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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我也去试试你说那些。”

陈江河笑着点头，拿起桌上的两包烟回去干活儿。

……

转眼到了下班时间。

“傻柱好好干，我先走了。”

“何师傅好好加油，我们先撤了。”

“柱子哥我先走了，好好干！”

陈江河跟刘岚和马华一起出食堂，留傻柱一个人打扫卫生。

马华倒是想帮忙，傻柱没同意，怕被食堂主任发现。

陈江河下了班没回家，早上出门跟何雨水约好了，下了班一起看电影。

这会儿学校跟工厂一样，正月初五就开学了。

不过他们放假比工厂早九天，工厂过年放五天，学校放14天。

陈江河来到学校门口，看到何雨水跟于海棠一起出来了。

于海棠看见陈江河特别激动，陈江河不明所以，何雨水道出原因。

“我答应带海棠一起去看电影。”

“去是可以，关键是她怎么去？”

陈江河不反感带个电灯泡，反正俩人又不是第一次约会。

“让她坐前面就行了。”何雨水说。

陈江河身子一歪，嘴角抽了几下，心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这自行车横梁是谁都能坐的吗？

陈江河知道何雨水不懂这些，当着于海棠的面也不好明说。

就让何雨水坐前面，于海棠坐后座，骑车带她俩去看电影。

电影院今天放映的是五朵金花和刘三姐。

他们来的时候，五朵金花马上开始。

一场电影，95分钟，于海棠一动不动坐了95分钟。

至于陈江河跟何雨水，只有开场和结束时在屋里。

电影散场，陈江河打发于海棠回家，带何雨水来到前门大街的天福号。

买了两个刚出锅的大肘子，打包回家吃。

自行车把上一边一个纸包，包里是刚出锅的酱肘子。

后座上是马上中专毕业的未婚妻，陈江河春风得意，吹着口哨哼着歌。

在家门口碰见自己洗衣服的许大茂。

“买什么好吃的了？”

许大茂仔细闻了闻，“酱肘子？”

“天福号的酱肘子？”

许大茂撂下衣服，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凑到跟前狠狠一吸鼻子，露出十分陶醉的表情。

“信球！别离这么近！”

“这都被你闻出来了，你还真是属狗的。”

陈江河摘下纸包递给何雨水，示意她把东西放屋里。

“你才是信球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话是骂人的。”

“还有信仰有追求，你也就骗骗傻柱那个傻子，我可不上当。”

许大茂眼见闻不着了，乖乖回去洗衣服。

“许大茂你知道的不少嘛，看来我是人眼看狗低了。”陈江河说。

“那可不……不对！你又骂我，你个鳖孙！”

许大茂刚想起今天跟一个外地人学的新词儿，保准陈江河不知道啥意思。

“你说啥？”陈江河皱眉问道。

“我夸你呢。”许大茂笑着说道。

“哦~夸我呢是吧，好好好，你个鳖孙你过来！”

“会两句方言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你个兔狲！”

陈江河拽着许大茂的衣服，一连给了他十几个脑瓜崩。

弹的许大茂脑瓜子嗡嗡的，看陈江河都有重影了。

“陈主任陈主任，哥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许大茂没想到陈江河能听懂鳖孙是什么意思。

而且他竟然还知道兔狲，许大茂只知道鳖孙是什么意思，不知道兔狲是什么意思。

至于后来陈江河说那句烤嫩姨和去你奶奶个罗圈腿儿，许大茂似懂非懂。

陈江河撒开许大茂，把鞋放在水池台上，让许大茂帮他把鞋擦干净。

“以后少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听见没？”

陈江河拍着许大茂的脸说道，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哎哎哎，听见了，以后不敢了。”

许大茂脸都快笑抽筋儿了，却没半点儿不服气。

“洗完衣服来我家喝点儿，你拿酒，我出菜！”

陈江河帮许大茂抚平衣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我洗完衣服就过去。”

许大茂点头如捣蒜，想起刚才看到的酱肘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陈江河笑着回屋，眼角余光瞥见秦淮茹躲在月门拐角。

看他的眼神除了贪婪就是渴望，似乎是闻着酱肘子的味儿来的。

陈江河回屋守着火炉，何雨水张罗晚饭，说起领证的事儿。

“咱不是都说好了，就按大师说的时间领证吗？”

陈江河好奇她为什么想要提前领证，难道是谁又让她产生危机感了？

何雨水放下勺子，跑到门口环顾无人，关门回屋钻进陈江河怀里。

“我觉得海棠喜欢你！我怕她跟我抢！”

何雨水像受了惊的小猫，依偎在陈江河怀里，唯有这样才能安心。

“她跟你说的？”陈江河问。

“那倒没有，但是我能感觉出来，她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儿。”

何雨水抱着陈江河的脖子，真希望永远像现在这样。

“你想多了，虽然我确实很优秀，很招女孩子喜欢。”

“但还没到人见人爱的地步，不是每个见过我的女孩都喜欢我。”

陈江河不得不佩服何雨水的第六感，不过于海棠喜欢他，是于海棠的事儿。

“就算她真的喜欢我，那也是她一厢情愿，我只喜欢你。”

陈江河笑着揉了揉何雨水的脑袋，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啧~哎呀，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没看见。”

许大茂抱着酒推门就进，刚好看到这辣眼睛的一幕。

捂着眼把酒放下想走，何雨水如受惊的小兔，赶紧从陈江河怀里跳了出去。

“许大茂你在这儿干嘛？”

没等陈江河开口让许大茂回来，门外传来傻柱的声音。

“我来找陈主任喝酒！”许大茂说。

“你是来蹭吃蹭喝的吧？”傻柱说。

“我自己带着酒来的，而你却空着手，我看你才是来蹭吃蹭喝的。”

“你……”

傻柱说不过许大茂，一言不合就想动粗。

“柱子哥，大茂，把门帘放下快进屋吧，你俩不嫌冷我还嫌冷呢。”

陈江河冲二人招手，透过门帘缝隙看到一双眼睛。

虽说只是一瞬间，他却发现那双眼睛充满敌意。

陈江河掀门帘往外看，发现那双眼睛的主人竟是秦淮茹。

秦淮茹被陈江河发现，不闪不避不躲，就这样跟陈江河对视。

陈江河发现她的眼中比之前多了一些东西。

此前看他的时候，眼中只有贪婪和渴望，如今竟然多了几分恨意。

也不知是恨他还是恨傻柱，或者恨他俩。

陈江河放下门帘不去管正在黑化的秦淮茹。

四个人，两个肘子，一碟花生米，一盘炒萝卜，两瓶酒。

“傻柱你个鳖孙，养鱼呢？”许大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