了,这么久,就是穿十件八件也该穿好了。

“你到底能不能行?换个衣服换半天,实在不行我帮你。”阮以沫气哼哼的在衣服下面嘲讽。

“爸爸不行。”晏斯年接话。

“……”晏扶风沉默,腮帮再次咬紧,他深深怀疑,这母子俩是存心故意气他的,紧接着才说话:“行,你帮我穿。”

“帮就帮,我就当伺候身残志坚的……”阮以沫干脆气恼的掀开衣服,话说一半就停下。

晏扶风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床边。

可恶,他在耍她呢!

“晏扶风。”阮以沫握拳,抓着枕头泄愤的丢向男人。

晏扶风轻松接住枕头笑。

晏斯年看妈妈好像不太高兴,雄赳赳的从床上站起来,一脸你怎么欺负妈妈的小表情。

“爸爸,你让妈妈不高兴。”晏斯年语气严肃的想要批评老父亲。

所以呢?晏扶风淡定冲儿子挑眉。

“年年买的蟹黄包不给你吃。”晏斯年想了想,凶凶的说出惩罚。

“哦。”晏扶风完全不当回事。

阮以沫坐起来不满的哼了声,晏斯年也用鼻子冲晏扶风轻哼,紧接着,母子两人团结友爱的走出房间。

晏扶风则跟在后面出去。

“这才几点,你就起床了?”阮父一副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眼神。

“……”阮以沫呕得郁闷,就很气。

“妈妈喝水。”晏斯年却哒哒跑去倒水送到阮以沫手里。

“谢谢宝贝。”阮以沫立刻就被自家儿子治愈了。

阮母再次咬牙,每次看到小外孙伺候阮以沫这当妈的,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阮以沫,你自己没手是不是,总让年年伺候你。”阮父也发威了。

“爸,你不懂,我这是在培养年年的坚强自立能力啊!”阮以沫理直气壮。

现在的小朋友不都这样吗?

“他一个三岁孩子,要什么坚强自立?”阮母没好气的怼阮以沫。

“男孩子当然要学会坚强自立。”阮以沫喝了两口水,被晏斯年拉着坐在餐桌上的她,拿着手机搜索小视频。

搜出一个三岁半孩子贴心照顾住院母亲的视频。

“你们看看,多感人啊!”阮以沫把手机推到父母面前,径自埋首吃蟹黄包。

阮父、阮母面色沉重的看完视频,是挺感动的。

“这人是重病生活不能自理,你是吗?”阮父身为老师一辈子,都快被闺女给气迷糊了。

“那你们看这个。”阮以沫不服气,又搜了个当代年轻人的带娃视频。

视频里是一个年轻妈妈坐在一岁多的女儿小滑板车上,女儿正在后面给妈妈推滑板车。

“……”阮父、阮母看得心塞塞。

这就是现在年轻人带孩子的方式吗?他们真的无法理解。

“崽崽,你看,人家妹妹一岁多就知道照顾妈妈,你三岁半了,你要向妹妹好好学习知道吗?”阮以沫给阮父、阮母看完,还嫌不够,又拿给晏斯年看。

等晏斯年看完,阮以沫就进行思想腐蚀教育。

“嗯,妈妈放心,年年会好好照顾你的。”晏斯年一本正经的点头。

他果然还不是好儿子,人家妹妹都会推妈妈去玩了。

“乖。”阮以沫亲亲小孩。

阮以沫对于自己的教育方式,很是满意。

阮父、阮母隐忍着脾气,阮母没忍住,上手招呼了阮以沫手背一巴掌。

阮以沫坐在餐桌上,吃完自己的那份蟹黄包,还试图夹走晏斯年碗里的蟹黄包。

当妈的歪曲事实就算了,还敢抢孩子碗里的吃食。

“妈……”阮以沫被打了下,无辜的缩回手,语气委屈。

“外婆,你别凶妈妈。”晏斯年立刻心疼老母亲,把自己的蟹黄包全都夹给了阮以沫:“妈妈吃。疼不疼?”

