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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想来所谓屠龙，大概是杀死一个巨大的怪物，

但是龙其实确实可以以人的样貌出现，但他们仍是异类，对于整个世界的理解都和我们不同，无法作为人类看待。”

听着昂热所说的这些内容，路明非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总有一种感觉，那龙王的样貌他曾经在哪里见过？

昂热也看出了他的疑惑，将一只更大号的信封递给了他，路明语这事跟自己不存在一样，只是坐在那里品着校长准备好的茶水。

路明非打开那个信封，手微微的抖了一下，里面是一张老唐的照片，老唐和一群人在一张桌子旁，玩牌那点也是个咖啡馆，阳光从落地窗里照起来，老唐年轻的脸上有一抹淡淡的光亮。

“他的真名叫罗纳德堂美国籍华裔是被收养的，没有人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谁，他高中就辍学，就在纽约布鲁克林区的一个穷人区里接一些秘密的工作赚钱。”

接着校长看了路明非一眼而后接着说道。

“其实我们出发前就已经掌握了他的资料，我很抱歉，先前就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但是并没有告诉你。”

“所以他本来就是龙王，对吗？校长？”

昂热听到他这样的疑问，倒也没有细想什么，便要回答他的问题。

可是路明语却从其中读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在心理学上来说，人在情绪崩溃的时候，越容易发出问句，而根据问句的频率，可以确定一个人此刻的崩溃程度以及失控程度。

路明语从刚刚路明非所说的那句话当中读出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希望，他希望那个人不是老唐，他希望自己并没有杀死自己唯一的朋友。

路明语也没有办法，事实就是事实，虽然说真正的老唐并没有死，但是真要去论的话，那家伙某种程度上也是老唐。

也就仅仅只能在内心摇了摇头，不过表面依旧不浮现出来任何情绪在那里品着茶。

“是的，就如你想的那样，他就是龙王，根据滨海残卷的记载，青铜与火之龙王诺顿和康斯坦丁一直居住在北欧的青铜宫殿中，

但是从公元前的某一年开始，我们再也找不到关于他们的任何记载。如今看来，他们跨越了亚欧大陆，去往中国。这场迁徙不知用了多少年，他们到达中国时，王莽篡夺了汉朝的政权，中国陷入战争。

哥哥化名为李雄，以龙族的力量，获得了占据四川的军阀公孙述的信任，捧公孙述称帝，并成为公孙述的重要臣子。”

“可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路明非问。

“不知道，必然有很重要的目的吧？可没人知道了。

十二年后，相信是借助了某些屠龙家族的力量，皇帝刘秀击败了公孙述和这对兄弟。在临死前的一刻，他们完成了灵魂的‘茧化’，那个罐子其实并不是骨殖瓶，而是龙王用作繁衍新身体的‘卵’。

孵化有先有后，比发育速度，弟弟不及哥哥，哥哥首先离开卵，却未能恢复记忆，他的年龄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

但实际可能远远不止，在那里尚未被建成三峡水库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不知经过什么样的途径，流落到美国，被收养。他在美国以一个人类的身份生活了二十多年，也确信自己是个人类，直到被随后苏醒的弟弟唤醒。”校长说。

“所以老唐就是青铜与火之龙王，对吗？”

“可以这么说，不过也只是猜测而已，“推测而已，他们已经死了，再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

“龙族不是不会死的么？”路明非听着校长所说的，他不自觉地问道，但路明语清楚他又开始逃避了，他依旧不愿意相信自己杀了自己的朋友。

“通常不会，对于高阶的龙族，只要在死前准备好‘卵’，完成灵魂的‘茧化’，就能再次孵化。重生用的‘卵’藏在哪里，这是龙族最大的秘密。”校长说，“但是这一次不同，诺顿自始至终没有试图‘茧化’。他选择和龙侍融合，如果他成功，将可以释放火系言灵中迄今所知最强大的，‘烛龙’。”

“‘烛龙’的效果是什么？”路明非问。

“不知道，编号114，极度不稳定的言灵。据推测上一次诺顿释放了这个言灵，毁灭了白帝城。历史上关于白帝城的位置在哪里，一直说不清楚，因为最早的白帝城在建成之后不久就被‘烛龙’毁灭了。”

“听起来好像很死不悔改的样子……他跟人类那么有仇？”路明非问道。

老唐他最后已经不认识自己了。或者就像校长说的，龙类就是龙类，他已经恢复了记忆，就不会再把自己看作朋友。

“他想要复仇。为了保护他，康斯坦丁也放弃了‘茧化’，这样康斯坦丁就再也不能复活。”校长叹了口气，“我们一直不知道龙类有没有兄弟感情这东西，不过看起来他们确实有，这是难得的他们和人类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