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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在市中心一家名为“第一佳宴”的高档餐厅的一个豪华包间内，一场觥筹交错的晚宴正在进行着。不用说洁白的桌布上精致的转盘上摆放的山珍海味以及那几瓶难得的珍藏十几年的茅台酒，桌前这一位位座上宾客就个个来头不小，而其中最大的也是尽地主之谊宴请各位来宾的，就是保定的——怎么说呢——可以说是餐饮娱乐业的“巨头”吧，名字叫朱志华，他是保定金牌鼎盛餐饮娱乐集团的创始人兼董事长，这几年生意做的顺风顺水如火如荼，集团旗下各大高档餐厅以及娱乐会所在保定开了得有将近十家，在石家庄以及北京也都有业务，不用说远的，就是这些宾客们正在享用佳肴的第一佳宴，就是朱老板旗下的。

今天不仅请客的厉害，来的各位来宾也是个个腾蛟起凤，俊采星驰，都是行业精英领袖级的人物，比如这里面就有华北工业控股集团（就是收购非凡的那个军工集团）的董事长戴存志，等等。当然了，在这之内，还有一些不太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们来出席这种宴会的人…不说了，你懂得～说多了怕纪委请他们去喝茶…

但是很奇怪，今天被朱老板奉为上宾的却是一个投资公司的总裁，名叫萧林。这家公司虽说也做过不少很厉害的业务，也有个几亿的资产，但是就这区区几亿…跟那些个大老板的公司半天的流动资金一比，都算是一根毛…

但是他就是被奉为上宾了，周围的这些贵客们倒也并不心存不满，毕竟人家没有这么小肚鸡肠嘛！只是有一点，大家还是都忍不住疑惑，朱老板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来来，萧总…”

朱老板又一次举杯，萧林赶忙也举杯来迎。今天朱志华请他来参加这么个高朋满座的宴会，还把他奉作上宾，他实在是受宠若惊，怎么敢怠慢朱老板的盛情敬酒。

“来，朱董，干！”

说着，一杯对于他来说过于辛辣的茅台就又一股脑灌进了喉咙。喝罢，他脸上的肌肉还忍不住拧了又拧。

“哈哈哈…”朱老板大笑着，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哎呀要不说萧总就是实诚，看看，这没人逼你，没事儿，喝慢点嘛！”

说罢朱老板拍拍萧林的肩膀。萧林使劲把脸上的表情整理了一下，努力陪着笑了笑。

“哈哈…来，老戴！”

说着朱志华又满上一杯，这是敬戴存志。

“老朱啊，你这酒量可以啊…”戴存志此时已经脸上微红了，不过还是一口气灌下一杯。

“老戴你还是欠练啊，哈哈…”朱志华的话也引来满桌笑声。

“哎呀，不瞒你们说…”朱老板继续说道，“这，咱们萧总，那可是…中央财经的硕士啊！我这人，就是佩服有知识的，你们别看我是个文盲啊，我就上完高中就出来混了，现在混成这样，很知足，啊，哈哈…”

说罢他又自饮了一杯，桌上各位宾客也笑着跟他搭腔。就这样，一桌人又连吃带喝过了一个多小时。半天喝的实在是不少，萧林便起身去上厕所，不过他并没有去包间内的厕所，而是去了外面。还好，今天没有吐，只是头晕一些，站在精致的大理石洗手池前面，萧林晕晕乎乎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

这么凑巧，朱老板也来这里上厕所——谁知道是不是凑巧呢！朱志华并没有去解手，而是走过来把手搭在了萧林的肩上。

“哎呀，萧总啊，今天吃的怎么样？”

“还好吧…朱董也…也不错？”萧林一边跟朱志华一起往外走，一边使劲搜索着脑子，拼凑一些社交辞令。

“哈哈哈，那是那是。哎呀，你看看，我就特别羡慕你，你看你这么年轻，领导一家公司，做的又这么好，哎呀，年轻有为！”

