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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卿点开这个文档。

上面从第1条开始，罗列到邻100条。

“1一起手牵手压马路”

“2一起坐摩轮”

“3一起进鬼屋”

……

“99为婚礼做准备”

“100白头偕老”

第一就被排挤，班主任特地把郑乖叫到外面向她道歉，他这个老师做的不到位。

最后班主任站在全班面前要团结友爱，大家要尽快帮助新同学融入到集体里。

班主任笑着，“郑乖同学刚来，还没有熟悉我们学校。有谁愿意做向导，带她熟悉一下我们学校啊？”

“有谁愿意，请举手！”

班主任信心十足地问。

心想自己刚才了那么多，这群孩子应该听进去了。孩子们虽然不成熟，但之间的偏见不会那么深。

“老师，我陪乖去！”

宋芝芝笑着站起来。

班主任满意地点头，“不错，宋芝芝同学很热情，老师看好你。”

见到其他人面面相觑，似乎不大愿意，班主任长舒了一口气。

都长大聊学生是最好管的，因为重心在学习上，并不是这样的。不管是学生，还是高中生，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班主任点名了，“班长，学委，你们两个去一个。”

“还有谁？”

“还有谁愿意？”

见其他同学还没有举手的，班主任无奈地摇头：“格局。”

“你们把格局打开！”

“老师！我要给新同学当导游！”

一个精神伙兴奋地从后排站起来。

见到周围其他同学不解地看他，他撇嘴，“你们懂什么？给新同学当导游，下节课不用上了。”

后排男生后知后觉，纷纷举手。

王劳吉跑过来，一个滑铲冲到宋芝芝跟前。热情地拉起她的手臂，高高举起来。

“老师，我和宋芝芝同学一起去！”

“我们两个带郑乖同学，熟悉一下我们学校。”

这时，班长和学委猜拳结果是由班长去。

戴着金丝眼镜的班长，站起来闷闷地，“老师，我输了，是我去。”

班主任见到班长一脸颓丧样，“不用你去了，我看王劳吉和宋芝芝非常好。”

班长咳嗽了一声，“我去。”

一出教室，王劳吉像是出了笼中的鸟一样，张开双手在走廊上一阵疯跑。

又跑回来，拉着宋芝芝一起跑。宋芝芝被拉着跑了两步，嫌弃地甩开了他的手。

打打闹闹的两人惹得其他专业的同学，纷纷羡慕地探出脑袋。

班长走在郑乖旁边，注视着前面两人，“离他们两个远点。”

“有精神病，会传染的。”

班长清秀帅气，眼睛很黑，瞳仁很大，眼眸一压的时候显得深沉。

“这个学校主要培养学生的个性，兴趣。所以你看到会有学生染发，留长发，打耳洞……等等这些，不要奇怪，你会看到各种奇葩，怪人，异形，甚至二次元生物。”

“学校有两百多个社团，要求学生至少参加一样。从体育，文艺，科学，生活技能里选，会定期举办各种各样的活动。”

郑乖听得很认真。

班长又，“这个学校，学习成绩不是主要的。学校环境很宽松，基本靠自主学习，你上课做什么老师不管的。”

郑乖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吗？”

她忽然想起来刚才的数学课，周围的同学似乎做什么的都有，照镜子，化妆，看电影，打游戏。

旁边就宋芝芝认真听。

“嗯。”

“不过，也不能轻视成绩。考试成绩得A，才能从这所大学毕业。”

来到操场，郑乖才发现这个学校修建的操场有多么华丽，不止面积是曾经学校的好几倍。

宋芝芝向郑乖介绍：“操场那边开会用的棚顶，是第一届的学长设计的。”

郑乖看着那白色建筑，像悉尼歌剧院一样独特美丽，不禁感叹别人年纪轻轻就才华横溢。

而她除了蒙头学习什么都不会，还学不好。

“花坛造型也是学生设计的。里面这些特别的花，草，也是学生自己培育的，是有知识产权的。”

听到知识产权四个字，郑乖惊奇地问，“花也有知识产权吗？”

王劳吉点头，“嗯，所以是不能随便摘的。”

“不过，摘一朵也没关系，大不了赔几百万。”

郑乖：……

操场的铁网边缘，有一个很大的马术场。有几名学生穿着专业的马术服骑马，三人陪着郑乖看了一会。

一路走过来，路过了一片高尔夫球场，一片水域宽广的人工湖。有人站在学校林荫道里，拉着婉转的提琴。

有人趴在地上，拿着放大镜在研究死去的牛。

有人在几百平米的宽敞舞蹈室，跳着芭蕾舞翩翩起舞。

自由的气息，扑面而来。

王劳吉问郑乖，“郑乖，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的梦想……”

郑乖大脑一片空白，她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看到宋芝芝王劳吉关心的眼神，都在认真关注。她犹豫了一会，难以启齿地了她曾经的梦想，“像个普通人一样的活着。”

两人惊讶了一会，王劳吉面露嫌弃，“哎……这什么梦想啊，太普通了！”

“我的梦想是解放全人类！很伟大吧？”

被王劳吉中二臭屁的气势感染，郑乖面带微笑地点零头。

这种活力满满的感觉好好，为什么她身上没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在流动。

她很羡慕他能如此自信，不怕嘲笑地出这句话。

王劳吉问宋芝芝，宋芝芝：“我的梦想……”

宋芝芝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害羞道，“我的梦想是当一名……画家。”

王劳吉又问班长，班长捏住自己的嗓子咳嗽了一声，正色道：“我的梦想是，支配你们所有人。”

郑乖宋芝芝王劳吉三个人都很惊讶。

班长又，“我想发明一种付钱方式，让你们每个月得向我还钱。”

“我想发明一种游戏，支配你们的喜怒哀乐，骂骂咧咧也得给我继续充钱。不充钱，就没有游戏体验。”

放学了，宋芝芝和郑乖一起整理书本和笔袋。

见到郑乖书包上的挂件，宋芝芝兴奋地拿起来捧在手心里，“卡哇伊！好可爱的熊猫！”

“你是在春华路那边的panda店买的吗？”

郑乖点头，“嗯。”

宋芝芝可惜地，“之前，我妈带我去玩，我想买这个。我妈嫌弃太便宜了质量不好没有给我买。”

“它和你书包的颜色好配啊，越看越好看。”

第一放学，宋芝芝陪着郑乖一起走出教室。

王劳吉也跟上来，三个人边聊，边出了校门。

走到校门口，三人挥手告别。郑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信息，向对马路对面走去。

僻静的道路上，停着一辆卡宴。

郑乖拉开车门，看到李言卿，叫了一声“大叔。”

“今在学校怎么样？”

李言卿问完，视线被郑乖背包上晃动的熊猫挂件吸引。

郑乖抱住书包，放在自己膝盖上，“今，过得还不错。”

李言卿眸光一沉，“没有谁为难你？”

“我交到了朋友。”

“两个。”

郑乖语气里掩藏不住地高兴。

李言卿的大手伸过来，摸了摸姑娘的头顶，抓乱了郑乖额前的刘海。

“孩。”

“撒谎。”

郑乖睁大眼睛，“我撒谎了？”

她怎么不知道。

“如果没有人欺负你，你们班主任怎么会给我打电话道歉。”

郑乖眼睛睁得更大了。

李言卿，“一件事里，只一部分好的事实，隐瞒不好的部分，就是谎。”

郑乖认真思考，她用语文老师教的阅读理解，把前后两句话联系在一起思索。

发现自己还真是这样。

原来只好的，这样也算谎啊。

她一直没有意识到这点。

李言卿抬抬眼皮，“你为什么要对我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