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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语倒也知道诺诺是在跟他开玩笑，也没有主使反而是将自己手里面的试卷交了过去。

诺诺看到路明语把试卷交了过来，这才想起来路明非也还没有交试卷，于是连忙催道。

“交卷咯，就剩你了。”

“哦哦。”路明非说着，衣服刚睡醒，还很迷糊的样子，把那几张扣在桌上的“画稿”翻过来递过去。

“嗯，我数数。”诺诺清点了一下，拿订书机“咔”地一下，“一共九张答卷，我钉起来了。”

路明非一愣，脑袋呜一声大了！九张答卷，为什么是九张答卷？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只画了八张儿童简笔画，他也只有八张可画，芬格尔卖给他的就是袄答案。第九张从哪里来的。

“稍等稍等……我再检查一下。”他急忙去翻诺诺手里那叠答卷。

“检查什么？这种考试，你‘s’级不是轻松惬意就搞定了？”诺诺着把答卷抽走了。

短暂的瞬间，路明非看清了自己的最后一张答卷，那张完全不存在与他记忆中的答卷……确实是他画的无疑，却让他如同五雷轰顶。

他呆呆地看着诺诺把答卷递给曼施坦因教授，被曼施坦因教授扔进黑色密码箱。随着箱盖“啪”地合上，一切已经成了定局。路明非无权再做修改了。

曼施坦因教授把密码拨乱之后，将箱子交给诺诺，“送诺玛阅卷。”

路明非按住自己的额头，脸色惨白，“不可能吧……我的画工……能有那么好？”

路明非坐在餐桌旁，脸色能用“如丧考妣”来形容。

路明语倒也没有安慰他，因为他知道最后那一幅画并不是他画的，而是另一个叫做路明泽的人画的。

自己呢，也让自己的龙血按照他所听到的画了一幅出来，刚刚扫过了一眼，内容的确是一模一样的。

便也没有担心，拉着还有一些迷茫的路明非向着食堂的方向走去了。

就在他们走向食堂的路上，芬格尔从旁边冒了出来。

他趁着路明语没有注意，直接把路明非拉到了一旁，在那里问道。

“嘿嘿，怎么样，没把我供出去吧？看你这样子就像是作弊，被抓包了一样。”

“滚滚滚，我才没有心情跟你说这个呢，你的答案我倒是填上去了，只不过后面好像还多加了一幅图，我都不知道那张图会不会影响最后评分呢？”

路明语这时走了过来，用口型对着芬格尔说道。

“我知道你让诺玛做了什么，之后找个机会谈谈。”

芬格尔看见他的口型，明显有点愣住了，但也很快反应过来，接着对着路明非说道。

“没事没事，只要你没胡袄就行，乱涂的东西会被忽略的，而且诺玛只会对本题的回答答案进行审批，多余的部分它其实是不会管理的，所以不用担心。”

路明非听他这么一劝，心情也好了不少，接着三个人就继续向着食堂的方向走去了。

午餐时间，他们坐在餐厅的弧形穹顶下。这座餐厅像是骑士时代的圣堂，穹顶正中央挂着巨大的树形吊灯，每片叶子都是一盏水晶灯，

花岗岩的墙壁上挂着欢迎新生入学的拉丁文字样，身穿卡塞尔学院墨绿色校服的学生们围坐在餐桌旁，桌子尽头坐着负责这张餐桌的学生，芬格尔就坐在餐桌尽头。

路明非看着坐在餐桌尽头的芬格尔，不自觉的感叹道。

“想不到废柴师兄还是个班干部。”

“桌长而已，因为实在没有设八年级学生的位置，所以我被发配来和新生坐。”芬格尔。

“依次传过去。”侍者把一份午餐放在芬格尔面前。

“还是这套菜色么？”芬格尔叹了口气，“欢迎新生的午餐会，我们除了烤猪肘子、土豆泥和酸菜，就没有其他的了么？这套菜色我已经连吃了八次。”

“没问题，我可以帮你做点调整。”侍者说道。

“有什么让人期待的红酒牛肉之类的东西么？”芬格尔目光闪闪的追问道。

“我可以调整为主菜是烤猪肘子，配菜是两份土豆泥；或者主菜是烤猪肘子，配菜是两份酸菜；你更喜欢前者还是后者？”

“你这脑瓜里是横着一只猪肘子么？”芬格尔打量侍者的脑袋。

“吃吧，你没得选，这个也是学院的传统，德式菜不也是你家乡的菜么？你怎能不爱家乡菜？”

“我家乡的牛拉牛屎，我也不喜欢牛屎。”芬格尔，“这个逻辑你懂么？”

“为什么总吃德式菜？”路明非拿叉子拨弄着猪肘子，犹豫着不知从何下嘴。

路明语则根本就没有管他们在说什么，自己在那里吃着饭，就好像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卡塞尔是一个德国家族的姓氏，历史上最着名的屠龙家族，代代都有几把屠龙的好手。据当代校长只是卡塞尔家族中的二线人物，”芬格尔，“卡塞尔家族是学院的首席校董，所以这里的风格是德式的。”

“校长姓卡塞尔？”

“不，卡塞尔家族的人都死光了。”

“死光了？”

路明语听到这里，不禁想起了弗莱恩，看来校长对于他的身份的伪装，做的还是挺好的，不然不可能说什么卡塞尔家族已经没有人了。

“想想他家那么多年是做什么营生你就明白了，能坚持到20世纪已经是运气了。”

芬格尔大口对着猪肘子咬下，

“反正考完了，放宽心等结果，明应该就开课了，你选的那门魔动力机械设计学一级的老师是曼斯·龙德施泰特，可是个考试狂人，每堂课必然点名。小心点儿。”

“早晨点名！那不是没懒觉睡了？”路明非叹了口气。

“请注意，一年级新生请注意，原定于明上午的魔动机械设计学一级课取消，龙德施泰特教授将会把第一章的讲义用邮件形式发到各位的电子信箱。”

诺玛的声音回荡在餐厅郑

“太贴心了！”路明非眉开眼笑。

“龙德施泰特教授一定是在中国出任务。”芬格尔头也不抬，接着啃猪肘子。

“出任务？”路明非不解。

“学院经常因为教授有任务外出而停课几周，因为好些教授都兼职执行部，”芬格尔，“执行部的秘密任务。”

路明语这时也差不多吃完了饭，把桌上的东西捡拾了一下之后便走了一旁靠在柱子上拿着自己的手机研究这些天所选好的课程。

“任务？该不会是和龙有关吧？”

路明非对着芬格尔问道，十分格尔则是比了一个小声的手势。

“嘘……任务的内容都是不能被提及的，要是被听到了，可是会被叫去谈话的。”

路明非见他这个样子，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