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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刑部尚书卫玄出列。

“说吧，调查如何。”

杨昭轻飘飘的问道。

“经过百姓配合，锁定了一些人。”

卫玄直言。

“嗯。”

杨昭点了点头，示意卫玄继续往下说。

“只是这些人......”

卫玄欲言又止。

百姓配合调查，不说真相水落石出。

至少，还是锁定了一些人选。

而且还有顺藤摸瓜，继续往上审的空间。

只是，卫玄不敢开口。

“没事，你不用说了。”

杨昭直接打断卫玄。

“啊？”

卫玄愣了一下。

宇文述等人，也不知杨昭卖什么关子。

怎么突然，就不给卫玄汇报了呢？

卫玄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往下说。

“殿下，此事不是绝不姑息吗，难不成不查了？”

宇文述好奇的问道。

杨昭闻言，只是笑了笑。

裴矩几人，也准备说些什么。

就见殿外李存孝，突然进殿。

当李存孝进来时，宇文述的脸色猛地沉了下去。

李存孝的出现，分走了宇文成都部分权利。

若不然，现在在殿外镇守的该是宇文成都才是。

“楚公杨玄感求见。”

李存孝对着杨昭拱手道。

“好，让他进来。”

杨昭点了点头。

其余人，则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这个时候，杨玄感怎么来了？

至于裴矩，则是眼睛微眯，别有深意的看了杨昭一眼。

不一会儿功夫，就见杨玄感身着官服踏入大殿。

其身后，还跟着一人。

此人身着甲胄蓬头垢面，而且鼻青脸肿看不清样貌。

关键是，这人被五花大绑。

绳子另一头，在杨玄感手中。

“下官，参见殿下。”

就见杨玄感神色肃穆，不苟言笑。

“楚公这阵仗，是想做什么？”

杨昭挑眉问道。

“今日下官前来，是来请罪！”

杨玄感说着，扑通一声跪下。

见此，宇文述等人都是愣了一下。

杨玄感这是作甚？

“哦？”

杨昭眉头微微一扬。

“楚公何罪之有？”

他似笑非笑。

见到这熟悉笑容，杨玄感又是心头一震。

“殿下，散播谣言之人，乃是楚公府之人。”

收回思绪，杨玄感颤声道。

“什么？”

虞世基等人惊呼一声。

散播谣言之人，竟是楚公府的人？

现在他们明白，为何杨玄感突然前来，甚至见面便跪下。

“是吗？”

杨昭佯装吃惊。

“都怪下官管教不严，让府中之人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杨玄感咬牙切齿，甚至感觉极为耻辱。

杨昭不语，看向被捆绑之人。

显然，这人就是散播谣言之人。

“被绑者，是何人？”

杨昭问道。

“舍弟，杨玄纵！”

杨玄感颤声道。

“啊，那是杨玄纵？”

众人齐齐惊呼，不敢置信。

也不怪他们，杨玄纵被打成这样子，谁能看得出来？

“啧啧。”

杨昭咂嘴。

他着实没想到，杨玄感竟然会推出自己亲弟弟当替罪羊。

“下官管教不严，还请殿下责罚！”

杨玄感说着，就低下头去。

宇文述等人不发一语，整个大殿寂静无声。

当然，大部分的人都相信杨玄感所言。

毕竟杨玄感太能伪装了，就连杨广都被骗了过去。

基本上所有人，都认为其是个忠臣。

今日上演那么一出，自然不引人怀疑。

唯有裴矩，目光别有深意。

“卫大人。”

杨昭突然唤道。

“下官在！”

卫玄连忙出列。

“不知按大隋律法，散播这等谣言应当做何处置？”

杨昭沉吟道。

“这...”

卫玄只觉口干舌燥。

如何处置？

这谣言，有造反之嫌。

轻则杀头，重则抄家。

这还只是平民百姓。

杨玄纵可是地方鹰扬郎将，是驻军里的人。

这嫌疑更大，要是算起来，楚公府都要受牵连。

卫玄冷汗涔涔，压力山大。

半晌都不吭一声。

“卫大人直说无妨！”

杨玄感开口。

“回殿下，理应斩首抄家！”

卫玄鼓起勇气直言。

来护儿等人，同时看向杨昭。

“难不成，你真要对楚公府下手？”

宇文述喃喃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要是楚公府被抄家，那么这件事就不小了。

毕竟杨玄感之父杨素，可是开国功臣。

为大隋，立下无数战功。

其后世触犯律法，竟落得被抄家下场。

多少，会寒了其他世家的心。

“臣愿意领罚！”

杨玄感高声道，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但他的小心思，都被杨昭看穿。

杨玄感当着四大权贵的面，上演一出苦肉计，也顺带表忠心。

如此戏码，杨昭若是按规矩办事。

四大权贵的心头，多少都会有想法。

现在杨玄感就怕杨昭是个愣头青。

因为愣头青，天不怕地不怕！

所以可没什么顾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殿下。”

这时，来护儿出列。

“还请殿下念及楚公府汗马功劳，从轻发落！”

他沉声道。

“下官附议！”

来护儿话音方落，虞世基紧随其后出列。

跟着，就是苏威。

三人态度相差不多，都想要保住杨玄感。

杨玄感见此，暗自松了一口气。

有这三人开口，他的计谋便稳了。

“殿下，而且杨玄感也为大隋鞠躬尽瘁，实在不该受牵连。”

宇文述象征性的说了一句。

他有意和杨玄感接个善缘，所以才会如此。

殊不知这话，让杨昭甚是不爽。

丫的，杨玄感什么货色，他比谁都清楚。

宇文述也是。

这厮跳出来求情，是想趁机拉拢杨玄感？

想着，杨昭心头便出现个念头。

“殿下，大隋铁律岂能容他人更改，还请殿下责罚！”

杨玄感言语铿锵有力。

纵然这般境地，都要为大隋考虑。

就连裴矩，都被糊弄到了。

“难不成我猜错了？”

裴矩喃喃道。

“好，说得好！”

杨昭突然起身大喝。

“好一个大隋铁律，岂能容他人更改，说得真是太好了！”

他一边鼓掌，一边走到杨玄感面前。

杨玄感不由一笑，看这架势。

不单单楚公府不受牵连，恐怕杨玄纵都能保住一条性命。

“大隋有你这般大义凛然之人，真是让孤感动！”

杨昭亲自搀起杨玄感。

“殿下言重了，这是下官该有的！”

杨玄感忙道。

“大隋铁律不容撼动，楚公府也有汗马功劳，孤真的难办啊！”

杨昭为难的摇了摇头。

“殿下，您想怎么做都行！”

杨玄感回道。

“这样吧，你亲自处置杨玄纵，楚公府便不受牵连。”

杨昭话锋猛地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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