“嗯,疼,年年吹吹才不疼。”阮以沫伸手到儿子面前。

白皙的手背被阮母赏了一巴掌,有些泛红。

“呼呼,么么。”晏斯年立刻噘嘴亲了亲、吹了吹。

“嗯,谢谢,不疼了。”阮以沫很受用。

晏斯年腼腆一笑,侧头,带着商量的看向阮母:“外婆,不打妈妈,妈妈怕疼。”

“……好。”阮母还能说什么。

小外孙护犊子似的护着阮以沫这丫头。

“妈妈,你给年年买这个车,你坐着,年年推你去玩。人家妈妈玩的,妈妈也得玩儿。”晏斯年转头又和阮以沫认真讨论。

“嗯,崽崽真好,妈妈现在就给你买。”阮以沫自然欣然点头,拿着手机就点开购物APP。

“买蓝色还是买黄色?”阮以沫问。

“蓝色,妈妈你喜欢蓝色。”

“好,买蓝色。”阮以沫一点都没纠结,迅速下单。

“……”阮父、阮母被闺女气得够呛,偏偏,小外孙还护得紧。

晏扶风从头到尾,安静的坐着吃早餐,他看了看儿子,心情倒也不错。

总算不是他一个人,大早上的被气得神经抽疼。

早餐结束,因为是周一,阮父、阮母都得去学校上课,老夫妻都还没退休的。

晏扶风也去了分公司,八点一到,家里就只剩下阮以沫和晏斯年了。

阮以沫困得不行,想躺床上补觉的,但想想今天是阮母的生日,阮以沫只好打起精神、带着晏斯年出门。

“我们先去给外婆做蛋糕。”阮以沫牵着小孩,做着今天得安排。

“嗯。”晏斯年自然是点头配合。

阮以沫就带着晏斯年来到南城的一家私人订制蛋糕房,戴上围裙、戴上帽子。

做蛋糕是很繁琐的一件事情,阮以沫和晏斯年,在甜品师傅的指点下,开始认认真真的制作。

“崽崽,这里放什么花瓣好看?”阮以沫蛋糕雏形完成,开始做装饰。

“红色。”戴着小白色小厨师帽子的晏斯年,可可爱爱的指了指玫瑰花瓣。

“好,就用玫瑰花瓣。”阮以沫接受儿子的建议。

母子两个上午做蛋糕,中午在外面餐厅吃饭,下午去逛街买菜,三点左右就大包小包的拎回家。

“唔,好重。”阮以沫拎着一堆海鲜,提着蛋糕吐槽。

“妈妈,年年帮你。”晏斯年抱着一束郁金香搭配着护肤品的花束,走路都只能勉强歪着小脑袋了,还想给阮以沫帮忙。

“不用,年年小心抱好花花就好了。”阮以沫歇口气安抚儿子。

小家伙帮忙的心意她心领了,她奴役小孩,小孩也没闲着,哪好意思黄世仁呢!

“好,年年一定抱好花花。”晏斯年点头,气喘吁吁。

“唔,想李期的一天。”

“对。”晏斯年点头。

李期叔叔在,能帮着拿好多东西呢!

“走,回家。”歇够了,阮以沫站起来,拿着买的菜,提上蛋糕回家。

阮母生日,阮以沫想亲自给做顿饭。

阮父、阮母是初中老师,放学没那么早,阮以沫做饭的时间倒也充足。

先处理食材,煲鸡汤,清蒸鱼,大螃蟹,水煮虾,花蛤汤,炒青菜,糖醋排骨,是阮以沫考虑厨艺水平后、决定的菜单。

阮以沫厨艺一般,其他的大菜,她也不会做,这些已经是她能想到,能做出来的丰盛大餐极限了。

晏斯年也帮了好多忙,站在厨房的小矮凳上,各种洗菜。

“崽崽真棒,辛苦了。”阮以沫夸奖并亲吻小孩。

晏斯年就笑,小孩特别喜欢帮忙,阮以沫做菜,还会让小家伙尝尝味道。

菜差不多备齐后,阮以沫看看时间,四点了,阮母也快要下班了。

“崽崽,去,叫你爸爸早点回家。”阮以沫拿过手机,给晏扶风弹了个视频过去。

阮母生日,她怕晏扶风不知道,就想着让晏斯年提醒一下。

晏扶风没来南城就算了,来了,她在家里制作惊喜,晏扶风却没参与,到底不太合适。

晏扶风手机处于静音模式,微信视频弹过来时,他正和付助理在分公司开会,会议室里,大大小小坐了几十个分公司员工。

嗡嗡,静音模式的手机震动,也挺清晰。

晏扶风撇了一眼手机,他微信好友不多,会这个时间打过来的更少。

他考虑片刻,点开了手机,看到是阮以沫弹过来的视频通话,眉头下意识一拧,手指伸到了拒接按键上。

阮以沫疯狂的这几年,晏扶风拒接习惯了,差点给按掉。

最后一刻,晏扶风的手鬼使神差的按下接通键,紧接着,晏斯年的小脸就出现在手机屏幕上,俯视怼脸的视角。

“妈妈,我看到爸爸了。”晏斯年整张脸都装满屏幕,紧接着,小孩侧头冲厨房的阮以沫说话。

“那崽崽和他说,今天外婆生日,让他没事早点回来。”阮以沫提着嗓子说话。

晏斯年捧着手机点头:“哦,好。”