“哪里，就是勉强维持罢了…”萧林笑笑。

“哎，哪能啊，哈哈…不过啊，萧总，我呢，很希望，咱们能够在证券投资这方面合作，你看看怎么样？”

“朱董打算拓展业务？”萧林问道，心里在琢磨着。

“是，啊，就算是趟趟水罢，还希望萧总多指教。”朱老板很客气。

“那…指教不敢当，合作——合作…”

“哈哈哈…”

朱志华又笑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

“萧总，我这里有一个不错的生意，可以给你介绍介绍。”

“是吗？”萧林心里一动。

“是，我呢，认识几个大的机构，他们最近准备啊，就是…炒高一支股，挣点钱，萧总有没有兴趣，一起来挣一把？”

萧林忽然停下了，朱志华也跟着停下。萧林仔细看着朱志华的脸：

“朱董，恶意操纵股市可是违法的…”

“哈哈哈…”朱老板今天不知道哈哈多少回了，“萧总啊，我就喜欢你这爽快，不拐弯抹角，哈哈…萧总啊，你说的这个，我虽说是外人，但我也知道，但是你可是内行啊，你说说，就每天，股市上的那点猫腻，哪个揪出来，不得进去蹲个十年八年的，这道理你肯定比我明白，股市就是这么回事儿，你不弄点手段，哪来的钱啊，你说说，要是咱不使劲炒高几支股，没有散户们跟风，那咱们往哪挣钱去啊！那就只剩下跟他们要饭啦！”

听到这里，萧林笑了：

“炒高了，不还是跟散户们那儿要饭嘛…”

“哈哈哈…萧总，这话精辟！”朱志华说着又揽住萧林，“萧总，你们宇恒投资的情况呢，我也是知道点儿，你们不是刚刚从危机里走出来，挣了几个亿嘛！可是你想想，这几个亿也就够还银行那点贷款，完了，你们公司不又是一穷二白了嘛！我以为啊，你们呢，先把这点儿钱来这儿再多挣点，到时候再还贷，公司也能剩下不少钱，说不定几个大股东还能愿意回来，两全其美嘛！再说了，那几个机构投资的，我说实话，不太信得过那几个老狐狸，我也毕竟是外行，要是能有你这个专业人士指导，万一他们几个坑我，别让我给他们套了，要是他们没耍心眼儿，那咱们一起挣钱，咱这是共担风险，共同赢利嘛，是吧萧总…”

这一席话，要说也真是掏了心窝子，真是听起来挺言真意切的，这对于年轻没还没有多少经验的萧林来说，听起来真的像是肺腑之言，毕竟，课本不会戴着这么扑朔迷离的面具，而人，尤其是朱老板这样的，没人知道他们会戴上什么样的面具。

萧林表面还在犹豫，但是，他心里已经有将近百分之九十投了赞成票…

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吧，刘子龙躺在床上还没有睡着。他翻来覆去的，倒不是在为明天的军训结束而兴奋，也不是为了明天的阅兵式而紧张，他都在想着什么，我想大家也都能猜得出来——当然是关于李心彤的事。他偶尔看一眼那边下铺的周皓川——那家伙已经睡着了，甚至还打上了呼噜，也不知是今天训练累的，还是晚上那个“浪漫约会”给美的…想到这里，龙龙忽然没脸在继续想下去了，毕竟自己刚刚也从一个“浪漫约会”回来——甚至回来的比周皓川还晚，也可能是因为出去的晚的缘故吧，谁知道…而想起那当时的情景，龙龙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只记得和彤彤仅仅拥抱在一起的感觉——难以言表，是难以言表还是羞于言表呢？

不可否认的是，龙龙那时觉得非常幸福，这是无法掩盖的深刻的感觉。这倒并不是和之前他和张静桐在车里激吻的感觉一样，他清楚的记得当时亲张静桐的时候——不管当时张静桐怎么感觉的——反正他，并没有什么可以称作“幸福”的感觉围绕着他——至少非要说是幸福的话，也是很牵强的。他当时只是觉得有一种很神秘的新鲜感，心脏狂跳肾上腺素破表的刺激感，还有满足感——他很满足自己也能这么早就有机会“出演”这样激情挑逗的吻戏——

