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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暗潮涌动

  • 作者:月下凉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12-14 07:33:09
  • 完书字数:14774

世界上一定有这么一个人, 单单只看到他的面庞,你心中的怒火,便一瞬消失了。

如白灵之于谢崇森,谢崇森之于白灵。

谢崇森的嗓子酸涩到难以出声,张了张嘴,却不敢叫出那个名字,生怕太盛的阳光下,那个几近透明的小小身影, 只是片幻觉, 一叫, 就破了。

白灵的视线却迟迟凝视着他, 一动不动。他看向谢崇森凌乱的发型, 像是大手随意的向后捋过多次,他看向谢崇森血丝遍布,好似几天没睡的眼, 再看到谢崇森眼底的自己。

他从台阶上跳起来, 耳边的喧嚣啊,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啊,五星级酒店低调奢华的装潢啊,全数略去,成为灰调背景,他像风一样扑到了愣住的男人身上。

他紧紧地搂着男人的脖子, 深吸一口他身上沉厚的松木香, 然后把头埋进他的脖颈里。

他闷闷地说:“你怎么才找来啊。”

谢崇森只觉得怀里扑进了一阵熟悉的凉风, 轻若无物。

他恍惚的环抱起胳膊,那么轻,像在拥抱一片空气——尽管在外人看来他就是这么做的——真怕稍微重一点,怀里的幻觉就碎了。

他低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白灵又想哭了。

他努力憋住,抽抽鼻子:“没事。我原谅你了。”

说着,白灵又别扭起来,他抱够了,落下踮起的脚尖,又垂着眼在那摆着小指头算账:“总归……这次乱跑是我不对。可是我都要消失了……你明明知道的,还要瞒着我,还一点都不伤心。”

谢崇森已经触碰不到白灵了。

他试图把冰凉的小手揣进怀里温暖,可抓了个空。他听着白灵委委屈屈的道歉声,心疼的声音都抖了:“别胡说,你不会消失的。我怎么可能让你消失呢?我已经给你找了构筑假七魄的药,加上药引,便能形成伪肉体了。”

白灵眸光一闪:“真的?”

谢崇森点点头:“相信我。”

不相信他,又能相信谁呢?

这个男人从来最爱护他,最想着他,白灵一想,内心又难受起来。

这么好的人,他还冲他发脾气……他真是个坏小鬼。

心里两个声音叽叽喳喳起来,好小鬼说:“对呀对呀,谢大佬对你这么好,你也要好好对他,人总是喜欢对最关心爱护自己的人发脾气,这太伤人了。”

刚重伤恢复的坏小鬼小声哔哔:“谁平白无故对别人这么好呀,你可小心点,别被吃了还帮数钱呢。”

白灵想,好你个坏小鬼,说我最好的朋友的坏话,看我不neng死你。

好小鬼轻车熟路的三拳将坏小鬼打成了纸片人。

白灵突然一个猛子,又扎进了谢崇森怀里。

他垂着头,小脑袋蹭啊蹭的顶着谢崇森腰,弄得谢崇森腰间凉飕飕、痒痒的,谢崇森偏偏又碰不到他,好笑的垂头,大手在白灵头发的位置揉一揉:“又怎么了?”

白灵闷闷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谢崇森知道小鬼又别扭了,他很温柔的“嗯”了一声,故意严厉了声线:“下次还一言不发就发脾气吗?”

“不敢了。”

“下次还发完脾气就跑吗?”

“不敢了。”

“下次还……”

“不敢不敢不敢了,”白灵闭着眼睛一股脑说完,“你消气了没呀?”

说着,小鬼亮晶晶的大眼睛还悄悄抬起,瞥一眼谢崇森脸色,被抓了个正着,又赶紧垂下去,营造一种“我道歉发自真心”的良好形象。

谢崇森哪还有什么气啊。

在看到白灵完好无缺的那一刻,他绷紧的弦完全松了。

他又好脾气的说:“消气了。现在能乖乖跟我回家了?”

