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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出轨 都是看热闹的人

  • 作者:恭安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12-04 13:12:17
  • 完书字数:14794

这一件迟来的礼物, 在几个月之后才终于补上。

于佩回房,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的八音盒,想起之前在商场里面的事情, 心里稍稍宽心一些。

人情债还了一份,于佩当晚睡得安稳。

第二天去律师所,显得格外精神抖擞。

律师所的同事们早已到达, 于佩的加入让整个律师所的人都注入了新的活力。

从前大家一大早过来,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开始忙活, 往往忙活一整天也没什么成效, 现在大家过来, 都像打了鸡血, 对未来充满无限的希望。

个个恨不得撩起袖子、卯足劲头开干。

哦,不行, 现在不能撩袖子了。

大家身上换了一身行头, 二千块的西装, 不能随便撩袖子,得注意一点身份。

顶着早晨初升的太阳, 陈焕河领着何欢和顾长林,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 于佩因为和客户章伍桦约好了上午见面,只能等在律师所。

没成想, 章先生还没过来, 倒是先等来了王展延和袁梦霞。

于佩出门接水的时候瞧见了他们,两人站在律师所对面的那条街道上, 透过中间来往的车辆,隔着一定地距离打量她。

这感觉有点怪异。

既然看见她,怎么不过来打招呼?

于佩想也没想地抬起胳膊朝两人挥了几下, 两人这才从人行道上走过来。

一过来便瞧着于佩拎了一壶水,王展延盯着她手上的东西,问:“你在做什么?”

“哦,烧水,待会有个客户要见。”

于佩本来是打算备点水等候章先生的到来,这会儿看到王展延和袁梦霞,请两人入座后,分别给两人倒茶。

袁梦霞跟在王展延身后进入律师所,一双眼睛在逼仄狭窄的空间四处乱逛。

她有点震惊。

之前听吴羽乐说于佩去了一家小得不能再小、连名字也没听说过的律师所时,她心里是不相信的。

于律师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去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律师所嘛。

她死活不信,缠了好长时间,才让王律师答应陪同她一起过来看看。

好不容易抽出点空闲时间,过来一看,面前这家律师所简直比她想象中更小更破,不知情的还以为于律师只能来这种小所呢!

袁梦霞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这是为什么啊!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于律师非得从勤年律师所里离开?

为什么于律师会来这家小律师所?

袁梦霞满心疑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她将目光转向王律师,企图向王律师询问答案。

王展延一双眼睛并没有放在周围狭窄的环境,他只紧紧盯着于佩的手。

以前于佩在勤年律师所的时候,哪里需要做这样的杂活?

连烧水泡茶也是她的工作吗?

王展延比袁梦霞更加不解。

于佩选择离开,他没法挽留,但他心里并不十分担心,他知道以于佩的能力,就算不在勤年律师所,以后也会有很好的发展。

只是没想到,于佩竟然选了这样一个目前看不到什么发展希望的小律师所。

他认识的于佩不像会做出这样毫无根据的行为的人。

于佩应该有她自己的打算。

可是她到底是什么打算,竟然窝在这样的小律师所里干杂活?

王展延沉着眸子,盯着于佩熟练倒水的动作,沉默片刻才开口:“你前天走得有点急。”

这话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

一旁的袁梦霞立即帮腔,“是呀是呀,于律师,你前天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我和王律师完全不知道,昨天上班的时候才发现你工位都空了,你这走得也太猝不及防了,我们都没来得及送送你!”

“没什么好送的,咱们现在也相距不远,你看你们过来不是也花不了多长的时间么。”于佩将倒好的茶端出一杯递给袁梦霞。

袁梦霞接过,心里欣喜:“这么说,以后我们还可以正常来往咯?”

“当然可以。”于佩挨着她坐下,轻笑:“我只是离职,又不是要成为你们的敌人,怎么连正常来往也不可以?”

袁梦霞一愣,端着茶水低头喝了一口,没吭声。

昨天她在律师所里嚷嚷着要让王律师陪她一起过来看望于佩时,吴羽乐漫不经心在她耳边提了一句,说是于佩离开律师所之后,以后就是对手,少点往来比较好。

今天她也只能借着办案子的由头,偷偷拉着王律师过来看望于律师。

想到昨天吴羽乐的话,一向不怎么敏锐的袁梦霞突然间像是明白了点什么,她凑到于佩耳边小声问:“于律师,你离开是不是因为咱们李老板?”

毕竟吴羽乐是李老板的小姨子嘛。

吴羽乐的态度说不定就是李老板的态度。

袁梦霞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

于佩闻言,淡淡一笑。

她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怎么,你们是特意过来看我?最近不忙了吗?”

“怎么不忙,忙得要死,要是于律师你还在,咱们要轻松得多!”