“爸爸,妈妈叫你没事就滚回来。”晏斯年对着手机传话。

“?”手机这头的晏扶风挑眉沉默。

会议室里各老总也都纷纷无语凝结。

“你妈妈刚才是这么说的?”晏扶风嘴角抽了抽,抬手摁摁鼻梁,看了眼会议室里隐忍着的众人,不免汗颜。

以前朋友说,夫妻之间,绝对不能让孩子传话,否则他会悔得肠子都青了,当时的他很不理解。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朋友为何露出沉痛的神情。

阮以沫刚才说的话,他也听到了,阮以沫绝对没有说让他滚回家的字眼!

他这三岁半的坑爹娃,应该是捡来的。

“嗯呐!”晏斯年小脸怼在屏幕上,坚定点头。

“噗嗤!”会议室里,也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轻笑出声。

紧接着,其他人隐忍的笑意,也仿佛被点燃一般,就连旁边的付子胥也轻笑了下。

“知道了,就回家。”晏扶风不打算和儿子计较,答应了下来。

“那你快点哦,外婆快回来了,妈妈说,要给外婆惊喜。”晏斯年不放心的叮嘱。

妈妈交给他叫爸爸回家任务,他必须得完成。

“好。”晏扶风继续答应,随即才结束的视频通话。

晏斯年看手机里没有爸爸了,就拿着手机跑进厨房邀功。

“妈妈,年年都和爸爸说好了。”晏斯年一脸高兴求表扬。

“真棒,么。”阮以沫点头,对着晏斯年的小脸吻了一口,丝毫不知道,小孩传话夹杂着私人报复情绪。

晏斯年被夸、被亲就快乐的嘻嘻笑。

晏扶风这边接了视频电话,很快就结束了会议,提前在阮父、阮母下班前到家。

晏扶风进门后,脱了外套,还进厨房帮阮以沫端菜。

阮父、阮母回来时,大餐已经上桌,生日蛋糕也摆好了。

“外婆,生日快乐。”晏斯年抱着护肤品花束,在阮母进门时,哒哒哒的奔过去。

“妈,生日快乐。”阮以沫也在旁边拿着礼物盒。

阮父、阮母都被这惊喜给惊喜到了,阮母当场红了眼眶。

阮以沫这几年都没心没肺的活在自己的情感世界中,阮母想女儿、想小外孙都努力克制。

现在阮以沫性子变俏皮了,不再那么的尖锐,还有小外孙给她送花。

阮母真的很高兴也很满足。

“妈,尝尝我的手艺。还有这个蛋糕,是我和年年亲手做的,这花瓣是年年给你放的,这奶油是年年涂的……”阮以沫细心的拉着阮母说话。

“谢谢年年,外婆很喜欢。”阮母搂住晏斯年亲。

“快许愿吹蜡烛。”阮以沫点了蜡烛。

阮母的生日过得热热闹闹的,阮父看着蛋糕,也是羡慕得不行。

“小沫,我生日是什么时候啊?!”阮父和晏扶风在喝酒。

阮以沫和阮母分享,今天她和晏斯年做蛋糕的小视频。

蛋糕增加了什么,她都有拿手机拍照记录。

阮父听得那个羡慕,冷不丁的开口追问阮以沫。

“爸,你生日不是大年初二吗?”阮以沫侧头眨眼,不理解阮父为何突然询问这个。

阮父、阮母的生日其实都很好记,包括晏斯年这小孩的生日也很好记。

晏斯年是除夕夜出生的,典型的,出生一天,就成功跨越成两岁的小孩。

但阮父突然问,阮以沫心里有些虚,难道,他看出她不是原主了?

