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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全文完

  • 作者:沫浅浅
  • 类型:网游动漫
  • 更新时间:01-04 21:53:34
  • 完书字数:9064

言汐努力的昂起半边身体往艾冬退避的方向望,此时身体上的疼痛都比不上心底里升起的焦灼,她疼的一脸冷汗,唇角发白,眼眶酸涩发红,呼吸越发凌乱,整个人被一触及发的对峙情况惊的惶惶不安。

原来安稳如山只是因为事不关己,当身处漩涡中心的那个人是你的至亲时,再强大的内心,再山崩于前淡定从容的形态都会一秒破功。

没有人能接受与至亲好友站在是与非,功与过,正与邪的对立面。

言汐拼命的想要攥住那根无形的命运线,她不能让艾冬在命运的审判之锤还没敲下时就自己给自己的人生划下终止符。

她从艾冬的那番激烈说辞中隐隐抓住了令他心态失衡愤怒的原因,他大概早就把这样的场面算进了来时的结局之一,而自己只是他整个操盘口下的一个意外。

所以,他一直不肯对她说真话,想把她排挤在自己的事件之外,只当是个真正的受害者,而不是与他有牵扯的旧友或知情者。

所以,他才会对柴令上交她人际关系给警察时发出了极度的嘲讽和激烈的愤恨。

艾冬他从始至终都不想让她参与进他的事件当中。

所以,当变故发生时,他首先想到的是借机放了她,而不是反射性的拿人质当肉盾。

以他常年枪火下搏命的反应,言汐相信,他能够做到顶着枪火带她一起退避进小屋的能力。

他说警察会顾忌名誉不敢对他提的要求存有侥幸,但同样,警察在人质与嫌犯之间,当然也会因顾忌人质的命而不敢对嫌犯用强,他完全可以用她和警察谈判。

可他没有,甚至还配合着他的手下演了一出力不能及的末路狂奔,让所有人以为他已成翁中之鳖。

只有言汐知道,他早已为自己安排好了第二条路。

他那话里话外的以死明志,都是他为了他和他的战友在向自己敬爱的职业和曾效力的国家发出最后的呐喊和质问。

他需要一场公平的对话,和对他们这些回归者的公正级别评定。

他以身试法的想要用自己的命来捍卫这一群体的尊严和应得的待遇。

他聪明的知道,只有当恶□□件上升到一定程度

时才能引起社会的广泛议论,和上层领导的垂询督办。

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便捷的求取公正的途径,也是他自以为是的壮烈。

老许与他身处同境,大概也猜到了他的想法,因此,虽伤了腿被锁,仍在激烈的挣扎反抗,嘴里咿咿唔唔的试图在与押着他的警察争辩,涕泪横流却也表达不清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刚入职的小警察并不清楚自己手下押着的是个怎样欲血归来的英雄,他只看他邋遢的穿着和夹着道道愁苦的皱纹,单方面认为这个老头伙同拒捕的那个家伙在给整个社会找麻烦,是不稳定不和谐的制造者,不应该得到合法公民的正当权益。

所以,锁起来毫无压力,冷血铁面。

言汐对上了他被按进腐叶泥土里的眼,酸楚的看向那个不知情的小警察,“你手轻些,他年纪大了,骨头脆,受不了你这么大的力气,他这些天一直在照顾我,并没有做什么坏事,你对他尊重些。”

小警察被言汐指责的颇为无语,但手下的力道倒底是松了些。

言汐抠着身下的泥土努力迫使自己冷静,但眼泪依然不争气的往外流。

那个按着她的女警以为她是激动于自己的获救,以及对这种场面的恐惧,一边安慰一边帮她整理仓促间抢夺她时弄歪的夹板,那个温声细语的女警显然是个有经验的,言汐在她的安抚里渐渐停止了不自禁的肩背抖动,身体歪靠在她腿上,但眼睛始终盯着艾冬被围的方向。

那个女警以为她对绑匪有恨,于是便好心的替她解忧,“你别怕,我们这次来的人多,他除非长了翅膀飞出去,否则是不可能突出这个包围圈的,他不会再有伤害你的机会了。”

言汐耳朵嗡鸣鸣的,仿佛枪响还在眼前,她木楞楞的把眼珠子转向身旁的女警,胆颤心惊的弱弱问道:“那他要是一直拒捕反抗呢?”