白灵乖乖的点头。

谢崇森便一手虚拉着白灵回房间,白灵也很乖的把小手塞到谢崇森手里,其实二人谁都碰不到彼此,心里却都觉得真的在拉着对方。

执天屿起初还一头雾水,以为谢崇森对空气搂搂抱抱的,是疯魔了,可多听了一会儿,他的面色便阴沉了下来。

他应该为白灵还存在舒口气的,心脏处却好似被一只手狠狠捏着:白灵还存在又如何呢?他甚至看不到他。

他又想,难道白灵是不想让他看到,才隐身的?

这不能怪他多想,白灵消失的时间段太巧了,而谢崇森是天师,自然有办法看得到鬼,在场的普通人就他一个。

而且,执天屿垂下眸子,狠狠攥住拳头,是他表现的讨好太明显了?让白灵反感了?他越想越羞愤,妒火中烧。

白灵快走到电梯了,发现少了个人,他轻声提醒:“执天屿还没上来呢,别丢了。”

谢崇森皱眉:“你很在意他?”

“没有啊,”白灵摇头,“不是说他身上还有问题,你要调查他的嘛,小心跑了。”

听到白灵对执天屿的在意原来是因为他,谢崇森面色缓和了不少。他低声喝道:“跟上。”

执天屿阴郁的看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跟了上来。他注意到谢崇森的右手不自然的蜷缩着,就好像……在拉着谁的手一样。

这个想法让他紧绷的咬肌又难耐的抽搐一下,他抑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去看谢崇森右手处的空气,那里什么都没有。

他只能用想象构建白灵现在的模样:圣诞花式白色毛衣,小手畏寒的只伸出小半截,却很信任的稳稳的抓着谢崇森的。

白灵不自然的回头望一眼执天屿,正对上深沉的视线。他吓了一跳:“执天屿看得见我?”

谢崇森摇头。白灵又忍不住回头,执天屿还在盯着他看,这胶着的视线一直从电梯间跟随到房间还未消失,看的白灵浑身鸡皮疙瘩。

进了房间,谢崇森直接把门甩上,让执天屿门外待着等,白灵看门把执天屿阴沉的脸遮住,才不安的摸摸胳膊:“你们俩说啥了,他那什么表情啊……和有血海深仇似的。”

谢崇森懒得说他,只是摇头:“他心情不好吧。”

白灵勉强接受了这个回答。

到家的时间正好够洗洗睡的,当然,对白灵这个夜猫子来说还能打一会儿游戏。不过今天他刚作完死,自然不能顶风作案,很乖的脱好衣服(三楼聚阴阵里能触碰实体了),在谢崇森洗澡结束前,就缩进了小被窝。

他偷玩了会儿谢崇森手机,大眼睛一直悄悄盯着浴室方向,准备等一有动静就装睡,哗啦啦水声整齐而清脆,听的他昏昏欲睡,突然水声停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浴室门开了。

完了完了!偷完手机被发现了!

白灵战战兢兢的朝那边看去,谢崇森只围了大浴巾在下半身,用大毛巾随意的擦着头发,看不清神情。白灵本该趁机赶紧藏起手机的,视线却死死移不开了。

蜜色的胸肌、腹肌,形状有力而不过分雄壮,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头发下渗的水珠顺着狰狞的锁骨狮头锁滑下,缓缓顺着鲨/鱼/线流入下腹,被浴巾劫持……

白灵呆愣的想,诶,原来真正的好身材都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诚不欺我。

他又联想起好几次不小心摸到的谢崇森的腰,很有韧劲,没有看上去那么硬,是很有弹性的肌肉感。

谢崇森擦完头发,慢步过来要和白灵说药方的事,垂眼就看到白灵红扑扑的小脸,和傻了一样的眼神。他顺着那眼神看过去……是在看自己的腹肌?

谢崇森好笑的故意用了用力,完美的鲨/鱼/线凶狠而男人气息爆棚,就见小鬼……咽了咽口水。

他别是在想人的肌肉好不好吃吧?谢崇森在他床边坐下,心情很好的晃晃手:“看什么呢?”

“啊……啊!”

白灵打了个激灵,大脑一片空白,怎么谢崇森悄无声息的就走过来了,刚才他偷窥人家裸/体没被发现吧?

