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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1月3日凌晨，正是星期天，后院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吓得大家纷纷起来，冲向后院。

“大家快来，聋老太太摔倒了！大家快来！……”

刘光天他正好要起床准备出去跑步、锻炼身体了。转过年他20岁了，又长个了，都有180了。

傻柱正在梦里数钱钱，也被叫醒了，一脸郁闷地跑过来。

大家匆忙赶到后院，看到老太太仰面倒在地上，不能坐起。

“解成，你去前院把板车拉过来，傻柱，你去老太太屋里拿床棉被来，光天，你力气最大，把老太太轻轻抱起，对，注意别滑倒，嗯，傻柱把棉被放到板车上，光天，把老太太放到棉被上去。”易中海在一旁指挥，一通忙活，总算把老太太送到医院。

经检查，老太太的年纪比较大了，骨头较脆，髋骨骨折，需要长期卧床调养。老太太是个五保户，医药费倒是不用愁，但是长期护理是个问题。

于是，1965年的第一场全院大会便召开。

中院摆了一张桌子，一大爷易中海坐中央，二大爷老刘同志坐左边，三大爷阎埠贵坐右边，桌上放了些瓜子。三大爷时不时伸手过去，摸一把，每次都要把手过一下口袋里，再拿出来吃。

全院老少沿桌子分散两边站着、坐着。刘光天一直对这张桌子怨念比较深，总感觉它和老刘的官一样可恶，应该是“四旧”。

刘光福拿条凳子就放在靠近垂花门的位置，刘光天坐上后，从袋里摸出一些瓜子和糖果，递了一些给光福，就边吃边听了。

很快会议开始了，二大爷老刘同志就开口了。

“同志们，会议开始了。我先说两句哦。早上呢，因为某个同志昨夜乱到洗脚水，把聋老太太的屋前弄起来，结果结冰了，让老太太摔倒了，我们把老太太送到医院……髋骨骨折，需要长期护理……现在请一大爷易中海同志讲话。”

好家伙，洋洋洒洒一个小时过去了，大家都要睡着了，才轮到易中海讲话。易中海讲话到是干脆。

“同志们，我讲三个事哦。第一件，就是刚才二大爷讲的倒洗脚水的问题，现查明是许大茂昨晚倒洗脚水弄得，这个经二大妈、赵奶奶证实的。许大茂来了吗？”

“许大茂跑了，没来。娄晓娥在呢。”一个住户大声叫到。

“这样，娄晓娥呀，事情呢已经出了，躲避是没有用的。老太太的医药费是可以报销的，但是以后要长期卧床，这个调理费得你们出，娄晓娥，接受吗？”易中海还是讲道理的，难怪他威信高。

“一大爷，调理费没问题，但是得有个数，不知道一大爷能说说吗，是多少？”娄晓娥没办法，只能先答应下来。

“这个钱呢？我们参照医院的标准，照顾一个老人每个月10块钱调理费，一次性给足两年，240块钱，另外补给老人一年的营养费，按每个月5块钱算，60块钱。共计300块钱。娄晓娥，你同意吗？”阎埠贵将费用情况讲给大家听，并征求娄晓娥的意见。

“可以，我都接受，但是院里要给个调解书，三位大爷都要按上手印。”娄晓娥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只能同意，并提出自己的意见。

刘光天知道娄晓娥这个事钱财上肯定吃亏，院里的调理能比得上医院的吗？三个大爷大义在手，加上许大茂逃跑，这口气就得吞下。

刘光天心里在想已进入1965年，有些计划要加快了。他瞄了易中海一下，发现他在观察傻柱。嘿，傻柱今天很安静，没有往日的咋咋呼呼，更没有听到“许大茂”三个字就跳起来。

“行，老太太赔偿的事就说到这里。接下来，我说的第二件事情，就是老太太调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老太太是院里的老祖宗，她本来是跟我们家搭伙的，现在老太太这个样子呢，是个长期的事，不知什么时候能好？你们一大妈呢一直身体不大好，大家是否商量一下，每家出个人轮流照顾老太太？”易中海讲出了第二件事。

院里众人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易中海一看情况不对，开始点名：“二大爷、三大爷，你们两位怎么样想？”

“好吧，我们俩没问题。”老刘、老阎两人相视很久，最后无奈答应。

易中海又道：“院里的年轻人也要学习做好照顾老人的工作。柱子，你要经常过来给老太太弄些好吃的，不要老是见不到人。光天，你是院里年轻人中最有出息的，在照顾院里的老人方面也要起好带头作用。”

刘光天有点听不下去了，正准备站起来。

就听见傻柱的破嗓子响起：“一大爷，什么我老是见不到人。我这段时间很忙。上个月，我在家里算了一下，工作十二年了，家里只有200多块钱，合着我每年才攒了17块钱，家里一件破棉袄，三件工装，几件夏天背心裤衩，其他就没了，就像三大爷说的家什么壁来着。”

阎埠贵：“家徒四壁。”

“对，家徒四壁。可怜得很，我还要娶媳妇的，妹妹还要嫁妆，但是我拿什么娶，拿什么嫁呀？所以就得干活去。每天都要找活干呀，劳动人民最光荣，对不，一大爷？”傻柱讲话一套一套的，给了刘光天一个惊喜。

“但是，也不影响你有空给老太太弄些好吃的呀。”易中海强调道。

“行，那得我有空哦。”傻柱开始装楞。难怪何雨水说过，三个大爷随便哪个单独对上傻柱都会输。

“一大爷，谢谢您夸奖呀。按理来讲，远亲不如近邻，老太太的事，作为邻居，我们是要发挥友爱精神，对吧。但是救急不救穷，这个道理，我们要懂。大家，说对不？老太太的事不是短短的几天的事，是一个长期的事，那我们就要按长期的办法来做。”刘光天看向大家，看看大家的反应，才好继续说。

“什么办法，赶紧说吧？”

“赶紧说吧……”

人群都在起哄，希望刘光天赶紧把办法说出来。

“办法呢就是把老太太的房子拿出来拍卖，价高者得。拍得的钱与刚才许大茂家的赔偿一起拿出来，请院里的大妈们去给老太太调理。每月给个10块钱工钱，既让院里的大妈有工作，又让老太太有人照顾。”刘光天把他的办法一一讲出。

“那老太太住哪？”有人明显动心了。

“老太太都七十多了，移哪里都不合适！无论谁拍走，都得等老太太走了才能住进去。”刘光天用着坚定的口气强调着。

“不行，我说不同意。”易中海突然出声反对。

“一大爷，我呢就提个建议，至于您同不同意，或者大家同不同意，你们定啰。”刘光天甩甩手。

“你……”易中海对刘光天管杀不管埋的做法表示愤慨。

“是呀，干几天是可以的，哪有长期白干的，拿我当长工吗？”

“对呀，那些钱用在调理上足够了，那还用我们照顾！”

“对呀，房子拿出来拍卖，这个注意好！谁想赚这个钱，谁去照顾呗，大家都得空。”

……

易中海在上面听得牙都疼了，只能认输道：“我的第二项提议考虑不周到，没有切合大家的实际，老太太人不在，房子我也不能做主，所以呢，老太太继续跟着我家一起生活，由我家一大妈调理照顾，就不劳烦各位了。真对不住了。散会。”

易中海铁青的脸色表明他的情绪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所以第三件事嘛，就只能无疾而终了。

刘光天根据易中海的情绪来猜，还能保持克制，第三件事重要性应该在前件事之上，那么就应该是为贾家捐款。还好他没有提出，否则他就更丢大人了，他肯定会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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