女警愣了下,然后往四周围拢过来的同事看了看,犹豫道:“我们会尽量劝说他放弃抵抗,配合警方工作……要,要万一实在劝不动的话,也不排除会使用一些,呃……强制手段,但除暴力危害警务人员的安全外,我们首先是会保证每个人的人身安全的,在没有定罪的情况下

,他也有享受生命自由的权利。”

言汐懂了,就是只要艾冬不伤及在场警察的生命,出现暴力拒捕的大范围伤害事件,他的命也是命,而不会出现像电视上演的那种被当场击毙的情况。

然而,言汐绷紧的心弦并不能放松。

因为艾冬正如她推断出来的那样,拒不配合警察的围捕,重火力机枪一直架在半掩的窗口内,黑洞洞的对着掩藏在树后的警察们。

这一刻的他报着破釜成舟的心思,豁出去了。

但言汐不能让他这么胡来。

她忍过了那阵心悸和疼痛,抓着身旁的女警恳求她,“他不是奸恶之人,他的名字和保级材料我相信你们来前都知道了,他只是想要见一见自己的老领导,这在之前的网上回复时也说明了,他只是心态失衡了,并没有在他的职业和曾经的功劳薄上抹黑,我请求您,请求您跟这次的行动指挥汇报,答应他的要求,让他见一见苏老,不要逼他,不要动武,他,他真的……真的不是坏人,我,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性命甚至往后余生的名誉担保,我担保他不会对自己的同行开火,他只是在威吓你们而已,请你们一定要听他说话,一定要听他把想说的说完,求您了。”

那个女警身上带了联了网的执法记录仪,言汐的话被传到了指挥车里,指挥车里的公安部特派员发出了指示,“保持现状,等待苏老前来。”

言汐被安排进了后面的救护车里,那个女警陪在一旁做了自我介绍,“您好言女士,我姓方,修的是刑事心理学,这次跟组进山,主要任务是为了帮受害人做心理疏导,来前,我们以为您和艾……艾冬存在着理不清的情怨或其他什么不可解矛盾,才招至这场祸事,但现在看来,你们……您似乎对他,或者应该说对他目前所做的事理解并且同情?他是不是对您说了什么从而误导了您对整件事情的判断?或者这么说,您是否认为需要有必要的心理干预,从而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中解脱出来?”

言汐有一瞬间没听明白她的话,直愣着眼睛望着她,方警官拿出个小本本,接着补充:“我看您刚才对照顾了您这些天的另一嫌犯同伙发出声援,认为我们的

小同志做法不对,你当时的眼神大概自己不知道,如果当时您能动,那我们的那个小同志大概率要被您打,言女士,您需要心理疏导。”

救护车的门口守着另外两个执枪警察,虽背对着她们,但言汐从他们竖起的耳朵和半侧的身体看出了他们的好奇,言汐平躺着被跟来的医生重新包扎上夹板,等一切弄好后,她才重新审视了一遍这个姓方的女警官。

“他也是你们队伍的一分子,虽然工职不同,但从事的职业最终目标是一致的,他应该也有资格得到您的一句‘同事’之称,另外,如果您有过最基本的了解,就说不出以上那些话,我对他的同情和理解不是缘自他灌输给我的遭遇和理念,而是我对他为人的了解,和人格的评判,他从始至终都往一个方向努力,就是努力想成为可以在阳光下堂堂正正走路,和同事们拍着肩膀前行,和家人安安稳稳的吃一顿和平饭,他没有失掉自己入行的最初志向,他没有对不起别人,甚至,他入境以来都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路人,方警官,您在说我有斯德哥尔摩征的时候就已经先入为主的判定了他的罪行,甚至把老许先行放在了嫌犯同伙的位置上,方警官,你是心理学的专家,但仅从您刚刚说出口的话我就可以认定您并不适合学这行,您的主观个人意识太强,您并不适合在我身边做疏导工作,我拒绝和您交流。”