这一刻的阮以沫脑海中百转千回。

“那我生日的时候,你和年年也得给我亲手做蛋糕。”阮父吃味了,喝了酒,也就有些没忍住情绪。

“好。”阮以沫没想到的点头。

阮以沫对阮父、阮母都抱着极大的愧疚弥补之意,作为女儿,原主很不称职,她却能感受到,阮父、阮母对她的疼爱之心。

“爸,妈,今年过年,我带年年回来和你们一起过年吧!”阮以沫想了想后决定。

“回来过年,说真的?”阮父直接乐了,语气却有些不太相信。

他们老夫妻已经孤孤单单的过好几个年了。

每当外面万家灯火,阖家欢乐的时候,他们就老夫妻面对面,年夜饭做了一大桌菜,也没吃几口。

“当然真的,我骗您做什么?”阮以沫点头。

晏家过年很冷清,她想了下,她往年在北城,也是孤单单的在家喝闷酒,喝得不省人事的那种。

与其这样,不如回南城和父母一起过年,还热闹一些。

虽然在北城的生活,有人伺候开心,回南城这两天,阮以沫却也觉得挺快乐的。

反正她钱包余额鼓鼓,不用上班,有钱就没有烦恼,快乐也跟着加倍。

“好好好,说好回来过年,可别说话不算话。”阮父乐了,拿起桌上的酒杯碰了下晏扶风的酒杯:“扶风,来,喝酒。”仰头咕嘟一口喝完。

“好。”晏扶风也拿起酒杯陪老岳丈喝酒。

一顿晚饭在阮父喝得有点飘,晏斯年犯困打瞌睡当中结束。

阮以沫戴着手套洗碗,晏扶风喝得有些微醺,也进厨房帮忙。

阮以沫洗一个碗递给他,他默默接过冲水放到一旁。

一大堆的锅碗碟洗完,阮以沫拿下手套伸伸懒腰。

晏扶风也洗了手,突然侧身,修长的手指在她脸颊和头发边缘抠了抠。

是的,就是抠了抠。

“?”阮以沫吓一跳,脑袋往后仰:“你干嘛?”

“没什么!”晏扶风嗓音低哑着呢喃,白日里,自信且稳操胜券的男人,这会眼眸带着些迷蒙。

“……”阮以沫隐约猜到晏扶风为何有此一举。

晏扶风该不会以为她是被人易容伪装吧!嗤,这想法可真是有够幼稚的。

阮以沫内心吐槽,看着晏扶风微微泛红的脸,想起了晏扶风的酒量。

这男人,多半是喝醉了。

晏扶风这个人很优秀,得天独厚般的存在,却唯独有个小缺点,酒量极差。

当然如果不是酒量差,当初也不至于被原主下药得逞。

“你喝醉了?”

“没有。”晏扶风摇头。

“你喝醉了。”阮以沫语气变成笃定。

“没有。”晏扶风还是坚持,小表情和晏斯年认真的时候一模一样。

嗯,很好,果然醉了,还醉得挺厉害的,阮以沫判断到。

“我想吃蛋糕。”晏扶风嗓音低沉,语气却委屈。

“蛋糕?”阮以沫有些无奈询问。

她和晏斯年给阮母做的蛋糕不小,切完蛋糕,每人都分了一大块,还剩下很多。

晏扶风当时就吃了一口便停下了,她还以为,他不喜欢吃蛋糕。

“我就吃了一口,你后面收走了。”晏扶风抬头,眼眸看着阮以沫,字字充满着控诉。

“我以为你不喜欢吃。”霸总什么的都不爱吃甜食,她看他蛋糕放半天不动,餐桌不大,嫌弃占位置,便给撤掉了。

“我喜欢吃。”

“那我再给你切一块?”阮以沫语气试探。

眼前这男人有些醉醺醺的状态,她自然语气也颇带安抚。

“好。”晏扶风点头。

阮以沫只好从冰箱里拿出剩下的蛋糕,给他又切了一大块。

晏扶风拿着蛋糕叉子,不一会儿就吃完蛋糕,眼眸里还露出了开心的餍足。

晏扶风竟然喜欢甜食,这是阮以沫没想到的。

原主对晏扶风痴狂多年,也很努力的去了解他的喜好,她一直以为晏扶风喜欢黑咖啡,不喜甜食。

“还吃吗?”阮以沫笑问。

她虽然没准备和晏扶风发展感情,却也不排斥和晏扶风相处成一对、相敬如宾,他负责努力赚钱养家,她负责貌美如花、咸鱼败家的夫妻生活。

前提是,晏扶风不要起了把她送到精神病院的心思。

能够不去精神病院,钱还随便她花,那所有事情其实都好商量的。

“能再吃一块吗?”晏扶风犹豫着询问一句。

“好。”阮以沫有些想笑。

晏扶风这喝醉的样子,还挺可爱的,酒品见人品,晏扶风这男人,连喝醉酒都这样,活该他是霸总。

晏扶风吃了两大块奶油蛋糕,才起身满意的去洗漱。

“晚安。”晏扶风洗了澡,安安静静的回房间躺下,还和阮以沫笑着说了声晚安。

“晚安。”阮以沫也回了一句。

阮以沫洗完澡回房间时,晏扶风和晏斯年都并排乖乖躺着,睡姿相似,十分的乖巧。

阮以沫看得有些好笑,关了灯躺上床,轻轻搂过晏斯年,听着空调轻轻的声响,闭眼入睡。

……

早晨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房间时,晏扶风醒来,头微微有点疼,他抬手摁了摁太阳穴。