仅此而已。

他现在还在使劲回忆着，是不是自己的记忆遗漏了什么，比如当时的情节，是不是被自己残存的青涩害羞打上了薄码，或者当时的感受，某种可以和“幸福”联系到一起的感受忘了从RAM里储存到硬盘里…反正不管说什么，就是想不起来，真的，没有那种感觉…

但是那种感觉，在今天的傍晚，在那时没有别人的花园尽头，就真真切切的涌来了。他依旧不知道彤彤那时是怎么样的感受，他甚至忘了两人最后怎样把彼此的拥抱分开…他只记得后来他们还是很少聊天，就那么傻傻的坐在一起，等到了太阳彻底沉入地平线，直到已经临近中秋的月亮又给大家展示着她那即将完美无瑕的脸庞…然后直到很晚了，才一同起身，才告别，才回来。

那么幸福之后是什么呢？幸福不是廉价的，不是仅仅一句温暖的话语就能换来，更何况是刘子龙和李心彤现在这种“短暂而且没法准确定义”的幸福。多少次了，龙龙曾经在众人面前谈到自己关于追求女生的观点，他每一次都义正严辞的强调，在他的原则中，倘若一个女生是单身，那么他当然可以用各种方式去与其他追求者竞争；而如果那个女生已经有了伴侣，即使再心爱，他也不会去撕裂人家的感情，去横刀夺爱——而如今这算是什么？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卑劣的演技派，更何况，那是好哥们儿的女朋友啊——最重要的是周皓川是真真切切的把龙龙当作好哥们儿。有人会说周皓川还在和张静桐搞这一套呢！但是事实上，刘子龙对张静桐——那是真的没有丝毫的感觉。之前张静桐对他不时的示爱，龙龙一直觉得厌烦，而这几天呢，张静桐被周皓川吸引去了，没有怎么理他，他反而觉得分外的轻松。

而现在就不是那么简单了，现在刘子龙的心里有如压着千斤巨石，他甚至都不敢看周皓川一眼，偶尔瞟一眼现在正呼呼大睡的周皓川，他就觉得心里分外纠结难受。他只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可是再往后会怎样发展，他实在是想不到了，也不敢再想。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慢慢的睡着了…

还好第二天一切都没有什么变故，其实本来就不会有，因为毕竟周皓川，乃至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这件事，这是真正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洗漱完了吃完早餐，大家都集合在了操场上。每一个人今天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迎接着最后一天最终的表演。

一切都按照预定进行着，在各班的方阵站定之后，先是检阅。说得没错，连北京军区的司令和政委都来了，陈教官在一旁陪同。之后，军旗入场，令人惊喜的是，今天耿伊荣他们三个人发挥的更加超常，尤其是耿伊荣，她完美有力的步伐、美丽挺拔的身姿又一次惊艳了大家，她手中护卫的军旗，此时也因为她仿佛绽放了更夺目的光彩。而一班的方阵第一个经过主席台，刘子龙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调整好了自己，最终，同样完美的展现了一切。待到分列式完毕，本班的方阵带到预定地点站好，龙龙总算松了一口气。

在八个班的完美亮相之后，又到了点评以及军训最终讲话的时候了。其实在军训即将结束的时候，听听主席台上的大大们讲话什么的最开心啦！等到讲话结束，就到了颁奖的时候，毋庸置疑，耿伊荣他们三个自然获得了优秀训练奖，而耿伊荣还额外获得了一枚看起来制作精美金灿灿沉甸甸的“八一护旗手”奖章，这可是每一届新生中能够当上扛军旗的护旗手才能得到的珍贵荣誉，绝对货真价实，无可替代，金红

两色的绶带把这个奖章牢牢的悬在荣荣的胸前，她今天可美坏了。而龙龙无论如何没想到，他居然也得到了优秀训练奖，这可是太突然了。而在此之外，那个五班的女生也同样获得殊荣，在今天龙龙第一次知道了她的名字——郭佑侬。