袁梦霞话语里有些抱怨。

于律师之前和她一样在王律师手底下做事的时候,不知道能帮多少忙,那会儿王律师没这么忙,她也不会这么忙。

后来于律师被调到黄律师手下,后面又离职,她现在跟着王律师,真是一整天一整天都在忙碌。

唉,以前的模式明明这么好,怎么弄成现在这副场面?

于佩看着袁梦霞露出一脸的疲惫,笑着拍拍她肩膀,“忙点好,你成长得快。”

“那叫揠苗助长!”袁梦霞颓着脸说。

看着对方一副累坏了的模样,于佩眯起眼,含着笑意望向王展延:“你瞧都把小袁同学累成什么样了,要不你跟李老板提提,让他给你找个助手吧,你好歹也是律师所里业务最多、名气最大的律师,配个助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话让袁梦霞忍不住插嘴:“于律师,你又不是不了咱们李老板的脾性,他才舍不得呢!”

“他自己都没配助理,咋可能给王律师配嘛,况且他现在觉得我就是王律师的助理,什么活儿都指着我给王律师分担呢!”

……

刚进入律师所的时候,袁梦霞不了解情况,不会私底下和同事们吐槽李老板的小气,经过一段时间的自我感受,已经完全融入同事们的日常吐槽中,这会儿见了于律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实话都往外吐。

就在她要叭叭叭倒苦水的时候,王展延趁着空隙插话:“于律师,你刚才说要见客户,是章先生吗?”

这是王展延这次过来的目的。

于佩和李勤年的矛盾到底是如何产生的,别人不清楚,他应该是最清楚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章先生的案子是条导火线。

他从黄律师那里了解了情况,想过来问问于佩最后是不是接了这个案子。

于佩如实点头,“对,是他。”

王展延顿了一下,沉默着没出声。

果然,于佩还是接了。

以于佩的性格,她会接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王展延早就猜到,只是他心里免不了担心。

这是于佩离开律师所后的第一个案子,也是于佩和李勤年撕破脸皮的案子。

如果没有成功,于佩在新的律师所里是不是很难立足?

到时候心高气傲的于佩又该怎么面对李勤年?

她大概不会接受这样的失败吧?

唉……

王展延在心里莫名叹息一声。

他不出声,在一旁的袁梦霞这会儿也没法突兀的出声。

狭窄的律师所空间里安静一瞬,最后响起王展延低沉的声音:“我不赞成他的做法,但他的反对也有足够的理由,这案子不太好打,你有把握吗?”

话语中的“他”指代谁,不言而喻。

于佩垂下眼眸,没接话。

轻笑一声代替了回答。

王展延感受到她的态度,没再多言,离开之前只说了一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这大概是他释放出的最好的善意。

于佩“嗯”了一声,起身送他们离开。

两人刚离去,章伍桦章先生立即掐着点赶了过来。

于佩请人进门,拿出之前准备好的热茶到了一杯,从抽屉里捧着一叠资料,开始谈论正事。

这案子是她离开勤年律师所之后接的第一个案子,既然敢接,自然有一定的把握。

于佩摊在资料,开始询问更加细致的内容。

“章先生,我想了解一下更加详细的情况,你能说说你妻子邱慧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章伍桦端了桌上的茶水,正准备喝的时候听到这一句,动作一顿,立即开始倒苦水:“她这个人呐,强势又自私自利,什么都只考虑她自己,谁跟她都过不好日子!”

于佩眉头一皱,“既然这样,当初你们是怎么结婚的呢?”

“结婚?门当户对,家里人撮合呗。我当初看她模样也不差,就答应了家里人的安排,谁知道性格坏成这样!所以啊,娶媳妇不能光看脸,还得找个脾气好的女人过日子,不然连小孩都受到连累。”

于佩眉头皱得更深了。

“章先生,那你为什么会出轨呢?”

章伍桦顺理成章地说:“还不是因为她脾气太臭了,你说谁回家不希望家里有个温柔的妻子等着自己?不希望自己老婆对自己体贴?”

“谁希望一回家就遭到一顿数落?一回家就面临无尽争吵与折磨?这样的家庭谁受得了?我忍了这几年已经相当不错了,换个男人一年都熬不过!”

这很显然存在为自己的行为找托词的嫌疑,但作为律师,不必要去窥探当事人极度隐私的事情。

于佩一张脸面无表情,“章先生,我想听客观一点的评价,您妻子总该有些优点吧?”

谈起妻子不好的地方,章伍桦能说上三天三夜,要找出对方的优点,那真是一点都没有。

章伍桦冷着脸,“她啥优点也没有,和她生活了这么几年,我真是受够了。”

行吧,这话是一点也套不出来了。

于佩又问:“章先生,你这次是想争取孩子的抚养权,那孩子平时是你带得多,还是你妻子带得多?”

