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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柠坐上傅苓来接她的车。

一上车，她就见傅苓在化妆，面前摆了许多瓶瓶罐罐。

她眼神好奇，“傅苓，怎么不让化妆师来给你化？”

“化妆师今天有事，我就随便化化好了。”

闻言，姜柠不再多问。

“嫂嫂，你怀孕前会化妆吗？”

傅苓边化着妆边问道。

姜柠杏眼圆圆，说道“最近几年很少化妆。”

“最近几年？”

“对，”姜柠语气软和地说道，“以前有演出的时候会化妆。”

傅苓抹粉底液的手一顿，有些自责地拍了拍自己的嘴。

她就多余问那一句。

嫂嫂几年前伤了腿的事情，她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吗？

傅苓小心翼翼地瞅着姜柠的神情。

“嫂嫂，对不起……是不是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姜柠不甚在意地摇头。

这些年她早就释怀了，困于过去不是昏迷中的妈妈想看见的。

“没关系，不用自责。”

这个话题很快被揭过去。

姜柠一手托着腮，静静地看着傅苓。

司机开的很稳，倒也不担心出现意外，让傅苓手抖的情况。

等傅苓化完妆，她眼含期待地问道“嫂嫂，我好看吗？”

姜柠认真地看了看。

傅苓化了个淡妆，本就漂亮的脸显得更夺目了些。

“嗯，很好看。”

“谢谢嫂嫂，”傅苓语气欢快，“嫂嫂，我帮你化个妆怎么样？我这些化妆品都是孕妇可用的。”

瞧她兴致勃勃，姜柠也不忍拒绝。

她眼睛一弯，道“好呀。”

傅苓兴奋地搓了搓手，打算施展出十二分化妆技术。

结果在第一步就遭遇了挫折。

姜柠看见傅苓拿着刷子犹豫不决的动作，开口道“怎么了吗？”

傅苓神情沮丧。

“嫂嫂太白了，我这个粉底液还黑了一个色号。”

姜柠眨了眨眼，“那怎么办？”

“还是不给嫂嫂化了，不能把嫂嫂化的没之前好看。”

傅苓叹了一口气，感叹自家嫂嫂天生丽质，又纯又欲。

见傅苓作罢，姜柠也没有坚持。

她手机的特殊提示音响起。

是傅斯年给她发消息了。

姜柠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傅苓眼睛一亮。

【傅斯年宝宝，管家说你出去了？】

【姜柠嗯。老公，我和傅苓在一起，待会儿要去吃饭了。】

姜柠脸上笑容带着淡淡的甜蜜。

只是给喜欢的人发消息也能觉得开心。

【傅斯年宝贝注意安全，在外面不要乱跑，不许看其他男人。】

她又不是小孩子，乱跑还能丢了不成？

想是这样想，姜柠还是乖巧地回了是。

等她收起手机，傅苓便开始八卦起来。

“嫂嫂，是不是我哥给你发消息了？”

姜柠脸蛋微红，轻声嗯了嗯。

“我就知道，嫂嫂笑的这么甜，肯定是和哥发消息呢。”

姜柠更加羞涩，两边脸颊似抹了胭脂般粉红。

到了约定的饭店，傅苓挽着姜柠下了车。

穆执岸早已在包厢内等候多时。

见到两人同时进来，他冷淡的眉微蹙。

“傅小姐，这位是？”

傅苓坐下后说道“这是我嫂嫂，我让她来的。”

闻言，穆执岸意味深长地打量了眼姜柠。

就是这位让清心寡欲的傅家继承人破戒了吗？

除了一张顶尖的脸蛋，看起来别无所长。

穆执岸审视般的视线让姜柠有些不适。

她垂下眸，尽量忽视他的目光。

所幸他只打量了几秒就移开了视线。

傅苓给姜柠倒了一杯温水，“嫂嫂，喝水，菜马上就上齐了。”

“嗯，谢谢，”姜柠点头，小声道，“他就是你的订婚对象吗？”

“对啊，怎么了？”

姜柠尽量委婉地说道“我觉得他看起来很不好惹。”

傅苓笑了笑，“嫂嫂，你说对了。他叫穆执岸，是帝都第二不好惹的人。”

姜柠眨着大眼睛，好奇问道“那第一不好惹的是谁啊？”

“当然是你老公啊！”

姜柠也笑了，觉得这答案很有道理。

穆执岸突然出声，“傅小姐，听说你深爱叶家少爷叶清允？”

傅苓脸色一白，抓着筷子的手一抖，勉强没让筷子掉在地上。

她道“那是曾经。穆先生，谁还没有个过去呢？”

穆执岸语气一凛，藏着刺骨的冷意。

“傅小姐，你可以有过去。但我不希望和我订婚的人心里想着别的男人。”

“当然……”傅苓脸色愈发白了，“穆先生不必担心这点。”

她握着姜柠的手，“嫂嫂，我和穆执岸还有别的事要说，你能回避一下吗？”

姜柠喝了几口水，贴心地说道“好，我先出去待会儿。”

她离开了包厢，在门口转了转。

她给傅斯年发了条消息，眼睛里蕴着软糯沁甜的笑意。

傅斯年一时半会没有回消息，她也不急，只以为对方正在忙。

路过隔壁的包厢，正好有服务员送菜进去。

姜柠往里面随便一瞥，却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她脚步下意识一顿。

傅斯年晃着酒杯，杯中的酒液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他的心情也和这杯子里的液体一样，处在动荡不安之中。

他面上依然云淡风轻，不泄露分毫。

“父亲，您该告诉我那人是谁了。”

傅霆文的面容中有种中年人的威严。

他笑着道“不急，我说过今晚会告诉你就一定会做到。”

傅斯年没耐心和傅霆文耗时间。

“父亲，我对您的信任为零。”

傅霆文拿捏不准傅斯年想起了多少。

但总归没想起对方的样貌，要不然不会没认出姜柠。

“好好好。斯年，为了你，我可是将那人带过来了。”

傅斯年拧眉，声线不稳道“什么意思？”

傅霆文打了个响指，“进来吧？”

此时，包厢门打开，走进来一名女子。

傅斯年手心居然出了汗。

傅霆文指着走进来的女子，也就是杜寒岁，说道“她叫杜寒岁，就是你当年忘掉的那个女人。”

傅斯年目不转睛地盯了会儿对方。

杜寒岁害羞地低下了头。

片刻后，傅斯年像是确认了什么，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父亲，您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