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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科波特先生没有对你每年坚持要给孤儿院捐一大笔钱的行为产生什么意见吗？”

提姆问道，他驾驶着汽车拐过一个弯，两个人逐渐离市区越来越远。

“如果花一点钱就能改善他的形象，那他大概再高兴不过了？”瑞尼卡窝在副驾，她正忙着摆弄自己的手机，随口回答他：“不过我猜现在他也不是很需要这个。”

毕竟科波特没有再次竞选市长的打算。

“我就当你是打算进行一次怀旧之旅了。”

“其实你可以不陪我去的，你只需要帮忙跟孤儿院的负责人说一声就行。”瑞尼卡好像是处理完手头的事，终于抬起头来看他：“毕竟你经常看上去比我还忙。”

“但现在这是韦恩集团赞助的孤儿院。”提姆神色不变：“为了韦恩集团的形象以及股价，我想我还是尽责一些比较好。”

好吧，不坦诚的人。

瑞尼卡有些不满：“你说的就好像我要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提姆趁着红灯的间隙，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这是你自己说的。”

他可从来没有说过。

......

孤儿院建在哥谭相对不是那么繁华的区域，生锈的围栏、剥落的墙皮墙砖显示着它已经有了一定的年头，瑞尼卡曾在这里度过了还算长的一段时间。

有提姆在，他们很顺利就进入了孤儿院。

她避开互相追逐打闹的孩子朝里面走，大厅连通办公室的走廊上挂满了照片，上面都是曾经帮助过孤儿院的人。

瑞尼卡在其中看见了不少的熟悉面孔，而所有照片中，www.youxs.org。

她猜测或许曾经有企鹅人一张，但现在大概只会被摘下藏起来。

孤儿院现在的负责人在听说韦恩集团的少总裁来访后，便急急忙忙地从办公室里跑出来接待，瑞尼卡将提姆丢在这里和负责人交谈，自己则独自朝着记忆里的方向走去。

厨房里有几个人正在准备孩子们下午茶的饼干，听见有人朝这边而来的脚步声，便停下交谈，纷纷抬头朝门口看去。

瑞尼卡正打算开口，突然，一声音量拔高的斥责传出：“你不是已经离开孤儿院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一个老人拨开挡在他前面的几个人，朝瑞尼卡走过来，语气戒备：“快点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瑞尼卡浓绿幽深的眼瞳微微颤动一下，但是她却依旧站在那没有任何动作：“我想找你问些过去的事。”

“之前的事我早就忘了。”老人并不配合，“当时愿意留下你，是因为你确实没有地方可以去，但是现在不一样。”

“我就问一件事。”瑞尼卡坚持道，“没有得到答案的话，我是不会走的。”

老人满是沟壑的面庞瞬间皱了起来：“你！”

瑞尼卡不为所动。

他瞪着眼睛看她，片刻后像是泄了气：“你想问什么？”

“孤儿院最初是在哪里捡到我的？”

“...这我可说不准，你被收留时已经是一个能够独立行走的人了，是自己跑来孤儿院门口的，再说了，我们当时问的任何问题，你都不回答。”

老人上下打量她，“怎么，你终于愿意承认自己是个怪物了？”

“毫无根据的揣测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拉德曼先生。”瑞尼卡感觉自己被稍稍往后带了两步，一个挺拔的人影直接挡在她前面。

提姆不知何时结束了与负责人的谈话找过来，他走到瑞尼卡前面，正好对上拉德曼的视线。

“你是韦恩集团的少总裁？”老人显然是知道提姆的，或许是从新闻里，或许是各种传闻和小报：“你可要小心这个女孩，与她走得太近或许会导致韦恩集团的破产。”

提姆并不相信，如果真的是这样，冰山餐厅大概早就自行倒闭了，哪还有企鹅人什么事。

“拉德曼先生，我想说话还是有根据才好。”少年的眼神看起来像是冻结的冰。

“曾经有个流浪汉在我们这里短暂居住过，每次只要这个女孩从他身边经过，他都会大喊大叫，毫无方向的四处逃窜，让我们小心。”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你们宁愿相信流浪汉也不愿相信自己院里的孩子吗？”

“不，”拉德曼冷笑起来：“你可能不知道，那个流浪汉是个瞎子。”

“曾经我也不信这个，直到后来，这个女孩大概从孤儿院离家出走过三次，每次她离开后，孤儿院的经济危机就会毫无预兆的得到解决。”