章伍桦实话实说:“咱俩都不多,家里有保姆,是保姆在带孩子。”

于佩默默拿笔记下重点,“既然这样,你们两方都没什么优势,而且你出轨在先,你妻子获得抚养权的可能性很大。”

章伍桦一听,脸上立即作色。

“什么叫我没有优势啊,难不成邱慧她就有优势?她经常打骂孩子,就凭这一点,孩子不应该判给我?”

于佩:“这点细说。”

章伍桦喝了一口茶,接着开始控诉自己妻子的毛病:“我之前也说过,邱慧这人脾气不好,当初咱们都是家里介绍结婚的,他对我也没什么感情,生了个儿子,估计也不怎么喜欢,小时候都没怎么抱过!”

“小孩生下来她就嚷嚷着要找保姆,她嫌弃小孩夜里要喂奶端尿,也嫌弃小孩无缘无故的哭声,她不愿养孩子,小孩基本都是保姆一把手带大的,你说她和儿子能有什么感情?都说小孩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都心疼得很,我倒是没瞧见她哪里心疼小孩。”

“这么多年,小孩去上学,联系学校,开家长会,小孩在学校里出了什么事情都是我去解决,我生意再忙我都得抽出空去,为什么?因为我不去就没人去啊!你指望邱慧去?她才不去!”

“小孩是是死活她都不关心,我有时候真在怀疑,这小孩到底是不是她生的?她一点做妈的责任都没有尽到,这样的人,凭什么跟我争取抚养权啊?”

……

于佩听了半天,记下一些重点。

章伍桦的话她没法全信。

作为当事人,章伍桦的言语自然是将自己摆在道德制高点,他所有的言语都将自己放在一个德行无亏的处境,仿佛所有的责任都在他的妻子邱慧身上。

这样的隐瞒在案子中是很常见的事情,不过如果律师没法了解客观的情况,就没法做出客观的应对,到时候会处在更加劣势的地位。

无论如何,她得去见见邱慧。

再不然,也得去章先生家里一趟,听听他家里的保姆的意见,也听听小孩的意见,看看真实情况到底是怎样。

于佩合上资料,添了一句:“章先生,我可能得……”

话没说完,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的女人气势凌人地推开律师所大门。

律师所两扇原本就敞开着的大门哐当两声与墙边来了亲密接触。

整个小小的律师所似乎也跟着震动起来。

女人进门,扫视一圈,一双犀利的眼睛落到章伍桦身上,她高跟鞋在地面跺出一声声急迫的声响。

俯身凑到章伍桦面前,她居高临下瞪着对方,恶狠狠地质问:“你把我儿子带哪里去了?”

“我在家里找不到他!保姆说你把他送去乡下姑姑那里去了,你有个屁的乡下姑姑!你老实跟我交代,你把我儿子弄哪里去了!”

于佩这才知道,来人是邱慧。

邱慧脸上化着浓妆,一双黑眉如炭,嘴唇涂满大红色口红,发怒起来,面色很是狰狞。

她没等来回答,一把抓住章伍桦的衣领,扬起手将胳膊上的小包使劲往章伍桦头上砸。

一边砸一边发泄:“咱俩还没离婚呢,你有什么权利把儿子藏起来?!”

“我劝你别搞这些小动作,你出轨在先,你没理在先,你还想获得儿子的抚养权?我呸!你想都别想!儿子只能跟着我!”

随着一声声的抱怨,邱慧手上的动作也一下下加深。

被砸了好几下的章伍桦也来了脾气,使劲将面前人一推,挣扎开来,往头上揉了好几下,恶狠狠瞪着快要摔倒的人,咒骂一句:疯婆子!”

骂完还不忘对着于佩诉苦:“于律师,你都看到了,她平时就是这副样子,动不动就打人,你说儿子能跟着她吗!”

于佩在旁边观看了全部的过程。

刚才邱慧抡起包包砸人的时候还差点砸到她身上。

不得不说,对于邱慧的第一印象,和章伍桦的说辞倒是对应上了一些。

被推得后退好几步的邱慧显然没打算就这样揭过此事,她站稳脚跟,脸上现出异常愤怒的表情,“好哇,你敢推我!你是不是希望我摔死得了!”

邱慧说着又要上前拉扯章伍桦。

眼看一场不可收拾的家庭矛盾立即要爆发,作为唯一的旁观者,于佩觉得有必要出手劝一下。

她拦住邱慧,拍着对方的背部平复对方的心情,安慰道:“邱女士,有话好好说,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发火伤的是自己的身子。”

很多时候,一场争吵在于有没有劝架的人。

不是正在气头上要拼得你死我活,一般人都会顺着台阶而下。

邱慧果然平复一些,于佩见状,立即也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将茶水递过去的时候,于佩注意到邱慧耳朵上只戴了一只耳环。

她右耳上挂着一只紫色吊坠耳环,左耳上空空如也。

是刚才动手的时候弄掉了吗?

