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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对于成为炮灰忍者，没有任何兴趣。”白羽淡淡的说道。

“炮灰？”卡卡西闻言并没生气，只是眉头一挑：“像你这么自私的小鬼，应该同样很自负才对，怎么还自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你将来不会成为独当一面的精英？”

“卡卡西前辈，忍界是讲究血统跟传承的，就像一个瓶子，能装多少水，完全取决于他的体积有多大。血统传承，决定了一个人的上限。”

“好比普通人修炼一辈子，也没有漩涡一族十几岁娃娃的查克拉多，更不要提各种血继限界的传承了。”

“如果努力有用的话，还要天才做什么？”

“炮灰就是炮灰，努力过后，无非是成为相对强壮些的炮灰，我怕死，没活够，所以只能拒绝前辈的好意。”

一番话说完。

卡卡西还没什么表示呢，

鸣人第一个坐不住了。

“喂！你这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什么炮灰炮灰的，你怎么没有一点作为忍者的觉悟呢混蛋！”

鸣人左手掐腰，右手指着白羽，气的小脸儿都红了。

“我本来就不是忍者。”白羽耸了耸肩笑道：“我不是忍者，所以没有作为忍者的觉悟，这不是很合理么？”

鸣人：“...呃，不是忍者，所以没有作为忍者的觉悟，这话好像确实没问题...可...”

挠了挠头。

鸣人想找些话来反驳，

但愣是想不出，

显然，其CPU已经临近烧毁的边缘！

“白羽，你说的很对。”佐助单手插兜，眼中闪烁着赞赏，风吹动了他的头发：“普通人就该有你这样的觉悟才对，努力有用的话，还要天才做什么？”

“很聪明的小鬼。”卡卡西打了个响指，看着白羽道：“作为木叶的上忍，这种话本不应该从我的嘴里说出，但不得不承认，你是对的，并且普通忍者，在战争出现时，的确只能充当炮灰的角色，可......”

卡卡西顿了顿。

叹了口气道：“可你知道么？那些所谓的炮灰，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是炮灰，但仍旧会拼上性命，因为他们要守护村子，守护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小鬼，通过你说的这番话，忍者的直觉告诉我，你或许不是自私，只是对木叶没有任何归属感。所以你才会一切都以自身为出发点，任何触碰到你利益的事，都不会做，更不要提自身的安危问题了。村子里，也没有你真正在意的人，包括菖蒲小姐，对么？”

卡卡西的话一针见血。

连白羽也没想到，他能直戳自己的内心。

作为穿越者。

这世上，没有人比白羽更没归属感了。

“是的，现在的确没有，或许将来，或许会有吧。”白羽轻笑了声。

“你的亲人全部牺牲了，在学校里，也没有要好的朋友，你出生在相对和平的年代，对村子没有归属感，也不是不能理解。”卡卡西轻轻拍了拍白羽的肩膀，以示安慰。

对木叶没归属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甚至不稀奇。

全都百分百忠心，就不会有那么多叛忍出现了。

“人啊，总会找到心中的那片净土，总会找到值得拼上性命也要守护的人，总会找到归属，小鬼，祝你早日摆脱孤寂，摆脱真正的孤寂。”

卡卡西的单眼弯成了个月牙。

手中清酒朝前一递。

“谢谢。”白羽接过酒，一饮而尽。

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他没想到，忍界中，第一个懂自己的，竟然会是旗木卡卡西。

那种心灵上的共鸣，每一个字都触动着他的内心。

“每天都在修炼，想必你对变强，还是有着执着的吧。”

“但没有老师指导，你的修炼很快就会出现瓶颈，无论忍术，还是体术。”

“如果肯吃苦的话，我可以向迈特凯上忍推荐你，平常他空闲之时，会指导你体术。”

在想通了一切，知道白羽所谓的自私，是因为对木叶没有归属感后，卡卡西对他的印象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更多了几分欣赏。

否则的话，也不会主动提出特招他进班级，更不会推荐他向迈特凯学习。

“不了。”白羽仍旧摇了摇头：“除了云隐以雷遁为基石的忍体术，以及迈特凯前辈的八门遁甲外，其他体术都无法在本质上改变什么。”

“而凯前辈那种充满热血活力的人，又怎会看得上我这连忍者都不想做的自私，且没干劲儿的家伙？”

“再者，即便我展现出刻苦的精神，凯前辈也未必会传我八门遁甲，这种禁术，他想传，也得通过火影的允许吧？而火影大人，又怎会允许把这么重要的禁术，传给一名对木叶没什么归属感的人呢？”

有卡卡西的举荐，哪怕凯再不喜欢白羽，也会给上几分面子。

但八门遁甲想都不要想。

而没有八门遁甲，

白羽就完全没有跟凯混的必要了。

“呵，你这小鬼想的还真够深远的，而且一眼就盯上了八门遁甲。”卡卡西笑了，却并没怀疑什么。

当年迈特戴八门全开，刹那芳华。

这件事儿震惊了整个木叶。

也经常被许多家长用来激励孩子。

算不得什么秘密。

“你说得对，你这样的小鬼，凯是不会喜欢的，更不会传你八门遁甲，就是想传，三代也不会允许，但......”

卡卡西又开了瓶酒，朝着头上一举，阳光透过酒瓶照射在了他的脸上：“但，我可以传你，前提是加入我的班级，成为我的学生。”

“你不是想从本质上变强，你不是不想当炮灰么？现在，我给你这个质变的机会！”

“这不合规矩吧？”白羽问道。

说起来，他真有几分心动。

群里前辈们连飞雷神都传了，这叫什么？这叫沉没成本，后续肯定会相继再次投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八门遁甲，早早晚晚白羽都能获得。

可问题是，八门遁甲施展起来的查克拉蒸汽太明显了，解释不清来源，就是大麻烦。

但如果在这之前，事先有卡卡西的传授作为铺垫，那一切就能顺理成章了。

“呵，规矩？”卡卡西不屑一笑

砰——

酒瓶在空中被一把捏爆，碎片洒了一地，但酒水却漂浮在卡卡西的掌心上空，凝而不散。

右手一指，酒水仿佛被某种神异的力量牵引，缓缓来到了白羽嘴边。

见状，白羽十分配合的张开了嘴，任由那酒水入喉。

“小鬼，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堂课。”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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