“那个流浪汉叫什么名字？”瑞尼卡打断他的话。

“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谁还会记得一个流浪汉？”拉德曼显得满不在乎。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不必多说了。”瑞尼卡揉揉额角，她看上去并没有怎么受拉德曼所说的话的影响。

“我们先告辞了。”她转身就走，提姆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朝老人点点头，然后直接跟了上去。

“虽然你不打算认真对待我的建议，德雷克先生，但我还是要提醒你注意。”拉德曼在他们身后大喊，提姆没有回应他。

瑞尼卡低着头走在前面，她的脚步在离开老人的视线后便逐渐慢了下来。

“拉德曼从我被带进孤儿院开始就不喜欢我，他说他的祖辈有妖精血统，能够辨别出一个人是否危险。”她将脚底的落叶踩碎，叶片便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之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说法。”

“你当然没有，他不会在公开场合提及他的妖精血统，毕竟这影响领养。”瑞尼卡笑起来，她对拉德曼没什么怨恨，毕竟说到底，他没有将自己赶出去。

“他的揣测根本就没有根据。”提姆说。

“如果硬要算的话，或许还是有的，”瑞尼卡抬头望了望头顶遮挡阳光的树木，尝试着组织语言：“在他们看来，有些行为不该出现在我当时的那个年龄。”

“我不认为。”提姆不赞成道。

“那是因为你太聪明了，提姆，这就导致你时常同样的格格不入。”

瑞尼卡说着，非常大声地叹了口气：“如果你的记忆足够良好就应该没有忘记，你曾经因为觉得上学没有意义而逃课、觉得同龄人不够聪明而拒绝参加小组作业，仅仅这些，人们就已经认为这不是正常孩子该做的了。”

更何况她做的事相比起来或许还要过分不少。

“那是因为它们确实有点浪费时间，我有很多其他的东西需要学习。”少年蓝色的眼睛眨了眨，“更何况不是还有你吗？两个人的话就不算奇怪。”

“......”

瑞尼卡觉得这家伙有时还是挺会安慰人的。

......

提姆回到韦恩庄园时，阿尔弗雷德正在忙着清理古董花瓶上的灰尘，他看见提姆便出声提醒：

“提姆少爷，布鲁斯老爷在蝙蝠洞，他有事情要找你。”

“谢谢你的提醒，阿福。”

提姆进入蝙蝠洞，看见布鲁斯在那台巨大的蝙蝠电脑前操作着什么。

“这是韦恩大厦附近的监控。”提姆走过去和他一起看着屏幕。

“昨天晚上夜巡时，戈登告诉我一件事，”布鲁斯说着，没有回过头，“他说最近这一周，警局接到人口失踪的报案数量正在不断增加。”

提姆敏锐地意识到：“这和辛特拉集团有关系？”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反而调整了一下监控画面：“辛特拉大楼最初在哥谭仅仅是海市蜃楼般的存在，没有人注意到它。”

监控被设置一个月前，画面中隐约可以看见一层浅淡的虚影笼罩在韦恩集团旁的建筑上，随着监控的时间不断朝现在靠近，那栋大楼也逐渐变得明显起来，最终犹如实质。

“但是现在，它已经被所有的哥谭市民所注视。”蝙蝠侠切换监控的角度，从另一个镜头可以清晰看清那些人的面庞：“许多被报失踪的人，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中，就是进入辛特拉之前。”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提姆捏捏鼻梁，对他来说上课时的补觉仍然有些不够，“我之前有尝试着在瑞尼卡身上安装定位，但是只要她进入辛特拉，那些定位就会失效。”

“她有透露过里面是什么情况吗？”

“她说她在里面找了份工作，”提姆回忆道：“主要负责管理数据库...代替同事参加考试...以及寻找公司失踪人口。”

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但她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那可不好说，愚蠢的德雷克。”幼稚但傲慢的声音从他们头顶传来，达米安正靠在栏杆边看着他们。

“承认吧，我作为蝙蝠侠的助手显然比你做的更好。”他从上面直接跳下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你该看看这份报纸第三张的中缝，父亲。”

布鲁斯接过来，顺着达米安所说的位置看去，提姆翻了个白眼，将椅子一转，凑过去看了一眼。

“辛特拉公司的员工招聘广告，他们大概就是看见这个才去的。”提姆说。

“我正在调查是谁刊登的招聘信息。”达米安强调。

“下面还有一条融资信息。”布鲁斯盯着那则信息最后的宣传语：辛特拉公司，每个人都是公司的主人。

看上去很简单的宣传语，在不少人失踪的情况下，显示出不同的意味。

“让韦恩集团的相关部门去联系辛特拉，www.you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