还是进门的时候就没有呢?

或者说,如今只戴一只耳环是潮流?

于佩仔细想了一下,邱慧冲进来的时候,她只能看到邱慧的右半边脸,不太清楚邱慧的左耳上到底有没有耳环。

于佩心里纳闷,不动声色地往地上探寻一圈。

万一是落在律师所里,等下离开之后,邱慧可能也要返回来找麻烦。

于佩搜寻一圈,没发现任何耳环的踪迹,她收回目光,只在心里纳闷。

律师所就这么点地方,一览无余,坐三个人都嫌拥挤,真掉了一只耳环,应该很容易找到才是。

难不成不是落在律师所里?

她没提这事,悄然在两人旁边坐下。

刚坐下就听得邱慧冷声质问:“章伍桦,你到底把我儿子弄哪里去了?我作为他母亲,连看他的权力都没有?你要清楚,我们现在还没离婚,你这样的行为很过分!儿子还没判给你呢,你现在就开始给我玩这一出?要是真判给你了,你是不是准备以后都不让我见儿子?”

“那我现在就实话跟你说了,要是儿子判给了我,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儿子!”

先前邱慧在气头上的话没彻底惹怒章伍桦,这会儿邱慧坐下来说的几句话倒是将章伍桦气个半死。

他不想谈了,看也不看邱慧一眼,起身离开。

邱慧不允,立即跟上去,两人竟然直接在律师所门口拉拉扯扯动起手来。

瞬间的工夫立即引起不少围观者。

大家看热闹似的在一旁仔细听着别人家的家务事,围着两人指指点点,时不时传出几声讽刺的冷笑。

谁也不愿意被大家像看猴一样看好戏,更何况章伍桦和邱慧都是有知识有身份的人,被大众在大街上这么围观,两人自尊心都受不了。

两人即便憋着一肚子怒火,也都很有默契地停下战火,分头离开。

等人一走,律师所门前逐渐空下来。

原先围在律师所门口的热热闹闹的人群陆续散开,露出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于佩准备返身回律师所的时候,眼尖的瞧见了出租车的车牌号。

有点眼熟的车牌号。

出租车刚要发动,于佩走过去,敲了敲车门。

车窗摇下,里面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于忠明将一只胳膊靠在车窗上,探出脑袋打了一声招呼。

于佩盯着面前的人,纳闷:“二哥,你怎么在这里?”

于忠明好笑地指了指律师所门口:“这儿刚才不是有人吵架么?我跑车的时候经过,看到这里聚了一堆人,想停下来看看热闹,好像是夫妻吵架?”

果然人都有看热闹的天性。

于忠明这么忙的时候,还不忘把车子停在路边看热闹,这点让于佩哭笑不得。

她刚才还以为于忠明故意停在这里,是来找她有什么事情。

没想到他只是看热闹而已,这样的原因实属出乎意料。

于佩看着拉了手刹的出租车,道:“二哥,你反正要去跑车,载别人也是载,载我也是载,同样是生意,不如载我一程,我得回家拿个东西。”

“好呀。”于忠明想也没想地说。

于佩返回身去,锁好律师所的大门,将钥匙藏好之后,她走到街边,拉开于忠明的出租车车门。

这是她第一次坐于忠明的出租车。

于忠明开了好几年的出租,她几乎一次也没坐过。

这辆车刚买回来时,老爷子在路口放了几挂鞭炮,好不热闹,周围的小朋友觉得新鲜,把车围个水泄不通,探着脑袋往里面打量,根本没给她靠近的机会。

外面热闹,家里的情况却如同水火。

老爷子和于忠明承受着街坊邻居的祝贺,高兴得不行,另一边大嫂林香芬却在和大哥于忠海躲在房间里闹别扭,扯着于忠海的胳膊,要为这辆车到底是谁出的钱讨个说法。

她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堂屋里面热闹喜庆的氛围,又听着房间里压抑环境中即将爆发的口角,只觉得心里烦躁。

家里的事情她懒得掺和,当晚就回了学校。

那会儿她读高中,和家里的联系已经变得很少,她住校,平时周末的时候也不愿意回家,通常是找各种活干,赚点生活费。

这样一来,更加没机会坐一坐这辆车。

于佩收回思绪,拉开车门,跨进去一只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伸手去摸安全带的时候,不小心在座椅的缝隙中摸到了一个小玩意。

她不假思索地掏了出来,定眼一看。

是一只紫色的吊坠耳环。

于佩喉咙一紧,若无其事地问:“这耳环谁的啊?”

于忠明只瞟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可能是你二嫂的吧。”

“哦。”于佩应了一声,脸色不知不觉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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