可谢崇森向来洗完澡不爱穿衣服,他明明不知看过多少遍了,怎么这次还看傻了……

白灵不自在的疯狂摇头:“没看啥。就,就觉得你不冷吗?”

谢崇森摇头,顺手把热好的牛奶杯递给他:“我体热。赶紧喝,喝完睡觉了。”

他眼尖的看到枕头下藏了一半的手机,自我解读了刚才白灵的不自在:这是背着自己偷玩手机被抓包了。

算了,反正明天没有要是,玩会就玩会吧。

谢崇森的视线略过手机,顿了顿,开口道:“我想与你说件事。之前提到的复活丹方,药材暂时未找全,但分批使用也不是不可以。天蛇蜕骨的药引有了,我想尽快让你服用,以免三魂七魄只有三魂,难免不稳。”

谢崇森说,暑气褪去,寒气袭来,彼岸八仙子的效力其实没有退去,只是季节问题,单是彼岸八仙子不能维持实体了。

白灵听不太明白,但他不想辜负谢崇森的好意:“都听你的。说起来,天蛇蜕骨只在原戊青方墓有吗?”

“并非,只因原戊青方墓是目前唯一已知能找到的地放。”

白灵点点头,他从枕头下摸索一通,摸出一只象牙白的细长骨头,又摸出挂在脖子上的狼牙:“大佬,我一直忘了和你说……这个是不是也是天蛇蜕骨?”

谢崇森明显神情严肃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白灵从墓中人相树那得到的细长骨头,拿出强光手电仔细打量了一番,顿了顿:“人相树?那颗巨松?”

白灵知道自己可能是漏了大事,怂怂的点头:“抱歉,我那天回来太累了,后来随手塞到枕头下面,看不见就一直忘了……”

谢崇森没有出声,他粗糙的修长手指在象牙质感的白骨上摩挲着,眼底露出一丝不知是怀念还是怅然的神情。

白灵有些看不懂。

“大佬?”

谢崇森将白骨收了起来。

他勾起嘴角:“你倒是个好运的,这确实是天蛇蜕骨。”

他似乎还要说什么,张了张口,又话锋一转:“脖子上这个你就带着吧,我将这个给你入药。”

白灵很高兴的“嗯”了一声,开心的把玩起脖子上的长牙,他正巧舍不得把谢大佬找的这个交出去,这可是大佬亲手编的红线,天下独一份呢。

他又想,哎呀我可真是主角待遇,去哪儿都好运的不行,下个墓还有隐藏秘笈啊不对隐藏boss送福利,爽到。

这几日,谢崇森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的红帘子小隔间里,就他本人说,里面是一些炼药器具,丹药乃纯阳之物,叫白灵不要靠近,白灵也乖乖不去添乱。

执天屿住在二楼最角落的客房,不知为何也把自己闷在里面,除了三餐绝不出门,白灵本来想悄悄溜进去偷看他背着人在干嘛,结果客房的门和墙都贴了符咒,白灵进不去,只能蔫蔫作罢了。

好吧,给客人一点隐私啦。

偶尔执天屿会出门,直直上楼去找谢崇森,多是在午餐前的十一点,白灵猜测是谢大佬在审讯,要不怎么每次执天屿从书房出来脸色都臭的很呢。

第二周,李雪闻和谢一海回来了。

家中暖气烧起来了,两人把行李朝客厅一放,整齐的朝沙发一撂,满分100能打分98的葛优瘫模仿水平,差不多是两个废人了。

瘫了要有十几分钟,两个弟弟才暖和过来,收拾行李。

他们这两周一直在跟进二院的重新选址,和老头子们扯皮许久,最后敲定在了原地址一千五百米外策齐山山腰。其实不是最优方案,但一是地皮便宜,二位置进好搬迁,三是临近慧泉桥寺。

惠泉桥寺是燕京最著名古寺之一,历史悠久,有得道高僧若干,有他们时刻盯着,想来不会再出事了。

白灵欢天喜地的扑上去迎接,这可真是好久未见,李雪闻心情很好的把小朋友揽过来:“这几天在家都做什么了?”