军区司令冯万驰亲自为孩子们颁奖，之后又有记者们给他们照相合影，不仅有校报编辑部的学姐，还有军报的记者——这下可出了名了…在这一切完了之后，耿伊荣这颗今天最耀眼的明星不得不去应付一下采访，看出来她是真的有点害羞了，脸蛋比军旗还红…

终于解放啦！操场上到处都是把帽子往天上扔来庆祝的的同学们，龙龙没跟他们一起庆祝，而是回到了寝室，脱下身上的军服，小心翼翼的叠好，轻轻的放在床上，忍不住又看着它愣了好久。后来想起来应该回自己那个豪华的“家”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要收拾，毕竟是七天没回去人了，回去收拾一下再回来…就这样，他换好了便装（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和许寒枫道了别（李云天这时还在等接受采访的耿伊荣，周皓川则又不知道去哪里了），匆匆的走出宿舍楼，半路上还接到了叔叔的电话，聊了几句。

“刘子龙！”

“啊…老师…”刚放下电话，刚刚走到教学楼边上，龙龙就碰到了亲爱滴薇妮老师，他不由自主的腼腆的微笑起来。

“嘿嘿，怎么样，军训结束了很高兴吧？”戴薇妮也微笑的看着面前腼腆又可爱的龙龙。

“嗯，还行吧…”

“刚才我们老师们也去看了，你们表现的真棒，比我们那时候好多了…”

“嘿嘿…”龙龙一时没想起来回答什么，只是继续微笑着。

“你这是出去吗？”戴薇妮很关心的问。

“嗯，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龙龙想了想，回答道。

“好吧，那你去吧…哎，对了，你叔叔…最近跟你打过电话没？他是不是最近特别忙了？”戴薇妮忽然变的有点害羞了。

“哦，是，刚才就打了一个，他是说挺忙的，过几天再看我来。怎么了老师？”龙龙也看到了戴薇妮脸上泛起的红晕。

“啊，没事，就是问问，嘿嘿，好啦，我先走了，拜拜～”戴薇妮微微一笑，向龙龙告别。

“嗯，老师再见！”龙龙也向戴薇妮挥挥手。

出了校门，坐上岛上专属的89路车，很快龙龙就回到了“家”。令他惊奇的是，这么多天没人打理，可是这里无论院子还是门前，都是干干净净，他赶快开了门，走进院子，一扭头，差点吓了一跳——

貌似是他家的那几个多用途安保机器人——他还记得——正在清扫院子呢！他们好像都安上了一个专用的模块，用来进行卫生清洁工作，它们工作的样子很认真很可爱，而且确实效率很高。

他试着走过去跟机器人们打招呼，果然它们很自然准确的一句一句回复着龙龙的话，而且龙龙叫其中一个跟他走去屋子里，那个机器人也很听话的跟过来。

屋子里也是一样的干净，龙龙又惊叹了一阵，便叫那个机器人去忙了，自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他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家”了。机器人们出了做饭其他的活几乎都会，而且还能聊天…没关系，龙龙自己会做饭呀～

萧林已经坐在办公室里发了一上午的呆，昨天那个宴会，喝了不少酒，也许是因为这个吧，到现在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点迷惘。昨天朱志华跟他说的那一言一语都声声在耳，久久没有消退。这确实是个问题，公司现在欠着几亿的贷款，而现在公司也就有几个亿的资金了，而且是刚刚挣来的。前一阵的风暴过后，股东流失的很严重。一个投资公司没有了金主，这是一个可笑而且可怕的状态。他临危受命不久，觉得自己有责任带着公司走出困境，让离开的几位大股东对他们重拾信心。而光靠把那几个亿去填平了债坑，最后还是分文没有，这样的结局几乎不可能让公司重新振兴。

怎么办！萧林一直摆弄着手中的朱志华的名片，他感觉现在几乎是他一生最难抉择的时候了。是冒着投资失败甚至是被证监会查处的巨大风险去进行一次证券投资，还是先消去外债，再想出路？