方警官被言汐怼下了车,但她转身去了后方的指挥车里,然后对公安部特派员说出了对言汐的试探评价,“她对艾同志的职业很了解,并且对他的遭遇充满了同情,她的是非观并没有遭到冲击,她有足够的理智支撑起这次突发事件的后续处理手法,我的结论是,她并不需要签一级保密协议,她对我们的职业虽有不满但无恶意,而这个不满只要在处理艾同志的问题上得到解决,她仍就是个拥护我方工作的合法权益公民,组织并不需要派人对她进行监督管理,以她的心理状态,她会自觉的将保密协议执行到底。”

“可以,那你去和她解释一下吧!免得她真误会了我们,如果可以,希望她录一段话给艾同志,大家都是一个战线上的同志,能在

不动用武力的情况下把事情办了,对他对咱们都好,至于他的诉求,等苏老来了,由苏老跟他面谈,又不是多大的矛盾,说清楚,把心结解了,该评功评功,该处分处分,等所有手续办完,咱们依然是能好好一起工作的同事嘛!”特派员如此说道。

然而艾冬并等不到苏老的前来,山林小屋的上方悠忽盘旋而出了一架直升机,吸引了所有在地面上埋伏的警察目光,言汐透过救护车的窗口,看见了直升机上端着枪的射手,枪口对准了地上的警察,但仓门开处,却有人在往小屋顶丢□□。

引燃的□□带着所有警察不可置信的目光,在言汐绝望的目光下砸进了小屋里,前排的警察想动身营救,但直升机上的枪手子弹紧跟而至,逼的所有警察动弹不了。

谁也没有想到,在境内围捕场,在自己的地盘上,空防力量居然叫人钻了空子,一架外来的旅游直升机就这么大刺刺的出现在了这种场合的上空。

指挥车上的特派员嘶吼着调查上空直升机的命令还在网线中传播,小屋却已经在□□的联排轰炸下陷进了烟火。

小屋里的两个佣兵在烟熏火燎中爬了出来,然而还没等他们远离火海,上空的子弹凭空而至,一梭子弹过去,警察们都来不及抢救,两人就相继趴在地上不动了。

上空的直升机在用这种方式威慑警方,同时也威逼着艾冬自行了断。

艾冬的手里捏着和警方谈判的整个违禁品种植的交易地和交接方式,那是他谈判的筹码,现在却变成了他的催命符。

言汐强撑着从车上下来,艾冬就站在大开的窗口望着她笑,眉眼疏阔,肩背挺直,他胸口的纹身在火烟的加持下明艳鲜红,每一处节点都被他用刀再次剜出了血,他脱下了身上的白汗衫,将纹身节点印在了上面,隔着烟火,绑着一块砖朝言汐扔了过来,他最后深深望了言汐一眼,关了窗。

密集的轰炸和大火直烧到警方紧急调来的直升机出现才迎来了灭火的水头,但都太迟了,苏老跌跌撞撞的在警察的扶持下奔来时,小屋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言汐眼睁睁的看着艾冬消失在火里,她被方警官和另两个警察按着不能动,最

后在嘶哑的哭声里昏了过去。

三个月后,言汐伤愈出院。

她补完了电视剧最后的所有镜头,然后在肖云钦的陪伴下和大师兄柴令一起出了国。

内娱的不良营销号营销她对罪犯生情导致情绪失控,做出怒推八卦记者的行为,都被吴宝鉴一纸律师函警告闭了嘴。

言汐正如方警官推断的那样,对艾冬的事闭口不提,自觉履行了保密协议中的所有内容,从事故发生到结束,言汐没有主动接触过警方,甚至连艾冬的身后事都没询问。

她以为这么掩耳盗铃的把日子过了,就能当艾冬仍然在某个她不知道的地方好好活着一样,直到一年后,她从报纸上看到了艾冬的烈士嘉奖令。

那一瞬间,她泪如雨下。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此就结束啦,番外会交待一下后续事情,有想看谁的番外文下留言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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