白灵悄悄看一眼二楼,很好,执天屿很识相的没出门,他就不用躲藏了,便讲了东北几日游,绘声绘色的,很有说书天赋。

他又话锋一转,抱怨道:“大佬把救下来的明星接家里来了,之前阴差阳错他以为我消失了,我就不好意思再在他面前出现,多尴尬啊,弄得我紧张兮兮的。”

李雪闻眉头一挑,据他所致,谢崇森排外劲儿比他的洁癖还严重,让外人住家里?这外人是烧了几辈子高香?

他自然没说出声,只点头应着。

白灵讨要纪念品,李雪闻苦笑:“这两日在山上做牛做马风吹日晒的选址,还纪念品呢,我俩没变成纪念品就不错了。”

许是想起了寒风中掐算手都要冻下来的经历,谢一海也是面露戚戚。

白灵便“唔”了一声,突然从李雪闻怀里挣脱,踩着小拖鞋上楼了。

不一会儿,他拿下来三包香辣鸡翅,给两个哥哥一人塞一袋。

“既然没有纪念品,那就我给你们发吧。”他自己嘴里叼着一个,辣的上气不接下气,“可辣了,但是超香的,你们吃,御寒。”

两人劳累多天,白灵的举动让人心里暖暖的,李雪闻忍不住把小朋友紧紧揉进怀里:“你这小孩咋这么可爱呢?嗯?”

“别动我发型!”白灵悲伤的挣扎,“这可是我一觉起来睡的最完美的一次!”

“小小孩子还发型呢,”李雪闻笑作一团,伸出了罪恶的大手,使劲□□,他突然咦了一声,“三个旋?真少见。”

谢一海凑过来看,还真是。

白灵头发自来卷,男生头发又短,今天李雪闻仔细观察,才看出小孩后脑勺的发旋很有意思。

正中一个大的,一左一右两个小的,呈等边三角形分布,只是小的长得太小,一撮卷毛就能完全覆盖,平日不仔细看的话,只能注意到那个大的。

白灵自己也好奇极了,他本就没记忆,小手举在头上摸自己发旋:“这有什么说法么?”

谢一海逗他:“俗话说‘一旋人,二旋鬼,三旋凶过鬼’,小白灵,看你长得这么嫩,深藏不漏啊。”

白灵一愣,这句话明显是逗小孩的俗话,却给白灵一股不适的熟悉感。他强忍着翻涌的异状,问道:“是说人脾气凶么?”

“是说命格凶,”谢一海挤眉弄眼,“三旋人幼年撞过鬼,命途坎坷哦。”

李雪闻瞪一眼谢一海:“别吓唬小白。我怎么记得是一旋一旋善、二旋精、三旋牛转世?”

谢一海打个哈哈:“那就是我记错了呗,李大少说的最有道理,最对。”

二人休息过劲,又开始了新一轮嘴仗大战,白灵嘴里嚼着巨辣鸡翅,大脑却飘然出神——

谢一海的说法是对的。

因为白灵很确定,在很久很久之前,有谁这么对他说过。

那是个老妇人,抑或嗓音哭哑了的女人?无法辨别了。

他只记得那人很温柔的让他枕在“她”瘦削的膝盖上,悲伤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动作轻柔的让人心碎。

那人说:“一旋人,二旋鬼,三旋凶过鬼……老天不偏爱,命途不走运哦……”

喑哑的嗓音带着浓重的方言口音,听上去亲切而怀念,白灵想要仔细分辨,却只有断断续续的片段,让他无从下手。

这个小插曲很快抛到脑后,李雪闻许久没下厨了,手闲的痒痒,准备大显身手一次,他的忠实小跟班,白·临时叛变谢大佬·灵,跑上跑下的帮忙,说是帮忙,也不过是当奴役谢一海的传话专员罢了。

谢崇森今日仍未出门,之前都是白·外卖品鉴小王子·灵帮着叫外卖,他去敲门问了问,谢崇森只是疲倦的让他送进来,白灵只能把一桌美食盛出在小盘,推着一小车上了三楼。

“大佬?”白灵心绪复杂,“我把饭放到门口啦。”

“嗯,”谢崇森低沉的声音传来,“你们好好聚聚。”

“好,”白灵乖乖的应了,他又忍不住关心谢崇森,“你不要让自己搞得太累了……你这样我太过意不去了。”

