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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人肉了吗？”

活生生被震动吵醒的付止迷茫地看着手机上上百条来电提醒。

整个人陷入思考人生的呆滞。

很可以。

事态不对前，居然还能坐起身抻个腰，哐哐灌下去一大杯冰咖缓清楚脑子。

困到要死，还要赶时间拍摄，纷纷都不管什么形象直接拿个垫子就在录制现场睡了。

脑袋懵懵的付止还环顾了圈，一群跟自己不相上下呼呼大睡的工作人员。

然后眼神一顿，瞧见某个罪魁祸首！

只见对面是比自己好不了多少，裹了件衣服安蜷躺着的某张漂亮脸蛋。

非常好，一点没有什么特殊待遇，都一视同仁毫无形象躺……

不对！

为什么大家明明都是熬了一天多，都是困到撑不住就地睡着。

可是呢？

他们各个沧桑憔悴，有的人直接胡子拉碴跟哪个战壕里扒拉出来似的。

那小子怎么还能那么好看？

踏马的比平时还要勾人似的！

本来顾南辞只是随意盖了件外套，期间有工作人员不忍心，又给添了件大衣盖上，专门翻出来个瑜伽垫，还拿了个毛绒靠枕，全靠布施，待遇指数蹭蹭涨。

……但不得不说，也不怪大家狠不下心，眼下顾南辞这幅模样确实也没几人能顶得住。

过分疲惫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狼狈的倦容，反而像是一朵不堪重负却更加靡丽妖冶的花，平日瓷白的脸过分苍白到病态，偏偏两颊淡淡的粉意，眼周也微微泛着红。

整个人都仿佛氤氲了层淡淡的雾气，破碎感十足，像是将折未折的寒冬腊梅，脆弱又执拗，精致的下唇被贝齿微咬着渗了红，竟显出为数不多的好气色。

……怎么人与人的差距能这么大！

付止原地顿住。

眼睛恋恋不舍。

心中骂骂咧咧。

好不容易勉强将目光从那小妖精身上移开。

一醒来就美颜攻击，浆糊般的脑子本来被冰咖有点唤醒，这下又回归一脑袋浆糊。

面无表情打开跟被炮轰过似的快要被信息和电话塞炸的手机。

下一秒，差点一个原地脱手扔出去。

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其中内容。

他这不是被人肉了。

他这是被泼天的富贵垂直砸头了啊！！！

呆滞抬头，正巧和急忙赶来的钱越柳四目相对。

钱越柳跑得及，本来也不瘦，直接开始原地撑着腰喘，一边喘一边扯住付止，“……你……呼……你看到了？”

付止机械抬头，迟钝了秒，然后机械点头。

“……这是……爆了？”付止懵懵道。

钱越柳同样不可置信，咽了咽紧跟着点头，“好……好像……”

电视端收视率同时段第二。

网络端节目播放量当日第一。

已经逾超三支节目剪辑短视频播放量超过千万。

并且莱视界上fire炸了的预约观看人数也破了APP记录。

最可怕的是，这样的成绩，完全没有一点水分掺杂……

就这抠门公司和节目组，唯一的宣传也就是蹭着tst开播前几天放了点预告，和开播前在个人账号转发了下。

没有花过一分钱买热度。

居然纯凭自然流量能到这成绩！

真是炸了……这可踏马太太太炸了啊！

付止再一瞧，那电量枯竭后壳发烫的手机后台，也完全不是自以为的人肉。

而是各个有点交情或者各种渠道托交情来找自己赞助冠名的，购买其他平台播放权的，好处多多求塞人哪怕当背景板的，还有拜托自己想联系firebob成员参加节目的……

五花八门。

什么都有。

不知道的以为他不是导演，而是什么手握重权的公司老板呢！

和钱越柳对视了眼。

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然表情。

这边动静不小，陆续醒来的同事也纷纷或主动或被动知道了这事。

如出一辙地表演现场呆滞。

……好家伙。

当初拍出道战差点工资都发不出来，纯纯为爱发电呢。

这拍着拍着，到了衍生版。

节目原地飞升了？我原地抬咖了？

突然就有种考了个末流大学，上着上着，学校自己努力升重点了。

……这波蹭的这么大啊！

工作人员也是有履历的，参与过火的节目，日后写在简历里，那都是offer收割机和涨工资谈判筹码！

当时出道战一穷二白，纯纯靠钱越柳的游说画大饼，和曾经跟过付止的信任，这才接下这节目。

不过后来，则是完完全全被firebob折服——这么好的合作艺人，不作不事逼还善良懂事礼貌体贴，还长得那么帅！

就算工资少点也无所谓了。

不受气还有颜值养眼，多活不知道多少年啊！

也是奇葩，最后混成一群抱着帮自家孩子的想法过来开心打工人。

更奇葩的是，带着带着，孩子把自己带飞了！

顾南辞本就觉浅，在一众虽然压低声音但依旧嘈杂低语中，紧拧着眉缓缓睁眼。

头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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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止那犹似感觉到氤氲着雾气，两颊和眼周泛红的感觉并不是美化。

顾南辞深呼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鼻腔和嗓子眼好像有滚烫的热气在涌。

然后陷入沉默。

……她，大概，也许，可能。

淦！

发烧了！

漂亮的黑瞳湿漉漉的，像是浸了水雾。

浓密微翘的长睫茫然眨了眨，意识缓缓跟着昏沉沉的脑子一起回笼。

撑着垫子缓缓坐起身。

低头看了眼，旁边睡的是江希贺。

非常没有形象，一个大字型趴在地上。

再旁边是慕珂，非常板正的睡姿，两手交叠放在胸前，不过很是不堪其忧旁边江希贺的夺命锁喉，被那横过去架脖子上的长手弄得双眉紧拧，表情不快。

自己则是因为蜷缩着朝另一边睡着，躲过了江希贺另一只手的夺命锁喉。

不过，就照自己的条件反射来看，估计也锁不上——可能还没挨上就被自己一个反手过肩摔丢出去。

昨天所有人都录完，和之前一样，其他人先去准备MV的拍摄，她则和同是创作队的江希贺和慕珂留在这，一边教学一边制作，把第二首新歌弄了出来。

然后被过来探班的奚濡谦强制性要求休息。

临睡前隐隐觉得身体貌似不太对劲。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