自从在阮以沫身上摔一跤后,晏扶风这几年几乎滴酒不沾。

昨天碍于岳父的原因,晏扶风从小的教育让他无法扫长辈的兴致,便陪着老丈人喝了几杯。

“呼。”晏扶风摁着额头,醉酒并没有失忆的他,也想起了自己吃了两大块蛋糕。

晏扶风想,这种情况其实还不如醉酒忘记的好。

晏斯年也睡饱了,小孩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嘟嘴伸伸懒腰,放松完全身后,小孩噘嘴,侧身,伸手,抚摸。

从头到尾没睁开眼睛的他伸手再次摸到老父亲硬邦邦的身体。

“嗯?”晏斯年睁开眼眸,然后转头再次重复昨天早晨的动作。

晏扶风忍不住拧起俊眉。

如果说昨天的晏斯年摸到他时,一脸嫌弃,那么刚刚的晏斯年,就充分的表现出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晏扶风想了想,最终把那情绪归结成晦气一词。

他三岁半的儿子晏斯年,在阳光明媚的早晨醒来,睁开眼看到他这老父亲的时候,竟然觉得晦气。

晏扶风顾不上头疼,伸手抓住晏斯年的睡衣。

晏斯年刚贴到妈妈的怀中,就被残忍的拖走,紧接着,被禁锢在硬邦邦的爸爸怀里。

“爸爸,你放开我。”晏斯年愤愤挣扎。

“嫌弃我?”晏扶风咬牙质问。

“嗯。”晏斯年倒也胆大,直接点头。

“……”晏扶风没想到晏斯年会打直球,毫不犹豫的承认。

“皮痒,想挨揍?”晏扶风气笑了。

晏家的家教规矩颇多,对于晏斯年,晏扶风也从来都没有手动教育的想法。但现在,面对刺头般的小孩,晏扶风觉得,手动教育提上日程很有必要。

这小子很欠揍。

“妈妈……”晏斯年声音提高了些喊。

阮以沫沉睡着直接被唤醒,侧着身子的她,睁眼就看到晏扶风和晏斯年剑拔弩张的姿势。

“妈妈,救命,有人要打你儿子……”晏斯年瘪嘴大声告状,声音凄厉悲惨。

“晏扶风,你干什么?”阮以沫打着哈欠坐起来,动作温柔的将晏斯年搂过去。

一大早的打儿子,指定是有点毛病。

晏扶风沉默着坐起来,语气无辜:“我没打他。”

阮以沫还很困,闻言低头问晏斯年:“爸爸打你了吗?”

“要打的,是妈妈保护了年年。”晏斯年双手圈住阮以沫的脖颈撒娇庆幸。

“哦。”阮以沫哦了声,没追究太多,毕竟还没打。

十一月初,是晏老夫人的生日,阮以沫买的早上十点的飞机回北城,舍不得起床,却也困倦的爬起来洗漱。

早餐后,晏扶风还有点事,先走了。

阮以沫收拾好行李,带着晏斯年,在阮父、阮母依依不舍当中前往机场。

机场里,晏斯年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走,走着走着,小孩就停了下来。

“妈妈,看……”晏斯年指着不远处的一家三口。

只见,有个比晏斯年大几岁的男孩,正在推坐在行李箱上的妈妈,身后一个颇为温柔的男人正幸福的看着妻儿。

晏斯年眼前一亮:“妈妈也坐,年年推。”晏斯年拉着阮以沫要尝试。

人家妈妈可以坐行李箱,年年妈妈也得坐的。

“可是妈妈重,年年推不动。”阮以沫也有些跃跃欲试,但晏斯年的年纪比那边的男孩小好几岁呢!

“妈妈不重,年年可以的。”晏斯年很认真的握拳。

“那妈妈试试?”阮以沫坐到了行李箱上。

“妈妈,年年要推咯。”晏斯年双手并用的推行李箱。

阮以沫坐在行李箱上,快乐的被推动,行李箱也承受着它不该承受的重量。

行李箱移动起来其实有些吓人,晏斯年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推得很费力。

“啊!”阮以沫坐得心慌,突然惊呼一声,身体不稳的往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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