谢崇森轻轻笑笑,算是谢了他的关心,末了,又说:“等吃完饭,你让雪闻来找我。”

用过餐,白灵便转告让李雪闻上楼,他则和谢一海打游戏去了。这几日大佬没工夫和他玩,他只能惨兮兮的玩单机,真是鬼生寂寞。

“进。”

李雪闻应声入门。

厚重木门缓缓推开的一瞬,寒气扑面袭来。李雪闻身体素质再好,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因为一些原因,三楼的聚阴阵使三楼整层连带着楼梯都温度极低,除了谢崇森,两个弟弟平时极少上来——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阴气浓度。

但自刚才上楼起,李雪闻便觉得,“是错觉吗,怎么比平日更冷了”。

他将之归结于楼梯上没暖气的缘故,但在谢崇森房间开门的一瞬,将这个猜测推翻。

好似冰柜冷冻层打开,李雪闻打赌这儿至少比楼下要低十度,他甚至能看到呼出的白雾!

他记得往年冬日没有如此冷的,按道理说,冬季应该是谢崇森最舒服的季节,怎么今年?

他将疑惑咽进肚子,轻声走进去。

谢崇森在红帘隔间内,李雪闻只能看到他坐在雕纹高脚椅上的一半背影。

“大哥,”李雪闻从怀里掏出一份牛皮纸袋,面容严肃,“国安那边的调查结果下来了。齐寒亭、徐天逢,均没有符合的调查结果,不知是假名还是纸儡……但是张逸君、张以荷,找到了他们二人档案。”

谢崇森低低“嗯”了一声,却没有从隔间出来的意味。

李雪闻便继续说道:“这二人的背景还不低,是……均山集团的大公子,和私生女。”

均山集团,说出这个名字,差不多人人都知道是做什么的。老总张钧山实在是传奇人物,本是小包工头,改革开放时艺高人胆大,第一个吃贷款杠杆的螃蟹,从小包工头到拆迁总管,再到买楼盘,拍地。

钧山地产起家后,他又是个有远见的,旗下连锁中式快餐,高奢鞋包,再就是互联网,随即有了即时通讯软件,现在提起,最出名的更是“均支付”的移动支付。

张钧山是个深信风水的,自钧山地产起家后,有大师说你命里缺土,不稳,叫钧山不错,但走不远。他便把集团名改为“均山”,果然生意蒸蒸日上,如日中天。

谢崇森顿了顿:“他家大公子,我记得不是这名字?”

张钧山明面上两个孩子,一个张初擎,一个张圣可,前者在网络上十分高调,指点江山将文字,却小有商业成就,名声褒贬不一;后者是女孩,年纪还小,还在上初中。

李雪闻低声说:“明面上的都是养子,张钧山疑心十分重,真正的孩子全都隐在暗下发展。”

他又说:“但是从国安给出的资料来看,张逸君和张以荷,在案发的时间都在国外。二人行为低调,平日也不曾接触道上事宜。”

见谢崇森久久没出声,李雪闻咬牙,说出了最后一条。

“让我觉得他们或许有关联的,是张家死过一个孩子。叫张辰君,是年长张逸君两岁的哥哥。而他去世的时间……和我印象中家人得到复活丹方的时间,完全重合。想来,能强迫我家人冒死驱动复活丹方的,全国也不出这几家人……”

听到这句,谢崇森身形动了。

他却只是站了起来,似乎在消化个中联系,随即长叹一口气:“你把资料放下吧。”

李雪闻没料到谢崇森这一回答,几近按捺不住焦躁:“崇哥?!”

“我说,你放下,出去吧。”

“您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一阵罡风凛冽,李雪闻不及风力,差点被击飞在墙上,他不甘的深深看了红帘后纹丝不动的谢崇森一眼,慢慢退出了房间。

他推门出去时差点撞到白灵,白灵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愣在门口。

“怎么这么急……?”

李雪闻勉强扯出个笑,便狼狈的下了楼。

白灵本是鼓足勇气,决心要强行进房间,关心一下多日未见的谢大佬的,但他消化着不经意听到的那几句话,连带着李雪闻张皇的背影,转身离开了书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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