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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蓉蓉郑重地对郑乖，“现在社会上，牛马遍地走。你不能不给自己加强防御力，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郑乖又问，“牛马是也是游戏里的词？牛马精神的意思吗？”

徐蓉蓉，“以前打游戏经常有人骂我牛马，我不知道是哪的方言。上网百度结果显示的是马鹿就是日语傻瓜的意思，后来有人骂我我就问他为什么日语，他立马急了直接了一句；有种来____头都给你打歪。”

徐蓉蓉要学会骂回去，就得从游戏里开始练习反应能力，大量积攒词汇量。

让郑乖下载了一款，国民素质5V5的公平竞技游戏——荣耀。

两个人开麦打游戏。

队友直接开麦骂郑乖，“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技能都放不准，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呐？得了帕金森综合症是吧？”

徐蓉蓉两次鼓励郑乖练习。

郑乖犹豫了一会，鼓足勇气开腔。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技能都放不准，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呐？得了帕金森综合症是吧？”

软萌的声音，一点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像是在没有感情地朗读课文。

徐蓉蓉眼睛一跳，学别人？

她又一想，这样没什么不好，刚开始骂人，不都是先学别饶。先学会了套路，才自由发挥。

徐蓉蓉，“你要再生气点，语气要冲！”

队友又骂，“卧槽！死夹子！你有病啊，学我！你玩钟馗，勾个猪八戒过来干吗？勾脆皮啊你。”

郑乖气得努嘴，“我猪瘾犯了，想吃脆皮五花肉行不行？”

“你别逼我，唐僧肉我也是想吃的。”

队友，“我艹！你想吃我？死变态！我tm不搞基！你给我滚远点！”

郑乖疑惑，“蓉蓉，我错了什么吗？”

徐蓉蓉，“没有啊。”

郑乖摸上自己的喉咙，“我的声音很像男的吗？”

徐蓉蓉，“大概因为我让你性别设置为男，他以为你是男的吧。”

接下来两局，徐蓉蓉都让郑乖自由发挥，不要光学别人。

别人骂“你傻子吧”，她回一句，“你傻子吧。”

别人骂“孤儿”，她回“孤儿”。

别人又，“你回家玩连连看吧”，她“你回家玩连连看吧。”

最后把队友逼得，“别学我话。”郑乖回，“别学我话。”

徐蓉蓉无奈摇头，“乖，骂人是多元化的。发挥你的想象，不要光学复读机。”

郑乖，“骂人是一门艺术。”

“我感觉我太笨了，学不会。也不用一些很下流的词汇骂人，感觉不出口，应该有文明的方式解决吧。”

骂人，这门技术。

郑乖从入门到放弃，只用了一个时。

最后，徐蓉蓉无奈地，“你学不会先不学吧，社会上有形形色色的人，总要学会去面对他。”

“对了，我给你件事。”

郑乖，“你吧，我认真听着呢。”

徐蓉蓉重重叹了一声气，“我本来不想和你这件事的，可是这件事憋在我心里实在难受，我觉得不出来不行了。”

郑乖，“你吧，蓉蓉。”

手机另外一头，徐蓉蓉给郑乖发了一条很长的语音。

“就是关于孙洋的事情，怎么呢。本来，他不让我告诉你这件事，我从于波那里听，又和孙洋确认了。他为了赚那两万，干了很多活，暑假后面几乎没有休息，甚至还借了贷款。乖，他真的背地里为你付出了很多。”

“我希望你……怎么呢？我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想法，我感觉你要是不回应他的感情，是不是太对不起他的付出了？”

“他大概是喜欢你，才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但是，我真的好难受，出来，总算舒服多了。”

郑乖怔怔地听着语音。

她的心脏有些难受。

像是压上了一块大石头，肺腑呼吸难受。

她想是愧疚又来了，这熟悉的感觉。

“蓉蓉，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回应他任何感情，真的没有办法。如果孙洋他生活中遇到困难，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他的。”

“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徐蓉蓉问，“难道，你对他一点心动都没有吗？”

“那，他特别为你唱了那首歌，那首歌里都在唱你是他的青春啊！”

徐蓉蓉到这里，眼眶湿润了。

为什么看着别饶感情，她也会想哭呢？

那和郑乖分开后，徐蓉蓉蹲在路上哭了很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只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难受。

有什么东西永远地失去了，她却没有抓住。

郑乖，“没樱”

“一点都没樱”

她怀孕了。

怎么可能有那种想法？

像她这样的人，连父母都嫌弃，抛弃的人，谁会靠近她，真心喜欢她呢？

感情，恐怕是最奢侈的东西。

李言卿一大早去公司开会，由肥姐带着郑乖，来学校报道。

已经开学几了。

两个人来到校长室填写好资料，最后由班主任，把郑乖领进了正在上高数课的经济管理系。

班主任占用了几分钟数学课时间。站到讲台上，向底下的同学介绍郑乖是转学生。

然后指着后排两个空位，“郑乖同学，你坐在柳茵茵旁边。她成绩优异，在学习上能帮助你很多。”

郑乖顺着班主任手指的方向，看向了那位柳茵茵。

女生一头茂密的大波浪，精致美丽，有几分面熟。

柳茵茵前排的丁钥立刻转过头，对柳茵茵声，“茵茵，这不就是之前在四千金遇到的那个土包子吗？怎么转到我们学校了？”

柳茵茵认出郑乖，立刻从座位上起身抗议，“老师！我才不要和她坐同桌！”

“我现在一个人坐着很好，不想要任何人打扰。”

她抱着胸脯，翻了一个白眼，不忘抱怨，“我们学校现在这么lo了吗？什么人都能进来了。”

旁边的宋芝芝举起手，“老师，让新同学坐在我这边吧。”

宋芝芝戴着黑框眼镜，后背长发披散下来，文静淑女，很有学霸气质。

她把自己的书本搬开，抽出两张湿巾，帮郑乖把桌面和凳子仔细擦了一遍。

郑乖见状松了一口气，她和同桌一定能够在学习上共同进步。

高数课，宋芝芝听得很认真。遇到知识点，提醒郑乖圈起来，还把她的笔记借给郑乖用。

下课铃一响，宋芝芝拿出手机，对郑乖：“我们加个微信吧，你要是在学习上，或者学校活动有关的问题上，都可以问我。”

郑乖感激地，“谢谢你。”

宋芝芝笑着摇头，“不客气的，反正我也闲着没事。”

另一边，柳茵茵和丁钥坐在一起，把前排和她们交好的女生也一起叫过来。

柳茵茵对她们，“我给你们，那个郑乖，我和丁钥之前在四千金见过。”

“你知道，她当时穿的衣服是什么吗？”

柳茵茵讲完，四个人哄堂大笑。

教室里其他人，好奇地转过头看她们。

一个个惊奇地笑着问出声，“真的吗？穿的是褪色的牛仔裤，家里没有普拉达穿吗？”

“香奈儿也没有吗？”

“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人把裤子穿到褪色的！不都是穿一次就扔的吗？好好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