唉…办公室不算小，可是已经塞满了萧林的叹息声。

咚咚咚…敲门声。

“请进…”萧林心不在焉的说着，眼睛不知盯着哪里。

“萧总，财务部一直在问，说银行的贷款咱们是不是先还上？”这是公司的一个女职员。

“唉…期限还有一个月呢…先等等吧…”萧林也没看一眼人家，有气无力的回答。

“嗯，知道了。”回答的小心翼翼，显然这个女职员也看出来总裁心事重重，随后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忽然，萧林手机响了，他赶紧拿了起来，看了看上面显示的未知号码，又，瞥了一眼朱志华的名片，然后赶忙放到耳边。

“萧总啊，我是老朱啊，哈哈，怎么样了？哎，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他们已经把那支股票选好了…”

“哪一支？”萧林赶紧问，他的胸口一起一伏的。

“是一支ST股，ST科俊，怎么样，关注过那支股吗？”

萧林赶紧换作左手拿着手机放到左耳边，右手则点着鼠标，在电脑上一个软件里找到了ST科俊，上面写着ST科俊去年八月转成了ST，但是最近稍稍有了点涨幅，www.youxs.org，超过了ST平均股价。

“怎么样啊？萧总，萧总？”朱志华见萧林半天没吭声，就呼唤起来。

“这支股…”萧林开口了，“现在又开始涨了，但是涨幅不大，他们打算怎么操作啊？”

“多投钱。”朱老板声音听起来信心满满，“他们说了，说打算让它涨到能摘掉ST帽子，哈哈…”

“不行啊…”萧林有点着急，“我们的贷款还有一个月就到期了，我得尽快——”

“哎，这你放心，萧总，他们说了，一个月保证能挣到盆满钵满，然后咱就撤，让那帮散户冤大头哭去…”

“一个月涨那么多？朱董，那可是一只ST股啊，去年一年还没交易两个亿，一个月之内这么疯涨，证监会可不是傻子啊…”

“哎呀，萧总，你就放心吧，证监会的人要是还搞不定，他们早就早就要饭去了！行了，萧总，这么着这就算定了，过几天可能他们就要开始操作了，这几天咱们保持联系，有时间咱们再一起吃饭，好吧？行了，那就不打扰了！”

电话挂断了。萧林一下子靠在椅子上，闭上双眼，仔细的想着。要说刚才朱老板完全就是一副势在必得的口气，而偏偏是这样的口气，远要比软软的劝说要强。萧林此时基本上已经打定主意了，他现在觉得，有必要博一把，倘若成功，那么整个公司就会迎来新的曙光，大股东们一定也会重燃信心，重新回来成为他们的金主，那时候，一切都可以走上正轨了。

他稍稍盘算了一下，现在公司的钱可以购入一亿股，如果将来那些神秘的大机构能够操控的了ST股的这潭浑水，把ST科俊炒到——哪怕二十元，这已经相当高了，但在贪念面前，这又算是什么呢？如果真的能够这样，那么公司可以挣到十五亿；倘若再多…那就不可想象了…

这时候其实萧林还是有顾虑的，毕竟这样的恶意操纵是违法的，他实在想不出那些机构在证监会究竟有怎样的关系，一支死气沉沉的ST股突然这样起死回生，然后重新坠入地狱，到时候整个股市都要为之震惊的；而更重要的是，那些散户们，他们闻利而动，却最终注定因利而死。到时候等那些机构投资者、朱老板以及他萧林或者还有其他人挣够了觉得足够撑破肚子了，最终抛弃这只股票之时，无数赶在浪尖上想要掘金的散户们就会血本无归…

可惜，当年萧林也曾慨叹不满资本市场的血腥无情，他发誓要做合法的投资，没想到，如今自己也开始和那些毫无底线丧心病狂的操盘手们同流合污了…但是为了公司啊…人这一生总有被逼无奈的事，有时候它们偏偏又是人生的主题，我们没法把握这一切，就像这位年轻的投资公司总裁，他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以及公司的未来已经为谁所操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